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差距倒是变小了很多。
不过哥萨克人还是渐渐在拉近距离。
20里的路程,骑马的话也就半个小时的事情。
这个时候跑在最后面的骑兵已经进入了哥萨克骑兵的射击范围。
前面的复兴军士兵回头射击,后面的哥萨克人也在射击,双方都有人落马。
赤那人小体轻,他的马跑的比较快,所以此时他没有安全之忧。只是他自己突然放慢了马速。
因为他发现后面的人已经跟哥萨克人拉近到了100码以内,正是自己燧发枪的射程。
人家都在拼命地跑,前面已经能够看黄羊谷了,只要将哥萨克带进黄羊谷的伏击圈,他们就算胜利了。
只有赤那故意放慢马速,想要将自己落到后面去。
他刚才在行进的时候就完成了装填,在马上对燧发枪装填是一项十分困难的事情,赤那却做的很娴熟。
他现在要为自己创造机会将这颗子弹打出去。
慢慢的,越过他身旁的人越来越多。终于赤那的后方没人再当着他了,赤那回头瞄准了一个似乎也在做着瞄准动作的哥萨克大胡子。
“砰”,赤那射出了子弹,先于那人一步。所以对方坠落下马。
赤那赶紧打马前出。他的身旁不时有同伴落马。他甚至能够听到子弹从他耳边飞过的声音。
他的心在嘭嘭嘭地跳动。这就是赤那喜欢的感觉。
子弹仿佛都躲着他走,直到他随着队伍进入了黄羊谷,都没有一颗子弹射中他。
第三六二章 黄羊谷之战下
赤那的从军之路,如果要起算的话,应该是从今天开始,而不是从他进入军校学习,正式加入了军籍开始。
敌人的生命就是一名战士的成人礼。现在赤那收获了自己在战场上的第一个敌人。
这种满足感令他着迷,也让他真正喜欢上了战场。
若干年之后,赤那已经儿孙满堂,年过六旬的赤那从华夏装甲部队司令的位子上退下来,他对自己即将入伍的孙子讲述了自己的青年时代。
他说,那时最令他难忘的不是他被陆国义解救出来,而是这场发生的在黄羊谷的战斗。
那时他勉强算是一个青年了,心中对死亡没有丝毫的畏惧。别人都在奋力奔逃,想着完成任务就行了。
但是那时候的他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反而放慢马速落到了后方。
他利用那次机会射杀了自己的第一个敌人。
赤那没有丝毫的愧疚感,长官和老师都说过,这些哥萨克骑兵没有一个好人,他们以抢劫和屠杀为乐。
这些人的手上都沾满了鲜血,他们中的每一个都死有余辜。
赤那告诉他的孙子,那时候子弹就从他的身边飞过,却没有一颗子弹擦过他的皮肤。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受到战神的眷顾。
此后的岁月中,征战一生的赤那没有在战场上受到一处伤害。
子弹飞过耳边的声音,让他的心跳加快,他对这样的感觉非常的着迷。
所以从那时起,赤那就知道,自己是属于战场的。只有在战场之上,他的生命才更加的有意义。
哥萨克骑兵们已经杀红了眼,他们就跟着这几千的影子骑兵杀进了黄羊谷种。
克林斯基感觉自己正带着手下的哥萨克骑兵在狩猎。
而他们的猎物正慌不择路地纵马狂奔。
到目前为之,已经有上百的复兴军骑兵跌落下马,哥萨克人也同样损失了上百人。不过双方的距离正在拉近。
哥萨克的前锋已经换上了长枪。
他们将长枪在身侧平举,用长筒马靴上面的马刺刺痛战马,顿河马吃痛之下爆发出了自己的潜力。
很快他们就能够刺到前面狂奔着的复兴军的后背。
越是接近目标的情况下,人的感性就越容易压过自己的理性。
克林斯基没有注意到身侧的山谷似乎和之前的有所不同。
事实上如果不是秋冬季节草木枯黄的时候来过这里,是很难从外表上判断出山谷的不同的。
在荒草和灌木的衬托下,两侧的山脊似乎是纵马就能跃上。
在对于未知地形的判断上,人类似乎并不比黄羊高明多少。
复兴军影子骑兵的后背只要被哥萨克骑兵咬到,那么接下来的战斗就变成了哥萨克骑兵的单方面屠杀了。
山谷的两侧,茂密灌木掩映下的山坡上,四师的步兵们巧妙地伪装了自己。
他们的头上带着荒草编织的帽子,他们的背上也用灌木树枝遮盖住。
花绿色的军装此时也体现了它的价值。
这些复兴军的士兵似乎已经跟山坡融为了一体。
他们在等待着,等最后一名哥萨克骑兵也进入这个山谷。
本以为是在狩猎的克林斯基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所带的哥萨克骑兵已经成为了别人的猎物。
而且正在乖乖地走进猎人设定的陷阱。
“打!”一声命令下达。
与此同时,山谷的两侧响起了密集的枪声。
“嘭嘭嘭……”团属的迫击炮连,开始对着山谷急速射。
八千多的骑兵进入山谷之中,迫击炮似乎都不用瞄准,总能够打进哥萨克骑兵的人群之中。
“哒哒哒……”转管机枪手们,为了方面射击,几乎立起了上身,居高临下地将子弹倾泻进敌人人群最密集的地方。
冲在最前面馆的哥萨克骑兵,此时也被突然出现在侧前方的战车挡住了去路。
刚才一直在逃跑的几千影子骑兵,在越过了由转管机枪战车组成的防线之后,也停了下来。
他们下马跑进了提前准备好的阵地,和阻击的士兵一起守住防线。
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击让整个哥萨克骑兵师陷入了慌乱之中。
复兴军用步枪、机枪、迫击炮以及手榴弹交织出的火力网,瞬间就将战斗推向了高潮。
这样的战斗,这样强大的火力,哥萨克骑兵从未见到过。
克林斯基意识到了自己中了复兴军的埋伏。但是刚才的追击中,哥萨克的骑兵在全力奔跑之下,不知不觉已经将阵型拉成了一条一字长蛇阵。
这样的阵型,让他的命令很难下达下去。
克林斯基将身边的传令兵全部派了出去。
为了不造成自己人的拥挤踩踏。
克林斯基命令最前面的骑兵一团直接从前面突围。
又命令殿后的二团协助骑炮团从山谷后面退出。
他自己则带着中路的两个团下马向两侧的山坡进攻。
因为他们现在前后都动不了。与其骑在马上被动挨打。
不如向两侧的山坡进攻,只要能够在侧面打开一个口子。
那么克林斯基就相当于撕开了敌人的封锁线。
刚才的突然袭击瞬间就让哥萨克骑兵损失了近三分之一的人马,可谓是非常的惨重。
其中损失最大的就克林斯基所在的中军了。
他此时正带着自己的参谋、副官躲在由几块巨大的岩体组成的天然隐蔽点。
周围全是枪炮的声音,硝烟裹着泥土的气息弥漫了整个山谷。
克林斯基必须要大声的呼喊才能够让让身边的人听见他的命令。
一些士兵还骑在战马上慌乱地转圈圈。更多的士兵跳下了战马,寻找掩体。
无人驾驭的战马,虽然经过了训练,但是这么密集的爆炸声还是让它们惊慌失措地乱跑。
有事候甚至会踩到某个正在隐蔽的倒霉蛋。
血与火成了周围的主旋律。
在克林斯基的命令之下,一名团长好不容易收拢了一千多的哥萨克战士。
向着左侧的山坡上杀去,因为从他们的角度看来,这一侧的山坡似乎更加的平缓。
这样的仰攻反击是很艰难的,因为哥萨克骑兵配备的都是燧发枪。对于复兴军的攻击,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有效的反制手段。
克林斯基手下本来是有个骑炮团的,这个团一直落到最后面。不知道此时的境遇如何。
复兴军的士兵不断地收割者山谷哥萨克的生命,那些向着山坡进攻的士兵,走着走着才发现,他们的脚下的草木越来越深。
当他们将这些草木拨开之后,才发现眼前的山坡竟然是陡峭的。
他们要想上去,必须背着枪攀爬。
此时他们似乎没有选择,前进是死,后退也没有活路。
哥萨克的荣耀让他们的不断地向上攀爬。
山坡上的复兴军此时扔下了一波手榴弹。
哥萨克看着这些手榴弹坠落在自己身侧的山坡上。
尾部噗嗤地冒着白烟,但是他们的似乎什么都做不了,有些人不顾摔伤向山坡下跳去。
还有些人选择继续攀爬。
“嘭嘭嘭……”手榴弹炸得山坡碎石乱滚,同时也将那些攀爬的哥萨克战士全部震落下去。
躲在岩石后面的克林斯基,见进攻两侧的山坡没有作用。
开始纠集剩余的战士向着后路退去。
相比未知的前路,还是后路更加的令人放心一些。
几乎跟山谷之中同一时间,骑兵第二旅从后方隐藏的山谷中突然杀出。
龙骑兵集中火力撕开哥萨克骑兵最后边负责保护炮兵的骑兵。然后在龙骑兵的掩护下,游骑兵冲进了哥萨克人的骑炮兵。
毫无近战能力的炮兵很快被歼灭。
这时候,骑二旅的战车突击到了黄羊谷的西侧。部署了阻击的阵地。
果不其然,大量的骑兵从山谷中退出,就像是山洪一般从山谷中涌来。
龙骑兵也列阵向前,他们用骑枪配合着战车阻击准备突出山谷的哥萨克骑兵。
滕子全甚至令人将缴获敌人的骑炮推到了山口外。
这些保存完好的骑炮在骑二旅炮兵的操弄下,跟骑二旅的迫击炮一起向山谷之中延伸射击。
有了炮兵的支援,冲出山谷的骑兵没有那么的密集了,阻击的龙骑兵压力小了很多。
当骑兵要想不顾一切地突围,那样的威势非常的骇人。
还好有炮兵加入消耗敌人的后续兵力。
在山谷的前端,赤那快速地装填这自己的燧发枪,向每一个出现在自己射程之内的敌人瞄准射击。
他的每一枪几乎都要带走一个敌人,也许这么多人中,他的身材可能是最小的,但是杀敌的数量,他却超过很多人。
陷入绝境的哥萨克骑兵也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战力。
他们像是野兽一般骑着马向前狂奔,冲向阻击的阵地。
有些哥萨克明知道自己向前是送死,依然毫不犹豫地前冲,为后面的战友创造机会。
复兴军原本设置的拒马都已经挂满了哥萨克人的尸体。偶尔有悍不畏死的哥萨克能够冲到阻击的阵地,随即消失不见。
阻击阵地这边加上刚才撤回来的影子骑兵有五六千人守卫。
而从前方突围的哥萨克骑兵只有一个团。
渐渐的,突围的哥萨克骑兵渐渐变得稀疏起来。形成不了集群的冲锋,他们对阻击的阵地毫无伤害,纷纷倒在复兴军士兵的枪下。
“嘟嘟……”冲锋的哨声响起,这场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在几公里长的山谷中,复兴军的士兵发起了总攻。
骑二旅和影子骑兵们从两端往中间扫荡。山坡上的步兵也从方便的地方下到山谷中。
零星的哥萨克骑兵依然在负隅顽抗。
不得不说哥萨克人的战斗意志非常的顽强,都已经穷途末路了,依然还没有投降。
不时还有哥萨克骑兵躲在石头缝隙中向复兴军打冷枪。
但是随即这些人就会被乱枪打死。
赤那跟着大部队一起进了山谷。
此时的山谷中就如同炼狱一般,到处都是残肢断臂,有的哥萨克骑兵被炮弹炸成了两节,但是上半身依然没有死透,双手还在爬动。
赤那胃中翻滚,隐隐作呕,但是被他强行忍住。
赤那看到了一匹战马在地上哀嚎,它的肚子上被重机枪开了一个大洞,肠子流了出来,甚至还流出了一滩未消化掉的草沫。
赤那走了过去,抽出自己腰间的刺刀,用左手捂住战马的眼睛,然后一刀刺穿了这匹马的喉管。
此时,他不像开始的时候一般兴奋,他的心中没有一点胜利的喜悦。取而代之的是对战争的敬畏。
战争不仅仅是杀人那么简单。
赤那的心中对战争似乎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
复兴军此次伤亡最大的时候就在一开始将哥萨克人引入山谷时,伤亡了几百人的民兵。
另外就是最后总攻加上清理战场的时候。
因为要深入战场,所以复兴军的战士不可避免地拉近了和哥萨克骑兵的距离,总有零星的哥萨克骑兵突然爆起拉着复兴军的战士同归于尽。
哥萨克骑兵给复兴军的战士深深上了一课。什么叫做勇气,勇气就时明知必死而为之,所为的就时胸中那一口血勇之气。
当然,也并非所有的哥萨克骑兵都不畏生死,总有一些胆小的存在。
他们被复兴军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