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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那张伽蓝进轿的那一顺瞬间,权万纪觉得自己似乎有些眼花了,看到张小娘子的脚似乎不是完全平落于地,而是有一个高得夸张的鞋跟。
权万纪忍不住忍了忍眼睛,定睛再看,此刻轿帘已落下。
回忆起方才那位稳婆曾经亮给自己欣赏到的那只绣花鞋,唔……看来自己是真的眼花了。
权万纪失笑着摇了摇头终于朝着案几那边行去。
身边那位没有半点表情的程处弼这才赶紧抹了把脑门上的臭汗,特娘的……差一点点就全露馅了。
而就在那顶软轿刚刚离开后厅,原本一直缩在墙角处的李恪瞬间消失。
快步绕行,准备在出后院之前,从另外一个方向拦住张伽蓝。
毕竟老师之前就已经要求,自己只能耐心的等待消息,不得过来干扰他进行品评。
程处弼扫到了李恪匆匆远去的身影,嗯,其他事自己管不了,还是继续盯死老权比较好。
跟上了权万纪,来到了那案几跟前。
此刻,那位书吏已然缓缓搁笔,正在小心地吹着墨迹。
权万纪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心腹亲随权忠身上。权忠十分笃定地摇了摇头,确定他一直都盯着,绝对没有给对方弄虚作假的机会。
四位稳婆此刻也收拾完了那些杂物之后,辞行而去。
接下来,自然就到了汇总计算分数,权万纪倒是按照了程三郎那一百二十分的概念。
许多的项目后边,都会有相应的分数。
程处弼虽然已经知晓了大概的结果,但此刻仍旧忍不住想要确定一下。
“权老,这里一共是一百二十分的记分项,当初咱们商议的是多少分合格来着?”
“所谓合格,那不过就是普通之姿,怎堪成为殿下的良配。”
“之前老夫给予殿下的守则上不都已经标明了,至少要有百分,方算殿下的良配,可为殿下侧妃。”
“好了,来来来,你记分还是老夫记分?”
程处弼呵呵一乐,揣起了双手,坐到了案几旁边。
“还是权老你来吧,省得你觉得程某记完了分数弄虚作假。”
“当然,程某自然是信得过权老你。”
听到这小子这么一番夹枪带棍的话,权万纪不乐意地翻了个眼。
算了,老夫多大年纪了,移居养气多年,何必跟这个一家老小全是恶名远扬的粗鄙武夫的程家人一般见识。
权万纪平静了下心神,当仁不让地坐到了案几后边提起了笔。
程处弼就蹲在一边,听着那位书吏报分数,而权万纪则开始一项项地分数尽列于纸张之上。
三分、五分、两分、一分,一点一点地积累着。
里边在记录着分数,那边,李恪与跟张伽蓝接上了头。
张伽蓝听到了李恪的声音,赶紧唤停了轿子,掀开了轿帘起身。
李恪满脸欣喜地冲到了近前,一把就捉住了张伽蓝那双常年摸刀,显得有些糙的手。
“怎么样,没露什么破绽吧?”
“我也不知道,似乎那些给我检查的稳婆,好像都跟程长史串通好了似的……”
“不管看到什么,都视若无睹,搞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看到张伽蓝那副窘迫的模样,李恪不禁一乐,不过现在张伽蓝不适合在这里逗留。
李恪只能又安抚了几句之后,恋恋不舍地看着张小娘子再次入轿而去。
总算是放下了心中那块大石,看来,处弼兄的绝招果然有用。
水土不服,就服处弼兄,一计不成,又是一计,总算是帮自己把这事给搞定。
唔……具体成不成,还得等老师到前厅去找自己才见分晓。
一思及此,李恪召来李德,让他到后厅盯着,这才晃晃悠悠地朝着前厅而去。
第1439章 已然弃文从武,在弄枪弄棒的武将仕途上越走越远
“……居然是一百零三分?”
权万纪将所有的数字汇拢之后,不禁小声地嘀咕了句。
程处弼兴奋地暗暗握拳,表面不动声色地道。“权老,会不会算错了?”
“……”权万纪脸色一黑,最讨论程三郎这小子在旁边叽叽歪歪。
“老夫虽然不长于算术之道,不过区区加减,焉能有错?”
程处弼对权万纪这位老爷子嫌弃的口吻毫不在意,径直抓住了重点问道。
“那权老你的意思是,张小娘子,的确是殿下的良配?”
虽然权万纪很不想承认,可是,在数字面前,自己之前有过承诺在先。
作为一位敦厚君子的权万纪,自然不能食言而肥,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这才开口沉声言道。
“不错,根本这个分数来看,蒙舍诏张氏女伽蓝小娘子,可为吴王殿下之侧妃。”
看到身边那程三郎咧开了大嘴,一副即将要乐出声来的模样。
权万纪呵呵一声,打量着程三郎不紧不慢地道。
“程长史莫要高兴太早了。”
程处弼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有些不乐意地开始小声地吐槽道。
“我说权老你啥意思?难不成也想要食言而肥?”
看到这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粗鄙武夫,敦厚君子权万纪忍不住闷哼了一声道。
“这只是老夫自己的观点。还需要上奏陛下,得陛下恩旨后,方可算数。”
程处弼这才如释重负地咧嘴一乐,没想到这个敦厚君子居然也有吓唬人的时候。
“权老你可真会开玩笑,不过只要权老你这关能过,我相信陛下一定不会再难为殿下的。”
李恪得知经过了一番波折与磨难之后,伽蓝姑娘终于通过了老师权万纪设下的那些条例的考验。
不禁大喜,赶紧屁颠颠地蹿去感谢老师一番,然后大摆酒宴。
而伽蓝姑娘,则在通过考验之后,随着其父,再一次回姚州而去。
毕竟要等到了大唐皇帝陛下的首肯之后,李恪才能够迎娶张家小娘子。
送别了伽蓝姑娘没两天,房俊终于率领得胜而还的獠军将士回归泸州。
……
至于李绩这位老司机,已经在解决完了那雅州诸事之后,继续巡抚剑南道各州去了。
而房俊此番追随李绩在雅州之地,率领着训练出来的这一千獠军,也是出力甚多。
甚至还得到了李绩这位老司机以及一干同僚的嘉许和赞扬。
大家都没有想到,房相爷家的二公子,居然如此勇猛,面对强敌稳守城池死战不退。
简直刷新了不少军中糙汉子的三观,都很意外,想不到诗书传家的老房家,居然也出了一员猛将之才。
已经在雅州之地呆了数月,脸上被晒出了高原红的房俊一边喝着醇厚的谪仙醉,一边讲述着在雅州战事的艰辛。
听得李恪啧啧连声,程处弼也神采飞扬不已。
李绩这个老司机,果然不愧是大唐名将中最拔尖的那几位之一。
面对着十倍之敌,居然并没有完全的固守,反倒是以几座坚城为链,亲率一只奇兵,出奇不意地骚扰着吐番大军。
时而袭其粮草,时而袭其大营,时而又在吐蕃大军急攻城池之际,鬼鬼祟祟地出现在吐蕃兵马最意想不到的地方。
搞得那位吐蕃宰相尚囊甚至是头疼,不过说回来,这也要得益于大唐精锐的令行禁止,军纪严明,才能够让李绩指挥大军如臂使指一般。
等到房俊停下话头猛啃起腊猪蹄,程处弼抄起了一杯谪仙醉,朝着房俊笑道。
“来来来,我敬俊哥儿你一杯,经此一战,贤弟你可算是在大唐军伍之中站稳脚跟了。”
听到了这话,房俊把手中啃了一半的猪蹄搁到了盘中,举起了杯子一口抽干。
挤眉弄眼半天之后,唏嘘地长叹了一口气。
“小弟我虽然得了军方的嘉许,只是不知道这个消息传到了长安,我爹若是知晓,不知会是何种心情。”
程处弼与李恪表情甚是古怪的嘿嘿一乐,也是,房大相爷一直希望老房家这样的书香门第能够诗书传家。
可惜,俊哥儿的大哥就是个老实孩子,典型的中人之姿。
至于老二嘛,呵呵,已然弃文从武,在弄枪弄棒的武将仕途上越走越远。
“行了行了,你爹再不乐意,你都这样了,想来他也会体谅的。”
“再说了,你们老房家,又不光你,上有兄,下有弟,你弃文从武,可你哥和你弟还可以继承门风,不打紧。”
听着处弼兄这番话,房俊砸巴砸巴嘴总觉得不是滋味。
算了算了,都已经这样了,还能咋办,与其考虑这些问题,还不如多啃两口腊猪蹄。
……
美滋滋地吃吃喝喝,弟兄三人从房俊身上,又聊到了程三郎身上。
原本嘛,李绩率军而去,将剑南道中部地区的精锐尽数搜罗而去,往援雅州。
当时的确实在是没有办法再去考虑剑南道南部地区,因为雅州实在是太重要。
雅州若失,大唐最重要的财赋之地中的蜀地,就很有可能会落入吐蕃之手。
所以,在兵力不足的情况下,李绩自然只能够采取丢车保帅之举。
而让程三郎帅獠军南下巡抚,李绩并没有给出什么指示,毕竟他也很清楚。
程三郎领着一帮乌合之众去剑南道南部,吓唬下人是可以的,想要干成什么正经事,呵呵……
等到得雅州之地,战事开始焦灼,甚至李绩已经在军事方面取得了优势。
而吐蕃已经没有便宜可占之后,却还是死死地在雅州之地纠结的当口。
李绩就已经意识到了那位吐蕃宰相尚囊的用意,肯定不是死要面子而在雅州跟自己纠缠。
十有八九,是以主力大军为饵,死死地拖住大唐在剑南道的兵力。
乘势让吐蕃可以经由剑川城从容出兵,以谋姚州全境。
当时李绩可真是愁眉不展,偏偏又不敢表露出来,怕影响士气。
就连有些将领也提出了吐蕃有可能是想要两路齐出,谋图大唐姚州。
也被李绩轻描淡写地给敷衍掉,当然他用来敷衍的理由就是。
那位威震剑南道中南部地区程三郎,已经获得了他的授意,率领一只规模不小的獠军已然早早的就赶往了姚州援助。
第1440章 两眼无神,眼眶隐隐发黑,哈欠连天的年轻人
既然那些獠军是乌合之众,野战就是送菜,可若是守卫城池,也还是很给力的。
特别是又有了房俊率领的那一千久经训练的獠军作榜样,总算是安定住了雅州的大唐军心。
虽然将士们不担心了,但李绩却不敢放心,成天在那里愁的薅得胡子都稀疏了不少。
“……直到那天,处弼兄你夺取剑川城的捷报,传到了雅州的大营。”
说到了这,房俊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场面这才言道。
“英国公那几日,可是开心得不行,就连做梦都笑出了声来。”
“之后没过多久,吐蕃宰相尚囊就率吐蕃大军撤出了雅州,至此,剑南道之战,终于结束。”
“若不是处弼兄你下手飞快,当机立断的拿下了剑川城,还把那只吐蕃精锐直接吃下,怕是这场战事还得有纠缠。”
“小弟我无论如何,得敬处弼兄你一杯,若非兄台奇袭剑川城成功。
真不知道,又会有多少袍泽把命留在雅州。”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与李恪的心情也很不好受,程处弼举起了酒杯,一口抽干。
然后大巴掌一拍,决定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团聚的日子本该高兴。
“酒也喝差不多了,肉也吃饱了,二位贤弟,咱们是不是应该来点饭后运动。”
听得此言,房俊顿时两眼一亮,赶紧抹了抹嘴附合道。
“哈哈,知我者,处弼兄也,来来来,小弟我在雅州,可是有几个月没摸牌了,手痒得紧。”
很快,弟兄三个又凑到了烛光下,案几跟前,麻利地洗着竹牌。
开始了数月以来难得的妖蛾子三人组齐聚一堂,秉烛夜战。
“地主……”
“抢地主……”
“不要……”
“嘿嘿,那小弟我来了,一对四……”
“一对六……”
“一对一……”
“过……”
一干亲随仆从,已然将残羹剩酒撤了出去,又将厅中收拾得干干净净。
而这三位年轻人,却很有精神,继续奋战。
不知道什么时候,李恪扔下了手中的炸弹,活动着发麻的脖子时,这才注意到,屋外已然天色擦亮。
弟兄三人居然打牌打了一个通宵。
……
权万纪舒展着肢体,继续闻鸡起舞,耍着五禽戏,一招一式,很是有板有眼。
每天的作息都很准时,除非有意外,好在,哪怕是呆在泸州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
意外的情况并不多,也就是那天被程三郎那诡异扭曲的艺术作品吓得做了一晚的噩梦。
之后就是为了揭穿程三郎与李恪这两个小混蛋的阴谋诡计,连续两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