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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洪呵呵笑道:“看到了吧,与黑衣一比,你还差的甚远吧,需得努力修行才是。”
林幸这才反应过来,嬉皮笑脸道:“是是是,弟子谨遵师父教诲!”
葛洪微微点了点头,笑道:“你终于肯叫一声师父了,之前那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为师尚且历历在目啊。”
林幸大感尴尬,呵呵呆笑道:“额,那个,师父,之前徒儿不知好歹,误会了师父,言语间多有不敬,还望师父大人有大量,不跟徒儿计较。”
葛洪哼了一声,撇嘴道:“岂止是不敬,莫要欺为师听不懂,之前那些言语可谓是污言秽语连篇,大逆不道之尤了吧,不过嘛,是为师故意不和你说清,好让你心绪不稳之下多讲些实话出来,顺便欣赏一下你口不择言的丑态,嘿嘿。谁叫你小子总是满口胡话呢?罢了,此事便放过你,不再与你追究,不过,日后若是见你练功不勤,败坏了为师的声誉,或是再有胡言欺瞒为师之事,须得有你好看!”
林幸大汗,赶紧口称“弟子不敢!”心里却偷偷道:你又不是我肚子里蛔虫,怎能知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嘴长在小爷我自己身上,怎么说还是不是看我自己么,嘿嘿。至于练功嘛,要看辛苦不辛苦,能够轻松练级,何乐而不为?功夫高也能有好处嘛。就怕升级经验太高,整天在那里刷熟练度,还不把哥无聊死?哥转世过来可不是找罪受的。
葛洪要是知道林幸此时在想什么估计非给气的半死,不过他不是神仙,也不是肚里蛔虫,自然是无法知道的,犹自在那里捻须而笑,新收了弟子,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林幸还有疑惑未得解答呢,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问道:“师父,弟子想知道以我现在的功力,究竟达到什么程度了?我现在不知深浅,若是与人发生争斗,也不知道如何趋利避害啊。”
葛洪瞪了他一眼,道:“刚入门就想着要与人争斗吗?练武本为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不是用来与人争斗的,知否?”
林幸只好应道:“是是是,但是如今并非太平盛世啊师父,世道险恶,弟子要想在这乱世中自保,日后与人发生争斗也是在所难免的啊。”
葛洪摇摇头,斥道:“莫胡言乱语,世道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我朝不是已有十数年未与他国发生战事了吗,且江左之地民风甚佳,穷凶极恶之徒并不多见,你只需克己自守,便不会有是非上门。”
对此林幸可不敢苟同,道:“虽未有战事,但战争之阴霾始终笼罩于上空,吾辈若继续苟安一隅,祸事虽未及身亦不远矣。防患于未然,总是必须的。”
葛洪看了他一眼,岔开话题道:“嗯,不说此事了。你既然想知道,为师便告诉你便是。你应知道我朝实行九品中正制,官定九品。此制度其实不光应用于朝廷,其实早已融入生活中。世人凡遇到需要勘量比较之事,都喜欢用九品品级来衡量,武道自然也不例外。武力由弱至强被定为九品至一品,刚入门径的武者便被称为九品武者,你如今便是刚刚踏入九品的门槛。”
林幸一听,失望道:“啊?才九品?那岂不是说,只要是个武者就能随便揍我?我不是这么弱吧?”
葛洪狠狠瞪他道:“九品已经不错了,须知全天下能够入品的武者也是百人中无一人。寻常习武之人,若得名师指点,日日勤练不辍,达到九品的境界,需要近十年的苦功,就算资质杰出者,也至少需要五年,而且需要是正当壮年之躯。你以少年人身体,经过为师一番银针刺穴之术,让你难受一番,又在床上躺了几日,便抵过了普通人十年的苦功,你居然还嫌不足,岂不是太过贪心?”
哦,原来是这样,林幸一拍脑袋,感觉自己确实是赚大了,他想:乖乖想不到这银针刺血术这么厉害,虽然被刺的时候相当痛苦,但是疗效显著啊,几天时间居然能抵得过人家十年苦功,那我要是再被多刺几下,每隔一周就来上这么一两次,那我的功力岂不是要高到天上去了?打遍天下无敌手啊。
想到此,林幸赶紧向葛洪施礼道:“徒儿谢过师父,师父能够给徒儿再来上那么几次吗,九品虽好,但徒儿力求上进啊,为了能够早日为师父争光,多受几次苦也是值得的……师父尽管放心,徒儿毅力超群,绝对能忍的住银针刺穴之苦,就是来上那么百次千次也没问题,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葛洪哈哈大笑,捧腹道:“孺子诚可笑,为师肚子都笑痛了。你当这银针刺穴是家常便饭吗?可以一日三顿?真要如此,为师岂不是能在短时间内创造出大量上品高手来了?我金丹派岂不是要天下独尊?要知万事万物皆有自然平衡之道,世上决不可能有如此逆天之术存在的。此针穴术乃是为师数十年经验所积,结合武道和医道自创出的秘术,实在非比寻常,虽然效果惊人,但是亦有诸多限制。
其一,受术之人的体质所限,几乎所有人一生中只能承受一次针穴之术,若强行第二次受术,非死即伤。其二,受术者必须是身体骨骼未长全之人,以5到10岁间的孩童为益,年岁越小身体的修复之力就越强,越能够承受针穴术带来的体质改变。身体骨骼发育完全的成年人若受了此术非死即伤。其三,此术对施术者的要求亦是极高,认穴的准确性,针势的缓急,力度的把握都非同小可,极耗精力,施术过程中若任何一项稍有差池非死即伤。就是为师尚且不敢保证能够有十成的把握施展此术。”
林幸听之愕然,问道:“也就是说,前几天,你要是不小心手抖了一下,我就非死即伤了?你当时也没把握能一定成功?”
葛洪嘿嘿而笑,道:“确是如此。如今也不怕告于你知。为师年事已高,老眼昏花,手脚乏力,前日施术过程中曾数次遇到险些把持不定的情况,幸好为师临危不乱,集中精神,方能化险为夷。”说罢捻须扬眉,一副洋洋自得之态,眼中一缕狡黠之色一闪即逝。
“你!我靠!……老头!你怎么能拿别人性命如此开玩笑?”林幸大骇,被葛洪几句话说的后怕不已。
葛洪听林幸称呼又改回去了,脸孔一板,喝道:“又胡言乱语了吗?正是因为为师没有万全的把握,所以事先才没有与你说明白,也不与你计较口无遮拦之罪。你现在不是好好站在这里吗,为师此番费心劳力,可是赐了天大的机缘与你,助你打下扎实根基,对你日后习武功力提升都有益处。为师虽无十成把握,九成把握总是有的,若是当时真有什么闪失,也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怪不得为师。”说罢又凑近林幸耳边悄悄道:“而且老夫想,既有仙人给你逆天改命到此世间一游,应该不会运气如此差才对。嘿嘿。”
事已至此林幸还有什么好说,反正现在什么事也没有,平白得了好处,只能无奈施了个大礼,大声道:“弟子知错了!弟子谢过师父!”也许是吼的太大声,用力过巨,牵扯到了肠胃,他的肚子突然咕咕叫了起来,继而他感到饥饿无比,这才想到几天以来可是粒米未进啊。连忙捂着肚子,尴尬的看向葛洪,口喊着:“师父……”
一旁的黑衣之前一直侍立在葛洪身侧,这时见到林幸那副可怜兮兮的神态,不禁捂嘴偷笑。
葛洪抬头一望天色,点了点头道:“嗯,时候确实不早了,走,随我用膳去。”说罢当先而走。林幸立即屁颠颠的跟在后头。
转过几个弯,看到一个雕梁画栋的建筑,正立在那些菜地之间。林幸心想不错呀,饭厅倒是建的挺豪华的。而且这做菜可省事了,周围种的到处都是,想吃了就走到菜园中随便摘几棵就行,这就是怡然自得的田园生活啊,嗯,不错,吾心向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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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0章 九转清心
走入内,见诸弟子俱已到齐,见到林幸都是点头微笑。林幸一路毕恭毕敬,见人就口称“师兄”“师姐”,礼数周到,与前面仿佛变了一个人般。黑衣看的满眼怪异之色,葛洪呵呵摇头,笑而不语。
林幸东张西望,发现这公共食堂颇为宽敞明亮,内设也颇为雅致洁净,十余张造型古雅别致的长条木桌齐齐放置于内,边角装饰了些许花卉,墙上还挂了许多书法作品,林幸一眼便认出是葛洪他老人家的亲笔书法,心道想不到这师父够自恋的,吃饭的时候还不忘自我欣赏,嘿!比哥还臭美!
细细看之,他却发现原来自己搞错了,这哪是什么书法作品,分明就是一列一列的食材名称,大部分是各种蔬菜水果,以及少量鸡鸭鱼肉类,种类丰富多样,共分成七列,列首分别标注着“日、月、火、水、木、金、土”七个大字。
林幸甚感好奇,便问师父这些是何意。
葛洪道:“此乃为师制定的膳食养生方,对一周内每一天的膳食材料分别加以规定,确保对各种吃食兼纳并取,不偏不倚。这样饮食对身体有益处,长期坚持则身强体壮,疾病不侵,延年益寿。”
林幸听了再仔细一看,发现果然很符合后世的营养学标准,摄取非常均衡,而且连蔬菜和肉类的比例也掌握的很好,不禁内心大为惊叹,对葛洪越发的佩服,这真是神人啊,千百年前就已经懂营养搭配了,可谓是养生达人啊。
厨房内有阵阵香气飘出来,林幸早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鼻翼扇动,口吞唾沫不止。今日是火曜日,膳食中有葱姜鱼,有芦笋百合,有山药蘑菇汤,都是林幸爱吃的啊,早已经坐不住了。
葛洪只制定食材种类,至于具体菜式,是由诸位弟子轮流掌勺,今日轮值的正是弟子中厨艺颇为精湛的十三弟子,道名性仁,乐呵呵的端着巨大的木托盘从厨房内走出,木托盘上是高高堆起的几大盆菜,往门边长案上一放,道:“饭菜已处置妥当,都来取用吧。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他的双修道侣名慧仁,长相普通,性情谦和,给性仁打下手,此时正持汤勺给诸师兄弟姐妹盛汤。
林幸虽然饿的狠了,但还知道长幼有序,只有眼巴巴的坐着,看着葛洪一马当先,带着黑衣过去,各自持着自己的食盒,取用饭菜。又看着诸位师兄师姐,按照排行顺序一个个过去——林幸发现自己太吃亏了,这里就自己排行最小,是诸人口中的“小师弟”,自然只能最后过去取饭菜,也就是说只能吃大家挑剩下的,太悲催了。
葛洪与黑衣和林幸同桌,早早的取了饭菜,便坐在林幸身旁大快朵颐,毫不顾忌林幸感受,尤其是葛洪,吃饭还堵不住他的嘴,不断的对黑衣说今日饭菜是如何如何的美味,鱼肉是多么的香嫩可口,蘑菇山药是多么的鲜美,还不时的撇林幸一眼,呵呵而笑,把林幸搞的无语至极,内心暗骂老头无耻。
好不容易挨到大家都取完开始吃了,轮到林幸去了,他早饿的淡定不下去了,小跑过去,作了个揖喊声“师兄师姐”,两眼就直勾勾的望着盆中的饭菜,还好还好,盆里还剩余不少,好菜还没给分光呢。
哪知道性仁和慧仁一见是他,连忙堆叠起食盆,就准备回厨房了,口中却道:“师弟稍待,你的药羹马上就到。”
林幸不明就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爱吃的好菜都从眼前消失,过了不一会又见慧仁笑呵呵的端出一大碗黑糊糊的粘稠液体,老远的就闻到一股又苦又涩的刺鼻药味。
慧仁道:“师弟拿去,小心烫,这是师父亲自为你熬制的药羹,师父说你今日用不得膳食,只能食此药羹,食完这一大碗后便可回去将养歇息,晚间不必再来了。”
林幸郁闷的简直要吐血,别人都吃好菜好饭,自己却要吃这闻之欲呕的药羹,葛老头诚心整我吧?看样子这就是我一天的吃食了,晚上还是没我的饭!悲哉!找葛老头算账去,哪有这么虐待弟子的!
于是他勉强施了一礼谢过慧仁,就气哼哼的端着自己那一大碗黑糊糊转身回去,老远就看到葛洪脸上的坏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把那碗药羹往葛洪对面一放,药味实在刺鼻难闻,连葛洪自己都不禁皱眉捂住鼻子,赶紧道:“快食快食!莫要摆在此污浊空气,败坏为师食欲。”
林幸愤愤不平的问道:“师父,为何不许弟子吃正常饭菜,偏要吃这难闻的药羹啊?”
葛洪得意的望着他,捻了捻白须嘿嘿笑道:“为师就是喜见你这副表情,看着就觉得心里解气!叫你骂我,哈哈。”
林幸简直郁闷的要发疯,张口欲骂,又想到此刻人多,若是对师父不敬,这么多师兄师姐在此,估计麻烦很大,只好勉强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