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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因为吃的实在太多了,此时感觉有些站不稳,便道:“阿兄,先帮我开门,我吃的好饱,要先进去上榻歇息一会。”
谢少度依言开门,谢玄赶紧当先窜了进去。
林幸心道如此正好,说的话本就不欲让这小子听到呢。
见谢少度对自己行了一礼后,也要入内,林幸便拦住他道:“少度兄,你需注意多备一些草纸……”
……
午间时分,林幸正在榻上闲闲而卧,静静的想着心事,突然听到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林幸一个骨碌爬了起来,走过去开门。只见来人正是顾恺之。
林幸一瞥屋外的树影,此时是午时刚过,顾恺之倒是颇为准时。
林幸道:“长康来了,快进来。”便身子一让,将顾恺之让进屋中。
顾恺之进得屋来,也不兜圈子,就直问:“幸之,究竟是何事?是关于彤云的事情吗。”
林幸点点头,叹了一口气道:“进屋坐下慢慢谈。”
顾恺之见果然是张彤云的事情,又见林幸面色似乎不佳。心下不免有些忧虑起来,感觉林幸要说的一定不是什么好消息。
果然,两人进到房间内,抱膝坐下之后。林幸便将张彤云前一日的言语细细的与顾恺之说起。当然,一些需要有所保留的隐秘,他是不会说的。比如他与张彤云的肌肤之亲,又比如关于那荆师兄的事情,这些都是不能像顾恺之去说的。他只是着重说了张彤云内心的想法,讲了她为何会专情于顾恺之,然后想看看顾恺之本人有什么好的建议。
顾恺之听了之后,顿时感觉头痛不已。开始抓耳挠腮起来,不一会,他便对着林幸苦笑道:“幸之,我能有什么好的建议?这主意可是你出的啊。前些日子你还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为我解决此事呢。真要我说,你还是和那陆氏女郎断了,一心专注于张彤云,或许就能马到功成了。从你刚才所说,不难看出。彤云不肯接受你,有那陆氏女郎的原因在。”
林幸断然拒绝道:“这不可能,陆葳蕤与我已经……额,已经是两情相悦。我对她已是欲罢不能了。至于彤云嘛,再想想办法。车到山前必有路。雪上空留马行处。我就不信不能让张彤云移情到我身上。”
顾恺之听了此言一愕,好奇道:“‘车到山前必有路。雪上空留马行处’,幸之,这两句诗是谁人所作?怎么我从未听过。”
林幸咳咳的道:“额,此乃本人前一阵子妙手偶得之作,长康无需在意,现在不是讨论诗词歌赋的时候,你我继续说正事。”
顾恺之不好意思的哦了一声道:“抱歉啊,幸之勿怪,我一听到佳句,就会不由自主的犯痴……”想了一想,他又语重心长的对林幸道:“幸之啊,兄弟问你一句话,望你不要生气。”
林幸道:“长康但问无妨。”
顾恺之皱眉道:“幸之,现在你既然已经与陆氏女纠缠不清,若是再去招惹彤云,会不会有所不妥?陆氏和张氏毕竟都是江左的高门,就算你能让彤云改变心意,但你想过之后怎么办吗?陆氏与张氏不论任何一方,都断不可能允许家族中女子去给人做妾的。其实别说是陆氏和张氏了,只要不是下人贱民的身份,就算不是士族,是那些普通的寒门,也很少愿意让自家的女郎去给人做妾的。
那么,陆氏女和彤云,幸之以后便只能从中娶一位,另一位,幸之准备如何处置?
至于你第一次说的那样,先让彤云移情到你身上,再转嫁给他人的办法,我仔细想过以后,也觉得实在太不合情理,感情之事,怎可如此儿戏?若是真如此做,伤人又伤己,你与彤云两人,到时候势必都会难受。我真不知你究竟是作如何想?”
林幸被说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听完后良久都呐呐无言。
他默默的想:其实顾长康说的甚有道理啊,当初我怎会出此言语?也许是玩闹的心态,可是我真的能够像自己说的那样,玩闹过以后就撒手不管吗?人的情感并不是玩物啊。何况我也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对于自己所喜爱的女子,我又怎么可能舍得让给他人?那么也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了,以后要想办法将她们都娶了才行。只是,这还属于个人理想的范畴,目前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方能实现,他究竟要让自己的女人等多久?……
正在他陷入痛苦的泥沼,思维逐渐越陷越深之际,头脑中仿佛突然有一个声音出现了,对着他道:幸之,勿要有所顾忌,想做什么便去做,一切顺心而为,世间的诸多礼法观念,都是用来束缚碌碌无为之人的,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像幸之这样的人,是不应该受其约束的,幸之,努力!……
林幸只感觉头脑猛然一清,目光渐渐明亮起来,是啊,凡事诸多顾忌,最后便将一事无成,只有跳出去,才能不被束缚。我所喜欢的女子,那我便应大胆去追寻,这个世界依然还是男尊女卑的世界,并不存在什么真正难以突破的门槛,一男多女,照样可以幸福生活,所谓妻妾之分,不过是个名分罢了,且看我如何破之!……
想到方才脑中的那个声音,他的心不由一阵飘忽:阿兄,是你在冥冥之中,点醒幸之吗……
一阵怅惘过后,林幸将思绪渐渐的拉回,只见他忽地一笑,对着顾恺之道:“长康,无需多虑,我自有主张。既然我已对彤云动了心思,便不可能再将她让与别的男子。我会妥善处理此事的。只是现在,我与彤云的关系进入了僵局,恐怕还需要长康出手相助一番了……”
于是他便如此这般的对顾恺之交代起来。
顾恺之仔细的听了林幸的话后,顿时面有难色,有些不愿的道:“幸之,难道必须如此做吗?我怕我把握不了分寸,难以处置妥当。万一引得彤云伤心过度,再节外生枝,可如何是好。”
林幸无奈道:“不如此,难道还有别的办法吗。当初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要‘一拒一迎’。现在我这里已经‘迎’了,可是却还不够,那就需要你出手来‘拒’了,你若怕让彤云伤心,不如干脆娶了彤云好了,这样彤云心里最开心不过。可是你愿意吗?既然不愿娶,不如早点拒绝了,迟早要让她伤心一回的,早一些,彤云恐怕还好受一些。否则她在你这里陷得越深,也就越难以自拔。到时候受到的打击就会越加沉重。”
顾恺之托着脑门,愁眉苦脸了好一会,才终于勉强点头道:“好,我且试试看。幸之确定这样不会做不会将事情闹到不可收拾吗,彤云不会一气之下,告到张氏与顾氏家长那里去?”
林幸道:“不会,彤云不是那样的个性,做不出这种事的。她只会一个人默默的流泪罢了……唉……”
两人在房中又是好一番商议,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了一个时辰,两人却毫无察觉,聊着聊着,突然听到木屋的大门又咚咚咚的响了起来。
还没等林幸站起身前去开门,就听见屋外一个娇柔的女声轻轻的呼唤了起来:“林郎君,彤云表姐,葳蕤回来了……”
………………………………
第0242章 小别之喜
谢玄见他手持这么大一根银针,顿时吓了一大跳,身子不由自主的一抖,叫道:“林兄,针灸之术在下也见别的名医使过,可没见过谁有使用这么大的针啊。(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林兄这针也太大了点?难道非用这么大的针不可吗?换一只小点的可否?”
林幸一脸和蔼的微笑道:“小谢兄有所不知,我用的针灸之术与众不同,乃是我这一脉不外传的秘术,效用非凡,与坊间那些所谓名医所使用的针灸术,根本不可同日而语,所以我所用的针,也与他们不同。小谢兄不用怕,针看起来虽大,但其实扎在身上一点也不痛的。不信我为你在手臂上先试上一试。”说罢手腕一扬,对着谢玄的胳膊作势欲扎。
谢玄吓的赶紧向后一躲,连忙道:“不用试,不用试。你还是直接在我需要施治的部位扎。”心道:在手臂上试,岂不是要多挨一针?我可没那么傻。
林幸应了一声好,一手在谢玄身上略略一按,另一手便持针飞快的扎了下去。
谢玄啊的一声杀猪般的惨叫,脸色刷的一下变的煞白,谢少度一愣之下,正要向林幸询问。
林幸却不等他开口,唰唰唰的又是一连三针,各自扎在胸腹不同的部位。
紧接着便又是谢玄的三声嗷嗷惨嚎。
最后一针扎下去之后,谢玄捂着腹部歪倒在地上,爬不起不来了。
谢少度看了大惊失色,连忙去扶谢玄。口中道:“阿碣,你怎么样,无事?”
见谢玄脸上表情痛苦,谢少度惶恐的抬起头问林幸道:“林兄。怎会如此?该不会施针有误?”
张彤云见此也有些担心起来。
林幸心中暗爽,一脸不以为然的收起了银针,才拍拍手道:“放心少度兄,我出手有分寸的,小谢兄痛一下之后就会没事的。”
谢少度正将信将疑,却听地上谢玄哇的一声,从口中呕出一口酸水来。紧接着他便已经好像无事人似的,一骨碌爬了起来。只是满身灰尘泥土,样子颇为狼狈。
谢少度见了惊喜道:“阿碣,还痛吗?”
谢玄一脸闷闷不乐的道:“腹不痛了,只是屁股摔的好痛。”眼神满是怨念的看着林幸。想从林幸的脸上看出他是不是在故意暗算自己。
林幸却是一脸正经的道:“这一番施针,会刺激小谢兄的肠胃加速运转,快速排出其中淤积的毒素,方才他呕出的一口酸液,就是胃部积累的燥气所聚。呕出之后,胃部代谢便会变得平顺,官能恢复正常。”
他话音刚落,谢玄的肚子便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谢玄捂着肚子道:“我突然感觉好饿。”
林幸得意道:“看。施针的效果已经显现,小谢兄此时食欲已开。可以去用膳了。”
谢少度大喜不已,向林幸道:“真是辛苦林兄了。那我们兄弟便先行一步,下次再仔细向林兄道谢。”
林幸哈哈一笑道:“不用不用,你们请便。”
谢玄眼珠一转,却趁机给鼻子上脸的道:“林兄,我想与你打个商量,徐师那里的饭菜,我实在是食不惯,不知林兄可否让我跟着你一道,去林氏的驻地饱餐一顿,补充些肉食?”
林幸一愣,心道:这谢玄还真是脸皮厚,才给他点好脸色,就准备到我那里蹭饭去了。
谢少度训斥道:“阿碣!休得胡闹!你既然已无碍,便老老实实随我去徐师那里用膳。”
谢玄嘟囔着嘴道:“刚蒙林兄施治恢复好,若是继续吃那样的饭食,再吃坏了肠胃,可如何是好?”
林幸心道:也罢,就让你到我那里去吃,多吃点,吃得越多越好。
于是他便帮着道:“小谢兄所言甚有道理,他的肠胃刚刚恢复,还比较脆弱,不宜再受刺激,需要荤素搭配的均衡饮食来调理,少度兄便容他到我那里去同食几日。”
谢少度见林幸也如此说,犹豫了一下,只好点头道:“那好,不过,阿碣你还需安分一些,需记住自己乃是谢氏子弟,要严守家训,切不可顽皮胡闹,知道吗。”
林幸道:“少度兄不妨也一道去我处用膳。”
谢少度摇头道:“我怎好再去叨扰,还是算了,再说徐师那里还再等我呢,我先自去了。阿碣,休得胡闹!”
谢玄赶紧唯唯称是。
谢少度这才转身离去。
谢少度一走,谢玄身体顿时一垮,大松了一口气。
林幸笑道:“小谢兄,我们也走。”
谢玄闻言一瞪林幸,哼了一声,把头一昂,又恢复了以前那副傲气十足的神态。
林幸也不避忌一旁的张彤云,嘿嘿笑道:“怎么,小滑头,你不怕我向少度兄告状了?就为了逃避吃粗茶淡饭,居然装病骗你阿兄,若是给少度兄知道了,你的下场会如何不用我说了。”
谢玄闻言,不由自主的气势一泄,神气不起来了。
他瞪了林幸一眼,气哼哼的道:“卑鄙!居然如此要挟我!妄为堂堂男子!方才你用那么大的针戳我,是故意的是不是?”
林幸哈哈笑道:“也不全是要故意整治你,一来以长针刺穴,可以直接透过衣物,省却了脱衣物的麻烦,二来大针控制起来困难,可以显得我针术不凡啊。”
谢玄暗暗的呸了一声,对林幸的话嗤之以鼻,却不敢大声辩驳。
张彤云有些无语的看着林幸和谢玄,没想到这两人竟然合伙骗谢少度,当然她自然也不可能去跟谢少度说。
林幸道:“好了,肚子也饿了。去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