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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从商铺跑出去的伙计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玩命的跑啊,只要慢一步商铺内的东西就会被多砸掉一些,就会影响这个月的营业额,月饷就会被扣,他不得不为了月饷拼命啊。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居然还有长途奔跑的天赋,将近二里的路程只用了一盏茶的功夫就赶到了,到了之后,他气也顾不上喘,就开始大吼“林氏商铺遭劫了!林氏商铺遭劫了!东西要被他们抢空,我们的月饷就完了!所有人拿起家伙冲啊,跟他们拼了!”
林氏工业园区的伙计们正在例行一天的忙碌,忽然听到大吼声,纷纷跑出来看,见果然是林氏商铺的自家伙计,而且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哪能还不知道确实出事了,这还得了!纷纷抄起手边的工具,纠合了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向林氏商铺杀了过去。
他们平日里作出的货品必须通过店铺的售卖之后,他们才能拿到相应的提成,如若货物被抢,他们的利益也要受损,所以他们要为保卫自己的月饷而奋斗。
对林氏商铺进行冲砸的那一伙人正与商铺内的伙计、厨师们对峙,不知如何是好,突然听到杀声震天,不知从哪里冲来了一大堆人马,不光有年轻小伙,还有中年妇女,做竹艺的老大爷,手上皆提着各种器具,如斧凿、炭火钳、竹架甚至拖把棍,人数居然比他们多了好几倍,一股脑的冲进来,商铺内都已经挤不下了。
那拿把刀凶相毕露的林氏酒楼大厨一见大喜,叫道:“太好了,我林氏商行的救兵到了!快,就是这伙人,砸了我们商铺的货物,大家都别客气狠狠的揍他们!”说完大厨一马当先冲了上去。当然他也不敢真拿刀对着砍,怕砍出人命,于是转过刀身,用刀背对着这伙人身上猛敲,敲的连续数人哀嚎不止。
店内空间不够大,于是这伙人一个一个纷纷被拽到店外,每揪出去一个就是一阵棍棒伺候,打的他们抱头鼠窜,一个个哭爹喊娘。最后又用大绳将他们的手臂背在后头牢牢绑缚,扭送官府。
官府内的县太爷正是林家家主林鄱,林鄱平日里处理地方公务的时候少不得要受那八大家族的气,但是他顾虑八大家族的势力,身不由己,只有忍着,可今天听说居然有人敢在自家的商铺里明目张胆的闹事,这还得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林鄱立即命衙役先是把这群人一阵大棍伺候,杀杀他们的威风。然后,林鄱一声大吼:“你们是何人派来到商铺里捣乱的?还不从实招来?”
这些人刚刚被打的皮开肉绽,此时乍一听这声大吼,都吓了一跳,浑身一个激灵,有不中用的吓的裤子都被尿湿了,可是没人敢说话。
林鄱看着这些人不肯说,冷冷的道:“你们应该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吧?不说是吧?没关系,钱塘县不过就这般大地方,待本官找来街坊邻里,一一辨认出你们身份,那时候就是大刑伺候了,需得要你们好看!如若自己老实坦白,本官可酌情从轻发落。”
众人一听此话,顿时纷纷害怕起来,心想是啊,钱塘县不大,只要知县大人找人指认一下,立刻就知道他们是何人,不说也是无用,于是众人中就有一个瘦瘦小小的率先开口道:“老爷,我们是禇氏府上的下人,还望看在禇氏的面子上放我们一马。”
“大胆!”林鄱怒道:“你竟敢信口胡说!禇氏是士族高门,怎么会指使你们行此低劣下作之事?你究竟是受何人指示?竟敢诋毁士族声誉?来人!给我打!”
“老爷!冤枉啊!我们真是禇氏府上的下人!我叫牛小猛!今年二十一岁!是禇氏的荫户!今日是禇文谦公子召集我等,要我等去林氏商行捣乱,给林氏兄弟一点教训!主家的命令我们下人又怎么敢不听,所以就去了!老爷我们也是没办法啊!”
林鄱听的心头暗怒,这禇文谦真是胆大妄为,禇氏也算是诗礼传家的名门旺族,竟敢行此倒行逆施之事!近日两家争着娶丁氏女郎的事情林鄱也有耳闻,知道这禇文谦自己觉得才学不如人便闭门不出,不敢应战,本以为禇文谦很快便会放弃此事认栽了,没想到他竟然想出这等阴招来报复。
林鄱将一众禇氏家丁都关入大牢,写了一封书信派人送去给禇氏族长禇俭,信上说明了事情的起因经过,希望禇俭能给出答复。
最终,禇俭将禇文谦大骂一通,亲自去县衙交了赎金将一帮家丁提回,次日又去林氏府上登门道歉,并给了五两金作为对林氏损坏店面和货品的赔偿。此事才就此作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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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1章 天师门徒
由于再过两日就是每个月的发饷日,因此旺财都在家里核对账目,计算当月的利润和每个员工的工资。所以当他知道商铺被砸的事情时,事情都已经处理完毕了。虽然事情由老爷出面妥善的解决了,但旺财感到这么大事情有必要告知一下林幸,所以在知道后第一时间就独自骑马赶往初阳台道院。
现在商铺利润丰厚,旺财由于要来回往返于商铺和工坊,多有不便,林幸便花高价给旺财配了一匹马。东晋时战争频发,马匹是属于稀缺的战争物资,价格高昂无比,连普通士族人家也不一定能用的起马匹拉车,一般外出很少有能看到马车的,都是乘坐牛车。
林幸给旺财配马的举动就相当于后世公司老总给得力的员工配上一辆顶级劳斯莱斯。旺财每次骑在这匹马上的时候,赢来的都是无数人充满羡慕嫉妒恨的目光,让旺财的小小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林幸觉得花钱买这匹马还是物有所值的,本身是对旺财的嘉奖,另外有匹马办起事来能够提高不少效率,林幸是具有“时间就是金钱”这种现代观念的人,买了马就相当于买到了时间,他觉得是非常划算的。
林幸听旺财说了禇文谦派人去砸商铺的事,眉头皱起,他没想到禇文谦行事如此不顾士族子弟的声誉,简直是胡来啊,待得听说因为闹到了官府衙门已经由林父出面解决了这事,林幸也就放下心来。
他觉得禇文谦这种做法非常愚蠢,不但自己得不到什么好处,而且还会让家族的名誉再一次大大的受损,这一次,都不用他林幸动手,禇文谦自己就把他自己搞臭了。
但是通过此事,林幸觉得此人做事喜欢走极端,不考虑后果,这种人也是不得不防。这一次报复不成之后,禇文谦会不会恼羞成怒,使出更加极端的报复手段?
林幸越想越是觉得有可能,心里隐隐的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先打发走了旺财,然后立刻找到葛洪,对他大概说了家里遇到的事情,并说了自己的担心,请求葛洪同意他这一段时日都搬回家里住。
进去时葛洪又在弹天仙琴,自从受到林幸的专业指导后,葛洪的天仙琴技艺已经突飞猛进,兴趣愈发的浓厚,整日里抱着林幸写给他的六线琴谱,没完没了的练。
对于林幸的请求,他自然没有什么不同意的,确切的说,是他根本漠不关心,银针刺穴术林幸已经学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林幸自己不断的练习,提升针法的熟练度了,他也没什么好管的。
因此葛洪很不耐烦的道:“你自去,自去!以后这种事情不用向为师汇报,恁地打扰为师练琴!记住,你已是金丹派的掌门了,金丹派内大小事情你都可自行做主,只需记住不要来打扰为师清静即可!”
林幸无语,眼珠一转,闷闷的坏笑道:“是吗,我知道了,那我决定了,即日起带黑衣一起回家开练阴阳和合术,不会打扰到你的。”
葛洪脸色刷的一变,恶狠狠的盯着林幸半天,却好似突然想起什么,面色一松,一边手抚天仙琴一边悠哉悠哉的道:“随你之便,为师方才想起,黑衣已满十四岁了,体质又远胜于常人,此时开始修炼阴阳和合术亦无不可,至于你嘛,嘿嘿。”
林幸翻个白眼道:“我怎么了,你没发现我最近开始长个子了吗,声音开始便成熟了吗?我亦可修炼了。哼哼。”
葛洪却道:“常人只有满了十四岁,内腑才能真正长成,满了十八岁,骨骼才能真正定型。习武之人,虽然因为修炼对身体产生的不断刺激,导致内腑和骨骼比常人成熟的年龄略早,但是也仅仅能提前半年左右,出于稳妥考虑,为师的建议还是老老实实的等到十四岁。你若一意要从现在开始修炼阴阳和合术,为师也无法,便随你意好了,只是如此一来,你的心肺肝肾俱会因此受损,以后的成就也就有限了,平白浪费为师的一番心血。等你日后发觉脏腑之气亏虚,练功劲力不济之时,莫要来怪为师不曾告诉你这些就好。”
林幸一愕,心想原来是这样,只得摸了摸鼻子手一挥道:“唉好了好了,我说说而已,不会真这么傻的。我还想练到二品境界呢。”
葛洪哼了一声,这才作罢,又自抚琴,忽又想起一事,叮嘱道:“你回家便回家,不过不要随便暴露武艺,其中原因为师与你说过的。切记!还有,掌门令牌一定要妥善保管,千万别弄丢了,知道否?”
林幸也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道:“知道知道!你也很麻烦啊,废话真多!罗哩罗嗦!我走了!”说完赶紧转身走人,不给葛洪回骂的机会。
葛洪被他憋的很是不爽,在其身后一边大摇其头,一边自语道:“这臭小子,毛还没长齐,便开始整天打黑衣的主意,前世一定是色中恶鬼无疑,转世后还是这般不知收敛,为何就不能学学为师这么清心寡欲,这么有生活情操呢?才十二岁便这副德行,等他长成后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良家妇女,唉,老夫这算是助纣为虐吗?”
可惜这番话林幸听不见,要是给他听见,他肯定会毫不客气的对葛洪反唇相讥道:“你才是色中恶鬼!你的那些女弟子全是你的老情人!你们还每周上演真人爱情动作片!还串场演出!你就是最有名的那个串场艺人!称你葛洪为东晋第一老色鬼也不为过!千年后的史书上说你擅房中术,古稀之年还夜御十女,也不是毫无原因的。哈哈,你出大名了,都遗臭万年了还不自知!还敢嘲笑小爷我……”
幸好林幸的这些平日脑中的yy葛洪也不知道,不然葛洪定要气的呕血三升了。
……
林幸这次要回去,主要是担心禇文谦会对自己家人不利,尤其是对林平之不利。
从袭击林氏商铺的事上来看,禇文谦已经给气昏了头,有些不可理喻了。而这一次事发后,禇氏的声望更是一落千丈,甚至连丁氏都不如了。
毕竟丁氏仅仅是嫁女不慎、遭人非议而已,而禇文谦这次的做法却是大大的违背了士族表面上的那种道貌岸然,可以说是挑战了世人的道德底线。
而且林氏与禇氏争婚的事从一定程度上衬托出丁氏女郎的抢手,丁氏有了那么点奇货可居的意思,此事反倒让丁氏的声望有了些微的上升。
林氏则依旧势头强劲,林平之欲娶寡妇的事并没有遭到太多的非议,这与林幸事先做准备,制造了很好的舆论基础,又加上钱塘月报的宣传效果,有很大的关系。
所以这一段时间最不如意的莫过于禇氏了,禇文谦再一次吃了这么大的亏,他会善罢甘休吗?
带着这样的担心,林幸与黑衣当夜就赶回了林府。
……
禇氏府上,禇文谦在厅堂上被叔父禇俭骂的狗血淋头,心里愤愤,却又不能在叔父面前失态,只能唯唯诺诺,应付禇俭的怒火。他本来以为让一群下人去商铺冲砸一番,砸完就走,神不知鬼不觉,是不易被抓到把柄的,事后就算人被认出来,也可以赖的一干二净,反正没证据。
他禇文谦以前便干过类似的事情,也没见怎样,没想到这次却在林氏商铺栽了。他哪里能料到林氏商铺的后现代企业制度,将员工的利益与企业的利益牢牢的绑定在了一起?他去冲砸店铺,损害林氏商行的利益,就等于是直接从林氏商行员工的手里抢钱,自然会遭到群起而攻之,让他派出去的人尽数被抓,给禇氏丢了大脸。
回到自己屋中,禇文谦一股怒意是无处发泄,啊啊啊的大叫不止,双手握拳狠狠的捶打墙面,砰砰砰捶了好久,直捶的灰粉四溅了才作罢。恨声自语道:“林氏兄弟!等着瞧吧!我会让你们后悔得罪我禇文谦的!”
……
天师道,又称五斗米道,起源于东汉末年,是道教早期的一个重要流派。到了东晋时,天师道颇为盛行,信众极多,许多士家大族子弟都是天师道的信徒。
钱塘县天师道的分部内,禇文谦恭敬地向坐于藤椅上的一个中年壮汉施礼道:“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