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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一点却是他无法忍受的。
说他抱住了陈泽的大腿,这一点他可以接受,并且若是换一个场合的话,孟羊说不定自己都会很骄傲地讲出来。
在他心里,没有陈泽就没有他孟羊的今天,正是因为陈泽,才有了如今被军中称之为战神的他。
孟羊打从心底里是对陈泽认同的,更何况陈泽甚至还可以通过某种方式,让他获得更加超乎想像的力量,所以除了认同之外,孟羊还对陈泽有着另一种意义上的恐惧。
综合这些种种复杂的情绪,有外人说他是靠陈泽上位,孟羊不仅不会生气,还会认为对方说得很有道理。
可问题是,黄余不仅仅只是说了陈泽一个。
他们还提到了华老。
说他孟羊抱了陈泽的大腿,这一点孟羊认,可还说他也抱过华老的大腿,这就让孟羊气不打一处来。
不错,华老是对他们这些玄甲精锐有提携之恩,可同样的,如果不是因为华老的话,他孟羊也不会在博安兵营里窝了五年之久,当了五年的兵油子!
那五年,对于一个正值壮年的士兵来说,将会错过多少建功立业的机会?
那五年,对于一个雄心万丈的精锐士兵来说,将会消磨掉他多少的锐气,磨平多少棱角?
这一切,都是因为华老。
固然孟羊知道华老为何会如此,但这仍然让他无法理解,也在这五年间,对华老心生了诸多不满。
当初如果陈泽去兵营里挑选士兵时,他们就知道这是华老刻意的安排,那么说什么他们也是不会跟陈泽走的。
而这次从南特行省回来,孟羊却都要好得多了。
当初他可是连军机处的大门都不愿进去,只肯在外面等陈泽出来,一点也不想再见到自己曾经的老上司。
这次回来,孟羊等人还愿意陪着陈泽入住在城主府内,不得不说,他们心中对于华老的恨意要降低了不少。
可也仅只是降低而已,要让他们全然没有怨念,那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结果就在这个当口,有人在背后指点,说他乃是背靠了华老的缘故才可以在这城主府内如此嚣张?
首先,孟羊自我感觉并没有嚣张,事实上也当真没有。
其次,就算他嚣张了又如何,这又关华老何事?
再次,黄余等人乃是这城主府内的护卫,说白了,也就是如今博安城主华老的手下,他们所说的话,到底是代表着他们自己的意思,还是说,这是华老有意无意间让自己的手下产生了这样的误会?
对于华老的怨念颇深,这导致了孟羊并无法用一个很理智的态度去分析此事,他只知道,直到目前为止,他还不想再与华老这个人产生联系。
正因此,孟羊胸中的怒意可想而知。
并且不光是他,还有郭子,还有那些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当初同样是因为华老的原因而被雪藏于博安兵营,这份怨念可不仅仅只是孟羊一个人的。
是以当孟羊的大吼引来了郭子等人后,当听说了此事,直是个个义愤于胸,这一架若是不打,怕是会郁闷到爆炸。
陈泽也是看出了这一点,所以并没有在这当口要求孟羊等人退让。
这些人是他的心腹,也是经过了武将考核的,对于他的命令那是会绝对听从的,不过对方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同样也让陈泽气愤不已,虽是没有流于表面,但若要让他在这种时候反而还要压制孟羊等人,他也是做不到的。
大不了,那就打一架。
就在孟羊挽起袖子准备开干的时候,一个人的声音急切间自练武场外响起。
“等等,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众人回头,却见景先生正站在场外,两方人马对峙的场景让他眉头微皱,目光盯向黄余,喝道:“黄余,你们在闹什么?”
第五百二十八章?????? 目的
“景先生!”
黄余一见,当即与自家护卫们一道拱手行礼,随即指着孟羊与陈泽道:“是他们在找事!”
“他们?”
景先生早已看到站在一旁的陈泽,正自疑惑之时,黄余这话让他剑眉一厉,喝道:“放肆,你是什么身份的人,陈大人岂会和你过不去?”
“景先生,咱们真的什么也没做!”
黄余激动道:“是那孟羊先挑衅,后来陈大人赶来,谁知他也是个护短的人,真当咱们城主府卫好欺负么?”
说话间,景先生已然走近,看着陈泽,满脸都写着问号。
凭他对陈泽的了解,这小子年纪不大,城府却是极深,轻易不会表露出内心真实的想法。
此时众人可是在城主府内的,有华老在此,不管怎么说,不管是哪边,那是都会考虑到这个因素的。
不
景先生眉目微转,看向旁边满不在乎的孟羊,嘴角边顿时露出一抹苦笑。
这府内谁都会给华老面子,但应该是除了这几个人的。
固然景先生对于之前的事并不太了解,可他也很清楚陈泽在华老心中的份量,无论如何,就算不是黄余这边的过错,但只要陈泽出面,他就一定要给对方一个面子。
一念及此,景先生陡然冷哼道:“还不快给陈大人道歉?”
“道歉?”
黄余那满脸的激动顿时滞住,不可置信地看着景先生。
要说他的身份其实也不低,乃是这城主府内的护卫统领,掌管着整个城主府内过千护卫。
并且,黄余本身也是华老的人,当初因为华老的隐退,他流落到安洛行省的附属小城中以替大户人家看家护院为营生,后来华老在博安城登高一呼,颇为忠心的黄余便是第一批回到华老身边的人。
也因如此,后来华老去到西云城时,黄余也一直跟在身边,再到返回博安城,他便做了这博安城主府统领之职,私下里,黄余一直将自己视为华老的心腹亲信。
若非如此,当陈泽出现时,黄余又怎会据理力争,也算是不大给陈泽面子了,他能有这份底气,所凭借的,自然就是他乃华老的人这回事。
然而景先生一来,甚至连事情的经过也没有询问,第一时间作出的反应,就是要让他向陈泽道歉,全然没有顾虑过他黄余的身份。
景先生乃是华老的学生,也是华老身边说话最有份量的一个,甚至要比那位徐掌柜还要更得华老重用。
他说出来的话,几乎就可以当作是华老的话,他的命令,也就是华老的命令。
如此这般的喝斥,岂不是将他黄余当作一般的寻常护卫下人在对待?
这就是他在华老心中的份量么?
一念及此,黄余只觉胸中怒火高涨,隐隐然间,对于陈泽又充满了一份嫉妒。
自己忠心耿耿跟随华老多年,到头来,还比不得这个突然冒起来的少年,更何况还有那些早被华老放弃的孟羊等一众玄甲战俘?
“景先生!”
被怒火冲刷,黄余气得一双眼都已经红了,他咬着牙,一字一顿道:“黄余不服!”
“不服?”
景先生眉头一挑,神情间颇为错愕。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他看向陈泽,见其仍没有要开口的意思,眼中疑惑更甚。
一向以心机深沉展露人前的陈泽,突然之间一反常态,甚至在明知黄余是华老的随从的情况下,还不管不顾要让孟羊出手。
而另一个,黄余他也算是接触得够多了,对此人还是有些了解的,但今日他却也是一反常态的硬气,看其模样似乎要硬顶到底的样子。
这些人,都不符合景先生对他们一贯的了解。
也就孟羊等人,算是一向如此无法无天了。
所以,到底在闹什么?
景先生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是个擅于观察之人,只黄余开口那几句,已然让他感觉到这当中的不同寻常之处,可为何如此,他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倒是陈泽,在景先生来后便一直没有开口的他,似乎是看出了对方的疑惑与茫然,突然道:“景先生,其实也没有多大的事。”
陈泽笑笑,扫了一眼场中,无所谓道:“就是手下们一时技痒,想要切磋切磋罢了,在你来之前,他们正好要比试,那么不如,咱们就观赏一番,如何?”
“切磋?”
“观赏?”
景先生愕然,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就他所见,这显然是动了真火的,一旦动起手来,哪是切磋那么简单,用非死即伤来形容似乎都不为过。
而且孟羊的话,他还是很清楚的。
无论是之前的孟羊,还是跟了陈泽之后的孟羊,作为华老的左右手,景先生手头上的情报并不少,深知此人如今的实力之强大。
而这蛮子又是个无法无天的主,有陈泽在背后为他撑腰,这一旦打起来,他非得弄出几条人命来不可。
这种后果,陈泽难道就想不到?
大家都是自己人,无论是陈泽还是华老,应该都不想看到在这风雨飘摇的时候,自己家里面闹起了内讧。
特别是昨日夜里,他不是才将陈泽带到了华老的跟前么,两人谈了那么久,陈泽应该知道城主府内不寻常的才是。
他知道,还纵容孟羊等一众玄甲精锐在此闹事?
闹事?
景先生那微皱的眉头突然皱得更深了些,脑海中有一道灵光划过,不由得目光紧紧盯在陈泽脸上。
他的闹事是不是与城主府中的奸细有关?
景先生相信陈泽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他所做的每件事一定有其目的,这已经在之前的战役中证明过很多次了。
那么所以,这一次也是他计划中的一部份?
固然还有些不放心,可一想到此节,景先生却也感觉心中豁然开朗,对此事有了一些方向明确的猜测。
放松下来之后,他也不说破,只微微点了点头,道:“那就如陈大人所愿,让他们切磋吧,不过为了避免伤了大家的和气,还是点到即止的好。”
第五百二十九章?????? 只低半筹?
点到即止?
景先生话说得漂亮,实际上,就连他自己都不信,这件事会以点到即止的方式来终止。
孟羊是谁?
郭子是谁?
这些玄甲精锐都是些什么样的人,景先生怎么会不清楚。
虽然他在华老归隐之后,选择了到西云城去当军机主事官,可当初好歹也是同在一个阵营里过,对这些桀骜不驯的玄甲精锐他自是极为了解。
就算是后来,在西云城期间,他也是对孟羊等人在博安兵营里的混帐事有所耳闻。
惹到了他们,又岂是一句点到即止可以终结的?
所以说,景先生这话也就是一句场面话罢了。
既然是陈泽提出的切磋,那么他就一定有别样的意思,自己只需要配合就行。
不知道为什么,与陈泽并没有接触太深的景先生,心中突然就升起了这个念头。
于是尽管他很清楚,这两波人一旦在城主府内闹起来,后续将会引发出怎样的一场骚乱,可即使如此,景先生还是选择了相信陈泽。
至于原因?
要真正说起来,景先生才是第一个认可陈泽的人,比华老甚至都要早。
那时的华老还只不过是出于一时兴起,想要再考验考验陈泽,而景先生在西云城时,却是只因陈泽的一番分析之后,便将西云城内所余的全部兵力都交给了陈泽。
既然那时的他可以在西云城的生死存亡关头选择去相信一个当时还没有军阶在身的陈泽,那么现在又有什么不可以?
说完这句话,景先生更是直接退到了稍后的位置,不仅是不再阻止,还向陈泽微微示意,将现场的指挥权交给了他。
倒是黄余的面色看起来有些犹豫。
这倒也不能怪他,实在是孟羊的名头太响。
这个人,在当年就是华老手下有名的浑人,后来又跟着陈泽,说实话,孟羊那战神的名头,他怎么会不知道?
和孟羊硬顶,一来是确实有些嫉妒这家伙的际遇,竟可以接连得遇明主,二来也是打从心底里看不上这些野蛮的异族人。
更重要的是,孟羊跑来要求切磋时那种不可一世的气势,着实是让黄余不爽,这才有了之后他与手下护卫有意无意的揶揄之语。
本来也是想着这里好歹也是城主府,孟羊就算再放肆,也不再在这里胡作非为。
哪曾想这浑人是真的浑,根本就不管自己到底是在哪里,一旦闹起来会对自己的主子有什么影响,当真是想闹就闹,一点也不去理会后果。
更可气的是,他那主子竟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货。
原以为陈泽赶到之后,会对孟羊有所约束,可谁知陈泽一到,不仅没有斥责孟羊,还同样是将矛头对准了他们。
但更让黄余无语的是,景先生在赶到之后所作出的选择。
景先生该是一个理智的人了,他当然会知道这一闹起来对城主府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可竟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