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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两个还可以解释。
数百个又怎么说?
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心思?
根本不可能!
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给他们下了命令!
可谁能够给这数百人下令?
更不可能的是,难不成这数百人,全都是敌方派来的奸细不成?
只有这样才能够解释,为什么所有人的动作会如此的整齐划一。
可这有可能么?
整个城主府,除了少量的心腹之外,其他的全是奸细,这不是搞笑么?
那么下达这个命令的人是谁,就不难猜测了。
城主府内所有人都是奸细,这个命题是不可能成真的,所以,就只能反证,假设这数百人都不是奸细呢?
如此一来,这个假设就可以实现了。
假设所有人都不是奸细,而真的就只是城主府内普普通通的一员,那么,有人给他们下命令,这就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至于这个命令是谁下的?
只要想想,当初是谁去下达的这个命令,就能知道得很清楚。
陈泽是去向华老提了建议,而在一番纠结之后,同意了建议的华老,却是命令景先生与胖掌柜二人去下达了指令。
那么也就是说,能够有机会接触到所有人,而又不被人怀疑的,便是他们二位。
胖掌柜应该不是。
那个人看起来并不是个心里藏得住事的。
而景先生却很有可能了。
也只有他,能够在一边下达明面上的撤离命令的同时,还可以在暗中告诉所有人,离开城主府后的去处。
只能是他!
要知道,整个城主府在撤离的过程中,陈泽可是一直在盯着的,并没有放过任何一处可疑,那段时间不仅他累得够呛,连带着谷青锋他们也是疲累不堪。
付出了那么多,要是连这一点都没看出来,那简直是不可能的。
所以若是会有假设的话,那么陈泽相信,这就是唯一的假设。
正是因为仅此唯一的假设,所以最终陈泽才会在这时跑到华老的主院来,想找他问个明白。
尽管他很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可现在华老的表现无疑是告诉了他,这,就是事实!
虽然之前华老的表现一切正常,但在所有人撤离之后的动向,却又弄了这一出,这不就是明摆着,想要陈泽发觉其中的异样么?
所以陈泽说,这是华老为他给出的提示。
而这也是陈泽想不通的点所在。
这是为什么?
先前极力掩饰,而后却又自曝破绽让自己抓住?
想来想去,陈泽都想不通华老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一句为什么之后,他便不再开口,只盯着华老,想要知道一个答案。
第五百六十二章?????? 五年前
就在陈泽的注视下,华老的气势在缓缓减弱。
片刻不到,他的气势完全收敛,又再度变回了那个目光浑浊的醉酒老头。
不,甚至还更有所不如。
在陈泽的眼前,华老的神情无比颓然,他跌坐于石凳上,整个人透露出的,都是一种悲哀的情绪。
“想知道是为什么?”
他苦笑着,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这才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往前探了探,从陈泽的手里,将那壶还有一半的酒壶夺了过来。
随即便是猛灌一气,任由酒水打湿了他的衣襟。
半晌,他才放下酒壶,重重地吐出一口酒气。
“你猜的不错。”
华老并没有去看陈泽,而是低着头,像是在自言自语着。
“这件事确实是我自导自演,关于这个,我该向你道歉。”
陈泽默然。
他过来找华老,难道就是为了一句道歉么?
而且为什么要向他道歉?
说到底,他只不过是被华老欺骗了一把,白费了几天的功夫来找奸细而已,要说道歉还真谈不上。
并且早在第一次华老半夜让景先生来找他时,他就觉得有些奇怪。
华老说城主府内有奸细,而且就算是他,也暂时没有办法将奸细找出来,而必须要借助陈泽的帮助。
作为青阳智将,作为帝国唯二的大将军,华老的人脉何其之广,经验又是何其之丰富?
可他竟然没办法找出城主府内的奸细,还需要借助陈泽的帮助?
不,这句话应该这么说:他竟然会让奸细混入城主府?
不说是华老,就算是陈泽自己吧,每到一处,他当然都会详细调查一番自己所在之处的安全问题,有可疑的人员,当场就会被清退。
这应该是一个根植于本能的习惯性动作。
否则出兵在外,如果这也大意,那也不小心,你有几条命够死于敌人的算计?
陈泽尚且如此,而他更相信,大部分的将领应该都会保有这样的一个习惯。
可华老呢?
就算有着五年的空白,华老也不该如此掉以轻心才是。
而且要说他在这五年间损失了多少心腹,以至于不够人手来安排城主府,这就更不可能!
华老是谁?
仅仅只是五年而已,他同样还是那个可以登高一呼,便一呼百应的超级将领。
单看平白损失了五年的光景之后,一旦发现华老有着可能会出山的迹象,景先生便不顾一切,甚至甘愿辞去一城的军机总长这等高位,变成一介布衣都好,也要跑回博安城来追随华老,由此便可见一斑。
景先生是如此,胖掌柜更是一直不离不弃,甚至甘愿弃军从商,硬生生做了五年的酒楼掌柜。
他们俩是如此,而这样的人,还会少么?
当年的华老身边心腹乃至手下门生何止过万,难不成还填不满一座城主府不成?
诚然,华老的出山必然会给某些人造成恐慌,想要暗中破坏的自不会少,可想要渗透进城主府?
并不会那么容易!
就算真进来了,以华老的手段,也早该将人给踢出去才是
等等!
一念及此,陈泽的脑中灵光一闪,不由得面露惊容。
他再看向华老,却见对方只是微微颔首,似乎猜到了陈泽心中所想。
“那五个人才是真正的奸细吧?”
陈泽惊讶着,缓缓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所以说,华老你其实早就知道了谁是奸细,可却不说破,直到我在练武场闹出了那样的一场动静,你才顺水推舟,使计让这些人主动离开城主府,然后再命人”
“如此说来,那唐风根本就是华老你自己的人?”
用震惊来形容陈泽此刻的心情已不为过。
他千想万想,千算万算,一直在谋划着要怎么才能帮到唐天行,怎么才能将唐风给找出来,并设法让他们父子相认。
可谁能想到,唐风并不是假想中的,敌人派来的奸细,而根本就是华老的人!
这些年也不知唐风到底经历过什么,但他在华老手下做事,而洛总兵那边并不知道,这个却并没什么好奇怪。
毕竟洛总兵之前与华老并没有太大的交集,而唐风若是一心想要隐藏,不想要唐天行发现他在华老这里,也是很容易办到的事。
所以陈泽在震惊过后,更多的却是苦笑。
他,还有洛总兵,或是唐天行,都在处心积虑地想要隐瞒华老有关唐风的一切,而其实华老这边
都不用说是早就知道,而是这唐风本就是华老的人!
这该找谁说理去?
眼下陈泽除了苦笑,还能做什么?
“唐风,这小家伙不错。”
华老自是知道陈泽心中所想,缓缓开口道:“只不过他也有他的难处,他不愿与唐天行父子相见,这也由得他,不过我可以保证的是,他对唐天行的怨恨并没有你们想像中的那么深。”
陈泽点头,这倒是个好消息。
不过,相比起眼下的情况来说,本来该是重中之重的唐风,却又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目前最重要的是,华老为什么要这么做,以及他又为什么要向自己道歉?
这才是目前陈泽关注的重点。
他总感觉自己还是算漏了什么,否则并不能解释为什么在所有人撤离城主府后,华老又突然给出了提示,让陈泽发觉了其中的关键。
所以,是为什么?
他看着华老。
而华老却一脸苦涩,似乎并没有想要开口的意思。
“华老?”
无奈之下,陈泽只能主动开口,犹豫着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他实在很不愿意相信,一直以来,从他踏足这个世界开始,就一直在帮助他的华老,会对他有所不利。
可看华老的面色,又似乎
“你既然与孟羊他们相处融洽,想来对于五年前的事情是清楚的了?”
华老摇了摇头,终于开了口。
而陈泽却是一愣。
这件事竟和五年前有关?
五年前的事,在孟羊与郭子的解释下,陈泽是清楚的,而且当时他也曾就此而分析过,对于华老当初的遭遇有过感叹。
谁曾想,眼下华老竟又提及了五年前?
第五百六十三章 把柄
五年前,忠心于青阳皇室的华老惊闻自家皇帝竟然以身犯险,结果被白烈敌军围城。
情况危在旦夕!
为了尽快解救皇上,华老来不及点齐兵马,只率领着自己的亲信随从,千里迢迢自青锋城赶赴战场。
可谁知道,原本打算在沿途尽量收拢兵力,以便于在到达地点之后拥有一支数量不菲的军队用以应战,但结果却是华老这一路疾驰,沿途的所有城池都以各种理由,没有让华老补充到兵力。
如此一来,直到华老来到白烈敌军的外围,他手里面有的,也只是属于他自己的亲信部队。
在那时,华老固然已经发觉事情有异,可事态紧急,他根本顾不得探查,只能先想办法解决一下帝皇被困之危。
于是,在无奈之下,华老能够作出的选择,便只有孤军深入,仅仅依靠自己手头上的一点点兵力来牵制白烈帝国。
事后证明,华老的确做到了此事,可也因此,他的损失极为惨重。
过万的亲信部队,死在白烈帝国境内的十之八九,真正还能回来的,也只是寥寥的数百人。
何其惨烈
可最终,华老用性命拼出来的战果,在事后的庆功会上,却被认为是贪生怕死之辈,并且还被人全盘否定了他在白烈帝国境内的功劳。
但很奇怪的是,被人质疑的华老在那时却不有半点解释,而是任由其他将领对他冷嘲热讽,甚至最终还做出了退隐的决定,这就更加会让人产生联想,认为华老乃是被人说中了心事,所以才会在羞愧之下,作出此种选择。
不得不说,据陈泽事后收集来的情报,当时确实有很多人就华老的退隐事件而有此猜测。
并且这也是陈泽很疑惑的一个点。
华老那时为了解救被困之势,着实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并且就连他自己的亲信随从也是死的死伤的伤。
在那种时候,作为一个体恤属下的将领,华老那时不是更应该据理力争,以还自己那些死去的兄弟以荣耀么
可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选择一言不发,任由别人将脏水泼到自己的身上。
这很反常,陈泽在最初的不理解之后,也想到了一个原因。
那就是华老当初必然是受到了某种胁迫,否则他绝不会作出如此反常的举动。
正是因为被人胁迫,华老才由始至终都没有开口,也没有为自己,为自己那些死去的兄弟辩解过半句。
这是唯一的解释,否则怎么也说不通,为何明明立下了大功劳,明明刚刚才经历了一场血战,明明可以派人去做一些简单的调查就可以证明清白,可他却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
不管是来自于外人的嘲讽,还是自己人的不理解,华老统统三缄其口,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
想到了这个,再结合华老此时突然提起五年前,陈泽顿时有所联想。
“难道”
他缓缓开口,面上微带着迟疑看向华老。
可那一句难道之后的下文,却是迟迟没有说出口。
这是陈泽的谨慎。
之前就是因为他太过先入为主,是以好多事情其实都不是华老亲口说出来,而是他自己的推理。
说到底,他也不是万能的,他的推理却也得建立在有着一些准确的情报之下方才可行。
而之前,华老就是有意无意地在影响着陈泽的判断,令其在先入为主之下,一点一点的被引入了歧途,最终作出了华老希望他作出的判断。
所以这次,陈泽并没有主动开口,即使是猜到了什么,他也需要华老亲口说出来,然后再通过这个过程,作出一个准确的判断。
而不是再向之前那样,被华老一步步引导着,掉进了对方的坑里。
这也是之前陈泽太相信华老了。
说实话,当初第一次见华老时,就因为华老所出的考核题目,以及陈泽在作答之后,华老那明面上是不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