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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上一副假面具,伪装自己的笑容,假装不在乎,无所谓,可是那喷薄的感情越不去想,越不去触及,它就会愈加频繁的出现在脑子里,然后血淋淋刻在心底,一遍一遍的刻上去。
谁也没有看出来他的心疼。所有的痛苦他一个人承受。就像他第一次改良旗袍成功却没有人分享那种快乐时,那样心疼。
若曦也爱他,他也爱若曦,在这个世界,只有他们最知心。
他本打算慢慢来,让额娘接受她,他相信总有一天若曦会放下所有的条件简简单单的爱上他,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就算等上十三年,等到她三十岁又怎样,他真的不在乎。
可是一道圣旨仿佛晴天霹雳,所有的一切全部被打乱。他来自二十一世纪又怎么样,面对绝对权威皇权他也无力回天。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嫁入皇宫,加入那个多少花季年华女子孤独终老的地方,他就心酸。可是他有什么办法,他恨自己没用,他想要报复,他要娶自己根本不爱的林青黛过门,说是报复,何尝不是对若曦的深爱,对自己的折磨。
他的心痛向谁说?兰馨姐?额娘?香茗?杏儿?他无法去说,也不能去说。因为在这个世界他始终是孤独的,没有人真正懂他。
再过几天他就要眼睁睁的看着若曦的翠华羽驾,鸣锣开道前往京城,他真的好心疼。
所以他要把改良旗袍推广到京城,至少他可以离她更近一点。
就算漆红色重重深锁的宫门,将二人隔绝在两个世界。就算以后想见时一个在墙外,一个在墙内,就算近在咫尺,重新上演红叶题诗的典故又如何?
至少他在墙外知道她还活着;至少她在墙内还知道有一个叫做杜伦綦祯的男人一直苦等着她。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此,是咫尺也是天涯!
康熙六十一年的皇帝,也许会等到自己头发都白了,也许等到她的青丝也变成华发,也许他们还在等待彼此的那一片题着情诗的红叶。
他情愿她先自己而去,他会把悲伤留给自己,他会一遍遍清扫着她的陵寝,也许不经意间还会发现当年传情的枫叶。
那个时候他会静静的陪着她,再也没有人能把他们分开。他会和他一起回忆当年,他会陪她一起说话,纵使那时她已经无法回答,苍老的容颜,佝偻的身躯,年复一年,香烛燃尽,黄纸漫天。
当自己随她而去时,所有的一切全部会解脱,命运的桎梏,轮回的枷锁,在真爱面前都将灰飞烟灭。
若曦,若曦,所有的一切恍如一梦,又那么真实,真实到令人窒息!
杜伦綦祯胸口一热,一股血腥味弥漫在口腔。。。。。。
………………………………
第49章 红色请柬
“杜伦綦祯,你无话可说了吧?你侮辱了我妹妹,我们兄弟情义到此为止,从此恩--断--义--绝。”马尔泰壅庭眼神决绝,一甩衣袖,大步离去。
杜伦綦祯遭受双重打击,一口鲜血再也忍不住,慢慢地流过嘴角,他轻轻揩去眼神如刀!
杜伦綦祯让林青黛复活的消息现在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是杜伦綦自己放出去的消息,同时它还放出消息要拿林青黛为侧福晋,虽然有人非议,可是面对杜伦家的权势,他们也只有呈口舌之利。
不过更多的人则是关心他是如何令死人复活的。希望了解这种仙术。现在此事已经是盛京城里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一个布衣男子坐在酒楼也听见了众人的议论。
黛黛还没有死?不可能?杜伦綦祯搞什么把戏?他猛然站起,留下一粒碎银,匆匆下楼。
“什么?你听听,你听听,兰儿,你听听,这些都是打哪传来的流言蜚语?”
“他要娶林青黛为侧福晋?他都没给我商量一下,你再听听满城的风言风语,娶一个青楼女子为侧福晋,我们杜伦家的颜面都丢尽了!”
固伦兰馨连忙安慰:“额娘啊,二弟长大了,有他自己的想法了,您以前不是巴不得他快点懂事好接手杜伦府吗?现在他是一家之主了,您就由他去吧?”
“兰儿,你怎么也帮那个小子说话,他是一家之主不错,可是他还是我十月怀胎亲生的骨肉,额娘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他是故意拿这满城的人言来让我默许此事,只不过他,他怎么可以自作主张,连我也不打个招呼。”
说到这她有些气喘。
固伦兰馨慢慢拍了拍额娘的后背,帮她理顺呼吸说道:“二弟能自己拿主意娶一个喜欢的人不是很好吗?纳兰郁凝的事就是前例,难道额娘不想早点抱孙子?”
赫舍里氏听到孙子儿子,气也消了点说道:“生孙子可以找杏儿,香茗吗,非要情呀爱呀,当年我要是和他阿玛也讲情啊爱啊,也许现在还没有他呢?这小子真不让我省心。”
“行了,兰馨你们也不用合起伙来哄我这个老太婆了,你说得对,祯儿长大了,随他去吧,唉,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抱上孙子。”
“这么说,额娘你答应了?”
“我还能不答应吗?我若不答应,怕是祯儿会恨我一辈子。杜伦家到了我这只剩下他这么一个男丁,唉,希望那个林青黛能给咱们杜伦家添丁。”
“额娘真是通情达理,不过额娘有一句话说错了?”
“哪一句?”
“额娘说自己是老太婆这句话说错了,而且大错特错!”
赫舍里氏笑颜如花:“少拍马屁?你去告诉祯儿吧,这件事我答应他了。”
“不用,你看,他呀就躲在屏风后面,就怕额娘你不答应,刚才还使劲给我递眼色那。”
果然杜伦綦祯慢慢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看了一眼兰馨姐,暗地里给她竖了一个大拇指。
这怎么能逃过赫舍里氏的法眼,她笑道:“好啊,果然你们两个合起伙来骗我老人家。看来这荒废已久的家法该重新搬上台面了。”
杜伦綦祯道:“额娘又说错话了,额娘那里老,你自己看看,要是您出去一走,我要说你是我额娘,铁定没人信。”
“贫嘴,你呀,你呀,都成了一家之主了,还是没个定性,以后一定要找一个治得住你的姑娘来当大福晋。”她宠溺的看着杜伦綦祯打趣道。
治得住我的?若曦无论从武功还是身心上都治得住我,可是她要进宫了,而且你老人家还不待见她,这一辈子,或许这大福晋的位置就会一直空闲着吧。
若曦啊,若曦。你走的时候我会去送你,可是我发的请柬你也该收到了吧,你,会来吗?
她会来吗?见证一个自己深爱的男人和另一个女人成亲,她会来吗?
若曦收到了那一张红色请柬,久久不语,一滴泪跌落打湿红色请柬。
杜伦綦祯你是在报复我对你的绝情吗?你知不知道,我也好心疼,好心疼。她紧紧捏着那张红色请柬,已经有些变形。
马尔泰见妹妹凄苦说道:“若曦,咱们不去,我和他已经无话可说,她想羞辱你,更是想都别想。”
“哥,你别说了,她的婚宴我一定会去的。”
“你。。。。。。你真的要让那小子羞辱你?”
“不是羞辱,而是,而是,诀别。。。。。。。”她目光清澈眼神幽幽,一颗心似乎早已经飞到蓝天白云之上。
马尔泰神情一滞,叹了口气,妹妹的幸福他终究也无法保住。
诀别,诀别,只是诀别。
林青黛打扮一新,凤冠霞帔,对镜梳妆。
她一直渴望有一天能和顾大哥成亲,做他最美的新娘,可是现在她嫁的人却不是他。
随波逐流,风尘女子也有她的悲哀,所有的一切都像浮萍一样,随波逐流,不知所止,然而此刻她终于可以安定下来,过上寻常女子的生活。
相夫教子。
相夫她自问可以做到,然而教子,此生她已无法生儿育女,这是她一生的疼痛。
她恍恍惚惚的做上了轿子,在众人的围观中慢慢前行,八抬大轿没有错,骑着高头骏马的新郎也没有错,错的只是喝醉酒误牵红线的月老。
在人群中有一双泛着血丝的狼的眼睛,他恶狠狠的看着杜伦綦祯,他紧盯着花轿,仿佛透视一般。轿内的林青黛或许感应到那炙热的目光,解开帘子望去寻找记忆中自己最爱的男人。
可是一无所获,她渐渐放下帘子,就在那一刹那,他看见那个头戴斗笠的那个男子那样熟悉,尽管他刻意压低了斗笠,她还是一眼认出,那个她深爱的顾大哥。
他和她也再也无交集,从此她嫁入豪门,他依然浪迹江湖,也许多年以后,在一个破旧的茅草屋里,你会看见一个满脸胡茬的男人,他喝着小酒,吃着烤鸡,衣衫褴褛,像野人一般。
是她!
是她!
顾顺章一颗心都快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那个他至爱一生的女人,那个他伤害过的女人,可是他爱她,爱到骨髓里的女人!
他承诺过让她做最幸福的新娘,她没做到;他承诺过要让她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他没做到;她说过会娶她过门,他没有做到;他承诺过要爱她一生一世,他做到了!
纵使他无奈要把她让给那个神秘的锦衣公子,他依然爱着她,他坚信他有一天会飞黄腾达,他会把所有的一切补偿给她,他爱她,真得爱她,爱到灵魂深处,难以自拔。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她是他奋斗的动力,为了她,她可以不择手段,就像欺骗纳兰郁凝一样,他为了她不惜一切。
这个世界除了她没有他不敢下手的人!
这个世界她是他唯一的死穴!
然而现在她坐在花轿里,新郎却不是他!
………………………………
第50章 喋血。。。。。。
这一次纳侧福晋场面要比娶纳兰郁凝时要大,不过宾客依然没有请多少,这是老福晋的主意,毕竟纳一个青楼女子为侧福晋也是不光彩的事。
全部从简,林青黛一进府便被安排在以前纳兰郁凝住的地方。杏儿对她倒是爱理不理,她倒是不是替自家小姐抱不平,而是为她自己。
自从自家小姐和她说过那一番话后,她就觉得这侧福晋的位置迟早是她的,香茗还小怎么和自己争?
而且将来姑爷去京城推掉他和小姐的婚事,自己还有可能做上大福晋的位置,谁知到半路杀出个林青黛,让她捷足先登,她心理失衡,自然对林青黛没什么好脸色。
香茗虽然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可是贝勒爷喜欢的人她是不会怠慢的,拜天地前所有的准备活她都一丝不苟。
若曦如约而来,还有一直冷着脸的马尔泰壅庭。
杜伦綦祯和若曦四目相接却相顾无言,似乎要从对方眼睛里看出心底所有的情感波动。
也许双方都隐藏的很好,云淡风轻,所有的表现都是云淡风轻,没有一丝情感波动。
许久,二人分开目光。
马尔泰壅庭是给自己妹妹来撑场面的,他后来从妹妹口中得知妹妹并没有**于他的好兄弟,对杜伦綦祯有些愧疚。
他也感叹妹妹和杜伦綦祯有缘无分,可是事关重大,他可不想妹妹和杜伦綦祯一时头疼脑热真的私奔,那牵连可就大了。
所以这次陪他妹妹来参加杜伦綦祯的婚宴,明面上是给妹妹撑场面,实际上还有这么一个隐藏的心思,所以他来了。
林青黛一身凤冠霞帔,明艳动人。眉似远山黛绿,目若一泓清泉,朱唇点绛,镜中新娘赏心悦目。
她忽然有点紧张,从未有过的紧张,今日她就要嫁做人妇,那悸动的心脏压缩着火热的血液令她紧张不安。
她虽然早已不是完璧之身,可是嫁做人妇却是第一次,哪个姑娘嫁人时不会紧张心悸呢?
看着忙里忙外的丫鬟小厮,这种心悸愈加强烈。就像儿时功课未做完那样,辗转反侧,彻夜难眠那样紧张那样亢奋!
她渴望一切重新开始,过去所有的污点全部抹去,她这一辈子的苦难太多了,漂泊红尘的日子她早已过腻,那里只有金钱与美色。
她本以为那种糜烂的生活会腐蚀她的精神,她的一切,现在再看看窗外的明媚阳光,鸟雀呼晴,一颗心从此又活了过来。
她的人生从此改变,以后她会很细心的伺候这个男人,陪他喝酒,陪她赏花,陪他闲庭信步,陪他走过春夏夏秋冬。
所有的一切都会安定下来,不再像无根的浮萍,聚散无常,随波逐流。
看着镜中的美娇娘,她双手捧着脸蛋,就像待出阁的怀春少女一般,对未来充满幻想,恍惚间竟然有一种做梦的感觉,那样虚幻不真切,但又那样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