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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伦綦祯要为死去的香茗还有杏儿报仇,此刻老账新帐一起算,没有丝毫犹豫,早已蓄满内力的一拳猛然轰出。
这一拳未到,而被他强横的内力压缩成的半月状的透明气刃,带着毁天灭地之威的尖啸,已经向顾顺章袭去!
这被压缩而成的气刃不亚于一柄实质的钢刀,绝对可以切开一切的阻碍物。
顾顺章连退数步,一个近乎九十度的弯腰险险避开这道半月形气刃。他惊讶这种强横的内力绝对不可能是他这种年纪所能练就的。
‘吱吱’气刃波及到一处杂货铺的木桩,仿佛被瞬间切割一般,切口处只有一道细小的丝线大小。
“碰”一声巨响,那杂货铺轰然倒塌,掀起一阵气浪,灰尘漫天。
光天化日之下,两个男人之间的对决就此展开。
顾顺章招式灵活,似乎他学过多种门派的武功招式,总是能在最危险的时候迅速变招,避实就虚,如果不是杜伦綦祯有真气护体,有些时候差点着了他的道。
慢慢地杜伦綦祯也越打越顺手,不利的局面慢慢改观。
顾顺章猛然跃起三米多高,背对着日光,形成黑暗的阴影看不清他出招的方式。
他猛地一记右腿当头踢去,如果让他踢实,头颅都可能爆掉!杜伦綦祯,左手如同游龙盘丝手,迅速扣住他的脚踝,原地一转,猛地一扔,将他抛飞出去!
还未等他落地,杜伦綦祯猛然窜出,留下一道残影,下一刻强有力的膝盖狠狠地撞上他的胸膛。
“咔嚓”肋骨断裂的声音!
“噗----”一道血雾从顾顺章口中飞出,‘碰’的一声他跌落在旁边一个早已没人的杂货铺上,货物乱飞,货摊散架四分五裂!
顾顺章感觉体内五脏六腑如同火烧一般难受。体内翻滚的血液,冲击着五脏六腑。
‘哗---’一口鲜血吐出,落在青石板上倍感鲜艳!
杜伦綦祯已经杀红眼,香茗的惨死死,杏儿的惨死,早已经让他欲杀之而后快。
没有丝毫让她喘息的机会,捡起他那把杀人的剑,一步步朝顾顺章走去。
他要砍下他的头颅来告祭两个女子的在天之灵,他要让他明白,死亡的痛苦!
那把杀人的利刃还残留着两位姑娘的血迹,此刻这把利刃就会让这个杀人的恶魔下地狱。
林青黛不顾刚解穴还处于麻木的身体,摆脱若曦快步抢到杜伦綦祯面前,她已经护在顾顺章身前。
“贝勒爷,顾大哥是好人,所有的一切都是因我而起,贝勒爷我求求你放过她!”她死命抓住杜伦綦祯的小腿,苦苦哀求。
杜伦綦祯如何能放过他,新仇旧恨全部淹没他的理智,此刻他只想杀了他。
顾顺章此刻非但没有一丝畏惧反而仰天大笑。
他猛然伸出食指指向杜伦綦祯:“你,杜伦綦祯,还有你!”他指向马尔泰若曦。
“你,你们!你们这些八旗子弟不过是凭祖宗荫庇,你们锦衣玉食,你们混吃等死,却依然能封侯加爵,我,我顾顺章满腹经纶,文武双全,却屡试不中,凭什么!凭什么我就任你们糟践?!任你们糟践我!”
他状若疯狂!
“哈哈哈哈,杜伦綦祯,你以为我输了吗?嘿嘿,纳兰郁凝的滋味你没尝过吧?黛黛也是我的人,你看到了吧,在生死关头她护的还是护着我!你!你!是你!你杜伦綦祯才是个失败者!哈哈哈哈!”
失败者,失败者,顾顺章的话,还有他猖狂的大笑回荡在他耳边,原本紧握的杀人利器也有些动摇。
那是自信的动摇,当一个自信被击垮,他的剑也不能杀人了。
我是个失败者,没错,我是个失败者。若曦我也保不住,萧暮雪我也留不住,香茗我也救不了,杏儿我也救不了。我是个失败者,我是个彻彻底底的的失败者。
他垂下手中的剑,咣啷一声,掉落在地上,转身离去。
顾顺章眼中闪过一丝得色,他用脚一勾,那把剑已经出现在他手上。
………………………………
第53章 只是开始
顾顺章瞳孔一缩,毫无征兆,就是一剑刺去。
“不要!”林青黛知道顾顺章工于心计,她知道刚才他所说的话就是要打垮杜伦綦祯所有的信心。
当他的敌人失去了所有的信心他手里的剑就没有杀人的资本了。于是他乘机反击!
“小心!”若曦的三把飞刀已经脱手而出!
“噗”一剑贯胸发出的一声闷响。
接着三柄飞刀破空而来,这一刻时间变得异常缓慢。
那一剑贯穿林青黛的胸膛又带着殷红的血水从后心冒出。血水滴答,染红了白色石板。
顾顺章眼睛睁得浑圆,不可置信,他深爱的女人竟然为另一个男人挡他的这必杀的一剑!
他这一辈子最爱的女人,他这一辈子唯一不敢下手的女人,此刻正在喋血,在他剑下喋血。
他瞬间崩溃!
他也感觉到了那三把飞刀向他袭来,他没有躲避,也不想躲避。
他至爱的女人死在他的剑下,这一切都是因果报应吗?
三把飞刀洞穿他的头颅,脖子,还有胸膛。
“嘭”两个苦命鸳鸯轰然倒下,他们依然睁大眼睛努力看清对方,再最后看一眼对方,也许相约来生再爱一回做真正的夫妻。
他们的手,慢慢握在一起,死死地握在一起,他们嘴巴一开一合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是流出的只是刺眼的艳红,阳光下那么刺眼!
他们各自的血水流淌开来,流进石板街道的缝隙,慢慢地交汇在一起,纠缠来世的宿命。
围观的人群指指点点,此刻却没有一句听得真切。
杜伦綦祯看二人,此刻一切的怨恨烟消云散,几条鲜活的生命,就在这一天里,消失不见。
若曦看着双手紧握的两人,心里也生出无限感概。也许有一天她会和杜伦綦祯也这样,她不敢想象。
他和她的命运在这大清也只是刚刚开始。
后来杜伦綦祯把这两个苦命鸳鸯合葬在一起,有信邪的乡民说那两个坟堆上时常站着两个喜鹊在哪里叽叽喳喳,脑袋拱脑袋,把它们撵走,不久它们又会回来。
还有人说,那个坟头上长出了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不知道什么名字的花,异常坚韧,用镰刀也难以断开。
韩钰蓉得知妹妹死了以后没有痛哭,只是她的小吃店从那以后一直歇业,再也没有开张过。
杜伦綦祯曾经给她一千两银子,在那之后,再也没发现他们姐弟。
后来杜伦綦祯打开那间房门时,银票依然留在桌子上,只是上面布满了灰尘。
他们走了,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
离开的还有若曦,杜伦綦祯去送她了。
他答应过要去送她,哪一天阳光明媚,她的排场也很大。百人队鲜衣怒马的翠华羽驾,还有一大堆穿明黄色衣服的带刀侍卫,威风凛凛。
他一直贴身带着她替自己求来的玉观音,他也送了一件东西给他,是他自己给自己画的素描。
他亲自跑到厨房,找到炭黑,对着镜子一笔一划勾勒出来的。
自从若曦走后,他也张罗着进京的事宜。
他决定走海路到京城,那样速度比纳兰郁凝他们的车架还要快一些。
杜伦家自从出现死人的事,老福晋也病了,所幸没什么大碍,如今所有的一切生意都交给杜伦綦祯打理。
只是现在的杜伦府一下子冷清了许多,再也见不到香茗忙碌的身影,再也见不到,杏儿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有时候杜伦綦祯一下子闲下来,坐在庭中,恍惚间似乎还能看见那两个娇小的倩影,她们的一颦一笑,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
葡萄架下,百花丛中,似乎还能看到她们嬉戏打闹的样子。可是眼睛仔细一看,她们对着自己的浅笑慢慢变淡,慢慢消失。
她们你一句我一句呼喊的‘贝勒爷’‘姑爷’也慢慢消失,所有的一切只是幻觉。
他多希望她们还活着,现在他自己伺候自己,再也找不到像香茗那样体贴的好丫头,洗脸的时候也尝尝会看见水中出现的香茗,她还是像当初那样娇小可人,似乎隐约还能听见他说,贝勒爷奴婢给您洗脸。
失去后才懂得什么是珍惜。
过几天他也会扬帆起航,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去京城开创属于他的事业。
还有就是去京城等若曦,那个放不下也忘不掉的若曦。
兰馨姐已经订好了船只,那是经常跑京城运货物的船行。
她会和杜伦綦祯一起去京城,开创他们杜伦家改良旗袍的事业。
杜伦家现在已经有一批货物运往京城的分号。当他们到达时,那些成品也会正式面世。
马车吱吱呀呀行走在官道上,令人昏昏欲睡,此去出海口还有一些距离。
盛夏的酷暑的确难熬,特别是在这没有空调的马车里,闷热无比。
杜伦綦祯还好点脱去了一层外衣,而兰馨姐香汗淋漓,却无计可施。
杜伦綦祯揭开窗帘对马夫说道:“福叔,你先停一下!”
马车停了下来,杜伦綦祯道:“兰馨姐,咱们下来走走吧,先歇一会,实在是太热了。”
杜伦綦祯当先跳下马车,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扶住兰馨姐,最后二人都坐在一块树荫下的青石上,扇扇风。
山风出来带来一阵凉爽,远处山峦耸翠,岚烟袅袅。
古代的风景的确不错,可惜他暗恨没有数码相机拍下来,不过现在看在眼里也是心旷神怡。
福叔递来了水,只是那水此刻也有些发烫。
福叔道:“贝勒爷稍等,这一片我熟悉,前面就有一条小溪,老奴重新去给贝勒爷取来。”
就在此时林中传来稀稀拉拉的声音,接着便是一群衣衫褴褛的人,在林中缓缓行走。
有的背着小孩,有的带着老人。不过从他们的衣着打扮上看不是大清子民,而是新罗国人。
他们的语言,三人中只有福叔听得懂。
固伦兰馨道:“福叔,你去问问,这些新罗人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是,老奴这就去问个清楚。”
他转身朝其中一个背着小孩的新罗妇走去。
………………………………
第54章 旅途中的艳*遇
福叔叫住那个新罗妇,和她依依呀呀说了一番,其他一群人依然拖家带口向北边方向行去。
福叔回来对二人说道:“回主子的话,那些新罗人是逃难来的,扶桑人的战船兵马已经快攻陷她们的国都。”
“那些扶桑人烧杀抢掠,她们听到风声就逃到咱们这里来了。”
杜伦綦祯道:“又是战争,战争只能带来痛苦,不论胜与败,带来的只有毁灭,还有扭曲的人性。”
固伦兰馨神色复杂说道道:“你说的没错,当年如果他不是执意要上战场,也不会,也不会。。。。。。”说到这她有些黯然神伤,已经说不下去。
杜伦綦祯猜测兰馨姐口中他便是自己仙去的哥哥,不过他对此事根本不清楚,也不愿问兰馨姐,勾起她的辛酸往事。所以对于他大哥的死他也一直懵懵懂懂。
马车依然摇摇晃晃的前行,可是固伦兰馨的心情却是一直不佳,直到他们到达码头,到达海边。
一艘巨大的商船盘踞在码头,风帆已经撤下,船工忙上忙下,搬运着货物。
顺着登船的斜板桥,杜伦綦祯扶着兰馨姐登上了甲板。
在他们身后还有一对夫妻带着一个丫鬟也登上了甲板。
那男子面色灰白,不住的咳嗽,旁边的丫鬟一直扶着他,而旁边那个艳丽的妇人,一双狐媚的眼睛却是在杜伦綦祯精壮的身体上游走。
杜伦綦祯六识何其敏锐,迅速捕捉到从后面投来的火热目光。
他回头看去那个艳妇对他嫣然一笑主动开口:“这位大哥,你也是去京城吗?”
杜伦綦祯还未开口,那个病弱的男子恰逢其时的咳嗽两声,眼光若有若无瞟向他们这边。
那美艳妇人连回头看一眼也没有,继续说道:“都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大哥咱们可是有缘哩。”
她这话说的可有讲究,明面上没什么不对,可是仔细一琢磨,她这第二句话本不必说,可是她偏偏软语道来,而且眼神挑逗,是个男人见到她如此在她相公面前暗自与另一个男人**也能会出她的言外之意。
杜伦綦祯本以为旅途枯燥哪只遇上这么个尤物,也打算逗她一逗。
“的确有缘,夫人的相公似乎患有肺疾,可是去京城治病?”
那美艳妇人瞥了一眼自家相公说道:“是啊,她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