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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咔,我们参谋组对照航空图已经开会研究过了。除了北面是困死的山峪外,西面也是陡峭的山地,东面的山坡要舒缓的多,应该是可以试着突出去的首选之地。”雾守二郎看来是做了功课过来的,站到硕大的挂图前指点着分析道。
“骚嘎!可惜特种兵大队没有跟上来,否则要轻松地多吧!”西门三厂点点头,带着些遗憾地嘀咕一声道,抓了抓头皮,他沉吟了一会儿下定决心道:“命令:第一,让航空队抓紧空投给养,弹药优先!第二,命令小野大队必须要抗击山外的支那军三天,要发扬勇士们敢于玉碎成仁的精神,告诉他们报效天皇陛下的时候到了!第三,联络皇协军各部,既然运输给养的不行,那就让他们从山外面攻击支那军。措辞要严厉,限他们三天打通山道。否则军法从事!第四,命令青木大队,以一个中队对东山头牵制攻击,主力部队全力进攻西山头。”
“呃——,是自己没说清楚吗?”雾守二郎呆了一呆,尽管两人都没有多提,可南面已经被支那大军占据了呀,还让皇协军进攻,恐怕会没什么用吧!而东西两面,怎么也该是全力进攻东面啊,毕竟那边翻过两个山头就离自己出发地不远了呀,往西,那可兜的远了!
“雾守君,请赶快拟定命令执行吧!”西门三厂最喜欢看部下这样迷蒙的眼神了,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开解道:“支那兵法有云:声东则击西,左实则右伪,虚虚实实,让敌人摸不清我军的作战意图!”
“哟西!联队长阁下机智百出,令人佩服!”惊叹一声后,恍然若惊的雾守二郎赶忙马屁送上,恭敬地行礼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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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们,后面就是纵队长的指挥部,我们如果顶不住的话,那就会威胁到陈队长他们的安全。你们说,我们要不要顶住?”一条简易的战线,依托着一座小小的山坡绵延开去,面对着敌人左右两面的夹击,曲缙云亲自给部队做战前动员。
中王山根据地是陈龙一手一脚开创出来的,可以说基本上连排级的干部都认识他,他也基本上熟悉他们,部队对他的感情十分浓厚——一个英勇抗敌、平易近人的守护英雄,是他们心目中百战百胜的战神,为了他的安危,无数的战士在振臂高呼:“俺们死也要顶住!请转告纵队长,有俺们第四营(第五营、第九营)在,保证指挥部安如泰山!”
“杀呀——!保卫纵队安全,和狗日的拼了!”原本预定的防御战被打乱了,不等敌人展开攻击,第四营、第五营比着赛的打出了一轮阵地突击,一顿手榴弹丢过去,战士们居然挺着刺刀打起了白刃战,和对面的伪军拼上了命!
“快快快,迫击炮掩护射击,把后边的二鬼子打下去!”曲缙云没料到动员的效果这么好,面对着多出一倍以上的敌人,两个营居然打起了冲锋,还是刺刀见红的白刃战,这可是太讲究数量的对比的,吓得他赶忙让迫击炮连展开遮断射击,起码让敌人轻易增援不了!
“杀——,呲,噗!”雪亮的刺刀突刺、斜撩,一捅就是一个血窟窿,汩汩的鲜血顺着血槽就喷涌出来,血腥气弥漫了山道。疯了一般的四团五团杀出了性子,人人红着眼睛追着惊吓的伪军到处跑,直接将敌人的进攻打成了溃退,还一直退出了三四里地,才惊魂不定的立住了脚。
“打扫战场!抢救伤员!”曲缙云亲自带着第九营上来接应,一边让四五两营抓紧休息,一边嘱咐着指挥员们道:“稍事休整,抓紧时间抢修工事!这一次杀了二鬼子们一个措手不及,下次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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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那个巴子的,打得什么鸟仗?!”草上飞气得一脚将一颗石子踢得飞了出去,骂道。谁他妈进攻谁啊?被人跟撵兔子似的追着杀,丢不丢人哪?!
“白条子啊,你弄啥呢?跑的跟个兔子似的,这仗打的可孬啊!”老鳗鱼看着败下阵来的手下老兄弟,忍不住埋怨道。拼刺刀、玩儿对砍的活又不是没干过,想当年老龙王带着大伙儿和十八个镇的红枪会干仗,那也是大刀片舞弄的像下雪一样的,老白条还精赤着上身打的前锋呢!咋今天人一老,胆气儿就全没了?!
“老鳗哥,真不能打!”老白条倒是丝毫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表情,咕咚咚灌了一气儿凉水说道:“且不说对面这些后生眼睛都红了,个个武猖菩萨上身的样子,凶得很!单说他们是山里的,曾经和俺们一道打过日本子呢!换命的交情,那哪儿下得去手啊!”
“啊——,你说是山里陈队长他们的人?怪道俺说这衣服看着眼熟呢!”老鳗鱼也吓了一跳,山里的陈队长,那是少东家的拜把子兄弟啊,怎么会是他们啊?!那还打个屁啊!
“鳗爷,二师的过来联络说,接到了西门太君的命令,让俺们限期突破封锁,把粮食弹药送进去。否则军法从事啊——”通讯兵跑来报告,还指着警戒线外的来人道。
“娘那个B的,见天的就吓唬人吧!”老鳗鱼叹了口气,愤愤的丢了烟屁股,对着来人喊道:“俺们各打各的,谁打进去是谁的本事。回去跟你家当家的说,俺们同行是冤家,不必联手,也不要多啰嗦了!”
最强区小队
第四百四十章 扫荡(37)--西山凹惨案
尽管枪炮声震天,可老鳗鱼早让人联系上了曲缙云:俺们是徐有进家的部队,请你们放心,绝对不会对你们真动手的。但是样子必须要做出来,还要做的热热闹闹的,朝天开枪放炮呗,安心踏实呆着,错不了!
既然有如此好事,曲缙云自然要抓住了机会,开始只调出了一个连,跟着又调出了一个连,全部放到了左路对付伪二师的部队。伪二师经过上次的失败,此次带出来的是剩下的千把号人,隶属的是飞天猫的属下,带队的正是代理团长二孬。
“二孬,你个龟孙还不下命令,等老子来求你吗?!”草上飞气哼哼地朝着二孬嚷着,让他再次发起攻击。
“二爷,这已经是第五次进攻了,您瞧对面可是越打人越多啊!”二孬苦着个脸答道,“俺们都已经搭进去快六百号弟兄了。。。。。。二爷,您让俺回去咋跟三爷交代呀?!算俺求你了,给俺们三团留点儿种子吧!”
“恁娘的孬怂,这一仗要是救不出皇军,俺们全都要挨军法,还交代恁娘个屁啊!”草上飞张口就是一通粗口,“你这不还有五六百人,再加上俺们的四百多,也不比对方少多少啊!再说还有黄河上的混蛋们分着敌兵呢,怕个鸟啊!”
“二爷,俺真不是怕,只是。。。。。。只是真的功不动啊!”二孬简直都要哭出来了,咬牙踌躇半天终于勉强同意道:“那俺们就拼死最后再攻一次。二爷,俺看干脆还是你来指挥好了!”
“恁娘,别跟老子耍小心眼子!不就是怕老三回去寻你的晦气么?老子来好了!”草上飞拍拍屁股从大石块上站起来,急匆匆地跑去准备新一轮的进攻了。
“杀呀——”顶住了伪军的正面进攻后,不等敌人退下,第四营发起了反击。战士们纵身跃出战壕,边开枪边追击着将攻势耗尽的伪军驱赶逃遁。
“都他娘给老子杀回去!再后退老子要执行军法了!”草上飞还打算硬抗一起,将手上的预备队也压了上去。反正胜负就这一锤子买卖了,后边再逼着二孬,也确实不好说话。
“同志们,冲啊!”“杀汉奸啦!杀呀——”冷不防两面的山坡上冲出两支队伍来,东面是冯三才一直没动的预备队三团九营,西面是从右路调来的两个连,早早秘密运动到了两边的山坡上,等的就是这致命的一击。战士们休整良久,早已是兵精弹足、满血出击,跑的飞快,喊得高亢,雪亮的刺刀如林,映着日光晃人眼睛,杀气阵阵,寒气森森!
不说士气上的巨大差距,即便是人数上,一千四五百战士就已经压得伪军们慌乱不已,不等接战就已经乱作一团:逃跑的、吓呆的、想顽抗的、躲避装死的、打定主意缴枪投降的。。。。。。早已不成队形!
“顶住,给老子顶住!不准跑——,啪,啪!吧勾——啊!”站在后边一块山石上,跳着脚制止逃兵的草上飞忍不住开了枪,当场毙了两个带头的班排长。却不料被追击的五营战士看到了,一见是个大官,直接一枪将他撂倒了!也许是想抓个活的,这一枪特别有意识地打在了大腿上——战士的解释是让他跑不掉!
“撤!把二爷抬上!”到底金锁是他最贴心的爱将,即便是战场已经混乱如一锅粥,他还是呆着警卫连将草上飞抢了出来,也不管部队的死活了,一溜烟地先跑了再说吧!
日后的官司很好打:伪三师一封战情通报,指责伪二师先一步退兵,将他们给卖了,致使他们损失了上千的伤亡,武器粮食也丢失殆尽,这个黑锅不能由他们来背着!看着逃回来的几百残兵和昏迷了的草上飞,盖山河只能捏着鼻子接受处罚!而二孬虽然解脱了责任,但私下被飞天猫狠狠踹了几脚——好不容易训练出来的老兵,一战十去之七八,你娘的死人啊?凭啥他老二这个憨头的?日本人炫他两句,就忘了自己姓啥了!皇协军第一战将,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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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隔着山外的支那军,西门联队长压根也不知道山外的战事。好在他也压根没有指望这些鱼腩一般孱弱的皇协军罢了!
他现在正在施行他的“声东击西”战术中的第一步:攻击西山头!
“嗵,嗵,嗵——”尽管依靠航空队空投的物资并不能保障部队的需要,但对西山头的攻击还是足足安排了一个炮击基数。一发接着一发的炮弹在西山头砸下,爆出一团又一团的漫天烟尘。炙热的炮弹引发剧烈的震动,四散的破片将一具具惊慌逃散的肉。体撕碎,鲜血漫天飞洒,残值断臂散落山坡,吓得新兵们都瘫倒在壕沟里,簌簌发抖!
“跑啊——”终于内心最后的一点坚持被恐惧击碎,有人嚎叫着疯了一般地奔逃了出去。顿时,漫山遍野都是四处逃命的人群,像一群群无头苍蝇一般,只想快点逃离这人间地狱!枪也丢了,鞋也掉了,只有一个念头:快逃!
“哟西!支那军,胆小鬼的干活!”准备命令出击的青木熏笑了,不等炮击停止,就急着拔出指挥刀用力向前一挥:“勇士们,杀鸡给给!杀光支那兔子——哇哈哈哈!”
“板哉——”潮水一般的日军士兵如狼似虎般的起身冲锋,踏着炮弹的弹点,踏着滚烫的热土,你追我赶地追杀着支那士兵!
“娘那个逼,跑个逑啊!回头干哪!”三鹞子装逼拉风的举着望远镜观战呢,却不料一下子就看到了让他气得鼻子冒烟的一幕,三五个鬼子就敢猛追着好几百的士兵搏杀,比他娘打兔子还要省事!嗯,猎狗撵绵羊,有点像了!
不到半个钟点,挖掘了整整一天一夜的西山头阵地就此易手。三鹞子两个营近千号士兵,逃回来的不过二百多,还有几十个带伤的!鬼子死了两个,伤了七个。伤的全是崴了脚,毕竟山道陡峭,跑的太急,容易扭伤脚;死的那两个更是冤屈,跑的太快了,被自家炮弹误炸身亡!
“你们这帮孬怂,二百多人被五个鬼子追,还要不要脸啊?一人一泡尿,淹也淹死鳖孙了啊——”三鹞子几乎暴怒地都要开枪杀人了!
“三哥,都是那帮新兵蛋子,鬼子炮一响,龟孙们就尿了裤子,不管不顾地就跑,拦也拦不住啊!”带队的营长委屈地都快哭了!
“报告!鬼子去了西山凹了——”有士兵心急火燎地跑回来喊道。
“去就去他娘的呗!老子正开会呢,吵吵啥玩意?!”三鹞子瞪了那个通讯兵一眼骂道。
“西山凹是一个灾民聚集点,住着四五千老少呢!”大鹞子是负责后勤的,他立即不安地提醒道,那里可是自己团抓丁的主要地点,那边的灾民几乎全是军属!
“哎呀,看——大火!”隐隐的秘籍歪把子机枪声里,巨大的浓烟从西山凹那边升了起来,风声里似乎夹杂着无数的哭喊哀嚎声,让所有人都变了颜色——鬼子在屠杀灾民!
“老三,弟兄们都要抄家伙下去拼命。咋弄呀?!”二鹞子弹压不住骚动的部下,急匆匆过来请示。
“管他娘——”三鹞子抖着手从口袋里摸出了烟,随口就要否决老二的建议。
“啊呀,不好!”大鹞子突然一拍大腿道,“英子好像带人去了西山凹,是放粮去的!”
“啥?恁娘!”三鹞子头皮一麻,丢了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