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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几乎就空闲了下来,帮着运输点物资,实在是不值一提。所以他答复的很是痛快。
第225联队长镇目武治大佐在一边咧了咧嘴,终于在师团长投射过来的目光下闭紧了嘴巴。这个松本少将绝不像他表面看起来这么好说话的,好多事情都是说一套做一套的,当面笑哈哈的答应的很痛快,但一转脸不是拖延就是打折扣,绝对是个阴险的家伙!一定是这家伙不想看到37师团立功,故意扯后腿呢!可惜师团长阁下不让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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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城,盐池外围某村。
“张队长,这一趟还值当吧?你们拿下了两个盐库,起码五六万斤吧?嘿嘿,这不义之财,捞的可畅快哈!”陈小富头戴瓜皮帽,身穿府绸长袍,活脱脱一副富商打扮,此刻正和张思云抽着烟卷唠嗑。
“哈哈,老弟,不瞒你说,应该有十万斤出头。”张思云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很是亲热地拍拍陈小富的肩膀道:“麻烦你回去告诉陈队长,额张某人说话一口涂抹一个钉,全部作数:咱五纵队出人出力,拿七成;你独一纵有路子,有消息,得三成;货出手后分账。没的说!”
“这个好说。大家都是诚信人,打交道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信得过的!”陈小富打着哈哈,慎重地提出:“现在还有最后一个难关,就是咱的货物要运过横岭关,恐怕会遭到小鬼子的拦截,这事还得要靠你张队长谋划了。”
“唔,是得好好核计一下,毕竟鬼子重兵都去了东边,遇到了鬼子主力可就白忙活了!”张思云点点头,他也有情报来源的,知道鬼子37师团大部分调东边去了,可太具体的情况他就不甚了解了,不过他也不是个孬怂,咬了咬嘴皮发狠道:“不管咋说,咱到手的财富可不会交给鬼子的!大不离就干他娘的。咱拿的是额们中国人的财富,干小鬼子屁事啊!”
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张思云部半年的军费、军饷也抵不上这一次的抢劫。你让他轻易拱手相让,谁他娘肯哪?!
“那这么的,俺在这边还有个老客,这一次他们也捞了几万斤,到时候俺们结伴一道走,把货送到栗山口。你这边向北防着横岭关的鬼子,俺这个老客向南盯着垣曲那边。这样把握也大点!”陈小富嘴里的老客自然是活动在这边的八路军老三团,这次攻打运城机场、组织围攻盐池都是他们牵头的。
只不过,陈龙听说了之后,立马让陈小富去了猴头崮,鼓动张思云部参与这发财大计。同时,他还让老三团在这边广撒英雄帖,告知各方势力八路军十月底要抢盐池,有心发财的尽管跟着上。还特地说明了,鬼子大部队去了河源、垣曲那边,运城这里只留了一个联队的兵力,分散开来甚至都填不满盐池周边的堡垒,机会难得啊!
“陈龙这小子太坏了,他这么一弄,围攻盐池的部队尽然超过了五万多。”老三团团长毛少韵嘴上骂着,其实是掩饰不住对陈龙的赞赏,没想到这么简单的一宣传,参与攻击盐池的部队铺天盖地的,其中大头子是根本没计划在内的晋绥军两个师,跟着发财的各路土匪、自卫武装,多如牛毛!吓的小鬼子龟缩在碉堡里,头也不敢伸,眼睁睁看着一处处储盐仓库被抢掠一空。盐,历朝历代都是硬通货,根本就不愁销路的,现在八路挑头,谁他娘不想抢一把啊!
“得了呗,毛团长,你们得了便宜还卖乖!”陈小富撇撇嘴,谁编排他老大,他可不答应,“这声势起来了,鬼子都吓的跟鹌鹑似的了。破围子你们都没有伤亡吧?搬仓库就敢青天白日大摇大摆地弄?五万多斤的雪花盐,足够你们再扩一个老三团了!你们敢说这不是俺们陈队长的功劳?!”
“嘿嘿,那倒也是!盐池北面的晋绥军甚至都出动大卡车进库拉货,嚣张的很!”老三团政委张慧嘿嘿的笑着,对老搭档毛团长道:“俺们还是保守了啊,其实准备充足点,起码还能再弄他一个仓库的。。。。。。”
“嗨,死老陈也不跟咱先说一说,谁知道能闹这么大阵仗呢?!”毛少韵苦笑着又要把锅甩到陈龙头上,不过他还算是个知足的人,再说这么多食盐外销还要指着陈龙呢!“咱的本意是围魏救赵,给中王山解围呢,现在闹的这么大,俺就不信长野老鬼子还能稳得住!”
“算你们还有良心!”陈小富再次撇撇嘴,把和张思云部结伴运输的事说了。
“中。央军啊?这家伙不是跟俺们不对付吗?”张慧带着疑惑地抓抓脑袋,本能的有些反抗和国。军合作,尤其双方还对阵过的。
“你们也不用见面的,一个走南一个奔北,咱的共同敌人是日本鬼子么!”陈小富无语道,只要大家能合力打鬼子,在乎那么多干啥!
“这个陈龙,真真是鸡蛋里算出骨头来!连中。央军都跟着他指挥转,慷小鬼子的慨呢!”毛少韵再一次感慨道。
“说啥呢?啥叫慷小鬼子的慨?!盐池可是俺们中国的盐池,老陈这是帮着俺们拿回自家的东西呢!俺看陈龙做的很好,善于调动一切抗战的力量。嗯,还让大家都发财了!”张慧不愧是政委,这思想转变的,就叫一个快!
最强区小队
第五百八十八章 东挡
十月的中王山,清晨的气温已经只有几度,即便是穿了两层军衣,被薄纱般的露水浸湿了,依旧是感觉透骨的冰凉。
几十只橡皮艇被丢到水库里,每个橡皮艇上爬上十来个士兵。前边有两个士兵掌握着机关枪,后面两侧的士兵就开始划动小艇。今天天照应,一大早就被晨雾笼罩的分不开视野,超出三四米的距离就根本看不清路面。所以,今天一大早,冈村大佐就下达了渡河偷袭的命令。船桨轻轻推开波浪,水面上一艘接着一艘的皮划艇迅速隐入了浓雾中,不见了影子。
对峙已经是第五天了,参与进攻的第226联队,受地形所困,始终打不开当面的通道。支那八路狡猾的很,每次只是依靠阵地工事打阻击,根本就不肯露头,甚至压根就不愿出来追击作战。这种缩头乌龟的战法,委实让冈村文人大佐伤透了脑筋。几次发狠命令猛攻,却招致很大的伤亡,部队受地形所限,每次只能一个小队接一个小队的往上添油,根本就靠不上去展开爆破。今天趁着浓雾的帮助,不仅在河堤上慢慢潜伏过去了一个中队,从水里也派遣了一个中队。必须今天要打开局面,攻破土八路的乌龟壳!
偷袭行动进行的很成功,渡河部队很是小心地控制着声音,缓缓靠上了岸边。要说日军的士兵,也是非常能吃苦的,不等船只停稳,就被班长、军曹命令着下到水里,抢时间扑上岸边。爬上岸,眼前是一块空旷的草地,枯黄了的小草即便在露水的浸润下,也是一副蔫蔫的样子。一行二百多鬼子撅着屁股趴在河堤上,等候着出击的命令。
“嘚嘚。。。嘚嘚。。。”井边小三郎嘴里牙齿不自主的打着嘚嘚,军靴里灌满了河水,冻得两只脚都要失去了知觉了。“难道支那的八路军就没有想到我们会渡河作战?浓雾的天气不是更加会加强戒备吗?会这么大意吗?成功的也太容易了吧?嘚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井边小三郎又不敢多问曹长,曹长凶的狠,一点做不到位,就会虎着脸甩来两个耳光的。唉,倒是希望第一波冲击不要轮到自己这个班才好!
“八嘎——!”曹长井上回头愤怒地瞪了一眼井边小三郎,或许是害怕他的牙齿打嘚嘚暴露了目标,尽管离着敌人的工事可能有一百多米,但声音不能从他们班发出来!说起来这个井边家的孩子,和自己是一个地方的,两家的村庄也只隔了几公里,自己应该更关照一点。可是,军令就是军令,不遵守会害死全班的人的!
“滴滴——,滴滴——。杀鸡给给——!”终于等候了漫长的十来分钟后,盼来了进攻的哨声,中队长、小队长们齐声吐气发声,命令冲锋!
“杀——,板哉——!”草地上士兵们纷纷爬起身,端平了枪身,气势汹汹地往前冲锋。人在拼杀之时,总喜欢呼喊助威,一时间大伙儿有喊板哉的,也有喊杀的,很不一致,给人的感觉乱哄哄的,不像平时训练时口号一致的那么坚强有力。
“死死卖——”曹长井上踢了一脚还在神游天外的井边小三郎,自己喊了与众不同的口令,起身拔腿就跑了。
“呃——,八格兮呆!”原本就冻得有些失去知觉的双腿,被曹长这一大脚,踢得几乎都断掉了。井边小三郎奋力坐起身,嘟囔着揉了两把大腿,靠着枪托的支撑,勉力站了起来。然后,他看到了他永生难忘的那一幕。
“轰,轰轰,轰轰轰轰——”陡然爆发的一连串爆炸声中,浓雾被搅动的上下飞舞了起来。雾气中,士兵们被炸的东倒西歪。曹长井上人在半空中,挥舞着手臂还在嚎叫着什么,但他的下半身已经没有了双腿。很诡异的他的脑袋是扭到了身后的,两只牛眼瞪着呆滞住的井边小三郎,似乎是在咒骂他为什么没有跟上去!
“呼——”剧烈爆炸激起的狂风猛烈地吹来,一下子又将井边小三郎吹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半天惊吓的没有敢动弹。
“吧嗒,吧嗒——”天上下雨了,奇怪的是这雨水有点黏黏的,还带着腥味。井边小三郎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却发现这落下的根本就是血点子——天上落下的居然是血雨!
“还击,还击——”有人在声嘶力竭地吼叫着,稀落落的枪声乒乒乓乓地陆续开火,却也根本就没有目标,打着就是为了听个响,给自己壮胆罢了!
“八格兮呆!八格兮呆!”井边小三郎没有开枪,因为刚才那一摔,他枪脱手飞出去了,此刻两手乱摸着,眼睛却惊慌失措地死死盯着眼前翻滚的浓雾,好似有巨大可怕的野兽会随时冲出来一样,嘟囔着咒骂,也不知骂的是曹长还是谁,反正觉得偷袭这事很愚蠢!
“啊嘘——,吧勾——!哒哒哒,哒哒哒——”总算是一把抓到了枪支了,井边小三郎想也没想就朝着浓雾里开了一枪。啊,步枪在手里,得劲多了,起码怪兽出来,可以给他一枪了!身边怒吼的机关枪也像是疯了一样,一口气打光了弹板,还在咔咔的扣着扳机。
“停止,停止射击!停止射击!”终于有回过神来的人在大喊着,本来渡河过来带的子弹就不多,哪能这么浪费!
谁也不知道这一波在雷场里死伤了多少士兵,反正枪声停息后,到处都是哭喊着救命的惨叫声。浓雾遮蔽了一切,谁也不能确定是不是该去抢救那些可怜的伤兵!
“井上,井上呢——”小队长的声音在右边,他的声音有些尖细,在这个雾气里听得有些发颤,挺刺激耳膜的。
“纳尼?在。。。。。。在这里!”井边小三郎匆忙代答道,他们班现在落在后边的就他一个,也不确定大伙儿是不是在前边,但他必须要应答,这也是军令规定。
“你是谁?井上呢?”小队长的声音听的有些急切,语速很快。
“二等兵,井边。曹长他们在前面。”井边小三郎硬着头皮报告,真要是小队长责问的话,自己就说腿抽筋了。
“八格牙路,谁让他们跑前面去的!”小队长怒吼了一声,似乎在考虑,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命令道:“你的,马上上前看看,抢救伤员,快快的撤离!”
“撤离——?”井边小三郎呆了一呆,好不容易费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才渡河过来的,这就要撤离?开什么玩笑?!
“八嘎!快快的执行命令!”小队长怒吼了一声,就不再理会了。
“骚嘎,那么。。。。。。还是去看看吧!”井边小三郎满是不甘心地猫着腰慢慢往前挪,眼前的景象更让他心惊了:不过三十多米的草地上,一路的鲜血淋漓,短腿残肢随处可见,甚至还有烧焦了半边的脑袋就那么孤零零的瞪大了双眼,无神地对视着他。
“呕——”即便是参军已经两年,即便是也参加十几场大大小小的战斗了,可这一个清晨里,井边小三郎还是一口酸水泛上来,哇哇的把胃里的早饭吐了个干净。
因为那双牛眼,他再熟悉不过了——正是曹长井上那家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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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年10月28日,日寇趁大雾偷袭我鲁庄阵地,为我雷场所阻,死伤鬼子计二百有余,敌胆寒不敢再进,灰溜溜仓皇撤退而去。”当天,第一团的战场日志上是这么记载的,具体多少鬼子死伤,没个准数。
反正日军记录的全部本次扫荡,才不过死伤一百六十三人。这种笔墨官司,只有鬼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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