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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病-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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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五爷虽不是血亲,可这七年相伴下来,也是同家人一般。素日里相处是比旁人多些熟络亲厚,却是和表小姐与表少爷的姐弟之情相去不远。”

    叶凤歌平了平心中的惊怒,冷声又道,“我瞧着他,就像瞧着自己亲自照拂长起来的弟弟,他待我也是一样。表小姐想想,若旁人这么说你与表少爷,你会如何?表少爷又会如何?”

    尹笑萍被她这个假设恶心得抖了抖,瘪着嘴猛摇头,“会发火的。”

    “我本是医家弟子,算半个江湖人,名声小节于我其实没什么大碍;可傅凛不管怎样都是名门公子,虽他很少在外头露面,端正名声却与傅家任何一个公子、姑娘同样贵重。”

    入冬后傅凛就十九了,正是说亲的年纪,这种胡话若传了出去,寻常哪家姑娘还肯搭理他了?!

    “表小姐无心的好奇揣测,对我倒是没太大冒犯,可对五爷的名誉却是中伤,”叶凤歌眸色渐渐冷厉,嗓音也再不似平常那般清甜随和,“所以,请表小姐今后再别说这样的话。我这人凶起来,可是连你五表哥都打过的。”

    虽说傅凛不愿承认她是“姐姐”,可在她心中傅凛就像是她的弟弟。

    她护起短来,并不比尹笑萍对尹华茂少几分。

    ****

    虽说叶凤歌自诩问心无愧,可被尹笑萍的话一吓,她也忍不住开始反省自己与傅凛相处时是否有失分寸。

    之后接连两日,她端药给傅凛时都只将药碗放在他手边,接着就退到一旁,只时不时若有所思地偷偷瞥他两眼。

    傅凛疑心她是不是猜到那日自己偷亲过她,又不敢问,两人便这么假装无事地僵着。

    到了霜降这日,早饭时,叶凤歌对傅凛道,“我待会儿启程去临川,去书坊交稿给掌柜验看。”

    傅凛手上一顿,抬头看看外头的天色,淡声问道,“这时候才走,日落之前赶不及回来了吧?”

    “我想偷闲在临川玩几日再回来,”叶凤歌垂下眼睫,浅浅笑道,“快入冬了,也该买些东西回来囤着,不然到时不出门,想要什么也不方便。”

    虽说如今傅凛的病症已比往年轻减许多,但每年冬季仍是他最难熬的时候,因此每年冬天叶凤歌几乎都是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再有天大的事也不会出门的。

    傅凛虽心中不舍,却还是不愿将她太拘着。

    况且他近来都在抓紧与裴沥文商议在沅城开新铺子的事,也没什么空陪她,只能安慰自己,反正之后三四个月她都会在自己身边,这才艰难地松了口。

    “先说清楚,具体是‘几日’?”

    “五日。”

    见他不情不愿地点了头,叶凤歌笑笑,又叮嘱道,“你别和上回一样,趁我不在就偷偷不喝药。若我回来时你又病倒了,我当真不管你的。”

    傅凛骄矜抬眼望天,要笑不笑的,“哦。”

    ****

    就在叶凤歌去临川的第三日,药圃的防风采收已接近尾声,尹笑萍硬着头皮到北院书楼求见了傅凛,请他放尹华茂稍作休息。

    在闵肃的小徒弟严密看管下,尹华茂这半个月来在药圃做事还算尽心尽力,原本一张娇生惯养的白皙小脸都被晒到发黑,跟个粗糙憨实的农家少年也差不多了。

    傅凛忙归忙,每日却还是会抽空过问尹华茂在药圃的情形,心中也是有数的。原本他也打算近几日就叫尹华茂休息了,今日既尹笑萍主动找上门来求,他也乐得顺水推舟卖她个情面。从书楼出来后,尹笑萍在回廊下遇到送药来的阿娆。

    阿娆手里的托盘上放着药碗,不便行礼,只能停下来笑着对尹笑萍微微颔首,客气有礼地招呼道,“表小姐好。”

    才得了傅凛允准自家弟弟休息,尹笑萍心中也松快,当即停下脚步,神情和软地与阿娆寒暄起来。

    “今日怎的是阿娆妹子送药呢?叶姑娘可是有旁的事在忙?”

    阿娆笑眯眯回话,“这几日都是我给五爷送药来着,凤姐儿有事去临川了。”

    尹笑萍僵住,旋即惊慌失措地追问:“几时、几时走的?”

    阿娆不明白她在慌什么,疑惑地眨了眨眼,“今儿是第三日了。表小姐有事找凤姐儿吗?”

    心事重重的尹笑萍全没听进去她后半句问话,顾自凝眸蹙眉盘算了一下——

    三日前走的,那不就是从药圃回来没两天吗?

    她愧疚得涨红了脸,喃喃脱口,“完了,叶姑娘会不会是那日被我的话怄到,回临川找老太君请辞了吧?!”

    当年是傅家老太君傅英出面,请了叶凤歌的师父妙逢时来替傅凛诊病,之后叶凤歌才奉师命留下来侍药的。

    按着道理,若叶凤歌要请辞离开,自然就该是回临川傅宅找老太君交接。

    “你说她什么了?!”

    尹笑萍被这冷嗖嗖压着怒的嗓音吓了一大跳,猛地回头,就见傅凛冷面煞神一般站在不远处,望着她眼神像冰刀似的。

    自打半个月前傅凛对尹华茂发了那场火后,不但尹华茂怕他,尹笑萍其实也是怕他的。

    此刻的尹笑萍又是愧疚又是害怕,抖抖索索垂着眼不敢直视傅凛,简单的一句话也说得七零八落。

    “没、没有说……就是,就是,前几日在药圃恰好遇到,聊了几句闲话。”

    傅凛沉着冷脸走到她面前,纤瘦却修长的身躯挟裹着迫人寒气,竟让尹笑萍渐渐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我再问你一遍,你说她什么了?”

    尹笑萍吓得,眼里立时浮起泪光,“我就问叶姑娘,和五表哥是不是一对儿……我就是好奇多嘴那么一问,后头也跟她致歉了,没、没欺负她的。”

    傅凛怔了怔,“她,怎么说。”

    尹笑萍极力回想着当日与叶凤歌的对话,尽量详细地将当日对话还原。

    “……叶姑娘就说,当年她刚来时,五表哥才这么高。”她仿着当时叶凤歌比的高度,略略弯下腰,伸手在膝盖以上比了比。

    见傅凛目露凶光,她忙不迭又将手挪上来些,抬高到约莫与腰际齐平,“后来又改口说,不对,是这么高……”

    傅凛背在身后的右手捏紧成拳,强忍着不耐烦,硬声打断她:“拣要紧的说!”

    磨磨唧唧,一堆废话!

    “哦,好的,拣要紧的说。”尹笑萍红着眼眶缩了缩脖子,以隐隐的哭腔嗫嚅道。

    “叶姑娘的意思是,五表哥就像她亲自浇灌大的小白菜,虽说如今长得水灵灵,可在她眼里还是原来那小苗苗,她当你弟弟似的,叫我别再胡乱说话坏了你的名声。”

    看不懂傅凛此刻的神色是个什么心情,尹笑萍强忍着没哭出来,轻轻吸了吸鼻子,补充道,“她还说,五表哥的名声和傅家任何一个公子、姑娘同样贵重,若我再乱说话,她凶起来是要打我的。”

    傅凛板着冷脸走过去,从阿娆手中的托盘上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承恩,去备马车,”傅凛冷冷剜了尹笑萍一眼,“若我是自己从临川回来的,那我凶起来,就不只是打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奄奄一息的我来了……

    第十七章

    秋风掠过,廊下悬垂的铜铃摇得叮当作响,铃心美石来回敲击着铃壁,清脆悦耳。

    尹笑萍早已抹着眼泪跑出了北院,承恩也奉命去备马车了。

    一袭白衣的裴沥文匆忙地走进北院,远远就见傅凛孤身立在廊下。

    双手负在身后,略仰头看着廊檐下离自己最近的那个铜铃迎风招摇,白如冠玉的脸似被乌云罩住。

    “阿娆说你要去临川找凤姐儿,”裴沥文走到傅凛面前,斯文的脸上有隐隐的担忧,“你当真想好了?非去不可?”

    裴沥文是傅凛西席裴先生的小儿子,小时是傅凛的伴读,如今是代他在外打点商事的左膀右臂,也是他信任的朋友。

    虽说裴沥文这几年多在外奔走,真正在傅凛身旁的时候不多,但他对傅凛的事多少知道些。

    临川是傅氏大宅所在,是傅凛的出生之地,也是他当年险些命丧生母之手的惊魂地。

    自打七年前被送到这里来后,他连山脚下的桐山城都很少去,更别说几十里外的临川了。

    到底是朋友,裴沥文当然不愿傅凛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然回临川,毕竟谁也说不准他到了临川会怎样。

    为了万无一失,还是先将傅凛劝住为好,哪怕冷静一晚再启程,也比这会儿贸然抬脚就走要稳妥。

    傅凛仍旧仰头望着檐下的铜铃,一动不动如老僧入定。

    “怎么?怕我到了临川会突然发疯?”

    他已经不是小时那个傅凛了,大半个月前与傅雁回本人面对面都没疯。

    “你会不会发疯这我说不准,”裴沥文故作轻松地笑着,与他并肩而立,“但以凤姐儿那性子,若是知道你为什么事追到临川去,多半要跟你翻脸。”

    显然,裴沥文已大致清楚方才发生的事。

    傅凛闻言,终于收回仰望着铜铃的目光,扭头看向他。

    见他肯理人,裴沥文赶忙劝道,“你想啊,凤姐儿难得出去玩几天,事先也同你说好的,若你听人捕风捉影说几句就凶巴巴追去逮人,摆明是信别人不信她,说不得她能气得跳起来打扁你的头。”

    傅凛喉头动了动,缓缓将目光移向院中,唇角有模糊而惶惑的苦涩笑弧。

    “是啊,她如今想打扁我的头,是得要跳起来才行了。”

    他不是信别人不信她。

    先前尹笑萍说的那些事只是个引子,真正让他心里炸开阴云的根源,是叶凤歌从没有松口向他承诺过不会走。

    方才他站在这里,回想叶凤歌走前那两日的异样,心中越来越不安。

    “你这算不算当局者迷?”裴沥文无奈地撇了撇嘴,“你说过,凤姐儿当年是奉师命留下来的。眼见再没半个月她师父就要来替你诊脉了,她即便是要走,也得先禀过她师父才对吧?”

    傅凛被这道理说动,迟疑地抿了抿唇。

    “我瞧着那表小姐咋咋呼呼的,该想的不想,不该想的瞎想!阿娆都说了,凤姐儿分明只是去临川玩几日,讲好买些东西就回来的,怎会没头没脑跑去向老太君请辞?”

    见他神情有所松动,裴沥文趁热打铁地又劝,“再说了,这时启程去临川,最快也要日落之后才能到。届时城门都下钥了,你是打算在荒郊野地冻一晚?”

    傅凛像是想到什么似地,浅浅敛了长睫,“行吧,那明早再走。”

    虽很怕夜长梦多,可叶凤歌临走前说过,若他趁她不在家,胡乱折腾将自己作出毛病,她是要不管他的。

    ****

    翌日,临川城,大通绣坊。

    叶凤歌到了临川就直奔大通绣庄,赖进绣庄后院的客厢内蒙头睡,只有饿醒时才会摸到厨房寻些吃的填肚。

    她有想不通的事时,便总是这样,吃了睡睡了吃,过几日就像没事人了。

    就这么浑浑噩噩睡到第四日午后,她才迷瞪着睡木了的脸,游魂似地从后院飘到中庭。

    中庭花园旁的空地上,绣工们正围成一圈。

    有人眼尖瞥见叶凤歌出来,扭头招呼,“叶姑娘可算起了,咱们都怕你睡晕了去。”

    叶凤歌两手按住自己发僵的脸,和气笑应,“见笑见笑,打扰打扰。”

    她这几年替绣坊画图样,在这里自是常来常往,偶尔需在临川停留过夜,便此处借住客厢落脚,与绣工们自是相熟了。

    “我倒没怕她睡晕,”男子嘲笑的嗓音从绣工们中间直奔叶凤歌而来,“就怕她一醒来就胡吃海塞那架势。”

    绣工们相继散开些,当中是一幅被撑在大绣绷子上的嫁衣绣样,有位青衫男子正坐在那儿低头飞针走线。

    叶凤歌双手背在身后,摇头晃脑地边走边道,“邝达啊邝达,给你起这名儿的人显然是希望你为人‘旷达’,哪知事与愿违,你偏就是个刻薄又小气的讨厌鬼。”

    邝达将手中的针往绷子上一搁,对绣工们道,“金线描边时走针一定要快,针脚密实连贯才好看。”

    “是,师匠。”

    待绣工们继续忙活那件嫁衣,邝达才站起身抖抖衣摆褶皱,满脸嫌弃地迎向叶凤歌。

    “我还当你打算在我那被窝里长眠了。”

    叶凤歌眉头紧皱啐道,“呸!你才长眠!什么叫‘你那被窝’?我睡的是客厢,跟你那主院隔着八丈远,再胡说八道我拿针戳你。”

    “绣坊,我的;客厢,我的;客厢里的被窝,自然也是我的,”邝达不屑地睨她一眼,“连这里的每根针都是我的。就问你在嚣张个什么劲儿?”

    叶凤歌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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