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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病-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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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当她摆出一副“姐姐”嘴脸时,他心中就会忍不住蹿起无名火。

    随着年岁的增长,那股无名火还越烧越旺。

    先前叶凤歌离开寝房时虽浅浅笑着,可傅凛瞧得真切,那笑分明是没到眼底的。

    他知道自己那句话多少伤着她的心了,可他不打算立刻就去低头认错。

    以叶凤歌的性子,若他这会儿追着去低头,她不蹬鼻子上脸、逼着他叫上几十声“姐姐”才怪。

    他得想出个不必叫她“姐姐”就能讨她欢心的法子才行。

    不过,在想出这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之前,他最好躲着她些,免得一不小心又杠上,那就不好办了。

    ****

    拖拖拉拉沐浴更衣后,已是正戌时。

    傅凛懒怠走动太远,便交代顺子去将餐食取到北院的小厅来。

    这宅子里的人都知道,五爷虽身子骨娇气,却并不喜事事让人近前伺候。此刻未得他吩咐,小丫头小竹僮们就只在厅外的廊下远远候着。

    簌簌灯花声中,傅凛拢着披风歪靠在椅背上,美玉般的面上冷冷淡淡,偶尔状似随意地抬眸瞥向门口。

    顺子机灵利索,没多久就端了餐食进来。

    两荤一素,再配上软茸白粥,虽清淡些,可对躺了三日才醒来的傅凛来说倒也够了。

    傅凛一动不动地瞪着眼前的饭菜,眼底眉梢活像沾了雪似的冷嗖嗖。

    他还没想到两全其美的法子,心中并不愿意叶凤歌这时过来;可她当真没来了吧,他又无端端怄得想挠墙。

    看什么都觉得难吃透顶。

    候在旁边的顺子不知他为何忽然生气,茫然又忐忑地绷紧了后背,大气都不敢喘。

    就这样僵了好一会儿,才听傅凛淡声脱口,“我的药呢?”

    他素来是个不耐烦喝药的,平日里总是找许多稀奇理由与叶凤歌讨价还价,巴不得能躲一顿是一顿,这会儿竟主动问起药来,莫说顺子呆了,连他自己都有些困惑地拧起眉。

    难道在昏昏躺着的那三日里,有谁偷换了他的脑子?

    好在顺子很快回过神,忙不迭应道:“还熬着呢,凤姐儿亲自守着火,说是等五爷吃过再饭消消食,药就刚好能得了。”

    傅凛这才缓了神色,懒懒“哼”了一声,拿白瓷小匙在粥碗里搅了两下。“她……我是说叶凤歌,她吃过了?”

    “是。”顺子似是想到什么,嘴角忽然翘起。

    “笑什么笑?”傅凛扭头瞪人,颇有点迁怒的意思。

    顺子紧了紧嗓子,飞快解释道,“就是想起先前去厨房拿饭菜时,瞧见闵肃给撑得走不动路的模样,可好笑了。”

    闵肃是傅凛的护卫,平日里多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有时连傅凛都不知他藏在何处。

    不过,人总是要吃饭的,在厨房碰到闵肃不稀奇。

    稀奇的是闵肃那个面无表情又没什么话的人,竟会毫无节制地暴饮暴食,以致只能形象尽毁地瘫在小厨房的一角……

    就真的很好笑啊。

    说着说着,顺子实在忍不住,垂着脸吃吃笑出了声。

    傅凛想了想那画面,也难得跟着扬了唇,“他怎么忽然胡吃海塞起来?”

    顺手舀了一匙白粥送进自己嘴里。

    “听说是凤姐儿故意逗他,激他‘以饭会友’……凤姐儿那食量,不是吹,再来三个闵肃也赢不了啊,哈哈哈。”

    别看叶凤歌身量纤纤长长,却有个无底洞一般的胃,尤其爱吃肉食;小丫头阿娆还曾玩笑地同她说,“凤姐儿怕是老虎修成了精”。

    顺子越笑越欢,全没注意傅凛黑着脸,恨不得将那白瓷小匙咬碎成渣。

    ****

    食不知味地喝下半碗粥后,傅凛面色沉沉地回了寝房,坐在外间的桌旁闷闷生气。

    莫名其妙的叶凤歌,闲得慌跑去招惹闵肃做什么?!

    见鬼的“以饭会友”,七年都没说上超过二十句话的两个人,有什么狗屎交情?!

    亥时,叶凤歌端着药推门而入,见傅凛竟坐在外间而不是躺在床上,不禁“咦”了一声。

    傅凛正在气头上,又拉不下脸去问她为什么招惹闵肃,便一言不发地抢过她手中的药碗,仰脖子一口饮尽了。

    他难得这般痛快,不必哄着劝着就自己将药喝了,若换了平时,叶凤歌必定会很高兴地揉着他脑袋夸半晌。

    可两人下午才因着那句“姐姐”闹得别扭尴尬,这会儿他的脸色又不大友好,落在叶凤歌眼里,就是打发她赶紧走,不想看到她的意思。

    于是她接回那空药碗,笑着轻道,“早些睡吧。”

    便转身走了。

    待她退出去后,傅凛才站起身,一手叉腰,一手扶额,烦躁躁在原地踱了好几圈。

    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心头那团乱麻是越来越理不清了,他只好自暴自弃地进了里间,脱衣上榻,蒙头睡觉。

    可哪里能睡得着呢。

    在被中翻来覆去好一会儿,他又气闷地坐起来,拥被靠在床头,将自己的发顶薅得乱糟糟。

    心浮气躁间,他扭头瞥见床头小柜上有一本眼生的手稿。

    这寝房除了他自己,就只有叶凤歌能任意进出,既这册子他瞧着眼生,想来就该是叶凤歌的东西了。

    傅凛唇角不自知地微扬,动作轻柔地将那手稿拿过来翻看。

    “《十香秘谱》?制香的配方么?”他噙笑嘀咕了一句,倾身将床头的小烛台挪得近些。

    悄悄看看她平常都在读些什么书,或许,多少能想到些讨好她的法子呢?

    秋夜寂寂,灯影幢幢。安静地将那手稿看了两页后,傅凛的玉色俊颜上已染了透骨红晕。

    灯花“哔波”一声响,惊得他整个人抖了抖,做贼似地四下看看,再飞快将那手稿放回原处。

    假作无事地缩回被窝躺好,闭上眼却又觉得耳烫。

    他伸手抓了抓耳廓,哪知却越抓越烫。

    一路烫到脖子,烫入心肺。

    烫到头发最末末,烫到脚趾最尖尖。

    那本手稿,一定有毒……

    第三章

    那本“有毒”的《十香秘谱》,正是叶凤歌从临川那家书坊新接回来的活。

    书坊老板希望她能画几幅与内容相称的人像画片儿,刊印时添进去一并成册,这才特意给了她一份誊抄本,以便她对照着内容构思画面。

    昨日她回来时见傅凛的情形不太好,怕他夜里突发高热,便在床边守着,顺手拿了那手稿翻阅。

    今早与傅凛闹了别扭,她就将那手稿给忘了。

    夜里去送药前,她是想起来要将那手稿拿走的,结果一进门就见傅凛甩脸色,心下怄了火,又将手稿忘得一干二净。

    等她洗漱完回房,准备除衣上榻了,才猛地一拍脑门,懊恼地直跺脚。

    若是旁的东西倒罢了,明日再去拿回来就是,可偏是那本《十香秘谱》。

    那可不是什么正经书。

    虽说傅凛未必就会注意到那册子,可凡事都架不住个“万一”。

    即便如今的傅凛在旁人眼中已是个能独当一面的“爷”,但在叶凤歌眼里却始终是个小孩儿。

    那种书……

    “小孩子看了会长不高。”

    叶凤歌红着脸嘀咕自语,越想越觉得不妥,赶忙将外袍拢好,匆匆出了房门。

    她住在北院的东厢,离傅凛所居的主屋并不远。

    哪知才走出没几步,就碰见与两名小竹僮一道抬着梯子的小丫头阿娆。

    “凤姐儿,你夜游呢?”阿娆眨了眨眼中困泪,软绵绵的笑音压低。

    叶凤歌止步,也学她那样压着嗓笑回,“落了本书在五爷房里,想去取回来。”

    “那书,凤姐儿急着要用吗?”阿娆掩唇打了个呵欠,随口道,“五爷怕是睡下了,我们才将主屋廊前用不上的灯给灭了来。”

    听她这样说,叶凤歌立刻便改了主意,“那我明日再去吧,不急用的。”

    傅凛的睡眠本就不太好,难得今夜早早睡下,她哪里忍心再去扰他。

    况且,既已风平浪静地睡下了,想必就是没看见那本书才对。

    ****

    翌日辰时,早起的叶凤歌到小厨房觅食,见昨夜在北院主屋值夜的顺子已端了碗面坐在桌旁,不禁诧异。

    照惯例,在傅凛起身之前,值夜的人得在寝房隔壁的耳房里候着才是。

    傅凛的睡眠向来不好,每日最早也得巳时才会起身。这会儿离巳时还有一个时辰,值夜的顺子就已在这儿吃早饭了,实在有些反常。

    “顺子,是五爷今日早起了,还是你躲懒偷跑了?”

    当年叶凤歌刚来没几天,就察觉院中老仆们对傅凛的事极不上心,奈何她在傅家也只是个客居的侍药,实在说不上话,只好暗地里多照应着些。

    过了两三年,临川傅家那头才知这宅中的老仆们敷衍,另拨了稳妥可靠的宿大娘过来管事。

    宿大娘到底是傅氏本家大宅出来的,瞧出那些老仆不像话,嘴上不提,却隔三五月就新进几个小竹僮、小丫头,几年下来,便不动声色地将前头那些老仆给换完了。

    陆续进来的这些年轻人都是桐山本地的贫家子,能在傅家名下谋一份薪饷不错的差事,自是欢喜又珍惜,做起事来勤快伶俐,将宅中大小事都照应得妥帖。

    再加之傅凛虽有时脾气古怪些,却并不是个苛刻的主人,别业里也没有临川主宅那样多规矩束缚,是以这些年轻人对比自己大没几岁的傅凛虽敬畏,却并不生分,平常宅中的气氛大都是和乐随意的。

    忆起当年事,叶凤歌疑心旧事重演,神色不禁严厉起来。

    顺子正吸溜着面条,抬眼迎上叶凤歌的目光,慌忙将面条咬断,急急解释,“凤姐儿别恼,我没偷懒!五爷起了,可他不让进去,非要叫我先过来吃早饭!”

    叶凤歌这才松了眉心,无奈笑斥:“他还没吃,你倒先吃上了。”

    她原本算了时辰,想说自己吃完早饭后就正好熬药,待送过去时傅凛也差不多消食了,她也可以趁他喝药时将那手稿偷偷拿回来。

    这会儿一听傅凛早起了,她便赶忙去隔壁小间取了药来,拿清水泡到熬药的小砂罐里。

    又问了顺子,听他说傅凛没有吩咐传早饭,叶凤歌放心不下,便请掌勺大娘替她捞了碗面,又将厨房特地给傅凛准备的肉末粥一并端了。

    临走前,她对顺子道,“我过去盯着五爷把早饭吃了,你慢慢吃,吃完后将药熬了端到北院来就是。”

    顺子点头应下,又笑嘻嘻地指指叶凤歌手中托盘里那碗面,“凤姐儿,你忘了给面添浇头,待会儿怕要馋得抢五爷粥里的肉末吃。”

    “看把你给机灵的,”叶凤歌笑弯了眉眼,转身将托盘凑到掌勺大娘跟前,请她给添了一勺酱肉炒的浇头,“我是那种会抢你五爷碗里肉的人吗?”

    她话音一落,灶前烧火的小竹僮抬起笑脸,和顺子异口同声道,“你是啊。”

    ****

    叶凤歌端着托盘来到北院主屋的寝房外,两手不得空,便抬起脚尖推了推门。

    哪知门却是闩上的。

    这间寝房内大有乾坤,除了傅凛本人与叶凤歌可以任意出入外,若未得傅凛允准,连闵肃这样的高手也不敢擅闯。

    所以那门闩向来是个摆设。

    今日种种事情都透着古怪,叶凤歌心中不安,顿时将昨日那点不愉快抛诸脑后,隔着门板扬声急道,“傅凛!”

    里头乒铃乓啷一通乱响,似是仓促间碰倒了什么东西。

    叶凤歌更急了,“傅凛!你再不吭声,我就叫人来踹门了啊。”

    说完,她于焦急中一个转念——

    还叫什么人哪!

    果断退后两步,抬脚就往门上踹去。

    门开了,傅凛捂着额头一脸痛苦地站在那里,从牙缝里迸出痛音,“恭喜你,大仇得报。”

    叶凤歌尴尬站好,凑上去偏头打量着他,目光关切又歉意:“你一直不吭声,我怕有什么事,谁知你就站在门后……”

    傅凛没好气地揉着额角瞪向她,却忽然莫名其妙地红脸,心虚地撇开头。

    “去小厅里吃。”

    “随你,”叶凤歌正朝里头张望,没瞧见他面上诡异的红晕,“你方才把什么碰倒了?”

    不知是不是她多心,总觉得傅凛是故意挡在门口,不想让她进去。

    “搭衣服的那个木架子,”傅凛垂眸,伸手去接她手中的托盘,“晚些叫顺子进去收,咱们先吃饭。”

    “咱们”这词咬音古怪,有淡淡别扭,又像藏了点异样的甜。

    叶凤歌奇怪地瞥了他一眼,躲开了他伸过来的手,举步走在前头,“我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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