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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暖阁用了早膳……嗯,这个时辰用的话,再过不久的午膳恐怕能再吃一碗都不错了。
可能是担心方谨言的身体,方谨言和关静萱一出了暖阁,就看到了外头备好的软轿。本来打算散步消食的想法一下就打消了,毕竟他们不是很识路。真要走的话,回去住了一段时间的宫殿再走更妥当些。
满打满算,将近一天时间没有见,关静萱想念嘟嘟的心情,随着软轿的不停前行而慢慢强烈起来。她这会儿很想告诉外头的轿夫们,她不怕颠,只想快点回嘟嘟所在,但随后想想也便罢了,要快行的话,劳他们受累不,只怕刚吃饱东西的她会晕轿,逞强的结果如果是吐一地,还是忍耐一下迫切的心情为好。
一路顺利,轿刚刚停稳,关静萱就迫不及待地跳下了软轿。
素英可能事先得到了消息,知道他们大约是这会儿会回来,因而站在宫殿门口等着。
“嘟嘟呢?”关静萱问道。
“主他……”原来,从昨天下午开始,嘟嘟就在闹脾气。除了照吃照睡之外,醒着的时候都在变着法闹腾。
关静萱脸上满是笑意,都闹脾气了,还记得吃和睡,真是不亏待自己的孩。
听素英的意思,这会儿嘟嘟应该是由素云抱着,去园里头辣手摧花去了。娃娃嘛,就是喜欢颜色鲜艳的东西,看到了就想拽到手里。可花儿是那么脆弱的存在,即便嘟嘟年纪,手也,可手劲一点儿都不,又没有章法,这胡乱地挥手乱抓的结果……就算素英不详加明,关静萱也能想到,肯定是那满地的……
“行了,我马上去把嘟嘟接回来。”花儿开的好,他们还能赏几天的景。就算剪下来插在花瓶里头,也比被嘟嘟摧残了强。
方谨言闻言道,“我也去。”
关静萱和方谨言到的时候,嘟嘟正从素云怀里探着身板麻利地撸花,一撸一个准,他撸完一片,素云就很配合地往前走,然后嘟嘟就兴奋地继续伸出罪恶的手,嘟嘟和素云经过的地方,满地都是花儿的‘残尸’。
方谨言、关静萱:“……”素云这个‘帮凶’,倒是做的极好的。
一旁,几个宫女看着嘟嘟的动作,有的捂嘴,有的捂眼,但是看得到眼睛的宫女,都能看到她们湿润的眼眶。关静萱想,她们应该是这园里头专门侍弄花草的宫女。好容易花儿给她们培养开了,却被嘟嘟这个魔星给糟蹋成这样,要是她,恐怕也忍不住眼泪,真是可怜地紧啊,她们!
“嘟嘟?”关静萱在素云身后唤了一声。素云听到了关静萱的声音,立马就抱着嘟嘟转过了身。嘟嘟的手还使劲抓着一朵花,来不及撸,素云这一转身的力道,使了劲的嘟嘟直接就把花儿从土里整棵拽出来了,根上的土落了一地。
一个宫女见此情景,‘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关静萱有些过意不去,走到了嘟嘟跟前,朝着他伸出了手,“嘟嘟,这个,给娘亲好不好?”着,关静萱轻轻地碰了碰嘟嘟的手,示意他松开。虽然……这个希望有些渺茫,嘟嘟抓到手里的东西,刚抓就让他松开,是极难的事。
关静萱垂眸仔细看了看,这花儿的根上虽然还带着不少的土,不过花茎,已经被嘟嘟捏得似断非断。就算勉强种回去,只怕也十分难看。这样难看的东西,只怕是不会再被种回去了才是。
“嘟嘟,娘亲回来了,娘亲抱,好不好?”
嘟嘟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是在犹豫还是什么的,半天都没有朝着关静萱伸出他的胳膊。又过了一会儿,嘟嘟靠回了素云怀里,不再看着关静萱。
“嘟嘟这是……生气了?”关静萱有些不大相信地问身边的方谨言。这么的孩,知道什么是生气吗?可若嘟嘟靠回素云怀里是巧合,那也不对。嘟嘟平时最爱黏她的才是,如果她要抱嘟嘟,嘟嘟是不会选择别人的。
“可不是?这,什么都,就是脾气不。”方谨言顿了一顿道,“……像他娘。”
“我?我哪儿啦?”关静萱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
“额……我刚才的意思是,你脾气不。”
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可以空悬的后位
其实依事实话的话,方谨言必然不会关静萱的胸,她明明是心胸,昨儿不过一面之缘的事,她也能盘问半天。唉,看来他以后,恐怕连宫女也是不能看的了,谁让宫女也是女的呢?
关静萱和方谨言话的时候,眼睛余光还在看着嘟嘟。嘟嘟那眼神,全落在她身上呢,巴巴儿的,口是心非的家伙。
关静萱走到了素云跟前,侧头凑向嘟嘟,“嘟嘟,真的不理娘亲了?不要娘亲抱了?”嘟嘟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一副可爱地要死的别扭模样,就是没伸出手。
“唉。”关静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嘟嘟不要娘亲抱,娘亲伤心了,娘亲要走了。”完,一个飞速地转身,才刚跨出一步半,后头嘟嘟已经放声大哭了起来。
关静萱本来只是想逗一逗他的,毕竟嘟嘟这些日以来几乎很少哭,就算哭也是假哭居多,没想到这突然就哭开了。感觉可能玩儿大了的关静萱赶紧一个急转身,又把手伸到了嘟嘟跟前,“娘亲抱?”
这一回,嘟嘟没有拒绝,一个猛就扎进了关静萱怀里,然后开始哽咽。似乎知道,哽咽省力气,且比放声大哭更能惹人怜爱。
哭笑不得地,关静萱轻拍着嘟嘟的背,安抚他。
“娘亲错了,娘亲不该丢下嘟嘟一个人,嘟嘟你人有大量,原谅娘亲好不好?”
一旁的方谨言本来还觉得挺温馨的,关静萱哄嘟嘟的场景,这一听她什么‘人有大量’,方谨言:“……咱儿,什么时候成人了?”
“我们大,他,我们是大人,他不就是人么?”关静萱得振振有词。
方谨言:“……”沉默了一会儿,他朝着关静萱竖起了大拇指,这话得实在顺溜,一点儿没办法反驳。
毕竟是亲生儿,抱在怀里哄了一会儿之后,嘟嘟已经又开始粘着关静萱了。方谨言看着心痒痒,伸手也想抱会儿嘟嘟,关静萱是乐意的,但是嘟嘟不是很乐意的模样。面对方谨言的时候,就像面对刚才的关静萱,把脑袋埋在关静萱怀里,不搭理方谨言。
方谨言于是也学着关静萱,“嘟嘟不理爹爹是不是?那爹爹走咯?”方谨言迈出了一步,回过头,嘟嘟没动,方谨言继续,“爹爹真走咯?”如此这般,一句话,走上一步,走了十几步之后,方谨言算是确认了,嘟嘟这是真的不要他抱,真是有了娘就忘了爹。时候究竟是谁抱着他比较多啊?这个臭,完全都不记得了吗?那他岂不是白辛苦了吗?
方谨言知道,他这会儿就算在嘟嘟跟前些什么,嘟嘟这么的年纪,也是听不懂的,他等于是对牛弹琴,白费口舌。但是嘟嘟听不懂,嘟嘟他娘是听得懂的,嘟嘟不懂的心疼他,嘟嘟他娘心疼他,方谨言更高兴啊。
于是乎,方谨言苦着一张脸凑到了关静萱身边,控诉道,“儿欺负我,阿萱你也不帮我。”
这会儿嘟嘟已经跟她好了,关静萱作为娘亲,自然是要护住嘟嘟的,于是立马反驳方谨言的话,“你可别乱,嘟嘟哪里欺负你了。你是大人,他一娃娃,他能欺负得了你吗?”
“怎么没欺负了?你连两步都没走完,他就哭着挽留你,我都快走出这园了,他理都不理我。”
“就这?那是嘟嘟跟我好呗。”关静萱的声音里自有一份得意。
“可他时候,明明是我抱他比较多,他不是应该和我好一些吗?”方谨言这话,其实是在侧面控诉关静萱,嘟嘟从开始,关静萱就一直嫌弃他,抱一会儿就觉得他重。方谨言想着,最好关静萱听了他的话,觉得羞愧,然后……嘿嘿嘿嘿,他就可以提补偿方法了,关于他那于心灵之中受到的重创。
方谨言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关静萱是这么顶他的话的,“嘟嘟时候?嘟嘟现在也就四个来月,不到五个月,你能抱他多久,我可是揣着他整整十个月呢!要比亲近,你能比我和嘟嘟更亲吗?”
这话真是方谨言听过的最有道理的话了,不是之一。
“那至少……也稍稍搭理我一下吧。你看他,屁股冲着我呢。”
“行了,嘟嘟多大,你多大,你还跟他置气不成?你是他亲爹,他最多一时不理你,不会一世都不理你的。”
方谨言:“……”然而这个答案并不让人愉快啊!在方谨言和关静萱看不到的地方,嘟嘟的眉头蹙得死紧,手也紧紧地捏着关静萱的领边。【是活生生的,温暖得不得了的母后。】
另一边,因为中午都要憩,和郑皇后的午膳都吃得比较早。这两人待在一起的时候,自然是‘食不言’的,吃完之后不能马上倒下就睡,得缓缓,这样的时候,他们会和平常百姓一般些家常话。
“昨天那个……是德妃的侄女儿吧,时候就长得好,这长大了,更是不得了。臣妾昨天还以为,是天仙下凡了呢!”
正在喝茶,郑皇后这么一,他手一抖,茶盏差点儿就没有能稳住,虽然这事儿不是他主导的,但是他事先确实知道,知道了却没有阻止,不知怎么的,莫名地就有些心虚起来。
“咳……确实是上官家的。”
郑皇后既然一开始就提起了上官月,后头的话自然也是开门见山的,“德妃妹妹,这是打算,把她侄女儿送进宫来吗?”
“薇儿在宫中也寂寞……”想的美美的,让上官月进宫,这既是给方谨言萱了一位贵女为妃,也能给德妃做个伴,真是一举两得。
“皇上这话不妥,若论寂寞,这深宫之中,谁不寂寞呢?德妃妹,就要接上官月入宫,珍妃妹了,您打算接谁进宫呢?这后宫之中那么多嫔妃,您要允许多少人进宫,才能排遣她们的寂寞呢?若是厚此薄彼,只怕不好吧?”
既然起了这事,便也认真了起来,“朕看着,上官月那孩不错,名门出身,长得好,性也好,学问更是没的,配得上慕容霖。”
“慕容霖?”
“嗯,先皇既然替那孩取好了名字,朕也就不费神多想了。”
“那皇上的意思,是让上官月做皇后吗?”
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后位……可以空悬。”
只要皇后的位置没有人坐,那么,慕容霖所有的孩就都是庶出,这样的话,嘟嘟为庶长,若是他将来出息,那么关静萱,就母凭贵吧!若嘟嘟以后不堪大任,那么哪个皇优秀,就选那个皇继位。是这样计划的,但是只怕,他的身体撑不到慕容霖的皇们长大。时不待他啊!
这下,郑皇后算是明白的意思了,所谓的后位空悬,也就意味着,上官月也只会是其中之一。昨天参加花宴的那些贵女们,只怕……也有皇上为方谨言看中的。
上官月只是一个试探,是德妃对她和皇上的试探,也是皇上对方谨言的试探。
因为太多的时候,所谓的情深一片,只不过是没有机会罢了。
上官月……郑皇后不得不承认,她除了容貌稍逊关静萱一筹之外,其余所有,几乎都在关静萱之上。若她有儿,也会想要聘这样一个女为妃,甚至为后。只是不知,方谨言……哦不,慕容霖究竟会如何想她。
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打之前的枣(一)
本来殿试张榜之后,关静萱就想再出宫一次的,在她哥哥回乡祭祖之前,再见他一面。但是刚巧碰上宫中花宴脱不开身,后来又因为方谨言落水的事,今天起的晚了,这样起来的话,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出宫了。
“你,你要和出宫的事?”
“嗯。”
“明天恐怕不妥。”
“怎么又不妥了?难道明天宫中又办花宴不成?”这是一次失败了,立马接上另一次,直到成功为止的意思吗?
“那倒不是,不过明天是朝考的日。就算你出宫了,只怕也见不到大舅爷。”
“朝考?”关静萱虽然不明白什么是朝考,但是大约明白了意思,“殿试不是就是科举的最后一试了吗?怎么还有这什么朝考呢?”
听关静萱问起这个,方谨言有些洋洋得意起来,虽然他不考科举,但是因为大舅爷的关系,他费了些功夫,研究了一下。
所谓的朝考呢,是殿试传胪后三天,在保和殿举行的,从新科进士中挑选庶吉士的一场考试。若是考过了,就能和殿试得中的状元、榜眼、探花一块儿进翰林院。如果被选中当了庶吉士,就要在翰林院教。
“……三年之后,还有个散馆考试,大舅爷是二甲的进士,如果散馆考试成绩优良的话,那么他立马就是正七品的翰林院编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