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大啊,有件事要和你,你去了京城赶考没有多久,你妹妹、妹夫也去了。前些日,你妹妹还写过家书回来报了平安。这些日,就没有什么消息了。”
见关静远没有发问,关夫人虽然疑惑,还是接着,“听是你妹夫……你这事奇不奇怪,那个方老爷待你妹夫那么好,居然不是他亲爹,这回是你妹夫的什么亲戚寻到了他,要把谨言带回京城去认亲。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阿萱她,挺好的。”
“你怎么知道?”
“其实,在京城的时候,我见过阿萱两次。”
“见过?他们过得怎么样?还好吗?”
“嗯,很不错。”关静远点了点头,如果他们住在宫里头都算过得不好的话,那也不知道怎么才算好了。
“那你……知道你妹夫的亲戚是什么人吗?你去他们家里看过吗?”
“额……两次都是阿萱和谨言到我住的地方来看我。具体的,我没有多问。”
“你妹妹都去看你了,你怎么就不知道多问两句呢?”关夫人有些不高兴,觉得关静远不够关心妹妹。
“是儿的错。”关静远果断认错。
“静远当时在准备殿试呢,哪儿有心思问那么多。”好似知道一些什么的关老爷替儿了话。
刚才关静远扶着关夫人的肩膀进正堂的时候,外头就开始响起鞭炮声,这会儿居然还在响,关静远有些头疼,“娘,您究竟让他们放了多少挂鞭炮?”这样闹腾,邻里不会有意见吗?就算高兴,随便放个一挂两挂的意思意思也就算了。
“没事没事,你放心,娘买了很多,够放的。”
关静远:“……”
才刚无奈叹了口气,关静远猛地站了起来,因为他看到了潘云樱。
“云樱。”关静远三步并着两步,疾步走到了潘云樱跟前,冲她笑了笑,先是给她擦去了眼角的泪水,“别哭,哭坏了眼睛,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然后低头看了眼她的肚,“都这么大啦?”眼中有着即将为父的温柔。
潘云樱怀孕五个来月,肚已经很大,没法倚在关静远怀里,只能靠在他的肩头,攀住他的胳膊,“夫君,你终于回来了。我很想你,孩,也很想爹。”着,拉住关静远的手放在自己的肚上,猛地,关静远收回了手,“他……他刚才踢……踢了我一脚。”
“嗯。”潘云樱笑着点了点头,“他也知道,是爹回来了。这是在和你打招呼呢。”
虽然过去了这么些日,但是关夫人依旧记仇地看不上潘云樱,刚才听她哭着和关静远话的时候,关夫人有些不快,那种委屈的声音,活像是关家上下都在关静远不在家的日里头欺负他们母呢。
关老爷很是注意关夫人的动向,见她面上的表情不对,立马拍了拍她的胳膊,让她收敛一些。和媳妇关系不好,也别让儿看出来。
关静远回来的消息,关夫人并没有及时让人去通知潘云樱,是潘云樱听到了门外的鞭炮声才想出来看看情况的,没想到还真是关静远回来了。
“对了,大舅爷也中了进士,名次比我还要好些,在我前头二十名这样。”想着潘云樱应该会关心她哥的情况,所以关静远就先了。
“也中了么?那挺好的。嫂也算熬出头了。”其实潘云樱虽然这么,却不这么想,或许她哥不中,于她嫂来才是好事。
“都别站着话了,过来坐吧。”关老爷见潘云樱一直扶着腰站着,看着有些吃力的模样,便开了口。
“静远啊,爹刚才想过了,你祭完祖以后,就尽快回京城去,去寻一寻吏部的一位姓赵的员外郎,爹原来和他有过同窗之谊,可能能给你行点方便。就算是外放做地方知县,那也尽可能的寻一个富庶一些的地方,容易出政绩。”关老爷想着,按照关静远的名次,外放应该还是比较容易的,无非是外放的地方,万一被派去穷山恶水,那三年任期可真是不好过。
“爹,不用了。”
“怎么不用?虽然爹和他有很多年没有联系,但是……”到这里,关老爷有些后悔,当初就不该因为自己的仕途没有别人顺畅,就和他断了联系。这隔了这么多年,突然去用旧情讨要人情,确实不定能成。但为了儿,他这张老脸可以先往边上放一放。
“儿不用,是因为……回京之后,儿要去翰林院述职的。”
“翰,翰林院?”关老爷有些不可置信地揉了揉耳朵。
“嗯,儿通过了朝考,是庶吉士了。”虽然只是最后一名,虽然这最后一名可能还不是靠的他的真材实料。但他的都是事实。
“你,你赶紧,什么情况。”关老爷有些着急地问。
“翰林院?庶吉士?”关夫人也在一旁低声重复,虽然不是太明白,但是不是就是,她儿已经是个官身了?
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不够格
事实上,关老爷在听关静远的殿试成绩之后,就几乎没有想别的,就光想着怎么给儿寻个好些的出路了。
至于庶吉士,关老爷自然不会不知道,毕竟他当年参加殿试之后,也是考过庶吉士的,只是没能考上,被外放做了地方知县。没有想到,殿试成绩排名那么靠后的儿居然能考上庶吉士,进了翰林院,这真是……难以想象的事。活像天上掉了个大馅饼,把他砸的有些晕晕乎乎的。
关老爷也是走过科举一途的,关静远实在没有觉得他能和他爹些什么,于是只简单了朝考的过程,至于方谨言也在的事,关静远自然是没有提起的。
“……大概就是这样吧。”
“好好好,接下来的三年,你得好好努力,争取留馆。”
关老爷和关静远的对话,关夫人和潘云樱都听不懂。潘云樱并不着急问,她相信,关静远会和她明的,在他们独处的时候。但关夫人可等不到以后,趁着父二人都没有再话的空档,关夫人问了句,“你们先跟我,这庶吉士,是几品的官啊?这‘留馆’又是什么意思呢?”
“庶吉士,不是有品级的官,不过,儿拿的俸禄相当于七品官员。”
这下,可把关夫人听糊涂了,没有品级的官,却有俸禄。
关老爷是很高兴的,于是极有耐心地和关夫人解释了一下什么是庶吉士,以及庶吉士可能的一片光明的仕途。
关夫人越听,越觉得自己儿厉害,而后又有些许担忧,按照关老爷所言,这之后三年,关静远有可能会离皇上十分近?这伴君如伴虎,万一皇上一个不高兴,那静远……
“你怎么就不能往好处想想,万一静远办差办的好,皇上高兴呢?”
“也对。”这朝中做主的是皇上,只要皇上高兴了,直接给静远封个大官也是可能的。这么一想,关夫人又高兴了起来。
然后,猛地发觉了什么,原来……是外头的鞭炮声停了。
“管家,管家!”关夫人急促地冲外头喊。“是是是,夫人,您有什么吩咐?”
“快,继续放鞭炮,再放刚才那么多。”
“娘,鞭炮就别放了吧?”
“你别管,这事儿是喜事,得让大家都知道才行。”不一直放鞭炮,怎么会有人来问他们消息呢?不问的话,她怎么显摆自家儿本事呢?
好容易熬过了隔壁的一阵铺天盖地的鞭炮声,这才安静没多久,鞭炮声再度响起,段夫人脸色铁青,“隔壁究竟怎么回事?刚才那一阵是关静远回来了。这一阵呢?添大孙啦?”
段夫人的这话,其实有些恶毒,她分明知道,潘云樱肚里的孩还没到能出生的月份。
“夫人,您先稍等,奴婢去帮您问问去。”
“问什么问?别问了!”段夫人想也知道,肯定不会是什么让她能高兴的消息。放鞭炮是喜事,隔壁的喜事,于她来,都没有什么好高兴的。
因为庶吉士的事,关夫人又高兴了起来,这会儿关静远再怎么拦,也没有能拦住她去厨房的脚步。关夫人出去之后,关老爷和关静远相视一笑,脸上都有些许无奈之色,但总体是高兴的。
“对了。”关老爷喝了口茶,突然开了口。
“嗯?有事您。”关静远抬头看关老爷。
“你在京城待了那么些日,有听什么消息吗?”
“消息?您指的是,哪方面的消息?”
“皇储……皇上最近立了储君,你在京城的时候,听过相关的消息吗?”关老爷话的时候,眼神一直落在关静远脸上,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
但关静远确实什么都不知道,或者,他一时间没有能反应过来。
“储君?太?皇上立太了?”
“嗯。邸报上头,是这么的。”
皇储……皇上是没有嗣的,那么立的皇储自然就只能是其兄弟的嗣了,兄弟的嗣……想到了什么,关静远猛地抬起了头,“父亲,您知道储君的名讳吗?”
其实不论是庆丰帝还是太,他们的名讳都不是臣该问的。不论是出还是写出,那都是大不敬,不过他们此刻在家,没有那么多讲究。
见关静远突然这样紧张,关老爷心里顿时一个咯噔,愣了片刻,他用手指沾了沾杯盏之中的茶水,在桌上恭恭敬敬地写了三个字—慕容霖。
看到那个‘霖’字,关静远瞪大了眼睛,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关老爷眯了眯眼,皇家复姓慕容,这没有什么可惊讶的,那么,让儿惊讶的是‘霖’字吗?还是‘慕容霖’这个名字所代表的人呢?
关静远此刻心里十分地不平静,可谓是惊涛骇浪,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阿萱是和他过的,方谨言的名讳其实应该叫做‘慕容霖’,当时阿萱还写给他看过了。这一字不差的意思是,他的妹夫,成了一国的储君吗?以后今上驾崩,他妹夫会为新皇?阿萱会是皇后?他爹是国丈,他是国舅?不不不,现在想这些,还为时过早。
“看出什么来了吗?”见儿盯着那个他用茶水些的名字发呆,关老爷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啊?没什么?儿是看,这个名字起的真好。”沉默了一会儿,关静远问道,“储君之位定了,那么太妃,定了吗?”不过按他所想,应该是还没有定的,或者定了还没有公布也有可能,不然他爹不会如此淡定。
“太妃?邸报上倒是并没有提太成亲与否。阿远,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不,我不知道,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呢?”若不是阿萱交待过他,他倒真是想和盘托出的,毕竟憋着秘密,真是一件很不舒服的事。
关老爷看了关静远一眼,又一眼,而后转向了潘云樱,“云樱啊,你这身重了,不宜久坐,还是回房去休息会儿吧。我和静远单独话。”
其实关老爷不最后那句,潘云樱也能听得出来,他这是要让自己回避,但不管公爹得明白还是隐晦,她做媳妇的,都是要听从的,因为他是长辈。
“好的,爹。”潘云樱慢慢地站了起来,“夫君,我在屋里等你。”
“好,我和爹完话就来,你慢点儿走,别急。”
当堂中只剩下关静远和关老爷之后,关静远避开了关老爷的目光,从到大,他对于父亲都是敬畏的,虽然随着年龄增长,畏惧在渐渐变少,但是总还是存在的。
“好了,现在这里,只剩我们父了。为父再问你一遍,关于储君,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关静远才刚试图开口,关老爷已经追加了一句,“想想清楚再开口。有些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狠狠地吐出了一口因为憋闷而郁于胸口的浊气,关静远摊了摊手,“好吧,儿实话。”
虽然已经大约猜测到了,但是真的听到了,关老爷还是愣了许久。片刻之后,关老爷稍稍回过了神,“你刚才问太妃的事,可是谨言……可是太和阿萱之间有了嫌隙?”
关静远摇了摇头,“据儿看来,阿萱和……他的感情还是很好的。只不过……”后头的话,关静远没有继续,但是关老爷明白是什么意思。是他不够努力,官职太低,阿萱即便是官家姐,要做太妃,只怕还不够格。
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今非昔比(一)
关老爷有些沮丧,觉得给女儿拖了后腿,没有能让她生在一个有实力的,能做她坚实后盾的人家。
听到关老爷这样的想法,关静远失笑,“如果真像您的那样的话,那么以方谨言原来的身份,只怕是娶不到咱们阿萱的。”所以世事有时就是这般,千般算计不如机缘巧合。
“总的来,还是咱们阿萱有眼光,一眼就挑中了方谨言。”即便时过境迁,关静远还是记得很清楚的,当初妹妹和妹夫的婚事,爹和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