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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浣便会笑,就算那样又如何呢?
爱人不同于普通的朋友,会因为眼睛里看到的不同而认不出彼此,可是爱人却不仅仅依凭眼睛的,还有刻骨铭心,还有对方身上的气息……
就算外貌会改变,但是每个人所带来的气场感受以及那人身上固有的气息,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就算眼睛看不见,只要他来了,就连身边空气的波动,都会告诉你。
清浣颤抖起来,慌乱却又耐心地等待着视野里那一片黑暗渐渐澄明。秋色夕阳带着黧红的暖意柔柔罩来,欺上那男子平坦的双肩,缓缓与他身上驼色的军装款长呢子外套的颜色融合在一起,让清浣能看得清他肩上那两粒灿灿的黄铜纽扣。
清浣的泪便落下来,“讨厌,你抓得太紧了,我的棉花糖都掉了。刚吃了几口的……”
有三年多的时光么?有地球两端的遥远距离么?她怎么一点都没感觉到?仿佛只要他回到眼前,一切便都迅速拉回。
只是因为,在她心里,他从来未曾离开啊……
清瑾便也笑开,将她更深地揽紧。很难得在外面还能这样做,反正她方才头晕了,就算一边盯着他们看的老大爷老大妈也是知道的,所以不会太过惊动。他想做的有太多,却终究只是伸出手指捋开了她额上的发丝,“好,我赔你。那摊子上所有的都归你了,好不?”
清浣便笑开。且不说那些糖会把她咸死,单说那总共的价钱才能有多少钱呢?她便笑着不依,“国际时装设计师行业的新贵,从国外回来就打算拿这么几块钱人民币的东西敷衍我啊?我要美金的才行!”
嘴里这样说着,心里却其实很甜蜜。棉花糖在她心里永远都是物超所值的,她在乎的是那份甜美的感觉,却无关乎价格。
终于能看清眼前的男子。三年的岁月让他长大,此时他越发英气逼人,纵然只是站在有些简陋的街心小公园里,却也似乎耀眼得仿佛置身舞台中央。军装款的驼色长衣,裹紧大。腿的皮裤,配高筒马丁靴,半长的发丝还是那样随意地落在肩头,映满了秋日傍晚柔软的阳光。
清浣便笑,扯了清瑾的手,“赶紧走吧,再过会儿,那边练太极拳和老年健美操的阿姨们都被你给吸引过来了,你这是影响人家锻炼呢。”
清瑾笑着握紧清浣的手,十指交叠。
那一瞬,两个人都微微震动,彼此凝望的眼神,都变得幽深。
清浣一路上做了不少的心理建设,想着该如何给清瑾和沐阳之间做彼此的介绍。事出突然,她甚至已经来不及通知别人帮忙去接孩子,便只好带着清瑾去幼儿园。
遥遥地方看见幼儿园那红色的尖屋顶,清瑾的神色便凝重下来。清浣只好简单说,“沐阳已经三岁了。”
“清浣!”身畔忽然有人呼唤,清浣扬眸望去,便不由得微微一紧张。子衡原来也来了。
清浣的店子通常要忙到晚上七八点钟,所以子衡就经常会来接沐阳。其实清浣能预见到今天有可能会赶到一起,却还是有点不知所措。
倒是两个男人很是自然,彼此熟络地打了招呼,也似没有距离。
沐阳和一众小朋友被老师带到门口来,各自欢欢喜喜扑进父母的怀里。沐阳也是径直奔进了子衡怀中,高高兴兴地喊着“大怪物爸爸!”
子衡深深凝望清浣一眼,便笑着望沐阳,“沐阳,快,叫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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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篇 《青果》】19、棉花糖的滋味②
子衡的车子静静滑行在路面上,清浣抱着沐阳坐在副驾驶座位上。清瑾独自坐在后排座上。
若是往常,子衡绝对不会答应让沐阳坐在副驾驶座位上,但是今天是清浣要求,子衡便也明白了清浣矛盾的心情。
车子开得很慢,这对于子衡这辆从英国直接运回来的宾利来说,实在是太过委屈了。清浣感激地看了子衡一眼,她知道子衡猜到了她的心情。懒
子衡平缓地开着车,腾出一只手来自然地握住了清浣的手,轻轻问,“咱们,回家吧?”
清浣会意,静静点头。
也只能这样了,总不能带着清瑾回她跟乔熙共居的那个房子去,否则以清瑾的敏。感,又岂会什么都不发现?
车子开到了子衡当初曾经买给清浣的那处房子里去。也是之前听乔熙说起,清浣才知道,这几年来,子衡一直住在这里。
见到那房子,清瑾倒是自然地微笑,“子衡,你还住在这里啊?纳斯达克上市的企业主……我以为以你的身家,早已经不住在这里。”
子衡也只是淡淡地笑,“有些东西,是永远没办法只用金钱的价码来衡量的。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这里是家,是无价的。”
清浣的心便是一疼。其实这么久以来,她也没想到子衡还一直留着这个房子,更没想到他会住在这里。正如清瑾说的,相对于他的背景和身家来说,这个房子真的是太小了,相关的物业和配套也太简陋。子衡的心意,她又怎么会不懂?虫
沐阳适时凑过来,仰起头来好奇地盯着清瑾看,随即扭骨糖一样地抱住清瑾的腿,“舅舅抱我……”
清瑾微微一怔。
清浣连忙扯住沐阳的手臂,低声说,“沐阳……都三岁了,自己会走路了,怎么还要舅舅抱?”
沐阳委屈,小嘴巴撅起。
清瑾忽地大笑起来,蹲下身子来,轻轻摇头,“三岁大的男子汉,不该让人抱了,你妈妈说的一点都没错。不过呢,我们可以做点男子汉该做的事情——骑脖梗吧,敢不敢?”
沐阳闻声便是一声欢呼,立马自己爬上清瑾的后背,“当然敢!”
子衡打电话叫酒店送来了饭菜,在自己家的舒适里同样享受了酒店的美食,两全其美。清浣隔着桌子上闪烁的酒杯感激地望子衡。那一眼,子衡也是明白的。清浣何曾住在这里,却又不能让清瑾看出来,所以从酒店叫了饭菜来,正是为了替清浣解围。
一顿饭吃了好久,大多数时间是子衡跟清瑾聊着国外的相关业界新闻,再就是围绕着沐阳说话,沐阳显然很喜欢清瑾,缠着清瑾说了好久。一顿饭吃完,沐阳就也困了。清瑾起身告辞,笑着问清浣,“你不打算送送我么?”
小区通出去,有长长的一条小商业街,清瑾竟然真的跑去给清浣买棉花糖,却没买到那种传统的棉花糖,只好拐进小超市里去,买了一袋现代变化了的那种棉花糖。清浣倒也笑开,含了一块在嘴里,绵软多孔的棉花糖口感很好,也很清甜,却似乎永远无法取代那种传统的棉花糖。
那种传统的棉花糖因大多是用蔗糖粒直接拉出来,有的小商贩可能还会将里面加一点糖精,所以拉出来的棉花糖吃完后嘴里会隐约留着一点苦味。卖相就更是不敢跟现如今光灿灿摆在超市里的新一代棉花糖相比。但是——清浣偏就恋着那一丝口中残存的苦味,那种甜苦并存,仿佛才是最真实的。
有一点点像他们共同走过的童年与少年。如今虽然都已各自拥有了自己的事业与成绩,却永远无法泯灭那段清贫岁月里,姐弟俩一起走过的记忆。那样曾经一团棉花糖也要两个人分享,买了一支冰棍儿只留给弟弟的曾经,永难遗忘。
所以,就算他们两个人之间横亘着不可跨越的障碍,就算今生今世永远成不了正大光明的夫妻,又能如何?至少他们还可以做姐弟,依旧是这个世上最亲近的男女,能够相随一生,永不离弃。
清浣咬着棉花糖忍住心底泛起的酸,转头去看那些红火的烧烤摊。赤红火焰、袅袅白烟,映着其后一张张泛了油光却真实生动的食客的脸孔,虽有一点狼狈,却也何尝不是一种现实的美丽?
“其实你不必这样瞒我。沐阳睡着了,待会儿还要把他叫醒。子衡再开车送你们回去,大人辛苦也就罢了,还要让沐阳跟着辛苦……其实,本不必瞒我。”夜色幽幽里,清瑾忽地出声。
清浣一口棉花糖险些噎住,咳嗽着望清瑾。
清瑾笑,完美的侧脸在小店窗子里映出的灯光里现出一丝落寞,“我早来北京了,只不过现在才出现在你面前。”
心底恍如电光闪过,清浣蓦地便想起了那天店里的摄影助理木耳说过的那句话,清浣忍不住问,“木耳的片子,是你拍的,对吗?!”
回到子衡的房子,沐阳已经睡熟。
子衡端了热咖啡来给清浣,北京的秋夜已经带了寒意。清浣窝在沙发上微微发愣,子衡起身拿了车钥匙,“家里的东西还都在原处。今晚你跟沐阳在这睡吧,别折腾孩子了,我出去睡。”
清浣犹豫了下,手指被热咖啡捂热,终于鼓起了勇气放下咖啡,扯住了子衡的手。
子衡怔住,回身极力压抑着问,“清浣,你真的,想好了?”
清浣含泪主动投入子衡的怀抱,“子衡,求你,帮我……我知道我给不了你全部,给不了你想要的一切,可是如果你不嫌弃我能给的很少,就请你接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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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篇 《青果》】20、流泪的婚纱①
听说清浣要跟子衡结婚,所有人都觉得并不惊奇。毕竟清浣与子衡从高中时代就在一起,而且子衡现在抱着沐阳说这是自己的儿子,再加上子衡是这样条件好又难得专情的男子,所有人都觉得要是清浣不点头出嫁,才是傻子。懒
反倒是很多人不理解,有这样一个优秀而又多金的男友,清浣又何必要坚持着自己开了那么爿小店,而且心力交瘁地投入那样多。
在国人的心目中,女人纵然再能干,终究百川归海,是要找个好男人,才算这一辈子真正有依靠。
所有人都为清浣开心着,就连林母婉珍和林父也各自从自己的城市里来,难得地为了女儿的婚事,相逢一笑泯恩仇。清浣望着眼前父母慈祥的笑脸,只觉恍惚,仿佛当年那份离别,都是一场梦。
就是清瑾,似乎也很安静。除了自人群簇拥她的时候,他只静静站在人群之外含笑望她。照顾沐阳更是成了清瑾“独享”的工作,让清浣在筹备婚礼的繁忙中,得了一份清闲。
只是,就算外人不察,清浣却也是知道的,清瑾已经很少出现在她身边。(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每天顶多是来陪沐阳呆一会儿,剩下的时间便不知道去了哪里。
清浣是要在娱乐杂志上才看得见清瑾的行踪。原来清瑾学成归国后进入了国际知名的m集团,主要负责开发年轻流行品的产品线,主要的目标市场是亚洲。这些清浣都不担心,知道清瑾会做得很好。真正让清浣留意那些杂志的原因是——清瑾正与一位来自日本的名模青木潸打得火热。杂志上连篇累牍都是清瑾与青木潸十指相扣走在街上,或者是亲密共餐的镜头。照片里的清瑾款款深情,俊美又温柔。虫
其实清浣自己也是摄影师,她当然知道镜头也会说谎。同样一件事,拍摄的角度稍微调整,或者是刻意忽略掉镜头里的其他人便可以造成两人私会的情景……清浣提醒自己不应该这样敏。感,可是心底里还是压抑不住地翻涌起悲伤。
就算她的心还停留在老地方,可是她的弟弟却已经渐行渐远。当年的那一段清贫的时光,那一方小小的记忆世界,永远留不住他。他应该举步前行,前方有更适合他的光明前程,有他更光芒闪耀的舞台。
跟着子衡去拍婚纱照,虽然清浣本来是想在自己的店里拍,可是大姚和木耳他们都真心地将她推出去,说她值得世界顶尖的摄影师来拍摄。大姚和木耳他们当然都知道,子衡那边一定已经有了国际顶尖婚纱影楼的邀约,只是子衡自己一直没说,要让清浣来做决定。大姚和木耳都是跟了清浣一起共患难的员工,他们愿意帮清浣来做这个决定。
拍婚纱的时候,清瑾竟然没来。林父林母和一众亲戚都在当观众,清浣却只觉得心底空落落,总是没办法拿出饱满的情绪来,达不到摄影师要求的效果。
摄影师体贴地请新人先休息一下,说是自己的设备还需要调整一下。只有清浣知道,问题不在摄影师的设备,在她自己。越是临近婚期,她的心里便是忐忑越甚。梦里也总是看见清瑾,仿佛还在少年时光里,穿了纯白的轻衣,站在梧桐树下望着她。那样遥远,那样哀伤。
“清瑾!你怎么才来!”正在休息着,子衡端了一杯热茶给她,就听见林母的嗓音响起来。清浣手就是一抖,手里的一杯热茶一下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