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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下头去,没再辩解。其实刚刚那一瞬,捧起碗来的时候,她的心头也是涌起点点莫名的温暖。真的像是一家人,共对一箪食一瓢饮,纵然只是一碗简简单单的米粥,却也尝得出生活的甘味。
其实她想要的幸福不就是这样么?简简单单地相伴,不需多言的灵犀。所以她才总是不能接受他——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过惯了豪华的生活,他怎么可能素下心来与她共度这样简朴的生活?
他抬眸凝望着她,缓缓伸出手来握她的手,“蔻儿,别生我气了,行吗?我认错,我不该将我们亲密的声音故意放给嫣然听。”
她心上的疮疤又被戳疼,泪珠“咚”地落进粥碗里。
他心疼不已,“蔻儿……我知道,嫣然是我们之间绕不开的一道坎儿。你看王笑笑跟肖飞的事儿都让你反应那么大,嫣然跟我之间的事情自然会伤你太多……”
她一愣,想要将手从他掌心抽回来。却被他死死握住,怎么都抽不出来。
他深深地叹息,将她的手攥在唇边,无声地吻着,“可是,蔻儿,就像过去的时光一去不复返一样,已经没有了的感情是无论如何也再追不回来的。傻瓜,我爱的是你,一直一直都是你……你想让我装作不爱你,再回头去接受嫣然吗?不可能,真的不可能……”
他颤抖着,手指穿进她的指间,紧紧缠绕住,不让她有任何的机会逃脱,“更何况,我们已经在一起了。蔻儿,我不可能再放手。而且,说不定我们已经有了孩子……所以,你不能扔下我不管,蔻儿,你不能把我再扔给嫣然!”
她惊住,泪水沿着面颊无声滑下。
她从没见过他这般的脆弱,她从没听过他对她这样恳求地说话……她的心很疼,被一枚利针反复挑刺着的疼,却,说不出来……
他握紧她的手,“别离开我,蔻儿。其实我们都很傻,我们明明都知道自己早已经开始在乎对方,却无法勇敢地承认,更无法直白地告诉对方。我们都装作不理彼此,都装作宁愿与对方为敌……所以蔻儿,请你原谅我当年所做的一切,求你给我机会,让我们一起来面对嫣然,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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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心上的莲(更7)
远藤投资。
子衡坐在办公室里,却是眼光掠过眼前的纸张,仿佛飘向了一个遥远的地方。
昨天看了一则报道。著名设计师林清瑾在纽约开了自己的“经典二十年”时装发布会。最后的环节,众人起立热烈的掌声里,清瑾一袭白衣走出来。白衣白裤都是素雅到了极致,偏,左肩一朵盛放的红莲,耀目至极、精彩至极!懒
他本耀眼,这一身衣裳就更是惹人心动。有人登时便高声问他,这一身极其清雅,却又极其妖冶的服装,想要表达的是什么内涵。
万众瞩目里,他站在原地闭住眸子微笑,掌心按住他的心口,柔声说,“她,就是我心上的莲……没有她,我的生命便只是这一袭白衣;有了她,我的心上便绽放了红莲。这一生,我愿,永远为她,白衣等待……”
人群沸腾起来,后台更是一片大乱。
david和一群模特儿推着清浣走上台来。清浣显然被吓到,惊惶地一个劲儿推拒绝。清瑾笑着转身,潇洒地走到清浣面前去,单膝跪地,捉住她的手,吻下去……
全场都要疯狂了!
电视镜头推进,特写着清浣眸子里含满的泪。
她的惊惶终于在他的吻里点点安定下来,她流着泪勇敢地跟着他走向台前,共同面对无数的闪光灯和观众的喝彩……
人群扰攘里,清瑾将清浣紧紧地抱在怀里,深深吻了下去。虫
经典二十年。有她相伴的二十年,所以才会有无数的经典诞生……
完美。
他在那一刻却只难过得想要将电视机从墙壁上扯下来,砸碎!
是自己放手,可是纵然二十年走过,他心口沉郁的那份疼痛还无法散去……
内线电话忽然响起,“陆总,有一位来访者。说是陆总您的朋友。”
子衡疲惫地点头,“好,进来吧。”他不在乎来人是谁,只要来人能将他的思绪从疼痛里拔出来,就够了。
可是——当子衡抬头望向橡木大门开处走进来的人时,他才只觉后悔。
凯瑟琳。
依旧是没有发丝遮掩却仍旧玲珑精致的五官、宽大的玄色长裙、色彩鲜艳到夸张的巨大披肩。
凯瑟琳首先开言,“子衡,我说过我们不久就会再见面的,被我说中了吧?”
子衡皱眉,“请称呼我全名。”
凯瑟琳大方地自行坐下来,就在子衡办公桌前,跟子衡面对面,“哦?那好吧,我给你公平点:我叫你子衡,你也叫我kk吧。连名带姓地,既不礼貌,又太过生硬,我不喜欢。”
她不喜欢的事情,别人便也不能做……子衡被她的逻辑刺激得快要抓狂,“说吧,你今儿到我这里来什么事情?”
kk妩媚一笑,比常人稍高的颧骨上笼上两朵酡红,很是迷人,“听私的,还是听公的?”
子衡咬牙,“说公事!”
kk清亮一笑,眸光轻转,“我偏不嘛!我要先说了私事再说公事。”她说着向前俯了俯身,华丽的大披肩微微滑开,露出一片柔软的皮肤、隐隐有乳。沟映入子衡眼底。
子衡咳嗽起来。
kk柔软地说,“子衡,我觉得你不该否认你我之间的吸引力……你为什么拒绝我?你想要,我也想要。我们彼此都是健康的成年人,我也不会跟你要婚姻,身子的欢乐而已,你何必这么紧张?我想见你,非常想。我这几天一直都在打听有关你的一切,我想法设法能用你接受得了的方式来见你……”
子衡闭住眼睛,几乎快要无法忍耐地说,“说公事……”
kk笑,眼睛里似乎滑过一缕忧伤,“好吧,说公事。我丈夫其实生前也是做艺术品投资的,如今他去了,我又对投资不感兴趣,所以想来跟你谈谈合作的事儿。”
子衡皱眉,正想拒绝。
kk却笑起来,笑声宛如轻纱缠绕,“子衡我知道你喜欢莫奈的《睡莲》。我丈夫的藏画里其中有他初次展出的13幅之中的3幅……我知道你一直在国内外的拍卖场上搜寻这几幅的下落。”
她低着头走路,双眼盯住自己的鞋尖。脚前出现一颗石子,若是曾经的她,一定会一脚踢飞,也算的上是平淡的低头走路过程中的一个欢快的节奏起伏。曾经,她在博客上的名字就叫“低头踢石子”,蛮有趣。
可是今天的石子,她却没踢开。没了力气,更没有那份心情的小小激越。
就在她盯着那枚石子的时候,忽然眼前车子一停,王笑笑的笑声响亮地传来,“蔻儿,又在踢石子?”
她抬头。阳光下的保时捷卡宴闪烁着华贵的光芒,王笑笑一身簇新的夏奈尔站在她面前。卡宴车窗里,小窦戴着墨镜望向她的方向;哦,或者也不对,其实小窦应该是望着王笑笑的方向的,因为她们两个站在一起嘛。
她扯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有点狗腿子地遥遥向小窦招手,“嘿小窦,最近在哪儿打工啊?”
说完她就后悔了。王笑笑更是咧着嘴望着她。
她忘了,小窦是因为她才去打工的;她都把人家小窦给气跑了,人家堂堂的窦公子当然回去继续锦衣玉食去了。
小窦似笑非笑,却一句话都没回答,直接启动了车子开出去。王笑笑跟在后面喊,“长卿,你慢点开!”
她下意识地赶紧奔上前来捂住王笑笑的嘴,“嘘,小点声。我也知道他叫窦长卿,可是却从来不敢叫‘长卿’的。”
王笑笑翻了翻眼睛,“是啊,这昵称总归是要亲密的人才能叫的啊!”
她摇头,努力扯开一个笑容,“不是。因为你一喊‘长卿’,所有仙剑迷都会向你投来刷刷的目光……”
仙剑三里霍建华演的徐长卿还是蛮得到一些小女生的喜欢的。
王笑笑就也笑开,“我今儿跟小窦出去见朋友,你猜我看见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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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谁了?”她身子里像是安了一根弹簧,听了王笑笑的话,一下子就绷直了!
她与王笑笑同学这多年,她认识的人王笑笑也都认识……
王笑笑夸张地抱着她的手臂,“余嫣然,大美女余嫣然呀……”
她瞪大了眼睛望着王笑笑。她发誓她想笑,真的,可是她却只觉得眼前飘过黑色的羽翼,像是蝙蝠,或者是骤然被抛上天际的黑色雨伞。她的表情一定很难看,咧开嘴,找到了笑的弧度,却,没找到笑的温度,“余嫣然,回来啦……”懒
王笑笑点头,抱着双手做崇拜状,“是啊,剑桥的学生哎……她比我印象里更美、更高雅,也更和善了。当年在中学那会儿,她是学姐,又是校花,啧啧,总是光鲜亮丽着高不可攀,我那时候觉得她能对我笑一笑就很满足了耶。她这次回来还特地坐在我身边,跟我说了好多话呢!”
王笑笑小姑娘似的蹦跳了两下,一甩香奈儿经典菱形纹的黑色皮革手袋转头来望她,“对了,嫣然学姐还问到你了呢!”
她只觉得脸上似乎被蜜蜂刺到一下,有点僵硬地笑开,“是吗?她问我什么?”
王笑笑娇俏地笑开,“她问你有了男朋友没。(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说总记得你中学时候跟个假小子似的,问你上了大学之后有没有长长头发,变得女人味起来……”
她有点僵硬地笑,“呃,就问这个啊。怎么跟我妈似的……”这是什么p形容,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可是如果什么都不说,王笑笑又一定会怀疑。虫
可能在王笑笑的眼里,余嫣然不应该跟她有所交集吧。虽然王笑笑也当了她好几年的朋友,但是总归每个人的青春期里,都有一些私藏起来、只有自己知道的事情吧。
比如,林沐阳。
比如,余嫣然。
呃,如今也可能要再加上一个肖飞。不过好在肖飞的事情都已经结束在了过去的时光里,对现在和未来的影响不大;可是林沐阳和余嫣然则不同,他们在她的“过去”缠绕着她,也注定了会在“现在”和“未来”继续缠绕着她……
如果可以选择,她真的会选择转身就逃。
她怎么会出现在白马王子和白雪公主的故事里的?留给她的角色似乎从一开始就只剩下了小矮人,或者是后母——要么丑陋,要么恶毒……
王笑笑的嗓音像是隔了一层白雾缥缈传来,“蔻儿,你咋了?脸色怎么这么白?”
她拂开王笑笑的手,努力地扯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我美白了呗,这款美白面膜不错哦,是吧?”
她跟王笑笑告别,在王笑笑惊诧的眼光里转身走去。一步一步,她走的很坚定,却也很辛苦,因为她头一次挺直了脊梁,头一次确切地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第一次见到余嫣然,是在中学军训结束后的开学典礼上。那时候她还是个刚刚发育的小毛丫头,黑黑瘦瘦的,头发又是短短的,总被人当做男生。她也就乐得跟在肖飞身边装老弟。
可是那次典礼却让她第一次想要调整一下自己的性别形象了。端坐在台上的女生正在演奏古筝。身着纯白纱裙的她,长发轻垂、眉若青黛,一双妙目顾盼生辉,宛若蔻丹点染的唇小巧莹润。弦声叮咚,整个大礼堂里却是静得没一丝杂音。所有人都被琴音征服,更多人则被舞台上的少女征服。演出结束之后,就连她身边的肖飞都有点眼神轻飘飘地揽着她肩头,醉了一样地说,“她叫余嫣然……名字都跟人一样美。”
她偏过头,视线努力越过肖飞的手臂去回望礼堂门口。余嫣然白裙翩然地站在夜色灯光下,轻柔地说着什么。而她对面,站着林沐阳。
她忽地就回过头来,伸拳头擂了肖飞的胳膊一记,“哎,放开我啦!忘了我是女生了?还真当我是老弟啊!”
肖飞横眉立目地惊呆住,“怎么啦?你不是说希望我继续将你当老弟吗?这会儿又后悔了?”
她郁闷地低着头向前走去。以前觉得当男生好,没有女生那么多麻烦事儿,不用穿裙子,也不用涂脂抹粉的;可是现在她忽然觉得,像余嫣然那样地当女生才是好。她立住,回眸望肖飞,“人家是女生行不行!”
命运似乎都是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