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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琳笑了,笑得妖娆无比,“傻瓜清浣,你干嘛?我是个多自恋的人,难道你不知道么?你觉得我会让你跟在我身边,看着我一点点枯萎、死去么?我才不要……”凯瑟琳纵然这样说着,手还是不自觉地紧紧握住了清浣,“别担心我,我早已是个习惯了独自生活的人。我不怕寂寞,我也不怕自己一个人去面对死亡。”
凯瑟琳转眸去望曾经放过那幅画的位置,“因为死亡对我来说,是去与我的丈夫相会……”
子衡这阵子有一点点的心神不宁。不是惦记了谁,而是被骚。扰惯了,冷不丁一消停下来有点不适应。
况且,那晚跟凯瑟琳在一起,他也的确是伤害到了她。
打电话给凯瑟琳,电话竟然是清浣接起的。子衡一听就急了,“清浣你怎么了?为什么,在哭?”
撇开所有的生意,子衡立时驱车去了凯瑟琳的房子。却早已人去屋空,只有清浣站在庭院里,身在倾天的阳光下,落了一肩的树荫花影,流着泪望着他。
子衡脚步便是一颤,“清浣,这究竟是怎么了?”
清浣引着子衡走进凯瑟琳的房子。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了房子中央的一幅画,依旧在画架上,用纯白的丝绸盖着。
“这是……”子衡望清浣。
清浣垂泪下来指给子衡,“这是凯瑟琳走之前,给你留下的。我相信看过了这幅画之后,你会明白。”
清浣悄然退出去,子衡一步步走向那幅画去。
掀开那纯白丝绸的时候,他的手指有一丝颤抖。
打开那画,子衡就愣住了。
画上的人似乎就是他自己。却又不同,因为被填上了许多属于欧美人的那些特征。
从画面的笔触上来看,看得出这幅画画了多年,每次都是在原来陈旧了的画面和油彩上再填补上新的内容。
所以子衡会有一瞬间的迷糊——仿佛这幅画本来画的是一个白衣的少年,是一个东方人,可是后来渐渐地被添上了西方人的特征,变成了此时画面上最终呈现出来的欧美中年男子。
子衡凝眸望那画面角落里的注明:my-love。
子衡怔住,回眸去望清浣。清浣点头,“一切正如你所见。现在画面最终呈现的是凯瑟琳的前夫,那位已经去世了的好男人。可是这幅画却是从凯瑟琳很小的时候便开始动笔了,画面的底子是凯瑟琳小时候偷偷喜欢的一个男孩子。她说,她每天都看见他走过孤儿院附近的那条街,去上学,后来她被领到了美国,她才凭着自己的记忆画下了那个男孩儿……”
子衡心底便是狠狠一痛。
清浣垂泪,“后来她长大,到了恋爱结婚的年纪。她便不自觉地按照记忆中的模样去寻找——老天终究帮她,让她找到了她丈夫。她丈夫除了头发和眼睛的颜色,五官的轮廓其实跟那个少年非常相近……”
子衡颤抖起来。
清浣努力微笑,“后来,她丈夫去世了。而她也被诊断出一种绝症来。她便带着所有的一切回到中国来,想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重新找回当年的那个梦想。她说她第一眼便认出了他来,即便只是一个背影,即便他只是一直看着画而没有看过她……”
清浣哽咽得说不下去,“她说,即便她并没能让他爱上她,可是却终究还是找到了他,这就够了。这就已经是上帝,对她的慈悲……”
子衡退后两步,“那她现在,人呢?”
清浣含笑,“今天早晨凌晨三点,她在美国,含笑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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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愿守护
“凯瑟琳的光头,其实不是她为了特立独行,体现画家的与众不同。是因为,一次次的化疗早已经让她掉光了头发……可是她却又不想戴着帽子或者头巾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她不想看见人们同情的目光。她说,就算掉光了头发,她依然想让所有人看见她美丽……”懒
“你知道凯瑟琳为什么喜欢穿深色的又肥又大的长裙么?因为她怕被人看出来她一次次经过化疗的憔悴,肥大的长裙能帮她掩藏了一切。”
“你知道,凯瑟琳为什么喜欢用颜色那么艳丽的大披肩么?因为那艳丽的颜色能弥补她面色的苍白。通常,人们的视线都会被那大披肩给夺去,多疑便不会有人更多地去注意她面色的苍白……”
“还有,那幅画,《睡莲》……”
子衡有点仓皇地看着车。自从当年失去清浣之后,十几年来他再没领略过这种仓皇的心情。不,这与爱情无关,他还是没有爱上凯瑟琳,他只是感觉似乎又看到了当年的自己。绝望地爱着,又绝望地放手,绝望地看着那人转身离去,还要绝望地努力露出微笑的表情。
凯瑟琳比他做得更好。她的人和她的生活,给人的感觉始终是活色生香,丝毫看不出一点压抑和痛楚来。
她始终在大笑,她始终让人感觉温暖而曼妙,饶是子衡这样在各色人际圈子里摸爬滚打了多年的人,却仍然没能看到她的真实。虫
如今知了,却已是晚了。
子衡漫无目的地开着车,清浣哭着跟他说的那些话,却后来戛然而止在了那幅画上。他跟凯瑟琳是因为那幅画相识,凯瑟琳跟清浣也是因为那幅画而相识。仿佛他们之间所有的一切,都牵系在那幅画上。
子衡抬头,已经不知不觉地停在了画廊的门外。
子衡走进去,那幅画还挂在那里,却已经被有心的画廊主人在画框的一角结了一段玄黑的青纱。
画廊主人与子衡熟识,自然也知道子衡与凯瑟琳的关系,所以打了个招呼径自将子衡引到那画的前面去,遣退了众人。低声说,“凯瑟琳这幅画还留在这里没来得及带走。我想,她定然并不期待这幅画被卖出去,而是只想留给有缘的人。陆先生,如果您愿意,我待会儿派人将这幅画送您府上去吧。”
子衡点头致谢,眼眶里已经含了泪。
在无人的静静画廊里,子衡再度细细地去看那幅画。
那时,他在看着这幅画,而凯瑟琳就是站在他的背后看着他……
子衡那次看画,是将全部的心思就凝集在了画里,是在透过画去看清浣……此时,他稍微远地站着,站在差不多是当时凯瑟琳所站的位置。距离拉远了些,心情视乎便也从画面中被抽调出来,能够稍微客观地再去看那幅画。
忽地,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涌起……子衡忽地便明白了清浣的心情,明白了清浣那句想说而没有说明的话。
原来清浣早已猜到了他的心情,同时也猜到了凯瑟琳的心情。
他为何不肯接受凯瑟琳的感情,不仅仅是他自己不爱;其实凯瑟琳呢,却也未必真的就想跟他发生一点什么。
凯瑟琳只是在用热情的表象来掩盖羞涩的内心,她总在说着什么sex呀、上。床啊,其实凯瑟琳的内心反倒可能比他来得更是完美主义……
《睡莲》是印象派大师莫奈在生命最后的时光里所完成的最后的画作。在画家的笔下,睡莲宁谧地绽放在水中,与天光水色融为一体,是那样的宁谧而又自由。从画家的视角来看,他仿佛只是静静的观看者与守候着,他只是想隔着一段距离将那份美丽记录下来,而从来没有想过走近一步,去采撷那花朵的美丽或者是踏破水波的宁静……距离感,是《睡莲》在潜移默化之中给予观者的感受。
宁静,无论是画面之中的水色天光与静静睡莲,还是画面之外的画家和观者的内心,在这幅画面前都会秉持的一种心境。
虽然那画面本身自有其张力,有能够唤起人心底热望的炽烈,但是——它却用一种美妙的距离感,维系了所有人内心的宁静。
子衡的心狠狠一颤——所有的心情,都已经在这幅画里了。
正如凯瑟琳之于他。其实凯瑟琳只是想找到他,想宛如小时候那样再远远地看着他。只要他能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只要他肯对她微笑,只要他答应让她能这样安静地守在他的身畔,就够了……
其实也正如他对于清浣的心情啊。
清瑾能够在“经典二十年”那样重大的场合公然向全世界宣布,清浣是他“心上的莲”;那么他呢,他却其实只愿意去做那遥遥地观看着睡莲的人啊。
还是在爱,甚至是全然不输给那拥有者的深爱,但是他知道他该站在的位置、他该保持的距离。因为只有维系着这个距离,他才能看见他的“睡莲”幸福而宁静。如果走近一步,如果破坏了这份距离,便只会如同少年时,带给清浣太多的困扰和痛楚……
子衡忽地笑了,静静地坐下来,遥遥地望着光影之间的那幅画。就仿佛,凯瑟琳就站在那里,穿着大大的深色长裙,拢住艳丽的大披肩,活色生香地对他笑着。
子衡不知道自己跟凯瑟琳算不算是知音,但是这一幅画的心情确实沟通了两颗心。面对爱情,面对那一份从小便一直坚持的爱情,他们一起选择了向后退开一步、静静地守候,遥遥地欣赏……
子衡望着虚无之中的凯瑟琳微微扬眸,“kk,一路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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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也有傻瓜的力量
子衡开车出来,午后的阳光金灿灿地晒了他一肩。(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车子滑过一条幽静的老街,街边有一家唱片店在放响一首老歌。
赵传沧桑的嗓音从扩音器里凉凉地漾起,给这样宁静的、金灿灿的午后带来一丝唏嘘。
子衡垂眸,忍不住停了车,去静静听少年时熟悉的那首歌:《那个傻瓜爱过你》。懒
“旧日的分量,恩爱的模样,我好像已经没有资格再勉强。啊哈,就让她去吧,不要再委屈。只愿你会记得我,有个傻瓜爱过你……”
“啊哈,我把我的难过留给我自己,美丽的相聚,还是想说谢谢你……”
子衡释然地笑,缓缓启动了车子。赵传的嗓音落下的瞬间,他的车子也已经滑出了老街。
这就是他对清浣的心情吧。就算全世界都没人理解,全世界都等着他赶紧再找到属于他的“幸福”,他却依然静静守着自己的心,遥遥地望着她的美丽。
这就是他的“幸福”了。
人们都说,堕入爱情的人们都是傻瓜。那么好吧,就让他一生做这样的傻瓜。
有个傻瓜爱过你。
这就够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还以为你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会休学了一年,原来是傍了大款,给人家当代孕妈妈去了?啧,为了钱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真是jian!”虫
蔻儿去超市买东西,竟然碰上了同专业的几个女生。王笑笑也在其中。她如今挺着大肚子的样子太容易引起他人的非议,所以面对那几个人尖刻的批评,她只能垂了头,无法解释。
无法解释。真的,毕竟她怀了孩子,毕竟她跟沐阳之间还没有那一纸婚书,毕竟——中间还隔着余嫣然。
她低下头,忍了。刻意不去看向王笑笑置身人丛中那冰冷的眼神。
她以为她已经跟王笑笑说的很清楚了,她并不喜欢小窦,也更不会跟小窦在一起,却不知道为什么王笑笑会这样地赶尽杀绝。
女人,永远不能在情场上得罪,是么?否则便是一生一世的敌人,再没人管过两个人是否曾经有过友谊。
“是,让你们见笑了。我是因为需要钱才办理了休学的。可能对于你们来说,一年万把块钱的学费简直是小case,除了学费,你们手里还有大把的零花钱,刻意每个月买衣服、买化妆品、吃肯德基、看电影。(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甚至还能谈恋爱的时候给男朋友买几百块一个的zippo,或者上千块钱的一条领带……可是我不行。每一分钱都是我自己靠打工赚回来的,我每天早晨上学差点迟到都是因为打工累到醒不来……”
超市里的人越聚越多,好像现在有关女大学生傍大款、当二奶之类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所以众人也就都对蔻儿投以白眼。那几个跟王笑笑在一起的女生便自觉更加得意起来,抱着手臂将自己当成了替天行道的女勇士。
蔻儿心里真的是害怕,但是她却也知道,今天这个场合害怕只能让她更加狼狈。她忽地直起了腰,不光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肚子里的宝宝。她一个人被人污蔑也就罢了,反正她都已经习惯,但是宝宝不应该跟她一起受辱……
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