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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坐在广播站里,清浣的心思便已经飘远。忍不住从备用带子里挑出罗大佑的专辑,将《恋曲1990》的旋律放出。导播的玻璃窗外坐着的已经不是杜欢,杜欢毕业去了遥远的南方城市。一丝萦绕情怀不由得盘绕而起,清浣对准蒙着红布的麦克风,轻轻地说,“放飞一串旋律,凝缩一段时光。送给所有曾经相聚过的人,送给所有,感怀的心。当时光定格在1990,当心情定格成为留恋,便借助这一曲《恋曲1990》,记录下所有曾经、正在、即将爱着的心情。就算时光会走远,留恋的心却会如蝶永栖……”
校园里,流风轻荡。树叶筛落阳光,白衣浮起青春。清浣如水澄澈的嗓音静静地在校园上空流淌而过,引起无数会心的微笑。
院墙角落里,层层红叶间,有白衣的少年仰首而笑。目光正是那甜美嗓音飞来的方向,隔着杳杳时空,“凝望”着那窗子之中的笑颜。
黑漆漆的孤枕边是你的温柔,寻寻觅觅长相守是我的脚步……
这一份心情,你可明白?
1990年的冬,就在《恋曲1990》的旋律中翩跹而来。却是一个暖冬,将到年底还没有见到落雪,只是一树一树金色的银杏和果实悬垂的梧桐映住暖暖的阳光,落一地暖黄的叶子在脚边,踏上去,飒飒、飒飒,仿佛踩着时光匆匆而过。
清浣的课业越发地忙碌起来。高三的沉重气氛一下子让人喘不过气来。
更让清浣微微沉重的是:子衡就要回来了。
清浣当然知道,这样说,对子衡不公平。不管子衡曾经做过什么,至少,在他高考前的那一段时光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完美。可是,清浣却始终清楚地知道,子衡这样的“后退”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放手。他只是以退为进,他只是封死了她拒绝的机会。就像风浪到来之前从来都是平静,子衡只是在酝酿,酝酿更大的、足以一下子便吞没她的风浪。她想提前躲开,却无路可逃。
“子衡!子衡!”身畔周月仪惊喜的呼唤打断了清浣的出神,抬眸望去,或者已经稳稳停下。汽笛声里,子衡正透过车窗向月台上接站的人们挥手。
清浣也赶紧打起精神来朝向子衡的方向微笑。却还是止不住小小的惊愕,因为车门起处是子衡走下来之后,却没着急走过来,反而是转身朝向车门里伸出手去。一只手放进子衡的手心,穿着大红羊绒大衣的王小可娇羞地跳下车门。
王小可……终于也回来了,曾经以为已经避开了的一些事情,好像不可避免地又回到了原点。
看见子衡握着王小可的手一步步走来,周月仪也有点惊慌。周月仪低头望了一眼清浣,笑眯眯地说,“咳,都这么大了还习惯手牵手地走路。小时候牵惯了也就罢了,现在怎么还没改了习惯……”
清浣知道这是周月仪的善意,她却也只是淡淡一笑。可能在所有人的眼睛里,她都已经跟子衡是一对儿——这也没关系,反正她自己心里不是,就够了。子衡拉着谁的手,又有何妨?她只是反倒更开心罢了。
却也有不明就里的人,巴结陆副市长的人张扬地惊呼,“子衡,这是你女朋友吧?真漂亮!”
子衡微笑,竟未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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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衡的强迫(6更5)
子衡见过了一圈的人,终究不可避免地来到了清浣面前。嗓音温润而来,“清浣,我回来了。”
清浣仰头。暖冬的阳光,金灿灿、明晃晃地映入了她的眼底。她忽地,看不清子衡。只是觉得他又长高了,曾经的少年仪态,几乎已经褪尽;如今站在她面前的,已经是成熟的男子。懒
清浣微笑,“子衡,欢迎回来。”
都是脉脉一语,都没有夸张的声势,却宛如这暖冬的阳光,和煦、温暖。
一种奇异的感觉流溢在子衡和清浣身周,王小可自然最先感知到。嗒嗒嗒,王小可踩着高跟鞋走过来,亲热地抱着清浣的肩头,“哎呀清浣,你都来接我们,真好……清浣,半年没见,真想死你了!”
清浣惊愕。
王小可却径直握住了清浣的手,将她从子衡身边扯开,“清浣,半年没见你怎么变漂亮了啊!皮。肤这么好,是不是被谁给滋润了,啊?哈……”声音虽轻,却足够传进子衡的耳朵里。满身的温暖阳光,却照不进子衡心底的寒凉。
清浣倒是坦荡微笑,“王学姐,看到你跟子衡一起回来,你们两个人在北京还好吧?在一个学校里,彼此有个照应,真好。”
王小可回眸瞟了子衡一眼,子衡正在客套地跟一个企业家说话。王小可咯咯一笑,低下头去凑到了清浣的耳边,“清浣,告诉你哦,你要帮我保密——我跟子衡在校外租了房子了……”虫
清浣心中一震。就算还没上大学,她也明白王小可这是什么意思!
王小可咯咯地笑,“学校的宿舍太破了,宿舍楼还是五十年代的老楼,走路地板咯吱咯吱的不说,偶尔还闹耗子!就那么个房间,还要十三个人一起住,我都要疯了……”王小可说到宿舍就是满腔的苦水,“而且学校啊、学院啊、系里啊,还总有一帮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的人,隔三差五地检查宿舍,非要被子怎么叠啊、墙上不许挂画啊,不许安床帘啊……nnd,比苍蝇都烦人!索性,老娘不住了,老娘自己出去租房子,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清浣默默垂首。以为王小可这样的人进入了国内最著名的院校之后,会自然受到熏陶,气质华贵起来,却没想到,一个学期下来,她不但丝毫没见收敛,反倒回来一口一个“老娘”地自称着。真不知道如果她妈听见她这样自称,会是什么心情。
王小可看清浣对她的话题不怎么感兴趣,不觉有点讪讪的,却也只是一瞬,随即挑着眉毛娇笑着说,“清浣,我告诉你哟,你会后悔的……”
清浣惊讶抬眸,“后悔?什么事?”
王小可得意地笑,“子衡肯定想跟你在一起……可惜你不要他。你可不知道,子衡的滋味儿有多妙……”
清浣怔住。
王小可低低地笑,“他能一整夜都不停下来,让我——高。潮不断……”
清浣有点慌了。她还没尝试过跟旁人这样大张旗鼓地讲这样的事情,更何况这人是王小可,而她讲的又是子衡的事情!
清浣惊慌地回眸去望向子衡。潜意识里还是希望子衡没有听到这一切——却,失算了。子衡就跟在她身后,就神情难测地盯着她的脸……
子衡家和王小可家都来车接人。清浣惊慌之中忙告辞。周月仪一看子衡跟王小可的这种情况,就也不好继续挽留清浣。子衡则难测地始终保持着沉默。
清浣努力微笑着跟子衡道别,“子衡,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擦肩而过的瞬间,子衡极低极低地说,“晚上到小木屋来……”
清浣一怔,惊讶地望着子衡。子衡一笑,垂下头去,抬步走开,却清晰地将一句话送过来,“不来的话,你会后悔……”
清浣的手里有小木屋的钥匙。是子衡留给她的,以备她会去小木屋使用暗房。
这半年来清浣倒是一次都没去过。一来是她高三的课业太忙了,二来摄影的事情也遇到了困难;更重要的是,这把钥匙有太过浓重的隐喻含义,所以她更不能随便使用。
这是第一次使用。打开门是满室的幽暗,清浣摸索着去找墙壁上的电灯开关。
虽然来过几次,虽然大体上也知道开关在哪里,不过毕竟半年没来,再加上心底的暗暗惊慌,所以清浣摸了半天也没摸到。直到——手指摸上一具温暖的身。体,吓得清浣大叫起来,“啊——”
却随即被拥进了一个强健的怀抱,子衡蛮横地吻了下来,将清浣死死抵在墙壁上,紧紧纠。缠!
清浣慌了,拼命闭住嘴,不让子衡更进一步。可是子衡却像是耐心的猎人,只是贪婪地舔舐着清浣的唇,手指邪气地伸进清浣的衣襟,毫不犹豫地揉弄清浣的柔软……清浣想要尖叫反抗,却反而让子衡得逞所愿,舌尖灵巧地侵入她的所有,将这一吻加深到极致……
子衡长大了……绝望里清浣再度确认了这个事实。不仅是他周身都洋溢着成年男子的气息,更不仅是他又长高长壮了的身。体,更重要的是——他的技巧……
他的手指和唇舌全都仿佛对清浣的身子极为熟稔一般,一寸寸点燃清浣的敏。感,丝毫不放过任何一个会让清浣软化下来的地方,强蛮攻掠,绝不放松!
直到清浣无助地在子衡的怀中颤抖,直到她除了流泪再没有任何方法自保,子衡才缓缓放开了清浣,笑得餍足。
(下更预告:子衡手里握了什么东西,足以让清浣就范?清浣会不会,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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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里的猎取(6更6)
壁灯幽暗的光里,清浣坐在沙发上默默地流泪。(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子衡跨坐在一边的桌子边儿上,顺手点燃了一根烟,沉默地吸着。
清浣抬起头来,陌生地望着子衡,“子衡,这次回来的人,真的还是你吗?你怎么会这样……”懒
子衡一笑,唇里吐过一串烟圈,走过来,手指挑起清浣的发丝,“说着的,清浣,我没想这样对你。虽然我想你都要想疯了,虽然我梦里都是对你为所欲为——但是,我本来不想在今天,不想在刚刚见到你的时候。”
子衡坐下来,伸出手指抬起清浣的下颌,“可是,是你刺激到了我……”
清浣垂泪,“什么意思?”
子衡眸子一暗,“正像王小可说的,半年没见,你怎么会美成这个样子?虽然半年前的你也是美的,却还带着一点青果一般的涩涩,而现在就像是饱满的樱桃一般……清浣,你是不是没听我的话,是不是已经跟清瑾做了?!”
清浣心底涌起耻辱,她猛地挥开子衡,“这与你无关!”
子衡面上阴沉下来,“与我无关,嗯?!清浣,你再说一遍!”
清浣落下泪来,“子衡,你收手吧!你已经有了王小可,你何苦还管我的事!”
子衡眯起眼睛,“我有了王小可……清浣,你想说什么?”
清浣难过地摇头,“王小可什么都告诉我了,她说,她说——你能跟她一整夜都不停下来,让她高。潮不断!”疯了,清浣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竟然能当着子衡的面将这些话都说出来!虫
子衡凝望着清浣,不怒,反笑。像是耐心的猎人,子衡蹲下来,紧紧盯住清浣,“清浣,告诉我,你不开心了,是吗?听见王小可这么说,让你不高兴了对不对?”
清浣愣怔了一下。她其实也不知道该如何界定这种难言的心情。是不开心吗?或许是震惊多一些,再加上一些失望?
清浣的迟疑却似乎让子衡高兴起来,他笑着缓缓拥住清浣,“你在乎,对不对?你也介意我的第一次是给了谁,对不对?”
子衡笑着抚。摸清浣的面颊,“这就是我的心情,这就是我的愤怒……清浣,不要让清瑾碰你;我允许你们在还没长大的时候有精神上的依恋,但是你要把第一次留给我……”
清浣惊跳起来。子衡此时是不对劲的,刚刚惊慌之中还没感知到,这会儿平静下来方闻到子衡口中浓重的酒气。清浣惊呼,“子衡你喝酒了?”
子衡腼腆一笑,细腻绵长地凝望清浣,“不然,我该怎么办?清浣,我该拿你,怎么办?在你面前,我试验过无数的方法:温润如玉试过,恶魔一般威胁你也试过,可是却都得不到你的心;没有办法我只能软弱地退开,以为能用遥远的距离减少对你的思念……”子衡的手指呵护地抚过清浣的眉,“可是我发现,我真失败。就算去了北京,就算融入了大学生活,清浣,我还是忘不了你……我想你,深入骨髓般地想你。每当看到校园里有背影像是你的女生,我都会呆呆地跟着人家走出好远……”
“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放不下你。你越是拒绝,我越是忘不了你;我越是想忘记,却想你想得更深……”
子衡垂下头去,喷着酒气仓皇地笑,“就像今晚,我本是打定了主意要威胁你到底,要夺走你的一切;可是越是时间近了,我越是紧张。我只能在晚饭的时候喝了酒,我需要借酒壮胆才敢像刚才那样对你……”
子衡颓然地拥紧清浣,“清浣啊,清浣啊……我强迫你,可是我更心疼你;你明白吗?我想要你,想得灵魂都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