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杜欢进门就盯着清浣的脸看,“小浣熊,你干嘛呢?大家吃的热火朝天的,你这个当主人的怎么跑自己房间里躲着来了?怎么着,怕我们给你灌酒啊!”
清浣连忙掩饰,“没有啦。是可能有点吃得辣了,胃有点不舒服。”
杜欢拉着清浣坐下,“跟子衡还是没成?”
清浣苦笑,“早就告诉你了,不可能的。我只是敬他、谢他,却没办法爱上他。”
杜欢叹息,“唉,你们俩也真是孽缘。一个死活就不动心,一个就总是放不下。从d市纠结到北京,这一晃也好几年了。”
清浣笑,“可比不上你跟老吴。老吴为了你都去了南方,你们俩正好双宿双栖了吧?”
杜欢甜甜一笑,“是啊!要不是老吴出现,我可能还沉在暗恋子衡的梦里呢,现在才知道,还是醒来最幸福。”杜欢叹息着拉着清浣的手,“小浣熊啊,人这一辈子什么是幸福呢?不是钱有多多,也不是事业有多成功,是有个能陪伴着你的人啊。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当你需要的时候,都能一把抓得住他的手……”
清浣点头。
杜欢拍了拍清浣,“可是,有些人的手,就算你很难过、很疼,但是在别人的面前,你终究是不敢抓住的啊……”
清浣的心一跳。杜欢的意思她明白:她永远不可能在阳光下抓住清瑾的手,永远不可能牵着彼此的手走在人们的眼光里……
杜欢叹息着,“除非,你们不是姐弟……”
杜欢出了门去,清浣自己怔怔呆住。杜欢的话一直萦回在她的脑海里,“除非,你们不是姐弟……”
如果真的不是姐弟,该有多好;可是,究竟会不会有这样的可能?
小时候,倒是也听见过邻居的伯母、奶奶们说她跟清瑾长得不像;如今长大了就更觉得她跟清瑾面貌上没有相似的地方……
小时候,街坊邻居的最喜欢吓唬小孩儿玩儿,说什么你是你妈从煤堆里捡回来的,要是不听话,你妈就不要你了……这样的话,每个孩子小的时候都听过,虽然也都担心过,但是随着年纪的渐长就也都慢慢地明白了真假——可是此时清浣却真的在控制不住自己地去追问:有没有可能是真的?有没有可能?……
门上又有人敲门。清浣梦游似的站起来去开门,以为又是杜欢,却不想是清瑾站在门外。
清浣有点窘,低低垂了头。
清瑾笑着走进来,“干嘛,偷着扒着窗子看我;我自己送到你眼前来了,你反倒不好意思看了?”
清浣腾地脸红。原来刚刚不是错觉,清瑾真的看见了她。可是刚刚她的房间里没有点灯,清浣相信这种“看见”一定不是用眼睛,而是用心。
清浣难过地垂下头来,“恨我吗?”
清瑾一笑,伸手过来揉了揉清浣的发顶,“恨你什么?恨你跑去跟梦姐说了我需要钱,恨你还让梦姐替你守口如瓶?恨你自己傻呵呵地跑去g小姐的工作室,在雪里站了六个小时,只是为了将我的设计图给她看?”
【下一更:10点前后。】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布衣之怒__第2更
清浣脸红,“你,你竟然都知道了?”
清瑾无奈地笑,“坏蛋,你真是让我太没面子了。知道人家g小姐怎么说吗?她说我的晚礼服款式是不错,但是真正打动她的不是我这衣服本身,而是‘那个小姑娘’在雪里足足站了6个小时的这份心意……如果不是‘那个小姑娘’拿着设计图给她细致地讲过了每一个设计元素的文化内涵,那她真的不会被打动,更不会决定在2月份举行的柏林电影节上穿着……”懒
清浣的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真的?你是说她真的同意穿这件衣服出席柏林电影节了?”
清瑾眸子里也是泪花涌动,伸出手臂揽住了清浣的肩头,“是!傻瓜,这都是你的功劳!”
清浣终于敢放心地哭出来。那些日子,清瑾没日没夜地在地下室里赶制着礼服,她就在学校里用尽一切办法去打听g小姐每天的进出路线和作息时间表,就是为了能见到她,就是为了能将清瑾的愿望变成现实……
清浣颤抖着唇,“我搬到子衡这儿来,你,你真的不恨我吗?”
清瑾叹息,“傻瓜。我知道你是为了妈的身子考虑;更何况,这件事其实也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
“那我去子衡那里工作呢?”
“远藤投资吗?去得好啊……”
“远藤投资……清瑾,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在到了那里见到子衡之前,我都不知道!”虫
“笨蛋……你自己想去,我才不告诉你……”
清浣急了,扯住清瑾的衣袖,“告诉我吧,求求你了!”
清瑾大笑,“好吧,透露给你一点:子衡虽然是远藤投资的总经理,但是他毕竟还是在校的学生。q大对学生的管理又是出名的严格,就算是陆公子也不敢轻易逃课,所以事实上子衡并不是每天都在公司里呆着的。难道你不好奇,为什么你去面试的那天,子衡恰好就在公司里吗?”
清浣怔住,“你是说,子衡早知道我会去?”
清瑾笑起来,“不,他不知道。”少年的眸光狡黠地闪耀,“不过,我却知道……”
清浣整个被清瑾说迷糊了。不过清瑾却坏坏地根本不准备回答,只是扯了她的手臂出门,“快来,大家都等着你拼酒呢!”
冬风瑟瑟,北京的街头却依然熙来攘往。大红的灯笼串串飘荡在风里,年味儿那叫一个足。
王府井的老字号照常听得见古老的吆喝声,瑞蚨祥里出出进进的还都是想要做一身儿老样式的衣裳过春节的人们。虽然时代已经改变,但是有些老习俗、老心情,却是永远不会随着时光远去。
清浣看了看坐在对面的may,又拿起辣椒油洒向爆肚,吃一口,辣得眼泪都快下来了,心底却也因之而涌起热意,勇气也渐渐鼓胀。
may嫌弃地望着清浣,“你自己吃吧,我可不吃这玩意儿!动物内脏,多脏!”
清浣扬手就拍了may的手背一下,“住嘴!别在这胡说八道。这家老店都开了一百多年了;老北京都喜欢吃,你这么说,小心引起公愤,把你赶出门去!”
may一惊,回头环视周遭。小店不大,却桌桌都有爆肚,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听见她刚刚那大逆不道的话,的确大家都以白眼瞪着她。may一拧身子,“你故意的吧?你明知道我在国外长大,不熟悉这些老规矩,所以你故意带我来这儿,好让我露怯,这样不但你不再怕我了,反倒让你自己牛哄哄起来了,是不是?”
清浣倒也坦率一笑,“没错!你大小姐的架子,哪儿都能摆得十足,可是在咱们老北京千百年的老规矩面前,你也得低着头。”
may冷哼,“行,暂时忍了你!反正你早晚得走出这门去,你总不能在这小饭馆子里坐一辈子!我现在矮了你的,出了门我会加倍涨回来!”
“说吧,你到底什么事儿?”may不耐烦地掸了掸自己的裘皮大衣,生怕爆肚里的调料沾到毛针。
清浣又吃了口巨辣的爆肚,抽着鼻子这才说,“给你讲个故事,帮你补习补习中国传统文化。”
may冷笑,“姐姐,你没病吧你?我可是在跟你说要清瑾去死的事儿,你还给我讲故事、补习中国传统文化?疯了啊?是不是乱。伦的人,脑子都有问题啊!”
清浣再扬手,利落地打了may的手背一下,“闭嘴!听我讲完了,你再喊打喊杀!”
清浣喝了口冰水。辣爆肚配冰水,够爽。“从前秦王看中了安陵国的土地,便使诈想要骗取。安陵君拒绝,秦王大怒。安陵君没办法便派了一个名叫唐雎的人出使秦国。”
“秦王很强硬,上来就是威胁,‘你难道没听说过天子之怒吗?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秦王以为这样一吓唬,唐雎自然就害怕了;没想到唐雎淡定地反问,‘大王也听说过布衣之怒吧?’”
清浣静静地看了may一眼,继续讲,“唐雎说,布衣之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
may听得有点愣,“什么意思?”
清浣静静地微笑,嘴角还挂着辣椒油的彤红之色,“唐雎的意思是,虽然天子发怒会让尸横遍野,但是布衣之怒却可以当场以他的命取了秦王的命,让两个人立时死在当场!”
may惊得一抖,一碟子花生米哗啦打翻,“你,你什么意思!你,你威胁我!”
清浣依旧笑得清透,“没错。你就是秦王,我就是唐雎!你背后有你爹当靠山,你手里有照片当把柄,所以你强权,你有力量;但是我呢,就算我不过一介布衣,我却可以跟你拼命!如果你敢伤害清瑾,我也会拼了这条命杀了你!”
【下一更:11点前后。】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你是我的田螺姑娘__第3更
“神经病啊,神经病啊……”看着may惊慌失措地跑出了门去,清浣握紧了手里的底片,忍不住趴在桌子上,落下了眼泪。(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不管怎么样,终于能暂时保护住清瑾;不管未来他们之间的恋情会走向何样的方向,但是她必须首先要保护他的安全……懒
老板走过来拍拍清浣的肩头,“姑娘,怎么地了?”
清浣仰头,含着泪微笑,“大叔儿,没事儿。可能是吃爆肚吃辣了。”
老板递过来一碟子陈醋,“蘸着点陈醋吃,解辣!”
清浣用手背抹了抹眼泪,“没事儿,辣的吃着才爽,才热乎!”
“浣姐,你怎么边走边哭?怎么的了?”周小梅捉住清浣,两个人站在熙熙攘攘的北京街头。
清浣摇头,流着泪却在微笑,“没事儿。小梅,咱们找个地儿坐坐?”
周小梅左右看了一眼,“不的了。浣姐,你也知道,扣子那人心眼儿有点小;看见我跟你在一起的话,又该没完没了地多心了。我得赶紧回去,也省得给你和清瑾添麻烦。”
清浣点头。
周小梅抱了清浣一下,轻轻说,“浣姐,你让我查的事儿我查了。扣子也收买了几个棍五手底下的人,所以打探到其实may喜欢清瑾的这事儿,棍五也不同意。一来心里跟清瑾有芥蒂,再者棍五还想把他这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当做价码去卖给那些高官以赢得未来的支持呢。所以may的威胁不过只是她自己的手段,棍五没插手。”虫
清浣一口气舒了出来,“那就好……只要现在还不是棍五想要害清瑾,那我就不怕了……”
周小梅看了清浣一眼,欲言又止的样子,“浣姐,我有句不该说的话。听你说清瑾差点出国——其实如果有机会的话,还是让清瑾出国吧。有些事儿,只要他出国了,就能避开了……”
清浣一抖,“小梅,你想说什么?什么事儿要避开?”
周小梅却面上一慌,眼镜盯着街角的一个方向,急忙推开清浣,“浣姐,我得走了。以后再聊啊!”
清浣想要再追问,周小梅的身影已经急急匆匆融进了街头的行人群里,几个转折,便已不见。
只剩下,满街的流风凉凉涌来。
“怎么回事,啊?不是说了把钱交给你们公司,一定能赚钱的吗?怎么亏了,全亏了!”清浣回到远藤投资,一进大门就听见会客室里山呼海啸的。
清浣忍不住问前台小姐宋佳,“这是,又怎么了?”
宋佳一笑,“土豹子,活该!”凑近清浣低声说,“这位啊,有几个钱,但是对经济是一窍都不通。把钱交给咱们公司的时候,咱们承诺他了,只要他全权让咱们处理呢,咱们保证他在股市里的一定收益。结果他不相信啊,他非得自己挑两支股票,让咱们帮他操作。结果巨亏……”
清浣有点担心,“那咱们公司是不是也要负责任?”
宋佳摇头,“合同里说的很清楚,如果客户自行挑选投资标的,那咱们就只是代客操盘而已,盈亏的风险要顾客自担,与咱们没关;咱们只收个操盘的手续费罢了。”
清浣走过会议室的时候,有意无意地向门缝里看了一眼——总是感觉门里的人有点眼熟,好像正是那次在丝路花雨看见的与棍五说话的刀疤脸……
清浣压住心底的异样:这个世界或许真的是太小了吧……
地下室里,灯光幽暗。清浣将从报纸杂志上收集来的高级晚装的图片贴在墙上。偌大的地下室,曾经水泥灰突突的墙壁几乎已经都被她贴满了。这些图片里还夹杂着一些她亲手拍摄的照片。她现在只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