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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明远听马福这么说骂道:“那个逆子还舍得回来让他给老子滚”马明远听马福说大少爷,还以为是自己的儿子马绍骏。
马福听马明远这么说赶紧解释道:“老爷,是大老爷家的大少爷,大少爷从广西调回京城,特带着家人来拜见老爷”
马明远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侄子在广西当官,原来是他来了。
马明远赶紧转换一下心情,平心静气的说道:“既然是子恒来了,那进来吧”
马福打开书房房门,马绍光带着两个儿子加一个侄子进屋来拜见叔叔。
马绍光走进屋看到叔叔马明远这十多年没怎么变,还是留着齐胸的胡须,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马绍光赶紧跪倒请安:“侄儿马绍光,拜见叔叔”跟着马绍光进来马延志等人也赶紧跪地磕头。
马明远起身扶起马绍光:“子恒啊,十多年了,你终于回来了”马明远看了看马延志三人问道:“这个是延志吧这两个是谁”
马明远见过马延志、马延元,但是马延亮在永安州所生,马明远并没有见过。
马绍光指着马延元说道:“二叔,这是绍基的儿子马延元,当年二弟死在琼州铁矿,这孩子被我带到身边教导,现在已经十八岁了”说完又指着最小的马延亮说道:“这个是付氏所生,今年刚十二岁”
马明远看到马延志三个孩子虽然穿的普通,但是一个个器宇轩昂,一看将来是有大出息的人。
马明远同时想到自己的儿子马绍骏,不免叹息道:“老夫十分羡慕大哥啊,有这么三个完美的孙辈。在看看老夫,一个儿子还烂泥扶不墙,真是白活啊”
“三弟绍骏不在吗干什么去了”马绍光知道马明远有一个独生儿子马绍骏,当年是填房所生,只是十多年没见了不知道现在什么样子。马绍骏因为是填房所生,所以算是马明远的嫡子,马家家规森严,庶子在马家根本没什么地位,所以马绍光才称呼为马绍骏为三弟,而不是他自己的亲弟弟马如风。
马明远哼了一声说道:“那个逆子还能干什么除了喝酒玩女人他还能干什么”
马绍光听马明远这么说也不好问了,毕竟他和马绍骏只是堂兄弟,问多了不好。
马绍光这时在屋坐下,他的三个子侄站在他身后,家人奉茶水。马明远问道:“子恒,你调回来很好,去什么地方任职了”
马明远地位太高,马绍光一个五品小官的调转根本不需要首辅知道。
“二叔,得蒙皇帝重用,调侄儿去税务部盐务司,担任郎一职”
马明远是财政出身,多年负责全国的财政税收工作,自然知道这个盐务司的重要性。听完马绍光讲完后不禁大点其头:“好,子恒你在永安州多年,熟悉盐政,出任这个盐务司郎也算合理你去见过你父亲了吗他怎么说”
“回二叔,在北的途去见过父亲,父亲让我诚实做人”
马明远听马绍光这么说点了点头:“对,你父亲说的很对,这个盐务司手权利很重,如果真有些歪歪心思,每年弄个五六十万完全没问题、但是叔叔要告诫你,要牢牢记住陛下说的天下为公这四个字,要全心全意为百姓着想,要牢记我们的俸禄都是取自这些百姓,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回家卖红薯知道吗”
马明远当官当惯了,一张嘴一番为国为民的大道理脱嘴而出,浑然忘了他自己是一个收受贿赂的大贪官。
马绍光也不是刚入行的小年轻,那里能被马明远的一番话说的热血沸腾。但是长辈说话还不能反驳,没办法马绍光只好连连点头,表示自己虚心接受叔叔的教导。
有人肯听马明远的唠叨让他心情好了不少,心情放松后马明远问道:“子恒,这次回来住在那里你父亲的秦国公府怕是没打扫好吧,住在叔叔这里吧”
“叔叔,侄儿现在住在岳父大人家,付氏毕竟离开十多年了,岳父岳母甚是想念,所以侄儿不麻烦叔叔了”
马明远也知道因为当年自己将大哥挤兑走的事,这个侄子对自己并不怎么亲近,现在听他这么说也不好强求。
“也好,这次你回来没去看望秦王吗”马明远心十分害怕大哥的天启二年同学会倒向秦王朱江,因为马明远知道大哥的这些同学势力有多大。不过好在大哥马济远一直是拥护太子的,所以马明远以前并不如何担心。但是现在马明远害怕自己罢相,朝无人镇着这些大哥的同学,他们起了什么心思那对太子可不利了。
马绍光不喜欢自己的二叔,自然也不能和他说实话:“二叔,父亲和侄儿说了,不要掺和进皇子之争,侄儿深以为然”
马明远听马绍光这么说心大喜:“好,我马家向来坚持祖宗成法,立嫡以长是我马家的坚守底线,你父亲这么说很对”
马绍光看看已经差不多了,起身说道:“二叔,侄儿还要去方伯父家拜望,毕竟这次是方伯父为侄儿说的话才能调回京师”
“好,方书田和你父亲是世交,正应该去拜望,老夫不留你吃饭了,以后有机会过来,让你婶婶做几个好菜,咱爷俩喝一杯”
马绍光点头答应,起身带着子侄出门告辞。
出了马府大门马绍光让三个晚辈自己回付府,方逢年那里只是世交,小辈的不用去了,马绍光自己去可以。
离开东城区进入西城区,方逢年住在西直门内,这里虽然也是内城,但是和繁华的东城不能相。
马绍光站在方家的门前,看着和付府和马府截然不同的门面,不禁心感慨:“看来方伯父才是心为民啊作为掌管天下赋税的尚书,竟然住在如此普通的房子里,和方伯父一我还是差的多”
马绍光前叫门,今天因为皇帝欢迎达赖喇嘛,内阁都去忙这件事去了,作为税务部自然没什么事情,所以方逢年早早回家了。:
第八百九十六章 明末财政危机
老朋友的儿子来拜访,方逢年自然要亲自出迎。
方逢年作为马绍光直属司,能出门迎接实在是给马绍光面子。
方逢年笑着说道:“子恒,这是在家,不要用官场那一套了,老夫和你父亲是同年好友,年纪你父亲小几岁,你叫老夫叔父即可”
马绍光听方逢年这么说赶紧改口,口称叔父。
方逢年拉着马绍光进入屋,家人奉茶水,方逢年问道:“子恒,这一路可辛苦”
“叔父,长江以南一副太平光景,但是过了扬州有些衰败,北方几个城市还没从战乱恢复过来。不过这一路倒是平安,并没有什么匪徒”
方逢年呵呵一笑:“这是自然,神武十年开始,皇帝将北方各省赋税分成减为三成,也是地方留七成,这所有钱都用来组建地方巡检司,保证各省地方平安,钱投下去了自然会有效果”
方逢年作为主管全国赋税的尚书,自然熟悉全国赋税运转情况,看到马绍光不了解,开始为他详细讲解明代赋税。
明代赋税和后世近似,也分为地税和国税两种,只不过叫法不一。明代将国税称为正赋,各地的夏赋秋赋、征收的漕粮、还有晚明设立的三大饷,这些都是正赋。
当然钱都交给国家,地方政府也需要运作,所以在明代初期央和地方的分成是七三分,也是央拿走正赋的七成,地方留下三成用于地方政府运营。
这种政策在国朝初期还算不错,因为元末人口大量死亡,地方也没有什么地主,所以国家还是能收来很多钱,央和地方都可以保证平稳的运作。
可是到了明英宗土木堡之变后发生变化,国家对蒙古从攻势变为守势。守卫总进攻要花钱,所以央开始逐渐将分成例提高,到了万历后期为了镇压各地叛乱更是直接取消了分成制度,所有正赋都要归到央。
按理说明朝期经过百年的和平,各省人口剧增,人口增加了赋税也应该多了,为啥赋税还不够用了呢很简单,人口增多读书的人也变多了,这些人都是不交税的。
除了这些还有各省的土地兼并,官员的增多各地的大地主也增多。这导致了流民越来越多,各地活不下的流民起义规模也越来越大,朝廷疲于应付,财政支出越来越大,只得加重赋税和徭役。
原来在北方“永不起科”的土地,景泰时已全部征收赋税。正统元年,朝廷把江南诸省的田赋大部分折征银两,叫作“金花银”,规定米麦每石折价二钱五分。成化时又增为一两,这使农民的负担以前增加了三倍。在这个时候加税,无异于饮鸩止渴,虽能解一时之渴,却会危及生命。不过朝廷的统治者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在土地日益集和赋税徭役日益加重的过程,农民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农民打一石粮,交给朝廷的赋税达到八斗。一些农户,今日缴税,明日借贷,已经无法生存。交不起税,得卖儿卖女,但更多的人选择了流亡。宣德时,许多地区已经出现了较多的流民,正统时,从山西流亡到南阳的人不下十余万户。天顺成化间,流民的数量超过一百万。有的地区人口“逃亡过半”,甚至“十者只存其一”,所抛荒的土地“少者千百余亩,多者一二万顷”。
明朝政府通过里甲、关津、禁山等措施防止农民的流徒,有时甚至展开残酷的镇压。然而在流民的队伍里,藏有武器,有秘密结社的组织,也有自己的领导人,于是流亡的斗争形式便发展为武装的起义。
当年朱元璋因吃不饱去当了和尚,还是无法生存,投了义军,终成一代帝王。具有讽刺的是,他所期望的理想社会没有到来,不过几代人的时间,他的后代也给百姓带来了同样的流亡生活。流民,成为明朝的心腹之患。他们没有成为资本主义萌芽下的自由民,而是成为起义军源源不断的兵源。土地兼并严重的湖广、福建、江西,税赋较重的浙江、四川、山东都先后发生了小规模的起义。
明叶的一系列的农民起义,使得明朝政府在嘉靖初年不得不在政治作一些适当的改革,实行了减轻租银、整顿赋役以及抑制宦官、裁撤锦衣卫校尉等等措施。
但是由于贪污的盛行和庞大的军费支出,造成明朝财政的困难,政府“每年所入二百万之额,不能充所出之半”。嘉靖三十年,明朝政府于南直隶、浙江等州县增赋百二十万,叫作“加派”。嘉靖三十六年又在江南等地增役银四十万,叫作“提编”。以后又出现了箕敛、派括、算税契、折民壮等等加派的名目。豪绅地主有特权免赋免役,贫苦农民的生活更加痛苦,流民更多,起义更繁。明朝到此时,已是风柳絮,飘摇不定。
在明朝面临即将危亡的时刻,历史给朱家王朝一个机遇,把一个叫张居正的人推了政治舞台。作为一代名相,张居正爱美女、尚奢华,看去,全没有明代名士的气节。在我们现在能够看到的字,也看不出章大家的风味,倒是有实干家的意味。张居正一生功勋,首推改变赋税制度的“一条鞭法”,使得明政府的财政状况大为改善,并给后人留下宝贵的遗产。现在朱宏三在江南推行的新法,也不过是张居正的“一条鞭法”的加强版而已。
一条鞭法,说白了是把各乡各里应交纳的徭役和粮食,汇总到州县,各州县汇总到府,这样层层交汇总,而且每石粮折合银多少,每个徭役,折合银多少,直接交白银。把原来繁杂的名目统一到一个条目下,所以叫一条鞭。
张居正的改革很大程度缓解了明朝后期的财政危急,但是国官场有一个弊端,是人亡政息。等张居正死后,他所倡导的改革被他的好弟子万历皇帝尽废,张居正也被抄家掘坟,儿子还被逼死一个。
万历末期为了筹集抵御后金入侵和镇压农民起义军费,朝廷对田赋加派了赋银。主要分为辽饷、剿饷、练饷,统称“三饷”。辽饷,是为筹措辽东驻军饷项对田赋的加派。万历四十六年开征。开初每亩加派三厘五毫,以后不断加征,达每亩十厘以。剿饷是筹措镇压农民起义所用军饷对田赋的加派。崇祯十年开征。照旧粮额加征,每石折征钱八钱,又另征银一分四厘九丝,以一年为期,但以后并末取消。练饷是筹措镇压农民起义练兵军饷对田赋的加派。崇帧十二年开征,每亩征银一分。
这个时候明朝的国家财政和信用已经彻底破产,三大饷的征收只不过是饮鸩止渴,明朝灭亡也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而地方在为国家征收正赋的时候往往搭车收费,这也是没办法,地方官吏也是人,为了维护地方政府的运作,也需要钱财。所以各地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陋规,什么火耗、摊派、捐输、常例等等名头,这些都可以归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