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实,这才是真正的连环锁,相思扣,天下无人能解。”
………………………………
笔墨流年古风微言
………………………………
【盛世红妆】
她是齐国最不受宠的公主,初见他,一身血衣,夜闯她的闺房,用剑直指她的胸膛。他面具下的眸子深邃冰冷,却令她并不感到惊慌。
聪慧如她,略施小计,遣散了侍卫,将他救下。为了给他疗伤,她自创肩膀,换来伤药,一勺一勺亲自喂他。他抿紧双唇,目光灼灼将她熔化。她叹息:“我不问你来是何意,但是这好歹是我的家,我求我父皇一世安康,我愿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伤愈,他即将离开,临行前寒光出鞘,削落她肩头一缕黑发“这算做定情信物,从此后,你若她嫁,我不介意屠尽你举国上下。”
她黯然,自己母妃早逝,爱情不过是海市蜃楼一场梦吧?
父皇宣诏,圣旨下,将她赐婚西夏。如今轩辕国在新皇手中日益壮大,我们周边小国不得不相互联姻,只为自保。望你能够识大体,可知责任重大。
不得已,凤冠霞披,金簪挽发,一把利刃藏在大红绸缎下。
大婚当天,突闻轩辕国五十万金戈铁马,兵临城下,不破城池,不屑岁贡,振臂齐呼交出她。
登上城墙,人群里信步走出他,一身红衣,绝代风华。“娘子,我率百官亲自迎你,这场婚礼,可算盛大?”
最新作品【苏青婳】期待您的光临。
………………………………
【一曲断肠惊鸿舞,青冢何处话凄凉】
初相识,她出身勾栏,翩跹一舞名动苏杭,达官贵人,富家子弟,文人墨客一掷千金,只为一睹芳容,把酒夜话。
他出身名门,温润如玉,满腹经伦,却鄙弃功名,随性潇洒。
西湖泛舟,她纤纤素手,轻拢复挑,顾盼流转,巧笑嫣然。
他丰神俊雅,才高八斗,七步成诗,冠惊四座。
惊鸿一瞥间,两人自此心心念念。
人约黄昏后,月上柳梢头。花前月下,红鸾叠幛内海誓山盟,诉不尽绵绵相思话。
他说:“只怕家人容你不下,我不能许你富贵荣华,你可愿随我海角天涯,共话桑麻?”
她娇羞如同着雨榴花:“我也怕,如今我红极一时,妈妈怎肯放我自由。如若我面目全非,丑陋不堪,你可仍愿许我一世笑颜如花?”
几日后,她突然卧床不起,慈祥的老大夫诊断是患了天花,就算能够病愈,也是白璧微瑕。
老鸨捶胸顿足,搜光了她的积蓄,不顾她的病体,扫地出门,谁不嫌弃她那一脸的坑洼伤疤。
他将她安顿在老宅乡下,覆面一块青纱。
他说:“我忤逆高堂,如今没有半分身家。委屈你暂苦些时日,待我金榜题名,许你十里红妆,风光出嫁。”
自此离家,初始鸿雁传书,浓情蜜意,诉不尽的相思话。她日日机杼,自力更生,艰难困苦混不怕。
先是捷报频传,连中三甲。后音讯全无,她日思夜盼,剪烛西窗下,两年不见良人面,望穿了秋水,满心的担忧牵挂。
盼得书童传信,狠心的决裂话,整整三篇,洋洋洒洒。
原来是攀得富贵花,入赘丞相府,安享了荣华。
今日厌弃旧人面,笑你不过青楼残花,污我门楣,速速自重离去罢。
大病数日无人问,醒来鬓边一缕银发。可怜贫苦无着落,无依无靠亦无家。
摘开覆面青纱,揭下伪造伤疤,还我旧时容华。
当窗理云鬓,对镜着云裳,从此一对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
一曲翩跹惊鸿舞,一杯玉液琼浆,夜夜醉生梦死笙歌,酒醉人未醉,酒痕压泪痕,娇盈盈眉黛含水,再次名动苏杭。
重相逢,他已是众星捧月的状元郎,安静地坐在喧嚣的宾客里,依旧耀眼夺目如同明珠一样。
时间定格在那一刹那,往事回放,心里有血滴下。
忽而拨云见日,她笑的一脸放荡:“这位公子莫不是走错了地方?”
皓腕猛的被他捉起,指甲掐进她的肉里,她的眉头都不蹙一下。
反而是他,双目充血,满脸的忧伤,恨恨地盯着她,:“荡妇就是荡妇,可笑我天真,以为风尘女子可以为我独守地久天长!”
她冷笑“你厌了我的满脸伤疤,可笑我独守两载,盼来的不过是你攀龙附凤,高攀荣华,一纸休书将我满腹痴心打发,你本是薄幸人,有什么资格嘲弄我,让我为你虚度年华?”
他一脸惊愕:“我因为拒婚,丞相恼羞成怒,陷害我入狱,整整两载。我每日里忧心牵挂,幸好好友家人相助,丞相事发,我才得见天日,马不停蹄归来寻你,却是一场笑话!”
书童含泪叩首:“当初公子含冤入狱,老爷为保得你性命,不得已一封决裂信,逼她离开乡下,你可知过后丞相一把火焚烧了那。欺瞒你这么久,就怕你意气用事,坏了计划。”
凄凉一声 笑: “一直恨你薄情寡幸,今日才知是弄人造化,可怜我已是败柳残花!”
“是我想许你富贵荣华,反而害你明珠蒙瑕,我愿不顾那世俗风凉,与你执手天涯。”
她转身决绝,轻舞飞扬,紧随那一曲霓裳,广袖慢舒,舞出满目凄凉。弦音急处,足尖轻点,如彩蝶穿花。
宾客屏息如痴如醉,忧伤环绕。鼓点停,乐清扬,寒光乍现,撕裂胸膛,鲜血浸透罗衾华裳,惊呼声里陨落,痴痴将他凝望。
臂弯里,她笑得灿烂“我不喝那孟婆汤,忘川河里洗净一身污垢,来生陪你地久天长”
落英缤纷里,一座青冢,一间茅房,他独坐坟前,笑得凄凉“我陪你在这里,我怕你忘记了我的模样。”
………………………………
【落棋无悔】
顾曦曦擅手谈,与他相识亦是缘于棋。
京中有棋赛,她一路过关斩将,最终与他争夺魁角。他不似别人那般杀招狠厉、咄咄逼人,相反棋风磊落,纵观大局,步步玄妙。
连比三天,竟难分伯仲,举京皆哗然,她方得知他的身份,竟是当今二皇子。
“曦曦姑娘,好精的算计。”
“二皇子殿下,好妙的手法。”
“听说民间有人下注赌你我输赢。你的赌注竟然高于在下。”
“听说今天有人为我加注十万两,好大的手笔,曦曦受宠若惊。”
“喔,姑娘身处深闺消息竟然这么灵通。”
“分我三成,不然我怕手中这一子万一下错了地方……我不小心输了,你那十万两……”
“姑娘家太过精明贪财,小心不好嫁。”
“看来我应该再加两成,有备无患,用来养老。”
“哈哈,左右也是你将来的嫁妆,无妨!”
粉面含嗔,惹得他爽朗大笑。
数日后,二皇子亲自登门,将银票奉上,身后随了一百八十八抬喜盒,有圣旨下,二皇子倾慕将军家千金曦曦小姐才华,求娶为妃。原以为自己名利双收,却是均在他的算计下。
京中人都知晓曦曦擅于手谈,却不知道,棋场对奕如战场厮杀,曦曦最精通的,其实是奇门之术,战略兵法。相传奇门遁甲自古乃帝王之术,她谨遵师命,不显锋芒,以免引来无辜祸殃。
央请父亲打听了他的生辰,她净手焚香仔细推算,只得八字“龙困浅滩,未及九五”。他如今受到其他皇子打压,韬光隐晦,龙困浅滩,自是不假。本是真龙之身那未及九五又是为何?曦曦费尽心思反复演算均不知其中命数。
父亲在明,她暗里为他绸缪,精演细算,一步步在众皇子中脱颖而出,立为太子殿下。
边关烽火,他与父亲请命出战,她再三卜算不得吉凶,怕是应了变数,索性女扮了男装,战场之上初露锋芒,行军布阵,屡献退敌良方。敌军不明八卦玄妙,只知阵内飞沙走石,阴阳交替,几块巨石竟能困住数万兵马。便有流言四起,太子得一妖女,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军心涣散,节节败退。
大军告捷回京,皇上却听信了谣言,妖女误国,一纸圣旨罢了她父亲的军权,毁了他们的婚约,囚禁在天牢。
他御书房里苦苦跪谏。
原来是皇帝帝王多疑心性,担心她本事通天,父亲又军权在握,万一将来受到专宠,生了异心,夺了天下。
他平生第一次忤逆了父皇,只求与她白首,宁愿拱手天下,浪迹天涯。龙颜大怒,下旨将他们共同流放边疆,永不回京,暗里却赐他田产珠宝,富贵无边。
草原,似锦晚霞。
“都道命不自卜,我一心为你逆天改命,却料想不到,你竟是为我失了天下。你可曾后悔过?”
“娘子擅卜,不如卜上一卦?”
“如今我观你面相,只有满眼桃花。”
“娘子这一卦却是准了,我眼里如今只有你这人面桃花。常言道落棋无悔,更何况棋落处满局桃花。”
江山如画,抵不过你眉间一点朱砂。富贵容华,不及与你共话夕阳,携手天涯。
………………………………
【替嫁】
她是府中不得宠的庶女,空顶了尚书府小姐的名号,不过多了个令主母生厌的理由而已。
如若不是嫡姐大婚前与他人私奔,府里的人恐怕还想不起她的存在。
花轿临门,众人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便有人凑上来,“莫如让缘陌小姐顶替了去,就说大小姐身体不适。待寻回来后再交换过来。”
有人道不可,纸终究包不住火,还不如将缘陌抬了嫡女,高攀下将军府这门好亲事。
于是,正在厨房里帮工的缘陌便被匆忙打扮一番,背进了花轿里。
她的心里委实忐忑,以至于,洞房夜里,他用秤杆挑起她的头盖时,她怕得紧闭着眼睛,握着拳,一副大义凛然的英勇模样。
他愣征片刻,“噗哧”笑出声来,“娘子,你是要洞房花烛,不是让你慷慨就义!”
她瞬间火烧脸颊,好像一只煮熟的虾子。
他转身叮嘱下人伺候她休息,慌称还有公务,要宿在书房里。
她想起临行前,姨娘在耳边的叮咛,低垂了头,轻声唤了声“相公,”声音软软糯糯,却羞的再也说不下去。
他回头上下打量她,不满地调侃,“全身上下没有二两肉,让我怎么下口?”
一句话羞的缘陌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缘陌有一手令佛跳墙的好手艺,第二天早起,便打听了他的饮食喜好,净手烹了菜肴端过去。
他冷了脸,蹙着眉头,“这是下人做的事情。”
她手足无措地愣在那里。
他叹口气,放下书,拉起她略有粗糙的手,“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养胖你自己。”
她实在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前一刻还嗔怒她下厨低了身份,下一刻就风卷残云,叮嘱她中午要多做些肉食。
他逼着她多吃肉喝汤,直到她实在忍不住吐了一地。
“我实在吃不下去了。”
他被她的苦瓜脸逗得捧腹大笑,继而心疼不已,“你是我的娘子,你不用怕我,你吃不下可以反抗。你胆小软弱的像只小猫,所以别人才会总是欺负你。”
他眼里的深情熔化了她的惧意。
三日回门,他备了礼品,陪她回家里。
一入正厅,便见嫡姐花枝招展迎了上来,娇滴滴向他裣衽万福。
他侧身让开,“长姐切莫乱了礼数。”
他竟然识得嫡姐!
怪不得,洞房夜里,他会丢下自己,怪不得,他见她下厨会有恼意。
嫡姐艳名远扬,长袖擅舞,识得也不稀奇。
她的心便砰地响了一声,如烟花开过,归于冷寂。
他拉起她汗渍滑腻的手,绕开嫡姐走了过去。
饭厅里,觥筹交错。
母亲讪讪开口,“大婚那日,她嫡姐染了顽疾,卧床不起。我们担心别人看了笑话,就让缘陌这丫头,代她姐嫁了过去。如今她身体已然大好,今天就随了你回府。缘陌你若看的上,就留下做个妾室。”
她低垂了头,指甲掐进手心里都不自知。
有客人举杯,“姑爷双喜临门,干了此杯。”
他笑着一饮而尽。
众人皆抚掌。
她手心的血滴到袖口里。
他站起来,拉她的手,“夫人,这里的饭菜不合我口味,你回家做给我吃。”
在众人惊诧的眼光里,带着她径直离去。
他一路冷着脸沉默,她不安地扯他的袖子,“姐姐她……”
“那个男人偷了她的首饰银两,走了。”
“那你……”
他猛的转过身来,抬起她受伤的手,眼里怒火如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