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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近她,她敏锐地感觉到了我的存在,向那个白衣男人的怀里瑟缩了一下,眼睛里满是抵触和惊恐。
那男人温雅一笑,轻拍她的肩,“内人有眼疾,自小害怕生人气息。”
生人?呵呵,若真的陌路了,她便不会这样怕我吧,她竟然恨我到了轮回里。
“无妨,我只是为医她眼疾而来。”
我振臂,身上的鳞片,化作万千流萤,汇聚成一道耀眼的亮光,如同天上的银河垂链,灌注到她的眼睛里。
有晶莹的泪沿着她的眼角滑落。
男人很紧张,捧着她的脸,急急地询问。
“我不想见到你!不想!”她不住呢喃。
男人放心不下她,眼睛急的要充血,“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只是还了她一双眼睛。”我捂紧了胸口,那里疼的似乎要开裂,我终于懂得了她当时的绝望和悲痛。
“好好对待她,千万不要自以为是地伤害她,如果你让她流一滴眼泪,我都不会放过你。”
“你是谁?”他的声音里满含了戒意。
“我是她生生世世都不想见的人。”
我转身慢慢走向老君,“曾经,有一个傻瓜,想带他最爱的人去看洛阳城里的牡丹,烟雨江南的水墨丹青。可惜她的爱人没有双脚,他就自作主张地应下了别人,用她的眼泪换取她的行走自如。一次一次地伤了她的心,直到她决绝地永远消失在他的面前。立誓,生生世世……不复相见……悔不当初……”
落寞的背影渐行渐远。
怀里的她泪流满面。
………………………………
【那年花开的夏】
那年花开的夏,锦绣满城,醉了天下。
他本不是那惜花多情之人,剑风过处,落英缤纷,却唯独怜惜了她。
那夜,他被暗算,身负重伤,误闯入了荒园,满院荒芜,唯独那一簇牡丹开的如火如荼,似水月色下,缀着露珠,娇娇怯怯。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想起暗杀自己的人,身上那一缕熟悉的香,苦笑着躺倒在荒草里。弃了剑,手轻柔地拂过花瓣,伤口的血润泽了牡丹,愈发娇艳。
昏迷中,他朦胧感觉到,花瓣上的露珠一滴一滴落进他干涸的嘴里,清凉甘甜。
然后有一双滑腻的手轻轻摩挲着他的伤口,他费力地睁眼,隐约间,一袭红衣,倾城倾国。
醒来时,艳阳高照,落红遍地。
他沉吟半晌,仔细葬了花瓣,精心侍弄,为她遮阳挡风,终于盼得花儿吐蕊,重绽芬芳。
“你还不出来见我么,牡丹?”
“公子如何知道是我?”
他回头,红衣娇艳似火。
“我的血至纯至阳,本可增进有灵之物的修为。我醒来看到那一地落红,便知道定是你耗费了自身灵力救我。”
“有幸得你恩泽,幻化成形,此恩自当相报,就算折损了寿命,也算得其所。”
初见无心,再见惊鸿。
他与她花间对酌,起舞弄影,听夏虫轻弹,赏满目繁花,他恋上了那年花开的夏。
秋风起时,秋雨打落满庭花。她修为尚浅,不过弹指芳华。
他外出几天,再回来时,一个妖艳的巫女跟了他,他叫她琳儿,与她亲昵地说笑,任她采了牡丹戴在发髻上。
她见那个琳儿经常偷偷地将不同的药放进他的茶,她一次次用传音术提醒,他只是望着那琳儿微笑,将茶一饮而尽。
他竟是不信自己了吗?
一夜霜雪,枯叶飘零,她的灵力已日渐微弱,她担忧着他的安危,不敢安睡,小心翼翼地提防着她。
那巫女终于动手了,她喂他喝下最后一副药,甜腻地偎在他的怀里,将手里的匕首猛然刺向了他。
她拼尽全身的灵力,化作屏障,护在他的心口。心虽然撕裂地痛,却终于安了。
她醒来时,已是漫天飞雪,最是严寒的季节,她不该醒来的时候。她吃惊地发现,自己灵力充沛,修为已是一日千里。
他脸色惨白,望着她笑得如春风轻漾。
她惊做而起,“你还好吗?琳儿她真的要害你!你要相信我!”
“我知道,其实第一次来这里时,那一身的伤,也是拜她暗地所赐。”
“那你……?”她咽下了后面的话,他是心甘情愿的被她伤害吗?
“她族中有一炼血巫术,我的血配合着她的秘药可炼成灵药,能够益寿延年,增进修为。所以她故意接近我,屡次暗算,想取我的血。”
“你既然知道,为何不揭穿她,还任她留在你的身边,一次次伤害你呢?”
“我也动了那灵药的心思,所以才重新寻到她。我不知道我的血何时才算炼成,只能等她最后动手时才能制服她。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傻,拼了命地护我周全。”他轻咳两声,往日红润的唇没有一丝血色。
她心疼地磨挲他的脸:“灵药于你而言,有那么重要吗,竟然连性命都不顾?”
他温润一笑:“我想拥有一份完整的,可以穿越春夏秋冬,长相厮守的爱情,而不是任你孤单沉睡在严寒的季节里,我只能期盼着你的苏醒。我是不是太自私?太贪婪?想要得太多?”
………………………………
【来生缘】
她是一只道行低微的火狐,红衣似火,艳绝芳华;他是修真派掌座弟子,素衣如雪她是一只道行低微的火狐,红衣似火,艳绝芳华;他是修真派掌座弟子,素衣如雪,温润儒雅。
她说心不由我,爱就是爱了,爱的任性,肆意潇洒,他说人妖殊途,根本就是一场笑话,墨守陈规,古板木讷。
她一道法咒,下了结界,禁锢了他,他对她清冷若冰,似是冷血无情却喜欢偷偷看着她的身影,嘴角一抹淡淡的笑容。
山间朝饮百花露,饥餐野味果蔬,他的身体却日渐消瘦,甚至有的时候会昏迷不醒。
她哭的梨花带雨:“我去求我姐姐来救你,她的道行高深,肯定知道原因。”
他无奈地望着她:“哭的这么丑,还这么聒噪,将来谁敢要?”
这次他沉睡的时间更长,醒来后,她并不像往常一般,蜷缩在他身旁。
“你不在也好,这次,我真该走了,从此,相见不如怀念罢。”
轻松地挽了一个剑花,结界竟被轻易撕裂,他步出界外,恋恋不舍地回头。
一道寒光乍泄,他身影微闪,轻巧避过。
“枉我妹妹痴心,为你坠入轮回道,你却是逢场作戏,这般薄情寡义。”
他的眸子猛的一紧“她怎么样了?”
“如今你都要走了,可还有告诉你的必要?”
他手腕一抖,一张银符临风自燃“我纵容她,可不代表我对谁都好。”
“我问你三个问题,你没有必要同我说谎。如果满意,我自会如实想告。”
“说!”
“以你的功法,轻易就可以打开结界,为什么你要隐藏实力,装作被困住呢?”
“她说过,心不由我,我也一样,奢望能陪她地久天长。”
“你明明可以纯阳护体,为何还会被她妖气侵体所伤?”
“人妖殊途,我们相处日久,我若纯阳护体,她必被我阳气所伤。结界密封,她不像我,可以吸收外界灵气疗养。”
“本来我想问你,你到底爱不爱她,如今看来,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她得知你是被她阴气所伤,心中凄惶,求我助她轮回做个清白女儿家,她说她不饮那孟婆汤,甘受忘川河噬骨之痛,问你可愿意等她?”
他的心口痛如针扎,
“火狐多痴情,我就是怕她犯傻,可恨我都没有来的及跟她说,我爱她。”
女子自心口处取出一粒赤红如血的相思豆,瞬间泪如雨下。
“这是她的内丹所化,她叮嘱我,无论你爱不爱她,都要交给你,来生,十五年后,她循着这丝血脉,大千世界,茫茫人海,她第一眼就能认出你。”
“她为我甘受轮回之苦,我又怎么忍心她一人孤苦伶仃寂寞地长大?”
“我族里倒是有此法术,你每日里用相思泪,心尖血浸泡这粒相思豆,心灵感应,会助你早日找到她。”
八年时光弹指过,京城,上元节,灯如昼。
“豆芽儿,你快点儿,晚了抢不到花灯啦!”
“来了,来,温润儒雅。
她说心不由我,爱就是爱了,爱的任性,肆意潇洒,他说人妖殊途,根本就是一场笑话,墨守陈规,古板木讷。
她一道法咒,下了结界,禁锢了他,他对她清冷若冰,似是冷血无情却喜欢偷偷看着她的身影,嘴角一抹淡淡的笑容。
山间朝饮百花露,饥餐野味果蔬,他的身体却日渐消瘦,甚至有的时候会昏迷不醒。
她哭的梨花带雨:“我去求我姐姐来救你,她的道行高深,肯定知道原因。”
他无奈地望着她:“哭的这么丑,还这么聒噪,将来谁敢要?”
这次他沉睡的时间更长,醒来后,她并不像往常一般,蜷缩在他身旁。
“你不在也好,这次,我真该走了,从此,相见不如怀念罢。”
轻松地挽了一个剑花,结界竟被轻易撕裂,他步出界外,恋恋不舍地回头。
一道寒光乍泄,他身影微闪,轻巧避过。
“枉我妹妹痴心,为你坠入轮回道,你却是逢场作戏,这般薄情寡义。”
他的眸子猛的一紧“她怎么样了?”
“如今你都要走了,可还有告诉你的必要?”
他手腕一抖,一张银符临风自燃“我纵容她,可不代表我对谁都好。”
“我问你三个问题,你没有必要同我说谎。如果满意,我自会如实想告。”
“说!”
“以你的功法,轻易就可以打开结界,为什么你要隐藏实力,装作被困住呢?”
“她说过,心不由我,我也一样,奢望能陪她地久天长。”
“你明明可以纯阳护体,为何还会被她妖气侵体所伤?”
“人妖殊途,我们相处日久,我若纯阳护体,她必被我阳气所伤。结界密封,她不像我,可以吸收外界灵气疗养。”
“本来我想问你,你到底爱不爱她,如今看来,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她得知你是被她阴气所伤,心中凄惶,求我助她轮回做个清白女儿家,她说她不饮那孟婆汤,甘受忘川河噬骨之痛,问你可愿意等她?”
他的心口痛如针扎,
“火狐多痴情,我就是怕她犯傻,可恨我都没有来的及跟她说,我爱她。”
女子自心口处取出一粒赤红如血的相思豆,瞬间泪如雨下。
“这是她的内丹所化,她叮嘱我,无论你爱不爱她,都要交给你,来生,十五年后,她循着这丝血脉,大千世界,茫茫人海,她第一眼就能认出你。”
“她为我甘受轮回之苦,我又怎么忍心她一人孤苦伶仃寂寞地长大?”
“我族里倒是有此法术,你每日里用相思泪,心尖血浸泡这粒相思豆,心灵感应,会助你早日找到她。”
八年时光弹指过,京城,上元节,灯如昼。
“豆芽儿,你快点儿,晚了抢不到花灯啦!”
“来了,来了,你们等等我嘛!”声音清脆,如珠落玉盘。
他的心猛的揪紧,跳得如同擂鼓一样。
一道娇俏的身影从身边擦肩而过,他伸手,捉住她的手腕。
“你是谁?”她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瞪着他,婴儿肥的脸上没有一丝害怕。
“你不记得我是谁了吗?”
“我不记得见过你,呃,你是我爹爹刚请来的夫子是不是?”
他沉默,如果你忘记了我,那么就让我自己爱你,守护着你好了。他说“是”。
瞬间眉开眼笑“夫子,豆芽儿要吃江米糕。”
“夫子给你买。”
“夫子,豆芽儿累了,走不动。”
“我来背你。”
她偷偷笑的狡猾,“这么爱我,竟然从来不肯让我知道,我就是要欺负你,罚你今生一辈子对我好。”
………………………………
【牵挂】
“叩,叩,叩”敲门声急促而沉重,在寂冷的夜里显得尤其突兀。
凤临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看了一眼身边的孩子,顾不上穿鞋,赤足跑了出去。
果然是他,融在漆黑的夜色里,依然黑巾蒙面,一身黑色短打扮,踉跄地踏进院子里,似乎紧绷了好久的弦终于断掉,安心地倒下。
她机警地向四周张望,然后栓上院门,急匆匆地来到他的身旁。一身浓重的血腥味直冲进她的鼻腔。
“平安,平安”她轻唤床上的小人儿,孩子嘟浓了一句,又翻身睡了。
“你爹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