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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等乔珺云一小觉睡好了之后,还是有不怕死的姑娘找上了门。
“敢问郡主在吗。我家小姐殷红。前来给郡主请安。”陌生丫鬟细细的嗓音在外面响起,让半梦半醒中的乔珺云挣脱虚无的梦魇,将眼睛微微掀开了一条缝,“咳。让她进来吧。”
舒春见郡主开口了,自然是顺从的亲自出去将殷红给迎了进来。
殷红的脸上虽然挂着浓浓的笑意,但是眼神中却带有让乔珺云一眼看出来的伤感。见到乔珺云正躺在软榻上,身上盖着一层薄被的慵懒样子,殷红一怔,随即屈膝请安道:“给云宁郡主请安。今日来得晚了,还请郡主不要见怪。”
“我有什么好见怪的,都是来赴宴的。坐吧。”乔珺云忍着不愿从温暖适宜的被窝中坐了起来,让丫环给她搬了张椅子。
殷红坐好之后,正想着找些什么话题聊聊的时候。乔珺云就率先开口问了:“今个儿是敛秋的大喜之日,你往日里跟她最好,今日也难怪这么高兴。你是跟谁来的?”
殷红因为乔珺云那句‘你往日里跟她最好’而觉得有些怅然,勉强的扯着嘴角笑道:“自然是高兴地,臣女是随着娘亲来的。她在旁边屋子里与王妃寒暄呢。没想到郡主在歇息,早知道的话,臣女就不会过来叨扰了。”
“你跟我怎么这么生分了,自称为我就好!”说着,乔珺云的笑容就淡了:“是不想过来叨扰,还是跟那群肤浅的女人一样,相信外面那些关于本郡主如何凶残好/色的名声。害怕被我给欺负了?”
“不敢!”殷红吓得站了起来,硬着头皮道:“我自然是知道郡主是多么友好的人儿的,外面都是无知的人在谣传罢了。我要是惧怕郡主的话,又怎么会过来为您请安呢。”
“哼,谅你也不敢!坐吧!”乔珺云微微挑了挑眉毛,接过绿儿递过来的茶水。轻抿了一口,才般若不经意的问:“旁边屋子里都坐了那些大家闺秀啊?本郡主睡了这么久,都没有一个人敢过来叨扰的,看来本郡主还真是极具威严呢。”
“额,这个、臣女。。。。。。我来得匆忙。只想着快点儿来给您请安,倒是没有注意看。”殷红面对开启了冷傲状态的乔珺云有些应付不来,隐蔽的擦了擦额角的汗水,“不过,倒是没有上次去郡主府里赴宴时候的姐妹,她们应该是都还未来呢。要是知道了郡主在这里,肯定是要立即来给您请安,不敢慢待的。”
“呵呵,你倒是愿意为她们说好话呢。”乔珺云摇了摇头,好像不再愿意掰扯下去了。
殷红有些不知所措,几月不见郡主的脾气的确是变了,完全变得阴晴难定,不似之前那么和善好说话了。难道,真是因为被劫持受到刺激,归来后性情大变?
殷红偷偷地琢磨着,一时之间也没有顾得上跟乔珺云搭话,气氛竟是就这么静了下来。后来,还是乔珺云有些别扭的又扯开了话题:“喂!你怎么不说话了?”
殷红想了下才小心道:“我以为郡主觉得我说话吵,才安静下来的。不知道郡主想要说什么?”
“你、你真无趣!当初能呛冷娇娇的那股辣劲儿哪儿去了?”乔珺云不高兴的问。
殷红咂舌,没想到郡主喜欢她那样不守规矩的样子。苦笑不已道:“郡主,这里就咱们两个,又好好地,我怎么会像那天一样发火呢。再说了,我对外来将也算是个大家闺秀,要是见天的找人拌嘴仗,才是要平生口角了呢。”
乔珺云犯了个白眼,扯了扯帕子,“你说的倒是有点儿道理,不过这屋子里也太闷了些,没什么好聊的,其他人都干嘛去啦!诶,最近皇都里有没有什么新鲜热闹的事情啊?说来给我听听。”
殷红可不敢说,皇都里最热门的话题就是云宁郡主你,绞尽脑汁的想了会儿,才干巴巴道:“最近的话题应该就是马上要过年了,有不少姑娘明年就要及笄,已经开始提前的谋划起了亲事了。郡主往日里并不出门,想来应该是不知道的。。。。。。”
见乔珺云没打起什么精神,显然是不满意她所说的,就又道:“其实吧,最近所有人都很关注,明年就是新的一年了。这两年皇上又一直没有选妃,也不知道明年会不会办一场小选呢?”
“这个嘛。。。。。。”乔珺云总算是来了点儿精神头,坐着的姿势板正了不少:“我也没听到皇祖母提起过,更别说皇舅提过这种事情了。可是你身边有什么人。是想要入宫去的?对了,你也到年纪了,打算呢?”
殷红忙不迭的摆了摆手,见屋内没有外人这才敢松口气道:“郡主,这话可真不能乱说,我还等着嫁人呢。这话要是传出去,可就是我不知羞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咱们两个说说,无碍的!”眼神却是在屋内丫鬟们身上扫了一圈,冷的跟刀子似地,“谅她们也不敢多说。除非不想要那根舌头了!”
“呵呵,是是是,咱们还是不聊这个了。”殷红觉得气氛奇怪极了,只想着赶紧换个话题,却未曾想张口就道:“那个。不如改日请郡主一起去踏雪赏梅如何?皇都中的鸟语林。。。。。。。额。。。。。。。”
话都说了出来,殷红才迟钝的想起来前天的事情。不过她家教甚严,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言也没怎么听说,只是知道郡主去游乐的时候,遇到了一桩命案,死了一个鸟语林的丫鬟。
这种关于死人的事情可是禁忌,殷红真是希望地上能来个洞让她钻进去。她可真是蠢到家了!
却不曾想,乔珺云不似之前在霍夫人面前表现的那般恐惧,而是半眯着眼阴沉道:“听你这么一提起,我倒是想起来了,那个赤娘可是还没有将调查后的结果告诉我呢!死了那么个好好的丫鬟,想也知道有蹊跷。就是不知道衙门是不是想要彻查了呢。”
“衙门?”声到人到,梁秀秀乍一掀开帘子还被乔珺云的炽热眼神给吓了一跳,莫名的有种被盯上了的感觉。
乔珺云径直站起了身,拉着梁秀秀就走回去坐下,抓着她的手逼问道:“说!前日鸟语林发生的那起命案如何了?侍剑到底是被谁害死的?”
梁秀秀瞪大了眼睛的看了殷红一眼。却被回以一句:“郡主提起这件事情就要生气呢,好好的出去玩一趟,却撞上了一种命案,真是吓人。”
听了殷红的提醒,梁秀秀还算快速的反应了过来:“哦哦!原来郡主问的是这件事情啊。本来衙门的事情,爹爹是从来不与我说的,但是那日的事情太过恶劣,甚至还惊扰到了您,就告诉给了我。”
“说!到底是谁杀的侍剑,还抛尸到了本郡主的温泉池子里面?”乔珺云的语气很是咄咄逼人,说出来的内容却是让殷红心中一抖,这才明白发生了多么大的事情。刚才郡主没有因她提及此事而生气,还真是她捡回了一条性命。
“那个、那个!据说是一个狩猎场那边的小厮,一直心悦侍剑。听说她被一位姓当的富家公子看上了之后,心生恨意将其引到了庄园那边,残忍的杀害、还、还。。。。。。”具体的梁秀秀有些说不下去了,不过看她的羞恨神色,也能知道后面未完的话是在讲什么了。
乔珺云猛的一拍桌子,震怒道:“这样胆敢草菅性命的人渣,就得活生生的扒了他的皮才行!王八蛋,竟然就把侍剑给活活弄死了,难道他就没有姐妹,不怕报应到他的家人身上吗!”
殷红与梁秀秀俱是被乔珺云这幅震怒得无以复加的样子给惊到了,但想一想也明白了,肯定是郡主将被尸体惊吓到的怒气也转加到了这上面吧?
实际上,乔珺云是真的很愤怒。她虽然只看了侍剑的尸体不过一眼,但是却看清她身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淤痕,根本就不可能是被人欺辱过得。那么,不管是衙门查出来的结果真是这样,还是为了真正的事实而打掩护,都损害了本就原石的侍剑的名誉!
官场上的那些事情乔珺云不好说,但是,这件事情鸟语林在其中肯定有牵扯的。说不定,就是赤娘弄出来的什么鬼把戏,借着她的名号不得不报官,然后冠上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就此了结,尘封起来。
乔珺云现在觉得,兴许只有侍剑的魂魄才是这件事情的突破口了。可是侍剑的魂魄根本就遍寻不见。她也不懂搜魂之术,看来还是得求助于清澄这件事情了。
至于乔珺云为何如此执着于此事,那就只能说还是直觉作祟了。
兴许揭开侍剑之死的谜题,就能解开困扰着乔珺云的一些谜题了。。。。。。
为了侍剑的事情。乔珺云发了好大的怒气,就连旁边的屋子里也察觉到了。等打听到的具体情况一传回来,顿时引发了众人的诸多猜想。
而乔珺云对于自己又做了什么容易引起他人胡乱脑补的事情丝毫不在意,只是盘算着不知道张蝶语会不会过来,兴许能从她口中问出一些鸟语林的情况。
可是让乔珺云失望的是,张蝶语的娘亲虽然是来了,但是张蝶语却因前两日染了风寒一直未好而没能来。
乔珺云听到这个消息,脸色就不太好了。一是对于期待落空,但更多的却是自责,张蝶语生病了她竟然都不知道。不管张蝶语生病是真是假。她没有及时知道及时关心,都是完完全全的失误。
听说了张蝶语的事情之后,在一个拉扯一个过来给她请安的闺秀们眼中,云宁郡主就已经有些心不在焉,神游太虚去了。
但她们却没有丝毫被疏忽的不高兴。反而开心于不用跟这个看起来就不好对付的云宁郡主虚情以对了。
好在这种面上和睦私下里暗流涌动的情况没有持续太久,眼看着到了吉时,恒王已经亲自去冷家将冷敛秋给迎娶来了。
当然,说是迎娶。但恒王却没有给冷敛秋任何逾矩的恩赐,喜堂虽然经过精心的布置,但因没有用红色点缀,所以看起来还是显得有些寂寥冷情。
不过盖着红盖头的冷敛秋似乎丝毫不介意。跟在恒王的身边将所有的规矩都给齐了,行动间利落的很。
等拜堂结束,没能去前院围观的夫人小姐们,已经准备着用喜宴了。
乔珺云的屋子里人有些多,约莫得两桌才能将人都给摆下,好在屋子足够宽敞。摆三张桌子都是绰绰有余的。
等到饭菜上桌,关于如何分桌而坐的细节,又惹起了一些争议。
殷红、梁秀秀等认识乔珺云,或不敢得罪的四五个人,自然是要跟着郡主坐的。但桌子很大。总不能让另一桌坐下十数个人,这桌却很空吧。
所以,让谁来填补这个位置就成了问题了。
乔珺云冷眼看着她们一个个谦虚的互相谦让,觉得腻味,不愿意看得直接轻碰了彩香一下,说道:“赶紧给我夹些菜,我饿了。至于你们吵吵嚷嚷的,不就是想坐那边的桌子吗。本郡主成全你们,你们谁也别过来,就在那张桌子挤着吃吧!”
殷红只觉得那些女人的眼神都要扎死自己了,不过这本就是她们自己不知道死活,不愿意过来坐,那就在那边吃好了。硬着头皮坐下了,梁秀秀以及另两人自然也是笑眯眯的坐下了。
这桌子就坐了五个人,空了一大半的位置,而另外一张桌子,足足挤了十五个人坐着,就连外面围绕着的丫鬟们都插不进去手帮忙夹菜。
一群娇生惯养惯了的大家小姐们,就这样在左胳膊碰别人右胳膊的情况下,自己勉强的夹着面前的菜吃了几口,安静的连谁在磨牙都能听清楚。
乔珺云仿佛毫无所觉另一边的情况,在彩香彩果舒春绿儿四人的服侍下,一顿饭吃得忒是舒坦。
殷红见她吃的很是享受,觉得不像是吃不出来味道的样子,再次心直口快的问道:“郡主可是恢复了味觉?”
好在这次殷红没有说错话,乔珺云舒展着笑颜道:“是啊!就是这么回事儿,前日的时候恢复的。没想到你倒是看出来了,这道清炖莲子羹不错,彩香你给殷姐姐盛上一碗。”
“呀,多谢郡主,劳烦彩香姑娘了。”殷红见乔珺云身边的低气压总算是消失了,也算是放松了不少。
乔珺云之前跟着陈芝兰吃得很饱,这么一会儿吃了点东西就差不多饱了。不过也没放下勺子,有的没的舀着莲子羹喝着,又过了会儿见殷红几个吃得差不多了,这才将勺子放下,微一挑眉道:“咱们去看看侧妃怎么样?”
殷红一听差点没激动的将嘴里面的茶水给喷出来。用帕子掩嘴将茶水咽了下去。才迫切又紧张的问道:“郡主;侧妃现在应该正在新房里面端坐着,咱们是不能去的吧?”
“没事儿,反正咱们都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