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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句话，想要发言可以你得有足够的实力，只有实力强大的人才有资格大声说话。
虚弱的大明和强努的北清之间谁死谁活没人真正关心，而这个以伍氏集团为背景的南洋联邦在表明自己的强横立场之后反倒引起全世界的注意。这样的事实多少让熊况山等大明高层人士们感到有些尴尬。
没办法，形势比人强啊，大明真正的底气也不过是柳清扬自己手里控制的那支强大部队而已。熊况山赵君武等人深知柳清扬并没有把清军的这次全面进攻当一回事，就算动用他手里不到一半的实力也已经足够把清军的进攻主力给一勺烩掉了。更何况柳清扬建设这支部队时针对的敌人根本就不是北清这支杂牌。柳清扬只是不愿意让更多的南明军人牺牲掉和不想长江以北的南明百姓蒙受太大损失罢了。
闲言少叙，但说在阵地上苦干了一整天之后的谢清明带着警卫员进城汇报之后，天已经黑了。借着街上昏暗的灯光已经错过吃饭时间的谢清明领着警卫员一脚深一脚浅地来到一家酒馆想吃一点饭然后再回军营。
现在商洛城内的大部分生意都已经停业，只有不多的几家餐馆经过指挥部特批留下来继续营业。这几家餐馆几乎天天爆满，来吃饭的都是商洛城里的明军官兵。其中以撤下来休整的部队官兵为主，这些人苦战余生之后无比珍惜自己残留的生命，而且他们也知道这场大战之后自己能否活着显然无法预知。往日极为节俭的明军官兵们在经历过恶战看惯了生死之后对兜里的钱不再吝啬。
战时所有士兵和军官均领双饷和战时津贴，因此此时明军下级官兵们的口袋里的钱比平时也多出来不少。在给家里人寄回去大部分之后，剩余的钱基本上都被这些随时可能面对生离死别的大兵们拿出来买酒喝了。
谢清明来到一个小酒店内，这间酒店不大，临街的道旁和窄小的内部各摆放着几张方形木桌。每张桌子周围围放着几个小方木凳。酒店老板是一对中年夫妇，正在忙活着招呼客人。
屋里屋外吃饭喝酒的都是大明的军人，他们基本都是跟谢清明他们刚来时一样，都是从一线战场上撤下来休整或者养伤的部队。对这些百战余生的战士们管理上相对宽松不少，而且大多数这个时间还不回军营的军人基本上都是住在医院的伤员或者到城里办事的下级军官。因此在天黑之后还可以留在城内。
看到小酒店里外都没有空位子了，酒店老板非常抱歉地跟谢清明说能否稍微等等，本来就又累又饿的谢清明没说什么，他们两人为了吃顿饭已经在这附近找了半天，现在实在是不愿意再走了，那就等着吧。让酒店老板拿来两个马札跟警卫员一起坐在外面等着。
在外面的几伙人当中就有李旭跟白海二人，他们在医院里面吃的不舒服，尤其这两位一个是主力团的团长，一个是特种部队的队长，从小到大一直到加入大明军队很少有吃的不好的时候。现在的商洛城里由于大战在即，平时热闹的城市现在冷清的很。医院的饭菜更是单调得厉害，用李旭的话说是能淡出个鸟来。于是他们一伙人就经常出来找饭店吃饭。
看到谢清明两人在等位，好客的李旭就喊坐在一旁的谢清明过来。看到一名自己不认识的上校喊自己，谢清明赶紧站起来跑过去。李旭笑着说过来一起吃吧，你等下去的话没头，这些人喝起酒来就每个完。不嫌弃的话就凑活着一起吃点。谢清明赶紧说不用不用，可是坐在他旁边的白海立刻站起来拉着他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一边喊过来老板加两个位子。
谢清明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他也知道这伙人是一群好客的好人，人家是上校都不嫌弃自己而能主动邀请自己，再推脱就不像男人了。于是就喊警卫员过来一起坐下，在介绍完自己的名字之后便拿起酒瓶给所有人把酒倒上，举起自己的酒杯道一声谢之后一口气把酒干了。看到这个长的很秀气的年轻上尉很是磊落洒脱，李旭和白海二人很高兴。吃喝之时互相一说籍贯居然还是鄂西同乡，李旭就更为高兴。
喝酒闲聊中听着李旭跟白海他们说着在自治领训练的事，谢清明知道这两人都是柳清扬最初的嫡系班底。李旭一定是鄂西土家族的李家子弟，而那个白海肯定是昆明白家的子弟。三个年轻的军官在小酒馆里把酒言欢极为相得。
由于军营在城外，谢清明不能在城里呆的太久，吃饱喝足之后谢清明便向李旭白海道谢之后告辞先回军营去了，这是三个人的第一次偶遇并相识，这时候的李旭、白海、谢清明还不知道从这时候开始他们仨人的命运会在以后的日子里紧密的联系在一起，被后世军史研究者称为“陆军三只虎”的三个人的第一次相逢就是在陕南的一座小城内的一个小酒馆里开始的。而他们相识的这座小城商洛很快就将因为即将发生的战斗成为闻名全国乃至全世界的一座名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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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商洛保卫战1
在陕南边境地区发生激战的同时，黄河一线的清军也开始对黄河以南的明军防线发动大规模进攻，首当其冲的便是紧邻黄河的郑州。郑州是南明河南地区最大的城市，也是河南军区所在地，由于黄河以南是无险可守一马平川的豫东平原，南明在这一线部署了大量的部队并修筑了无数的防御阵地。河南军区也是柳清扬指挥下的兵力最多防御战线最长的一个。
利用深秋季节黄河枯水期黄河河道较窄的这一段时间发起进攻是最好的时机。清军在发起进攻前在自己控制的黄河上游地区征集了大批的军用快艇和普通渔船。
1928年十月三十日凌晨三点，北岸的清军开始了第一次强渡攻势。在震天轰鸣的炮火中，十几万清军乘坐近万艘各种船只从黄河北岸几百公里长的河岸上同时向南岸进发。
不到十分钟时间第一批乘坐快艇的清军就已经抵达南岸的障碍区前面，冒着明军密集的炮火，大批清军从船上跳下来向严阵以待的明军阵地冲去。
早有准备的明军在清军渡河的前一天就已经知道对岸集中了大批的船只和部队。在清军炮火开始射击的同时，明军后方的炮群开始还击，渡河的部队在明军凌厉的炮火打击下损失很大，不断有船只被炮弹击中或被落在近距离的炮弹轰起来的水柱掀翻。
明军的前沿阵地上各种明碉暗堡中的机枪同时开火，死伤惨重的第一批清军很快便伤亡殆尽。残余的清兵被压制在河滩上无法动弹。后续的清兵部队也一样在猛烈的炮火和密集的弹雨中被压制住无法冲锋。
十几万人的部队能冲到河岸上的不到五万人。而这些冲上岸的清军士兵们也被明军的密集火力压制在河边平坦的岸上无法展开进攻。
在得到消息的明军空军赶到之后，北岸的清军炮兵阵地和船只聚集的地点被占尽空中优势的明军轰炸机轮番轰炸之后，清军后面的炮火支援和后续准备渡河的部队被迫停止。河岸上的几万清军成了被孤立的孤军。在天亮之后被发起反击的明军部队聚歼在河岸上。除了少数负隅顽抗的清军被冲上来的大批明军士兵手射出的子弹打成蜂窝之外，大部分的清军被俘。岸边没能来得及逃回去的快艇不是被俘就是被炮火击沉。
清军的第一次强渡宣告失败。接下来的时间内清军连续三次组织的强渡均告惨败。最后一次曾经有数千清军士兵在滩头顽抗了一整天，但是由于明军的炮火封锁着对岸和河面，后续的增援部队无法靠近，最终顽抗的清军被铺天盖地的炮弹消灭得干干净净。
前线的战况汇报电文像雪片一样飞到武汉行营的会议室里，汇总之后来到柳清扬等行营高层的手中。
清军的进攻已经持续五天了，长达三千公里的边境线上到处是激烈的战斗和弥漫的硝烟。根据一线指挥员传回来的报告和空军侦查的结果综合分析，柳清扬发现除了陕南地区的清军和目前徐州地区的清军中出现了成建制的装甲部队和大批飞机助战之外其他地区尤其是黄河沿岸地区清军的进攻并不激烈。以现在的武器装备和技术手段想要在一个或几个点上强渡枯水期的黄河这样的河流难度并不大。
清军的战斗力不至于弱到这种程度。在连续审问了一些俘虏之后，情报部门报告说只有一部分清军部队是常设建制的清军正规部队，其他在黄河沿线渡河的部队很多是原来的地方守备部队，部队被调集到前线之后只是换发了军服和少量武器。
武汉行营在草创之初是以柳清扬创建的重庆特别军区参谋部和熊况山任督军时的督军府人员为基础组建的，后来在大批德国复原军人加入大明国籍之后，柳清扬从这些经历过大规模战争的德国人中间抽调了一批经验丰富的专职参谋人员和情报人员以及后勤管理人员。因此在现在的武汉行营和行营下属的四个军区里，除了少数素质不错的之外，几乎所有将校级军官都是柳清扬亲自培养和提拔的。其中大部分来自武汉军校、自治领军校和南洋联邦军校。
受柳清扬精兵思想的影响，除了表面上是个空壳的重庆特别军区之外，位于前线的三个军区的士兵都是进过精心培育的受过严格军事训练和文化考核的职业军人。原来的老弱病残文盲半文盲都已经复原回家。
归武汉行营指挥的部队一共十个集团军，汉中军区两个为11、12集团军，襄樊军区三个为13、14、15集团军，河南军区五个为6、7、8、9、10集团军。每个集团军下面是四个整编师。这些部队全都一字排开摆在边境地区的防线上。四十个师的部队摆在将近两千公里的防线上，密度并不大。
这种被动挨打的军事部署前提是与北清之间相安无事，可是一旦爆发全面战争，这种薄皮大馅的部署就像一个一扎就破的气球。柳清扬本人一直极为反感这样的落后战法和兵力部署，可是无奈这不是他一个人想怎样就怎样的事情。这才逼得他在西南地区把训练的精锐兵团雪藏起来。
柳清扬清楚清军的这一次全面进攻的计划是由一群少壮派军人在日本参谋团的帮助下制定的，这种不痛不痒的打法背后一定有阴谋，那些喜好阴谋的日本杂碎和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满清热血青年搞在一起不会只是这样老实。
汉中军区虽然兵力不多但柳清扬并不担心，那里距离四川很近，自己手中的精锐可以短时间内提供有力增援，何况那一片地区又都是山路，不适合大兵团展开。黄河一线有李大勇的装甲师和几百架飞机做后盾也不会处大问题。现在唯一的担心是陕南和徐州。陕南只有三个以步兵为主的集团军和军区直属部队。徐州地区是四战之地，虽然有多达七个集团军的部队固守，可是这些部队的战斗力并不比对面的清军部队高，装备对比也差不多。这七个集团军猬集在一起一旦被分割或全部被清军的装甲部队包围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清军的装甲战车总数超过两千辆，飞机差不多一千架。到现在为止接触的和侦查到的情报中只发现了不到四百辆的装甲战车和坦克，飞机倒是打下来不少了，可是根据情报清军从日本买的最新型战斗机大约一百五十架到现在也只是打下来几架，消灭在地面上的清军飞机基本都是老型号的居多。
也就了这么长时间依然不能确定清军真正的主力部队和主要装备都部署在哪里，可能出现的大规模战役会在什么地方发生。
把自己雪藏的精锐都拉上来倒是没什么事情了，可是一旦清军进攻失败的话要不要发起反击达到清军的地盘上去，打得话应该打到哪里为止，下一个阶段的目标是什么。日本果断介入的话怎么办，跟日本全面开战的话自己手里的部队和南明全国的部队肯定不够用。那样的话现在应该准备什么。
柳清扬一个人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着桌子上的这些情报想着这些没有答案的问题感到有些郁闷。站在高大的落地窗前面柳清扬看着窗外武汉市区里耀若群星的灯光，看着大街上匆匆忙忙的行人们。他感到自己肩上的担子实在是有些重，保卫这个国家保卫这些人民，还得跟那些国内外捣乱的家伙们明争暗斗。这些事情实在是让他极为厌烦，他只想做一个职业军人，去开疆拓土建功立业，可是家仇国恨机缘巧合让他走上了这条艰辛的道路。
他来到办公桌前按下对讲机告诉值班参谋给他送一些吃的和热饮进来，不一会参谋把几块蛋糕和一杯咖啡端进来放在桌子上，柳清扬看了一眼参谋，发现又是那个前几天跟他一起在地图上寻找清军突破方向的姓柳的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