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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荐河山-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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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狱卒开始赶人:“官爷,请出去吧。”

    方拭非转身离开。

    杜修远垂下视线,余光透过牢门。直到方拭非的身影从前方消失。

    “你是谁。”

    第97章 请求

    方拭非走在街中; 脑海中闪过道道问题。

    见不到顾登恒; 一切皆是枉然。

    可是如今; 谁能在顾登恒面前说得上话; 又愿意说这话呢?

    王声远等人自然不会替她出头,他们为官多年; 顾虑重重。一部之下尚有官员无数; 不能连累着他们置身险地。她要有动作,怕是要得罪更多人。

    如今一算,她竟孤立无援。

    方拭非不由笑了出来。笑着笑着变成了苦笑。

    皇权之下,累累白骨。师父说得不错。

    假使她只是一个平头百姓; 她什么也做不了。

    连太傅的后人也什么都做不了。

    名利、地位、权力,难怪人人想要。高高在上,即可俯视蝼蚁。

    林行远见她表情,心疼道:“你多日没有休息,还是回去睡一会儿吧。我这就给父亲书信一封,想来他会有办法。杜太傅与他情谊深重,杜公子遇难,他定不会置之不理。实在不行; 也会命人回来,向陛下求情。陛下许会考虑。”

    林行远轻拍她的肩膀,安慰说:“如今悬而未决; 倒是一件好事。说明陛下并非有心偏帮三殿下,只是犹疑不决,尚在思虑。我想过段时间; 等风声小去,就放他们出来也说不定。毕竟,陛下还是念着杜太傅的。如今大秦天下还是君王做主,这成与败,不全在他一念之间吗?”

    方拭非说:“那就没有用了。”

    林行远:“什么没有用?”

    “没有意义。”方拭非说,“士人可死不可辱。杜家也杀得,何人还会杀不得?这杀的是谁?下一个要杀的又是谁?”

    方拭非捏紧拳头道:“我不同意。师父一世清白,郁郁而亡,终身志愿不得舒展,尽数转托于我。我未能全他夙愿也罢,莫非还要目睹他死后担上如此污名?看着家中小辈为人欺侮,却无处伸张?我如何,也不同意。”

    “那就只有……”林行远说。

    二人相视一眼。

    “下官方拭非,求见顾侍郎。”

    门人直接回绝道:“近日我们主子谢客,您请回吧。”

    方拭非:“我有要事相商。请代为通传。”

    门人:“主子吩咐过,什么要事也不见。何况这时辰他正在休息,请等他身体好些再来吧。”

    方拭非抱拳道:“那就冒犯了。”

    门人愣了下,就见方拭非快速冲跑,从他面前跃了过去。他迅速抬手去拦,被在手肘处轻推一下,便麻了半边身体,无力地垂了下来。

    “大胆!快站住!外人不得入内!”

    里头小厮见状,连忙喊人通报。

    方拭非脚步轻快,直接往顾琰休息的院落赶去。

    众人见她是户部官员,往日与顾琰关系也近。不敢暴力动手,只能瞎喊示威。

    “站住!你怎么敢擅闯我王府,无法无天了不成!当此处是何地!”门人追在后面,大怒道:“这是我们主子的宅院,纵然你是户部官员也不得乱闯,再不离开,便去通报衙门了!”

    随着几人动静,一小童奔出来,压着声音道:“嘘,轻些!都吵什么呢?”

    方拭非身后跟了一串,见离住所已经不远,便停住脚步,抱掌道:“求见顾侍郎。”

    小童不满说:“听不懂吗?我们主子病重不舒服,恕不见人。”

    方拭非直接大声高喊:“顾侍郎!”

    “说了我们主子不见!”那小童急着想去捂她的嘴,“你当我们是骗你呢?主子是真病了,原本就不舒服,又被事情气得好几天没有休息。好不容易睡个觉,你就不能放过他吗?”

    方拭非挥开他:“顾侍郎,方拭非求见!”

    小童气得跺脚:“主子真是平日对你们户部的人太纵然,才敢如此放肆。我主子哪里止是户部侍郎?他是……”

    此时又一人从院里跑出来,传话道:“主子说让他进来。”

    小童的话被堵了回去,狠狠瞪了方拭非一眼,让开位置放人进去。

    方拭非脚步杂乱,来到屋前,敲门示意。

    顾琰的声音远远传来:“既然已经擅闯,何需敲门。进。”

    木门推开。

    屋里满是药味,门窗紧闭,闷得人要透不过气来。

    顾琰已经起来了,靠在窗边阖眼休息。沉声道:“何事惊扰?”

    方拭非在他床前跪下,叩首请求道:“求顾侍郎为杜氏主持公道。”

    顾琰:“我在病中,不便出面,你该去找王尚书才对。”

    方拭非:“王尚书不允。”

    顾琰:“那就去找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三司会审的人又不是我。”

    方拭非:“这些人自然不会搭理下官。”

    顾琰懒散睁开眼睛,凌厉扫向她:“他们不允,你就来找我?我也不允,你想去找谁?”

    方拭非张口欲言。几番犹豫后,说道:“顾侍郎会答应的。”

    顾琰指着一侧道:“你先去给窗户开条缝,我躺着不舒服。”

    方拭非环顾一圈,选了个离床最远,角度也不至于吹到他的窗子,推开一半,然后拿东西挡住。

    走回顾琰面前。

    顾琰问:“陛下有说要杀他们吗?”

    方拭非:“不曾。尚在审讯。”

    顾琰嘲讽:“审讯你也等不得,偏偏这时候急得很。”

    “正是因为审讯,所以下官才急。”方拭非说,“明明是与运河、转运、储粮有关,可户部毫无动静,御史台也并未派人前去核查。三司会审已经开堂,其中关节与结果,顾侍郎会不知吗?”

    “你真是什么都要横插一脚,杜氏与你又有什么关系?你这喜欢多管闲事的毛病,小心将自己的脑袋给管没了。”顾琰咳了两声,骂道:“他人都知道不管,为什么?偏留给你自作聪明?你以为次次都能如此好运?你以为你这样的脾气,能留多久?王尚书愿意保你一次两次,是觉得你有一分少年意气。可你若存心找死,神仙也不会再管你!”

    顾琰拂袖,厉声道:“退下!不想死,就不要再提!”

    方拭非又屈膝给他跪下。

    “你不要拜我,我可受不起你这一拜。”顾琰别过脸说,“谁能帮得了你,你去拜谁。本王没那么长的命,与三殿下相关的事,我一概不管。”

    方拭非:“是。下官知道顾侍郎为难。”

    顾琰偏了下头:“知不知道你给别人添了多少麻烦?”

    方拭非:“是。”

    顾琰:“那你现在想清楚了吗?”

    方拭非还是坚定道:“求顾侍郎,替杜氏申冤。”

    顾琰沉沉叹了口气,神情不耐,语气冰冷。

    “好。”顾琰说,“我不答应。有本事,就找其他人去。”

    小童闻言,过来赶人:“方主事,请出去。”

    方拭非哑声道:“杜太傅与我,恩情深重。实不可为之,叫人心寒。”

    顾琰气道:“他与你能有多深重的恩情?他教过你——”

    他看见方拭非手里的东西,声音戛然而止。

    顾琰鼻翼轻动,眸光闪烁。用力坐直了上半身,愣愣地看着她。片刻后回过神来,指着屋内其余人道:“你们,都出去。”

    小童见他忽然严肃,不敢怠慢,领着外面的侍卫一并退下。

    冷风从打开的半扇窗中灌入,呜呜作响。

    顾琰将手伸出被子,一阵窸窣,放在她面前示意。

    方拭非将东西递过去。

    顾琰摩挲着手里的东西,闷闷不做声。

    方拭非觉得他周身气场都萦绕着一股悲伤。

    他低声说:“我没听过太子还有什么遗孤流落在外。”

    方拭非:“是。打我记事起,便一直跟随太傅左右。可他并未详叙。”

    “难怪我说,你们怎么这么相像。连陛下也被你唬住了。”顾琰,“你们在哪里?”

    “哪里都去过。”方拭非说,“北面,南面。渡黄河,涉长江。摆脱行迹之后,定居在水东县一故人家中。”“太子于陛下行宫病逝。太子妃与谢氏诸人潜逃,后由林大将军亲自领兵镇压。”顾琰说,“那时候起太傅就不见了,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见,当时去了哪里,又做过什么。许多人猜测他与谢氏谋逆有关,可陛下坚持不信。他说,是因为太傅与他失望,所以才甩袖离开。也或许,是怕自己会因此迁怒,治他罪名,所以先行潜逃。”

    顾琰问:“你可真其中的真与假?”

    方拭非:“他并未告诉过我真相。他什么都没说。我是从他人只言片语中猜测而知。”

    顾琰朝她招手道:“你过来。”

    方拭非走近到他床前。

    顾琰的手环过她的脖子,一片冰凉。将人按在胸前,说道:“好孩子,别怕。”

    他说:“你别怪陛下,也别怪他们。太子之鉴在前,谁人也不敢轻举妄动,更加不敢悍然相逼。已经折了一个储君,要是再折一个储君,天下谁人还能为皇?陛下近来身体也不好,他年纪到了,怕自己哪天离世,天下就要动荡。他再没有几十年来给他谋划,也是无奈之举。你看他这也被气病了。”

    方拭非:“是。”

    “你不要着急。此事不要宣扬,也不要告知陛下。”顾琰说,“你回来了,我给你撑腰。嗯?”

    方拭非将话生生憋下。

    顾琰松开她,单手撑着,说道:“你……先扶我起来。”

    方拭非半扶着他,从床上起来。怕他冷着,忙拿了外衣给他披上。

    顾琰说:“你先出去,让他们进来,给我更衣。”

    方拭非退出去喊人,而后立在门外一侧。

    她听到里面的人说:

    “我要入宫,你去拿朝服来。”

    “主子!”

    那声音不耐道:“快。”

    片刻后,顾琰面色苍白地走出来。

    仆从已经过去备车。

    顾琰将手伸进袖子里:“你先回去等消息吧。明日再过来找我。”

    第98章 慷慨

    顾登恒在书桌前面; 对着一封奏折看了许久; 还是没将内容印到心里。沉沉叹气; 按着眼睛两侧的穴道舒缓头疼。

    内侍悄声走进来; 猫着腰站在旁侧,低声道:“陛下; 顾侍郎求见。”

    顾登恒头也不抬; 冷声道:“说了都不见!”

    内侍又站了会儿,以免他是没回过神。

    “等等。”顾登恒果然停了动作,问道:“你说顾侍郎?”

    “是。”内侍说,“他正在门外等候。”

    顾登恒坐正道:“他不是近日称病; 还在家中修养吗?”

    “是。”内侍回说,“看着气色的确不大好。”

    顾登恒冷厉道:“还不让他进来,莫在外面吹风。”

    一双手按在木门上,嘎吱推开,顾琰已经被放进来。

    他跪下请安道:“陛下。”

    顾登恒起身朝他走近:“怎么还要你亲自来?有事喊人通传一声即可。这自己跑一趟,外面多凉?”

    顾琰:“陛下留步。莫要靠近,过了臣的病气。”

    顾登恒站在他前面,板起脸说:“你还知道是在生病?既然生病; 就该好好休息,有什么事不能养好身体再说?你身边的仆从呢?任你这样任性,真不该留。”

    “是臣自己坚持; 他如何能拦得住我?”顾琰说,“此事正是因为不能叫人通传,臣才亲自前来。”

    “起来。”顾登恒抬手虚扶道; “赐座。”

    顾琰坐到书桌下方的椅子上,就听顾登恒叹说:“你们一个两个,别再来气我了。怎能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顾琰:“想来陛下在忙,臣就直说了。请陛下着户部重审杜氏粮仓贪腐一案。”

    “粮仓调配,本该是转运使或发运使的指责,哪能如此轻易,就凭擅闯入门搜出的财务,便当作贪污的罪证?何况杜氏不过一州别驾,若他被押解回京审问,节度使亦是难辞其咎。扬州转运使人又何在?此次诬陷,未免过于牵强。”

    “顾琰啊……”顾登恒痛心道,“连你也要来逼朕吗?”

    顾琰道:“叔父。顾琰不是想逼您,只是有些事,实在装不得瞎啊。”

    “这么多年了,我以为有些事你不会管。”顾登恒说,“你三哥如今已被罚闭门思过,想来不敢再犯。也算是兄弟,你何必像他们那样如此苛责他?”

    顾琰说:“侄儿原本也是这样打算,可是侄儿害怕。”

    顾登恒:“你怕什么?”

    顾琰起身,抓着朝服下摆往前一扬,重重跪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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