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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荐河山-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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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行远:“好好反省,少跟我吭气!”

    片刻后; 林行远停下手里的活,很是纠结地抱住脑袋。

    “诶,你说; 方拭非!”林行远叫唤道,“我准备回去一趟,我这么多年没有回去了; 他该不会打我吧?”

    方拭非:“你回哪儿去啊?”

    林行远:“回家呀!”

    “啊?”

    方拭非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的家是哪里,随后才明白。哦,是。自己觉得与林行远可以算是相依为命,一起住了四五年,这院子就是家。但林行远远在边关,还有爹有娘呢。

    这里万万是称不上他家的。

    “嗯……”方拭非问,“你回去想做什么呀?”

    林行远迟疑道:“再拿点钱?”

    他们两个的钱,其实是够用的。

    林大侠虽说平日就扫扫地,或在家连连剑,可他这地扫得潇洒自由无拘束,想走就走。京中有谁需要打手护院了,跑去凑个热闹,出手一次的钱,比得过方拭非苦干半年。

    这种机会,还偏偏不少。

    至于方拭非,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顾琰会悄悄给她塞银子。

    方拭非的俸禄用于平日潇洒吃穿。林行远的银子用于偶尔的大额开销。攒不下多少,但绝对不愁周转。

    方拭非:“……我们两个都这么大了,不大好吧?”

    “不拿白不拿。”林行远还是非常了解自己老爹,也非常淡定:“反正逃不过一顿打。”

    方拭非:“……”

    她已是无法反驳。

    方拭非:“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这问题叫人心碎。

    林行远想到那顿实揍,真不是那么想挨,面露挣扎道:“该从心当从心,我且看看。”

    方拭非觉得这六字,简直是真言啊。

    在之前谈话过后,她每日都沉浸在顾琰要给她找女人的恐惧之中,导致从御史台回家的路上也总是魂不守舍。

    还好顾琰只是说说,上次提过之后,并没真正付诸行动。

    方拭非揉着脑袋,觉得下次见他,还是得说清楚。可这事儿过去就过去了吧,她三番两次的再提,有那么点自找死路的味道。

    从心,暂且从一下心。

    方拭非视线看着近处地面,脑海放空的时候,直直就撞上了一个人。

    她猛然惊醒。

    “对不住!”方拭非连忙道歉道,“您先请。”

    对方却没动。

    方拭非见他的鞋尖准准对着自己,还随自己动作跟着挪动了一下,才抬头去打量他。

    对方拉高了围脖,用粗糙的皮毛制品遮住下半张脸,对暗号似得小心问道:“方御史?”

    方拭非惊诧道:“是我。”

    “我有冤屈,想向您诉冤!”他手指冻僵了,握在一起揉搓,刻意压低声音说:“我知道您一定有办法!求您救救我!”

    方拭非一直盯着他的手。

    冻疮。

    差不多整只手都快烂了,还有些明显伤疤,看似是旧疾。

    北方人虽然也有冻疮,但像这么严重的还真不多。

    方拭非说:“你这事,该先去找县衙或大理寺,我在台院就职,御史台处理的案件,大多是比较特殊的。”

    “就是与官员有关!”他说着迟疑了下,靠近方拭非耳边道:“那我检举有人贪腐……甚至曾意图谋逆,您看可以吗?”

    方拭非脑袋嗡得一下就被钟敲傻了。

    可以什么可以?当然是不可以!

    “此事不归我管啊!”

    那人急道:“怎么会不归你管呢?我都听说了,您专管不平事,在京中是最值得信任的官员。我实在是找不到其他人了。求求您了!”

    “你是听谁说?”方拭非从自己的厚衣服里艰难伸出手指,“我几品官?六品!谋逆要谋几品?一品往上!跟你说的人这是害我吗?”

    “我听……我听我们老爷说的。”那人窘迫道,“您别问我老爷是谁,我不会供出他的。他是好心,说您现在在纠察冤案,一定会听取我的怨诉。满京城皆知啊,您还给要科举的考子讲题,没有比您更好的官员了!我若非走投无路,也不会出此下策,求您一定相信我!”

    方拭非:“……”

    这都传成什么东西了?君不见她一件案子都没翻过来吗?

    方拭非说:“我觉得这其中,必然是有什么误会!”

    “我都明白,您不必担心,我不会为难您的。”男人捂住脸,转动着眼珠查看四周:“您可以先听我的话。我们找个地方聊聊?”

    方拭非后退一步:“嗯?”

    她觉得这人太可疑。半路将她拦住,说些极其诡异的话,她能不戒备吗?

    她又不是傻子。

    “我家离这里不远。”男人就差给她跪下了,“也可以您选地方,我跟您去!”

    方拭非制止他,与他走到少人的角落,问道:“你是哪里人?”

    “我是江南人。”

    “做什么的?”

    “祖上都是掌船的。”

    方拭非听见“掌船”二字,方才被敲懵的脑袋又清醒过来。

    “你在哪里掌船?”

    “江南一代啊!”

    方拭非靠近过去,秘密问道:“那你认识这几个人吗?罗庚、李胥二……”

    “我认识!”男人飞速点头,脸上闪过一丝神采,用力掐住方拭非的手臂:“我正是为他们而来啊!方御史您果然是个好官啊,我满门的命就托付在您身上了!”

    方拭非也很激动,指着前面说:“走走走。”

    男人立马转了身,在前边带路。

    方拭非脚都僵了,一深一浅地走着,用手撞他,说道:“你给我说说,这几人究竟是什么身份?父辈是哪里,与什么人有关,曾做是什么大事?”

    “什么?”男人抽气,“您不知道?!那您是从哪里听到这些名字的?”

    方拭非直觉其中有异,皱眉说:“是有人嘱托我来查的,只是我一直查不到什么头绪。若非在这里遇到你,此案就真毫无进展了。”

    “是谁?”男人问,“他为何要叫你查这几人?他……是好人吗?”

    方拭非觉得问一个官员是好是坏,这问题实在是有点可笑了。

    “应该是好人吧?”方拭非说,“以国以民为先。可也法不徇私,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好人。”

    “好!”他叫了声,难掩兴奋。抬头对上方拭非看过来的眼神,又羞涩道:“我就一粗人,不知太多朝廷险恶好坏,也容不得我去分辨。只是,我恩人向我推荐了您,我便相信您。您说的话,我是信的。”

    对于小人物来说,京中随意官员捻捻手指就可以杀掉他,他从来没有怀疑拒绝的权力。

    二人在一简陋的院门前停下。

    “我家到了。我最近就暂住于此。”男人指着木门道,“求方御史,替我转告那人,我有要事同他相商。”

    方拭非:“你现在是希望直接同他交谈了?”

    “是!”男人说,“实不相瞒,此事告诉您,怕会给您添上麻烦,既然有人管,就求您为我牵个线。”

    方拭非还是觉得这人有两分诡异,说:“我要先去问问他的意见才行。”

    男人鞠躬:“多谢多谢。”

    方拭非也不进去了,趁着天尚早,赶紧先去问问顾琰的意思。想必顾琰是知道一些内情的,该明白要怎么做。

    她刚转身离开,卢戈阳便从她身后的墙角转出。

    卢戈阳手里提着刚买的东西,在前后房屋都看了一圈,不明白这里有什么值得她来的。

    “方拭非?”卢戈阳皱眉,“他是又想做什么?”

    难道是来找自己的?

    应该不会。

    他本准备离开,却鬼使神差地停住了。走到墙后小心探出头,对着方拭非方才站的位置进行窥视。

    那户人家住的是谁?没有印象,以前似乎是一对夫妇。

    他胡思回忆着,往自己见过的人脸上套身份,想确定方拭非来见的人,忽然就见一道黑影闪进木屋。

    卢戈阳心跳用力地蹦了一下,油然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同时莫名的恐慌席卷心头,让他自己也觉得奇怪。

    明白过来前,已经本能地躲到墙后,屏住呼吸。头靠着墙面,他清楚听到了快速换气的声音。

    等了许久,直到隔壁再传不出一点声音,他才又一次从墙头探出头。

    没有看见人,但是他看见了一道血痕,从院里拖行到门口,最终在不远处消失。京城、白天,明目张胆地杀人。

    谁敢这样做?

    卢戈阳全身血液都凉了下来,不敢逗留,当即转身,跌跌撞撞地往自己家里跑去。

    第116章 再现

    方拭非快步去找了顾琰; 将事情告知对方。

    顾琰听闻很是惊讶; 站了起来; 说道:“当真?!他真是这么说?”

    “的确是。”方拭非说; “他神态自然,若不是演得太好; 应该是说的真的。可他语焉不详; 我也不敢确定。”

    顾琰两手交叉,绕着桌子缓缓走动。

    “此事需要同他详谈才可确定。或许,还要他来做个人证。”

    顾琰毫无征兆地一顿,然后转过身; 差点与紧跟在后面的方拭非撞上。

    “呼——”方拭非后跳一步,问道:“什么人证?他们究竟与什么案子有关?顾侍郎,看您的船厂生意好着呢,也就两年的时间吧,现在漕运大半已掌握在您手中,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比的。”

    顾琰大声说:“不够!”

    方拭非看他极其认真的模样,诧异道:“什么不够?”

    “总之不够。”顾琰皱眉,随后说:“我要亲自去看看。”

    方拭非惊道:“您亲自去?!”

    她没有告诉那男人顾琰的身份; 就是想让顾琰派个信任的手下过去问话,以免中了对方的圈套。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呢。

    顾琰却是直接去里屋抓过外袍; 披到身上,就要出去。

    方拭非:“您急什么呀!”

    “他可能不安全。”

    “他既然在京城,有哪里不安全?难道还真是什么非要被杀人灭口的案子?”

    顾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方拭非抓住他的手臂道:“他究竟是什么人?与什么案子有关?您这样避讳; 究竟是想让我知道,还是不想让我知道?”

    顾琰:“待我确定,再告诉你。你究竟要不要跟过来?”

    方拭非:“……要啊!”

    她哪里有不要的机会!

    顾琰府中有备马车,不带其余人,便由方拭非赶车。

    她坐在前头,马蹄跑动起来,冷风也迎面灌了过来。

    浑身打了个寒颤,血液上冲,脑子却清楚了很多。

    别人向他介绍了自己。

    若是生死相关的事,肯定不是根据所谓的不明风声为由来介绍的,否则对方也不值得这样被信任。

    必然是认识她的人,或者是知道她底细的人。

    是谁?

    现在在南方的话,难道是叶书良?

    方拭非抬起头看着长街一侧栽种着的树木,冬天的树叶已经黄了大半,却顽强地没掉下来。

    可如果是叶书良的话,他与顾琰关系不是更好?看顾琰的态度,这应当是件大事,很是重要,其中可能有什么秘密尚未揭露,缺少人证。即使如此,没理由越过顾琰,反来找她的。

    他们老爷……

    方拭非一个激灵。

    难道是方老爷?

    不是吧?方老爷还能认识船夫?

    可除却这两个,她也没旁的厚重交情。

    哦,也有可能是当初在水东县遇到的那个家中造船的王猛。

    然王猛一介平民,远在江南,方拭非还没出名到能远扬至江南的地步。恐怕在对方眼中,自己不过是个七八品,五背景资质的小官,在京城中是连话都说不上一句的。虽有一点热血,但这样的大事是不会坚定嘱托给她的。

    方拭非甩了甩脑袋,发现自己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

    等见到了那位大哥再说。

    两地相隔还算远,毕竟男人所住之地比较偏僻简陋,然而天晚了之后,马车一路畅通,去的速度倒是挺快。

    冬天夜黑得早,方拭非跳下马车之时,已经要点着灯才能看清路。

    她帮忙将顾琰扶下来,上前敲了下门。

    静静等了片刻,里面没有动静。

    方拭非眼中闪过一丝困惑,又敲了一声。

    顾琰侧身上前,方拭非连忙让开位置。

    “里面何人?”顾琰说,“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速速出来!”

    依旧没有回应。

    方拭非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会儿,倒是听到了些风吹动不明物体的撞击声。

    夜深人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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