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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怪?”张飞挠挠头。
诸葛亮则指向剑柄上“倚天”二字,凝眉道:“曹操昔日融青玄剑后,得两把宝剑,其一倚天,其二青釭,而这把剑,我亦让匠人校对过,的确是曹操随身携带的倚天剑!”
“啥?”张飞一愣,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曹操的剑?怎生会在这儿?怎生……会从天而降?还刺伤了庞士元!”
张飞连珠炮似的发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诸葛亮的声音轻微。“不过,我倒是听说过,阴阳家学派有一种道术,可以飞剑取人首级!这剑既是倚天剑,我怀疑……这与那‘阴阳一派’的传人陆羽有关!”
咯噔!
张飞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口水。
他那圆滚滚的眼珠子瞪得硕大,几乎就要爆裂而出……这……这也太诡异了吧?
飞剑伤人?
敢情……那陆子宇会放火烧他,会放毒毒他,现在又……又多了个飞剑伤人的法术。
如果这样的话……
“噢……俺懂了!”张飞一拍脑门。“这陆子宇飞剑本是要刺大哥,奈何这庞士元坐上了大哥的‘的卢’马,这才让飞剑错认,刺入了庞士元的右臂,这么说……大哥是躲过一劫呀!”
呵呵……
听到这儿,诸葛亮无奈摇头,不可否认,张飞的话很有想象力!
不过……似乎,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可以去解释了?
毕竟,曹操的倚天剑真的就出现在这里?
诸葛亮转过身,走到窗前……抬起头望着漆黑的夜,仿佛这无尽黑暗中,就没有一丝光明。
他心头喃喃。“前有《太平要术》中的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后……又有这陆子宇飞剑伤人,难……与大魏为敌,与陆子宇为敌,比登天都要难!”
有那么一刻,诸葛亮有一种快要扛不住的感觉!
压迫感,太……太强烈了!
……
……
日头洒在九脊之上,重檐巍峨的魏王宫内,陆羽与曹操跪坐两旁,曹操主动替陆羽舀了酒。
陆羽抿了一口。
当先开口:“想不到,魏王出马,蔡夫人那边竟会这么顺利!”
“哈哈哈……”曹操爽然大笑起来。“你比我会用人,也比我更熟知如何对付人!”
言及此处,曹操颇为豪迈的将樽中酒一饮而尽。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曹操主动问道。
陆羽如实回道:“只等蔡夫人那边消息,然后……便是南下荆州,一举将荆州九郡收入大魏版图!”
“刘备那边呢?”曹操接着问。
“会有几场硬仗。”陆羽回道……“诸葛亮多半会在博望坡设伏,不过,依着如今大魏的实力,战胜他们并不难!”
曹操颔首,他顿了一下,再度给自己舀满了酒,提及酒樽,却是顿了一下,似乎欲言又止。
“魏王有心事?”
从曹操的表情中,陆羽看出了些什么。
他沉吟了一下,语调压低。“甘夫人还在新野城!”
呃……
此言一出,陆羽喉头哽咽了一下,没曾想……老曹这手玩的六六六啊,一边和蔡夫人搞着暧昧,一边还惦记着甘夫人,典型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不服不行!
“魏王的意思是?”陆羽询问道。
“甘夫人身居敌营许久,本就处于崩溃的边缘,新野战火一旦燃起,孤担心甘夫人一介女流,扛不住这千斤重压,战乱中再出个什么意外!孤于心难忍!”
呼……
曹操这么一番话,让陆羽想到了历史上的曹操临终之际,召唤一种妻妾到床头嘱咐的那番话。
——“汝等跟着我,衣不锦绣,履不二彩,颇受勤苦,英雄气概,亦有尽时,我身后所余,只有一些香料,分赐汝等,汝等可居于铜雀台上,望我西陵墓田,卖香买丝,学做履卖,以求自给!”
然后将一代代香料分给诸位美人,还说什么“相伴数年,孤不愿临终狼狈之态为汝等所见,去吧,去吧!”
从这等临终遗言,亦可见证,老曹对他的女人是真的好!
这绝不是装的!
——曹操能负天下,却不负女人!
唉……
陆羽心头叹出口气,他再度询问道:“魏王坚持如此?”
“不是坚持,是一定要接甘夫人回来!”
曹操的语气果决。
“那……”陆羽眼眸微眯:“那就接回来吧?”
“用这热气球!”曹操反问。
“只是这样的话,还不够……”陆羽吧唧了下嘴巴。“最好,还得魏王配合一下!”
“配合?”
“没错!”陆羽颔首道:“魏王即刻点一支兵南下新野,至少将新野城的主力吸引到博望坡一代,如此这般,救回甘夫人的把握也能更大一些!”
“这个好办!”曹操的目光中多出了几许果决。“孤这就派元让点兵南下……”
“这……”
听到要让夏侯惇带兵,陆羽心里有点犯怵。“魏王,如果要让夏侯将军领兵,那可否,让我做个随军参谋?”
“子宇要去前线?这可不像你?”曹操反问。
“不!”陆羽嘴角咧开,微微一笑。“我这么怕死,自然不能去前线,我可以在空中部署一些什么,不过……还得提前向魏王请一道手书!”
“手书?”
——“没错!关键时刻,必须让夏侯将军听我的!”
讲到这儿,陆羽那转动的眼珠子突然定住……
一抹成竹在胸的精芒释放而出!
……
……
冀州,邺城,铜雀台正在修筑。
今日,这里来了一个客人,校事府的司马懿,他是奉命来看一下铜雀台的修建进度,除此之外,他也要看一下,那支为南下做准备的玄武池水军的训练进度!
官道上渐渐响起马蹄声,司马懿身穿披风,带这几个校事风尘仆仆的策马而来……
曹丕早就守在这里,见到司马懿,忙招手道:“仲达!”
他与曹真,吴质迎了上去……
司马懿看到曹丕亲自来迎,颇为惊讶,忙翻身下马躬身要拜,曹丕扶住他说道:“司马仲达是白马侯的高徒,可不能拜我,若是传出去了,我的脸可就没地方搁了。”
司马懿笑了。“我本以为二公子负责铜雀台的修建,会极其忙碌,故而也没有提前派人来通知,竟不想,还是让二公子出门远迎了。”
“仲达奉校事府之命而来,一路辛苦,我为你准备了西域进贡的上好葡萄酒,接风洗尘!”
这……
司马懿本想回绝。
怎奈,曹丕与曹真、吴质直接将他拉上了马车,往驿馆行去。
那里早已备好了上好的美食、佳酿!
“不知道仲达喜欢什么菜肴……”曹丕轻吟道:“就准备了一些简单的……不过,邺城这‘烤羊羔’、‘白灼猪肝’、‘酸马奶’、‘片切酱狗肉’可都是一绝!”
说话间,曹丕主动为司马懿斟满了酒……
不忘嘱咐。“仲达带来的那些校事,我亦有安排,仲达不用担心,来……先尝尝这西域进贡的葡萄酒,是父王特地赐我的几坛,一直舍不得喝,故而……”
话讲到这儿,司马懿脱下披风,扔给随从,示意随从退出此间,旋即拍了拍身上的土。
却没有动筷。
“二公子有话不妨直说,若是不说,这菜肴,这马奶酒……我也不敢动啊!”
这……
曹丕眼珠子一转,却是欲言又止。
司马懿多聪明,当即提出。“可是这大魏世子之位?”
嗖……
被司马懿看穿,曹丕牙齿抿了下嘴唇。“的确是世子之位,不知……仲达如何看?”
“恩师怎么看?我便怎么看!”司马懿当即回道。“恩师支持谁,我便支持谁!况且,魏王已经将传位诏书安置于魏王宫内的牌匾之下,若是二公子的那便是二公子的,不是的话,争也无用!”
呼……
司马懿一番冷峻的话语传出,曹丕的脸色有些难看。
“可是……仲达,我知道……真的说起来,子健操持报社,是白马侯的心腹弟子,冲儿又最是聪慧,最得父亲欢心,可我……既没有才学、又想要攀附白马侯而无门,我也……我也……”
“二公子,这些乃是魏王家事,恩师何等睿智,势必不会参与其中,二公子与其为我摆宴,不如该多想想怎么讨好魏王!”
司马懿提议道……
这一句话脱口,他豁然起身,就打算走出这驿馆。
哪曾想……“哐”的一声大门紧闭,从外面反锁,驿馆中的人早已不知何时都退了出去。
此间唯独剩下曹丕与司马懿两个人。
就在这时。
“啪嗒”一声,曹丕竟双膝跪地,跪在了司马懿的面前。
“仲达,你是白马侯最器重的弟子之一,若没有你的帮助,争夺世子我断然没有机会!”
“今日,我想请你帮我!”
言及此处,曹丕的眼眸精光闪烁。“而好处是,若是我能成为魏王……那,仲达的地位将与你恩师相同!”
“仲达,你难道就没有抱负与雄心嘛?就没想过,逃离你那位恩师的光芒,从自己的力量去成就、去主宰这时局的变幻么?”
——“唯有我……能帮你,也唯有你能帮我!我不甘,你也不甘,你难道就愿意永远被那杨德祖压一筹么?你难道……就不想让你的恩师昂起头来看你么?”
第五百七十七章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砰!”
酒樽里的酒被一饮而尽,可酒樽却重重的砸在桌案上。
“今日若是喝酒,我司马懿奉陪到底,可若是二公子再提及世子之事,离间我与恩师的关系,那……司马懿恕不奉陪!”
呼……
司马懿的一句话落下,曹丕的脸色格外难看,他凝着眉,不过……很快,他恢复了平静。“今日怎么还没喝酒,我便醉了,醉了……”
一边说话,曹丕再度为司马懿斟满了酒。“四弟不是有首诗么?白日曜青春,时雨静飞尘。寒冰辟炎景,凉风飘我身。清醴盈金觞,肴馔纵横陈。齐人进奇乐,歌者出西秦!”
“借着四弟这首诗,来仲达,你、我喝酒……今日不谈国事了!”
吃了个闭门羹。
曹丕赶忙转移话题,没办法,司马懿是陆羽的人,他不能得罪,也不敢得罪!
但……
争夺世子,最关键的就是陆羽啊!
得不到他的支持,甚至连他手下的支持也得不到!
……曹丕就难了。
“拿碗来!”司马懿吩咐道:“既二公子这么说,那今日,我们就一醉方休!”
说话间,他从侍卫手中取过碗,满满的倒上酒,深吸一口气,在曹丕的见证下一饮而尽。
曹丕只得拍手叫好。
“司马仲达豪气干云!不愧是白马侯的左膀右臂!”
足足一个半时辰……
驿馆外,曹丕扶着已经酩酊大醉的司马懿上车,他摇摇头试图驱散醉意,司马懿斜倚在车内,醉语迷离,断断续续吟哦着方才酒宴上的诗歌‘清醴盈金觞,肴馔纵横陈。齐人进奇乐,歌者出西秦!’
一边吟着,司马懿就往城里走了,校事府有专门的宅府!
司马懿无需夜宿在驿馆!
呼……
待得他走后,曹丕无奈的轻吟:“就是走,都不忘吟出四弟的诗词么?”
曹真与吴质围了上来。
“二公子与司马仲达聊得如何?”
吴质当先问道。
曹丕无奈的摇摇头,“白马侯手下的人,都是深不可测,不卑不亢,想要摸清白马侯的立场太难了!”
“那……”吴质张口,可因为注意到曹真,又把话咽了回去。
“子丹是自己人,但说无妨!”曹丕挥手示意。
吴质顿了一下,“若是无法获得白马侯的支持,那只有另外一种方法了?”
“什么方法?”曹丕与曹真异口同声。
“除掉所有的潜在对手,那么……就只会剩下二公子一人!”吴质的眼眸眯起。“二公子手中既有鼠,又有蛇,待到天干气燥的季节,蛇鼠也能立下大功!”
嘶……
此言一出,曹真倒吸一口凉气。
曹丕却是眼眸眯起,在无法探明父亲要立谁为世子的前提下!
在曹冲受宠,曹植与白马侯关系密切的前提下!
若要争夺世子,那只能……兵行险着!
“嘎吱”!
曹丕的双手下意识的握紧,他的眼眸冷凝。
他口中沉默不语,心头却不住的喃喃——“无毒不丈夫”!
……
……
洛阳城,白马寺。
哪怕是在董卓一把火焚烧洛阳时,白马寺亦没有遭到大的破坏,它掩映在松竹翠柏之中,金碧辉煌。
山门上是金字匾额,庙宇前,几只巨大的宝鼎铜炉,里面青烟缭绕,漂浮着淡淡幽香!
拾阶而上,进入庙门,转过影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