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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重生]-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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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缘由——拉了赵家下水,运盐的船只就又多了几十艘。

    长芦盐场产盐量巨大,但官盐却只允许销往北直隶和河南等地,使得盐商们极其眼红南地庞大的市场。而打通了漕运之后,他们便可以畅通无阻地将长芦盐运往南方诸地售卖,赚取巨大利益。

    但也正是因为盐商漕帮利益相关,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不仅仅是万有良,这些地头蛇也容不得有人中途退出。

    一旦有人打了退堂鼓,赵家就是前车之鉴。

    单看殷承玉到天津卫这些日子,所到之处海晏河清百姓和乐,别说想打听私盐之事了,茶馆里的说书先生都不敢多提一个“盐”字,足可见这些本地盐商漕帮的势力有多大。

    要想将这么一块利益结成的铁板打破可并不容易。

    但凡事一回生二回熟。上一世殷承玉花费了不少时间和功夫才找到了突破口。是以这一世办起事来,就简单了许多。

    殷承玉提笔在宣纸上写了一个“卫”字。

    “多派几个人,将卫家盯紧些,多留意卫家长子卫西河的动静,有消息立即来报。”

    上一世,他正是从卫家打开了突破口。

    如今天津卫的八大盐商之一还是“卫家”,但在五年后,“卫家”不存,天津卫只知“柯家”。

    盖因卫家上一代家主膝下只有一独女,为了继承家业,便为女招赘。只可惜他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招的赘婿是个野心勃勃的白眼狼。卫家老太爷去世之后,家业便交由了女婿柯守信打理,

    刚开始几年,柯守信还待卫氏母子极好,兢兢业业管理家业。但当他完全掌握了卫氏家业之后,野心便显露出来,也不再甘心做个赘婿。

    先是卫氏病故,没过几年,柯守信与卫氏的独子卫西河又在进学路上遭了山贼。虽然人逃了回来,但下身和双。腿却被马蹄踩踏,卫家四处求医问药,最后也只保住了一条腿。

    卫西河跛了一条腿,再不能人道。

    而柯守信则以延续香火为由,娶妇纳妾,五六年间,生了三儿二女,皆随柯姓。

    至于已经前途尽毁。与废人无异的卫西河,则被关在卫府偏院里自生自灭。

    只是柯守信大约也没想到,他这个嫡长子遗传了他的心性,动心忍性,忍常人所不能忍。不仅硬生生熬过了十年非人生活,还拿到了柯守信贩卖私盐的证据。最后他带着这些证据投向殷承玉,覆灭了整个柯家。

    若不是遭遇那些挫折,卫西河当是个奇才。

    想起前世之事,殷承玉颇有些唏嘘,也不知道他提前五年到了天津卫,卫西河的境况如何。

    他搁下笔,又嘱咐赵霖:“注意着些,别叫卫西河伤了性命。”

    交代完,便打发赵霖出去。

    又见薛恕迟迟未见人影,蹙眉不快道:“薛恕人呢?”

    郑多宝自外间进来,解释道:“薛监官赴宴喝多了些,刚回行馆,怕酒气冲撞了殿下,回去更衣了。”

    “万有良为了拉拢他,倒真是废了心思。”殷承玉又提起笔,不紧不慢地练字,口中随意道:“叫厨房做些解酒汤给他送去,让他醒了酒再来,也不急于一时。”

    郑多宝“哎”了一声,便退出去,去厨房命人备解酒汤去了。

    只是他带着人拎着解酒汤去寻薛恕时,却扑了个空。问附近的守卫才知道,薛恕更完衣就直接去主屋了。

    此时薛恕刚到主屋。

    伺候的小太监引着他进了偏室,还未进门,他就瞧见了书案后的身影。

    殷承玉今日的打扮和往日十分不同。

    他今日穿了一件朱红长袍,交领大袖,风姿逸然,颇有名士之风。满头长发未束,以玉簪半挽在脑后,随着他低头,有几缕青丝自肩头滑落胸。前。

    听见小太监通传的声音,殷承玉抬头看去,略有些昏暗的偏室內,他朱袍乌发雪肤,无一处不精致。像黄昏之时才出现在人间的精怪,勾魂摄魄。

    薛恕顿住脚步,定定看了他数息,方才收回视线,恭敬垂下了头。

    只是垂在身侧的手指却忍不住轻轻捻了捻,回忆起了将那头青丝攥在掌心的触感。

    柔软,顺滑,叫人着迷。

    “怎么就来了?”殷承玉见他定定站着,不动也不说话,只当他是喝多了酒还没醒:“不是叫郑多宝传话了?酒醒了再来便是。这些日子与万有良虚与委蛇,倒是辛苦你了。”

    上一世与薛恕朝夕相处,他自然是知道薛恕从来都没有那个耐心与人周旋的。

    在他的认知里,只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不满意的,杀了便是。

    曲意周旋,是弱者才会做的事情。

    反而是现在,他能将万有良稳住,还从万有良的荷包里源源不断地掏出银钱来,才叫殷承玉觉得惊讶。

    他如此听话,殷承玉自然也不吝待他好一些。

    “为殿下办事,不辛苦。”

    薛恕再次抬眸看向他,眼底有暗色流转。许是因为酒意醉人,许是因为今日的殷承玉如精怪般蛊惑人心。他难以自抑地上前几步,与殷承玉之间的距离,只隔着一张宽大的书案。

    这些日子的疏离,叫他再也无法压抑心底的渴盼。

    他倾身上前,狼一样的眼眸锁定了殷承玉,胆大包天地追问道:“殿下这几日为何不召我?”

    他直直望着殷承玉的眼睛,似是质问,又似只想求一个答案。

    只是无论哪一种,都叫殷承玉感到了冒犯和不快。

    他要见谁,如何轮到薛恕置喙?!

    他难得的好脾气终于耗空,啪地一下扔下了笔,语带警告:“薛恕!你僭越了!”

    “我不比郑多宝和赵霖好用吗?殿下要杀谁,我替你杀。”薛恕却不依不饶,他固执地看着殷承玉,非要为自己讨一个公道。

    殷承玉本正气恼着,却又差点被他这番话逗笑了。

    两世的薛恕,到底还是有些不同的。

    上一世他与薛恕之间的纠葛太深。他们立场不同,中间又掺杂了太多的利益和野心。面对敌人时能彼此交托后背,可一旦外敌肃清,他们之间的结盟便不再牢固。

    他是太子,未来是皇帝,有一统天下开疆拓土的野望。而一个手握大权的皇帝,是绝不可能为旁人所左右的。

    可薛恕偏偏是权倾朝野的九千岁。

    他们二人,迟早有一日要兵戎相见。

    他和薛恕都对此心知肚明,却在那一日到来之前,默契地维持着和睦的假象。偶尔连他自己也会被那假象所迷惑,生出些心软犹豫来。

    时至今日,他仍然说不清楚,自己对薛恕到底是什么心思。

    而他于薛恕,大抵也是如此。

    薛恕从未如此直白的和他表露过自己的想法。

    大多时候,这人都是阴阳怪气的,嘴里说出来的话没有一句叫人痛快。

    倒是眼下,虽然说出来的话恼人了些,却没那么叫人堵心。

    果然还是年岁小讨喜啊。

    殷承玉心里高涨的怒火散了些,又恢复了从容。他倾身过去,捏着薛恕的下巴细细打量他,诧异的发现他眼里竟然还有些不易察觉的委屈。

    当初说他狗脾气,还真是没错。

    “你自然是比他们好用的。”不然也不会重活一世,还把人留在身边。

    殷承玉松开手,施施然坐了回去,又指了指掉在地上的狼毫笔,抬了抬下巴:“给孤捡起来。”

    薛恕乖顺地将狼毫笔捡起来,双手奉给他后,又紧紧盯着他,似在等他下头的话。

    殷承玉却不继续说了,而是道:“明日。你随孤去个地方。”

    没听到殿下继续夸自己,薛恕略有些失落。但又听他要带自己出去,抿紧的唇终于弯了弯:“是!”

    “知道了便回吧,满身酒味儿熏人。”殷承玉睨他一眼,嫌弃地撇了唇。

    薛恕却不动,道:“天晚了,我伺候殿下就寝再走。”

    他不说还好,一说殷承玉又恼起来。他难得醉酒失态一回,竟叫这人捉住了把柄!

    殷承玉沉下脸,指着门外道:“你既这么闲,便去厨房将柴劈了!”

    薛恕见他生气,不敢再得寸进尺,闷不吭声去了柴房。

    于是这一日行馆上下都知道了,薛监官惹怒殿下,被罚去了厨房劈柴。

    消息几经辗转,再传到万有良耳中时,他极其满意地对一旁的关总兵道:“之前你还不肯信,如今信了?陛下素来和太子不亲厚,他派那薛恕随行无非是为了监视太子罢了。薛恕要想得陛下信任,怎么可能去帮着太子?”

    关总兵沉吟良久,颔首道:“也是,是我想得太多了,便依你所言行事吧。”

 第15章 第 15 章

    次日一早,天才蒙蒙亮,殷承玉就乘着马车出了行馆,往小稍直口的福寿宫去了。明面上的借口自然是说想去福寿宫上一柱头香。福寿宫在天津卫名声颇大,殷承玉到了天津卫,想去看看并不会引起万有良等人的警惕。

    薛恕亦随行。

    只不过碍着还需要他稳住万有良,所以他并未在随行队伍中露面,而是和殷承玉一道坐在马车里。

    行馆里备的马车自然没有东宫的宽敞舒适,殷承玉早早起来,本就困乏,再加上城外路面不平,被马车一颠簸,就有几分不适。再看见坐在一旁的薛恕似乎没有半点异样,他便指了指了身旁的空位,道:“坐到孤这儿来。”

    薛恕依言坐过去,正要开口询问,就被他轻飘飘睨了一眼:“坐好,莫要乱动,也不许说话。”

    说完之后,他顺势躺下,头枕在了薛恕的腿上。

    这人肉枕头,果然比硬邦邦的靠枕要舒服的多。

    “再给孤按按头。”交代完,殷承玉就心安理得地阖上了眼。

    倒是薛恕感受着腿上的分量,再一低头,眼底映着张梦里出现过的妍丽面孔,一时间连呼吸都乱了几分。

    他攥紧了手指,又缓缓松开。沉沉吐出一口浊气来,才克制着将手放在了殷承玉的头部,避开发冠,控制着力道按揉起来、

    此时两人一坐一卧,薛恕垂着头,目光就不可避免地落在殷承玉脸上。

    殷承玉阖着眼,眼睫随着呼吸起伏微微颤动。淡色的双唇轻抿着,饱满丰润,叫薛恕一下就回想起了梦里时,这两瓣唇被咬破,凝出血珠的模样。

    那是另一种风情。

    是九天之上的冷月堕了凡尘,沾染了世俗污浊后,蛊惑人心的艳。

    薛恕无意识舔了舔唇,压制在心底的野兽又叫嚣起来。

    那嘶吼声不断蛊惑着:靠近他,占有他,弄脏他。

    将这举世无双的尊贵之人拉入泥沼,染上他的气息,打上他的烙印,与他共同沉。沦在污浊之中,自此再无法逃离。

    可最终,他只是深深望着殷承玉,目光贪婪地一寸寸舔舐过他的肌肤,指尖却极克制地在他发间轻按。

    “你若是再盯着孤看,便滚下去。”

    殷承玉睁开眼,气恼地对上他的眼睛。他本准备小憩一会儿,结果薛恕的目光如有实质,一寸寸在他脸上刮过,让他想忽视都不行。

    大约是殷承玉的语气里并没有太多怒意,叫薛恕的胆子也大起来:“殿下好看。”

    竟然还敢顶嘴了,果然是自己对他太过容忍。

    殷承玉都要被他气笑了,坐起身来,指着外头冷笑道:“现在就给孤滚下去。”

    薛恕不动,却也不再顶嘴,只低垂着眼眸道:“还没到福寿宫。”

    没到福寿宫,自然就还需掩人耳目。

    殷承玉捏了捏眉心,吐出一口郁气,指尖点了点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离了福寿宫,你就滚下去,不许骑马!”

    薛恕乖顺应了一声“是”,又道:“那我继续给殿下按头?”

    “你闭上嘴,孤自然就不会头疼了。”殷承玉狠狠剜他一眼,不再理会他,只看着窗外。

    马车行了三刻,才抵达福寿宫。

    殷承玉进去上了头香,又在福寿宫中用了斋饭之后,方才离开。

    只不过他并未折返天津卫城,而是走小道,去了另一处。

    ——此行真正的目的地,是一处建在八仙山半山腰的道观。

    道观已经有些年头了,不仅门前的柱子掉了漆,连门匾上字也淡了颜色,远远看去,只隐约模糊看出“白鹤观”三字。

    殷承玉并未靠近,而是无声打了个手势,命人将道观围了起来。

    薛恕跟在他身侧,立即领会了他的目的,低声问道:“殿下要抓谁?”

    “一个滑不溜手的老道士。”

    殷承玉这才与薛恕讲了原委。

    这白鹤观因为荒废多年,早已经断了香火。山上的道士走的走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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