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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重生]-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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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深深蹲下了身体,头垂得极低,话语因为突发的咳嗽变得破碎:“还请……太子殿下明察,我母妃,也只是被人……牵连其中罢了。”

    屋内除了殷承玉,还有数个内侍和宫女,但他的姿态仍然摆的极低,看不出半分皇家公主的尊贵。

    殷承玉叹了口气,并不欲为难他们母子。说到底,两世都是受他牵连罢了。

    他将殷慈光扶了起来,安抚道:“皇长姐不必担忧,今日之事绝不会泄露半分。”说罢又对郑多宝道:“席上的酒出了问题,孤与皇长姐、容嫔娘娘吃了酒后都有中毒之兆。今日皇长姐与容嫔娘娘受了惊,你亲自将人送回去,再命尚膳监彻查源头,看是哪儿出了问题。”

    这一番话,便是将有人意图下药陷害太子与容嫔媾和之事遮掩了过去。

    殷慈光诧异地看他一眼,见他神色温和,又很快垂下了眼,轻声道谢:“谢太子殿下宽宏。”

    站在太子的角度,他遭人陷害,完全可以将这件事捅出去。左右他并未中计,又是受害者,这件事现在捅出去完全不会对他有影响。

    唯一会受到牵连的人只有容嫔罢了。

    容嫔身份低微,又不受隆丰帝宠爱。眼下又被人下了药差点送到太子的床上去,即便事情未成,但她是女子,依然于名节有损。若是太子将此事捅出来,隆丰帝不仅不会怜惜她,说不定还会更加厌弃,甚至赐下白绫了事。

    太子此举,是为了护容嫔。

    殷慈光护着容嫔离开,远远又回头看了一眼。

    殷承玉被人簇拥着,朝着他相反的方向行去。他一身紫衣,宽袍广袖,行走间衣袖翻飞,萧疏轩举,湛然若神。

    *

    郑多宝护送二人回去后,便去向殷承玉复命。

    虽然他明白殿下此举是为了保护容嫔,但心里多少有些不得劲:“那陷害殿下的人,当真就这么放过了?”

    殷承玉摇头:“这不叫放过他,既然要下棋,那自然不能顺着对方的棋路走。不然岂不是正落入了对方的算计里?”

    殷承璟敢出手,必然已经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他贸然将此事捅出来,一是牵连了无辜的容嫔;二则是他笃定,此事无论怎么查,最终都只能攀扯到文贵妃与殷承璋身上去。

    文贵妃这些年来盛宠不衰,是隆丰帝心尖尖上的人。她又极擅玩弄人心,殷承璋虽然蠢笨,但他这个母亲却是个心机深沉的,这些年来暗中替他拉到了不少朝臣支持。

    若是他将此事捅破,将殷承璋牵连进来,文贵妃必定不会接这盆脏水。

    最后多半要演变成太子党与二皇子党互相攻讦。

    而真正的幕后之人,反而坐收渔利。

    殷承玉怎么可能让殷承璟躲在后面捡便宜?

    他屈指敲了敲案几,吩咐郑多宝道:“你去盯着尚膳监,将动静闹大些,最好叫所有人都知道那有问题的酒,是从殷承璋手里递给孤的。”

    又侧脸对薛恕道:“不是说抓到个鬼鬼祟祟的小黄门吗?你亲自给文贵妃送过去。”

    既然殷承璟想撩撺着他和殷承璋斗,那他便顺水推舟,替殷承璟也点一把火。

    文贵妃可不是傻子,会由着人白白算计。

    她虽然未必能奈何殷承璟,可殷承璟的生母德妃还得看文贵妃脸色过活呢。

    薛恕将那被抓住的小黄门送去了景仁宫。

    焦园的动静文贵妃自然也已经有所耳闻,她原本正看着好戏呢,结果却没想到火竟然烧到了自己身上。

    看到五花大绑跪在下头的小黄门时,那张芙蓉面都扭曲了一瞬。

    “有劳薛公公了。”

    薛恕脸上情绪淡淡:“臣这也是正巧撞上了,太子吩咐下来,才领了这差事,不敢当贵妃娘娘的谢。”

    他并未遮掩自己是太子指派来的这个事实。

    文贵妃略一思索便明白太子派薛恕来是什么意思。

    薛恕如今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有人意图下毒谋害太子,太子捉住了人,却并未大肆宣扬,而是让皇帝的人将疑犯送到了她跟前来。

    再结合今日尚膳监传出来的消息,说太子是喝了二皇子敬的酒才中了毒。

    太子此举何意,文贵妃已然明白。

    ——他这是明摆着在说,我知道不是殷承璋下的毒,嫌犯我也送来了,谁要陷害殷承璋,你自个儿去查。

    便是日后隆丰帝过问起此事,她也没法再告状。

    太子这是把她的路都堵死了。逼着她去和下毒之人对上。而他自己半分力不出,就能找出陷害他的幕后真凶来。

    这是算准了她必定咽不下这口气呢!

    文贵妃送走了薛恕,阴沉沉盯了那小黄门半晌,道:“带下去审!”

 第29章 营养液满3w加更

    自景仁宫出来后; 薛恕就回了西厂。

    自打他从天津卫回来,得了隆丰帝的宠信之后,西厂已然是改头换面。薛恕先是从随他去天津卫的五百兵士中提拔了几个表现出色之人做档头; 随后又自四卫营调拨了三千番役填充西厂人手。如今他虽然只是个理刑千户,但西厂上下都是他的人手,唯他马首是瞻。

    他刚进门; 值班的档头便迎了上来:“监官可要回屋歇息?”

    薛恕摆了摆手,道:“先去瞧瞧陈河。”

    陈河如今就押在西厂大牢里,先前薛恕已经提审过一回,不过陈河这人骨头倒是硬; 对殷承璟也算忠心; 竟硬扛着什么也没吐出来。

    薛恕原先不着急,想着他年岁大了经不起重刑。也就没有将人逼得太狠,这几日都只关在暗牢里; 先磨磨他的志气。

    但经了今日之事; 薛恕满心戾气; 只想给殷承璟找点麻烦; 便不想再等。

    再硬的骨头,那也有软肋; 他就不信陈河当真什么也不不怕。

    他命人将陈河提到了刑室去。

    陈河被关在暗牢里数日,没有光亮; 没有食水,甚至连声响都听不到一丝,整个人精神都十分萎靡。被两个番役架出来时,他瞪着眼睛辨认了半晌; 才看清面前之人是薛恕; 大骂道:“阉狗; 你又要如何?”

    薛恕眯眼打量他一番,缓声道:“陈大人还不愿意交代么?从你家中抄出来的银两,和万有良供出来的数字可对不上。”

    陈河呸了一声:“本就是万有良胡乱攀诬,自然对不上!想我为官数十载,兢兢业业不敢有半分懈怠,你这阉狗休想屈打成招!我便是舍了这一条命,也不会叫你得逞!”

    “陈大人果然有骨气。”薛恕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就是不知道你那小孙儿,可遗传了陈大人的骨气?”

    陈河脸色微变:“你什么意思?”

    薛恕在椅子上坐下,轻蔑地望着他:“你不会以为舍了自己,就能保住陈家上下吧?”

    他拍了拍手,便有番役领着个六七岁的男童进来。那男童神色懵懂,看见绑在刑架上的陈河时,就要扑上去,嘴里还叫着“爷爷”。

    身后的番役及时抱住他,不让他上前,那男童便挣扎着哭叫起来。

    陈河眼珠颤动,恨声道:“阉狗!他才六岁!”

    “咱家听闻陈大人在家中时,最为宠爱这个小孙儿,眼下看来,传言倒是不虚。”

    薛恕笑起来,神色间并不见怜悯。他缓缓起身,用钳子夹起一块烧得通红的烙铁:“陈小公子生得聪颖可爱,陈大人所犯之事并不至于牵连家人。便是眼下陈家败落了,等日后小公子长大成人,说不得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说到此处他顿了顿,将那块通红的烙铁缓缓靠近陈小公子:“但若是咱家这块烙铁落下去,陈小公子缺了点什么,陈家日后的希望,可就断了。”

    话罢,那块烙铁缓缓靠近,距离陈小公子的脸颊只有一尺。

    那男童大约也本能感到了危险,害怕得挣扎哭叫起来,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爷爷”求救。

    陈河一双眼睛瞪得极大,眼底布满血丝,目眦欲裂。

    薛恕嘴角噙着笑,神色笃定的凝着他,手中的烙铁犹在逐渐逼近。

    刑室里一时间只剩下孩童惊恐的哭叫声。

    除此之外,无人做声,沉默的可怕。

    眼见着那块烧红的烙铁距离越来越近,烙铁烧红的光已经映在了孩童白嫩的脸颊上,陈河终于撑不住,声音嘶哑地吼道:“我说!你别动他!”

    “这不就对了。”薛恕笑着移开钳子,将烙铁扔了回去,对番役道:“将小公子抱到外头去,等陈大人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正好让他们爷孙相聚片刻。”

    陈河充满恨意地望着他,却知道他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不敢再惹怒他,只能一五一十交代了。

    薛恕满意地看着画了押的供词,对眼含恨意的陈河道:“陈大人倒也不必如此看咱家,你为了替三皇子遮掩,在这大牢里吃尽苦头,孰不知要不是咱家安排了人盯着,你这一家老小可都保不住。说起来,你还得感谢咱家的救命之恩呢。”

    说完,也不管陈河如何,他拿了供词,去向隆丰帝复命去了。

    隆丰帝正召了工部的人在商议修缮道观之事,最近接连抄了一批大臣的家,国库颇为充裕,隆丰帝便打起了修缮道观的主意。

    听闻薛恕求见,便将图纸扔回给新上任的工部侍郎,道:“再改改,这道观还不够宏伟。”

    工部侍郎接过图纸,苦着脸出去时,正与薛恕擦身而过。

    他侧脸将人隐晦打量一番,只觉薛恕面容冷峻,眉眼间戾气极重。似是察觉他的目光,斜眼瞥来,叫人打心底都冒起了寒意。

    工部侍郎顿时不敢再多打量,匆匆退了出去。

    薛恕进入殿内,行礼。

    隆丰帝双手搭在膝盖上,倾身往前打量他:“有何事啊?”

    薛恕与高贤高远等人不同,他面见隆丰帝时从来无谄媚之言,也极少有废话,直截了当地将陈河的供词呈了上去。

    “陈河已经招供,这是供词。”

    隆丰帝接过,本只是随意扫一眼,却在看到殷承璟的名字时顿住,脸色逐渐难看起来:“竟是老三?”

    在他的印象里,老三殷承璟素来不爱参与朝政结交官员,虽性子有些浪荡,总与伶人厮混一处,但左右他也不必继承大统,放纵一些也无妨。加上殷承璟的生母德妃是潜邸的老人,虽然颜色不再,但性情温和善解人意,他偶尔也愿意过去坐坐。

    是以对于这个儿子,他在放心之余,也有几分纵容和喜爱。

    可如今薛恕呈上来的这份供词却是打破了他对老三的一贯印象。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老三竟然勾结了陈河,还从长芦盐场分了一杯羹!

    隆丰帝素来是个疑心重的人,从前他未对殷承璟起疑心便罢了,如今生了疑,便开始怀疑这么些年来,殷承璟当真只掺合了这一桩事吗?朝中是否还有其他官员在为老三办事?

    原先他只以为太子才是威胁他的存在,有意扶持老二制衡太子。可如今看来,惦记着他屁股底下这张龙椅的人,可不只是太子一个。

    隆丰帝压抑着怒火,沉声道:“去宣三皇子来!”

    殷承璟被宣到御书房时,心头萦绕着一丝不妙的预感。

    今日蕉园刚出了事,隆丰帝便宣了他过来,怎么看这两者之间都脱不了干系。但蕉园之事他早就清理干净了尾巴,无论怎么查也查不到他身上来才对。

    殷承璟定了定神,收敛心神进了御书房。

    看见侍立一旁的薛恕时,他眼皮莫名跳了跳。正要行礼,却被隆丰帝一块砚台砸在了脚边,迸溅的墨汁溅了他满身。

    殷承璟一惊,连忙跪下,神色仓惶:“父皇息怒,不知道儿臣犯了何事?”

    看他装得一脸无辜,隆丰帝反而笑了,他长久地打量着这个儿子,仿佛第一次认识他。良久,方才将陈河的供词扔到殷承璟脚边:“你自己看罢。”

    殷承璟心口重重跳了下,捡起供状看了眼,便立即以头抢地:“都是儿臣鬼迷了心窍,还请父皇莫因儿臣气坏了身体。”

    见他并不狡辩,隆丰帝怒意缓了些,神色难辨地瞧着他:“哦?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殷承璟眼中一片晦暗,颤着声道:“父皇也知晓,儿臣素来喜爱豢养伶人,前年因瞧上了一个名角,想收为己用,但手头一时拮据……当时正巧与陈侍郎家的二公子有些交情,酒醉之时偶然听他泄露了陈侍郎与万有良之间的交易,便起了心思……”

    他深知隆丰帝的忌讳,便将与陈河之间的交易尽数推到了银钱关系上去。

    一个为了豢养伶人掺合进盐政里的纨绔浪荡子,总比一个心机深沉野心勃勃拉拢大臣惦记皇位的儿子要叫隆丰帝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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