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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下来了。”秋月取出信件,呈给赵煊。“那小丫鬟也都招了,宋侧妃这么些年确实与宋家通过不少信,其中不乏有些对王府不利的事,只因南院守卫森严,交代的那些并没有办成。今儿这信传过来,似乎是宋家那边已经开始不满了。”
王府南院里的那些侧妃姨娘,无一不是宫里的那位太后赐下的。起先王爷还会推拒,到后来,竟连拒绝都不再拒绝了,领回来之后直接关着,连看也不愿意看一眼。
即便这样,那丫鬟也能在中间传递消息,这一点,就连秋月也不得不佩服。
赵煊听后,直接打开信封,取出来扫了一眼。这信是外头的人传进来的,所以并没有泄露什么东西。只不过,光是上面写的那些就足够让赵煊恶心了。
宋侧妃?那是个什么东西,他从来都没放在眼里的女人,还想着算计他,简直就是个笑话。他原想着,南院里的那些蠢货关了这么长时间,怎么也该知道点儿分寸,看来,光是关着还不够,是时候给这些不安分的人紧紧神了。
赵煊将信捏在手上,团成一团后随意丢在地上。那信,多看一眼都会叫赵煊不舒服。那种被惦记,还要被算计的感觉,犹如阴冷的毒蛇,附在身上,甩都甩不掉,真是叫人厌恶。内宅女眷,果然心思不洁。
赵煊冷声道:“看来南院的守卫该换了。”
秋月默然。
南院的守卫,换了一茬又一茬,终究没有一个能叫王爷看好。南院里头的女人,可都是不缺钱的主儿,心性稍微不坚定的,便再难好好做事。人性这东西,果然不能太过信任。但若是让王爷的心腹来守卫南院,又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罢了,南院处的守卫本来只是为了震慑,若是她们私下传递消息真是通过那道门,也不会惹来这么多的事端了。
“既然宋侧妃都能将消息传出去,别人也未尝不可以。正好,借着宋侧妃的事,好好将南院搜查一遍吧。若是她们要怪,便怪到宋侧妃头上吧。”
“是。”
至于宋侧妃,赵煊也不想放过:“宋侧妃品行不端,与外人勾结意图陷害本王,传令下去,削了她的侧妃品阶,严加看管。至于其他人,按规矩办,给她们好好长长记性!”
“那玉牒上的名字?”
“一并消掉便是,这事我会交给别人处理的。”
“是。”秋月说完,仍然没有退下去。
赵煊看着她,知道后头还有事要说,有点烦躁道:“还有什么要说的,一并说来。”
秋月也知道今儿说的话都不太合王爷心意,只是这话,她不得不说。不然到时候倒霉的还是她们,秋月抵着头道:“王爷,今儿内务府的人捎来消息,说下个月的月例不再发了。”
“你,说,什,么!”
“奴婢打听了一下,这话应当是从太后娘娘那儿传出来的。太后娘娘说,那些姨娘都是王爷的,怎么算也不该算到宫里来。这些年内务府已经拨了不少银钱了,眼下国库紧张,不易再多铺张浪费,是以做了主,裁剪了王府这块儿的开支,叫王爷,自个儿处理。”秋月越说下去,头就埋得越低。
赵煊气笑了,那老妖婆,真是一时不作妖就不舒坦,这是在给张太师找场子么,用这么卑劣的方式?想要他出钱,做梦吧,这些人他碰都没碰过,凭什么花钱?
“内务府不出钱,那就停了月例。”多简单的事,赵煊如是想着,只是心头还是愤愤然。
秋月为难道:“可是,那些姨娘们要是闹开了该怎么办?”
“南院的守卫是吃干饭的么,这些人都拦不住,也不用他们再留下去了,王府不养吃闲饭的人。”赵煊说得斩钉截铁。半晌,他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咬牙道,“若是闹得很了,倒也不麻烦,直接将她们撵出去就是了,从哪儿来的送哪儿去。”
秋月想起那境况,莫名觉得丢人。
这事倘若传出去了,不论内情是怎么样的,丢脸的都是他们王爷,不,整个王府都会一起跟着丢脸。
即便那些人是太后送过来的,可明面上还是王爷的人,连月钱都不给,真的合适么?
赵煊却丝毫不觉得丢人,他忍那些人很久了,占着王府的地儿,想想都觉得窝囊。
挥了挥手,赵煊让秋月下去,自己也从榻上起身。
似乎这几日遇上的都是些糟心事,心情真是不佳。他走到窗户边,目光扫过桌上那盆黑乎乎的花。
不知怎得,这花最近长势有点儿猛,如今都有半人高了。顶上那颗花苞,如今也变得鼓鼓的,似乎快要开花的样子。不过,赵煊到底养了这么长时间,知道这花肯定不如表面上见的那样,也不会开的太快。
边上放着的水壶是赵煊常用的,为了表示自己对这盆花的照顾,赵煊每天都要浇水,从花苞顶端开始浇,务必要保证花苞水分充足。只是这些天因着阿黎过来,赵煊浇水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另一边,秋月从主屋出来后,阿黎还未离开。
见到秋月,阿黎立马跟上去,随意问道:“秋月姐,你怎么进去这么长时间啊?”
“院子里几个人手要调动,便与王爷多商议了一会儿。咱们这些丫鬟,也就只能碰碰这些琐事了。”
“这样啊。”阿黎不疑有他。
秋月揉了一把阿黎的头,不再多言。彼时李全从外头走来,看到阿黎和秋月两个,竟停下来寒暄了几句。
秋月与李全也是几位熟悉了,不过李全这回却不是找她的。
阿黎左右看了看,最后终于确定李全盯着的是自个儿了。她不作他想,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颇为不舍地问道:“这一身行头,是要还回去么?”
李全半天没听懂,直到见到阿黎心疼的表情,才确定了她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很有些哭笑不得道:“阿黎姑娘多心了,这一身是王爷给你的,又怎么会收回去?”
阿黎心想,正是因为是赵煊给的,所以才担心他收回去,换了别的主子,她才不担心这个呢。
毕竟赵煊那么抠。
“阿黎姑娘,冒昧问一句,你今儿……”李全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挠了挠头发,才道,“你那怪力,是不是天生就有的?”
阿黎黑了脸。
她否认道:“我没有怪力。”
“那今日?”
“那只是巧合而已,我力气很小的。” 阿黎再次强调,她可不想被人当作大力女。
“哦呵呵,是这样啊。”李全赧然,不似寻常总板着脸,那不好意思的模样,倒叫阿黎对他的印象好了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我能说,王爷抠门是有原因的么?他真的是有原因的,他不抠,该花钱的时候还是会大方的。咱们走的是霸道王爷人设,虽然偏了一点点。
第30章
回去的时候,秋月看着阿黎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阿黎叹了一口气; 早知道这样; 方才秋月追问李全的时候,她就应该阻止的。如今可好了; 她的好名声; 全都歪掉了。
秋月; 她应该不会像杨柳和红豆那样藏不住事吧?阿黎深沉地望了望天; 见秋月又打量了她一眼,无力道:“那真的只是偶然; 我力气并不大。”
“哦哦; 我知道。”秋月眯着眼睛,拍了拍阿黎的脑门。大抵是她生的确实太过娇小了吧,光是看着,就让人很有想拍她脑袋的冲动。说是十五岁,可看着真是哪儿哪儿都不像呢,秋月目光向下,瞥见阿黎平坦坦的小胸脯,那里,竟连一点儿起伏都没有,怪愁人的,秋月眼中意味深长。
谁能想到,就这么一个小身子; 竟然能把别人推得飞出去,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不顾阿黎的反抗; 秋月愣是在她头上揉了几圈,这才笑道,“不过,阿黎你这回出去,还真是惊喜不断呢。”
“是惊吓吧。” 阿黎鼓了鼓腮帮子,小声反驳道。
“不管怎么样,总之这回之后,你也算是在咱们院子里站稳了脚跟。”
阿黎不太懂这些,因而询问地瞧了秋月一眼,只听她道:“咱们王爷,这么多年来还从未带过什么女眷出门,平日里侍奉在左右的都是王安和李全,外人只知道王爷有不少姨娘,可又有多少人知道,王爷压根看不上这些人。你现下,可是独一份呢,便是以前有再多不中肯的话,如今也不敢再有了。”
阿黎对此没有什么表示。
那些不中肯的话,她也是听了不少的,含酸又刺耳,不过都被她下意识地忽略了。
“王爷对你,仿佛有些不同呢。”秋月感慨道。
阿黎摇了摇头:“哪里是这样呢,秋月姐你可别再胡思乱想了。”
“我怎么说也在王爷身边待了这么多年,不会看走眼的。”秋月拍着阿黎的肩膀,鼓励道,“别泄气啊,这可是一个好的开端,说不定以后会更好呢。”
她眨了眨眼睛,促狭又暧昧。
阿黎只道她胡说八道,气地不再理会她。秋月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一直揪着这个话不放,嘴里说个不断,想要看阿黎的笑话。
第25节
与秋月说了一会儿话,阿黎又闷闷不乐地回到了自个儿的小屋子。
关上门,她走到了小桌上摆着的铜镜跟前。这一身褥裙,仿佛是按着她的身量做的,很合适,也很精致。
阿黎左右看了一下,忍不住臭美地转了一个圈,裙摆转动着,褶皱徐徐展开,越发地漂亮了。女子大都爱美,阿黎自然也是这般,能穿着好看的衣裳,带着好看的首饰,这对她来说是很不容易的,印象中,阿黎从来没有这么奢侈的一天。
铜镜里的人影有些模糊,肤色也有些模糊,阿黎盯着上头看了好久,忽然发现自个儿长得也还不错。她的母亲,听说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人呢,可惜的是,最后变成了那样软弱无用的性子。
秋月的话还在耳边,那些话,孙嬷嬷也说过,可是阿黎转头就忘了。如今秋月重新提起,不可否认,这些话还是让阿黎心里起了一些波澜。
她并非是一无所知的,就像之前李将军的事,就像今儿带她出了门,还有,这早就准备好的行头。
可最终,阿黎还是对着铜镜,自嘲地笑了笑。她是什么,一个黑丫头,一个奴婢,赵煊头一次看到她的时候,不也说了一声丑吗。
至于秋月和孙嬷嬷眼里所谓的不同,姑且只当作笑话看吧。如若赵煊真的看自己不同,兴许来日自赎的时候,指不定能省点银子。若是一分不要,那便更好了。
阿黎转身打开了衣柜,从里头取出平日穿的衣裳,将这一身换下。
褥裙等明儿再洗,这些头面,还得好好锁起来。阿黎拿出自己的宝贝小匣子,小心翼翼地将一整套头面都放进去,只摸了摸,而后又锁紧了柜子里。
她果然还是适合系头绳啊,下次再看这些头面,兴许是在当铺里吧。
……
彼时,南院里头,宋侧妃倚在窗户边,想起方才的事,眼底还是一片波澜不惊。
没了侧妃的身份,怎么可能?她的侧妃身份可不是王爷给的,若想摘去,也自然没有王爷想的那么容易。
时至今日,宋侧妃已经模糊了当初的记忆。她是为什么进王府的呢,似乎是为了家族吧。宋家与张家是姻亲关系,她与太后是沾亲带故的,真要论起来,得唤一声姑姑吧。宋家需要与张家站在同一条船上,张家需要有人把持着王府侧妃的位置,牢牢看住摄政王,所以,她便进来了。
不过,进来之后似乎也没有什么用。宋侧妃想到自己的遭遇,方才一阵苦笑。
顶着侧妃的头衔,她当然是地位显赫。毕竟王府里头,可就只塞进了一位侧妃,而她有地位颇高的母家依靠,又有太后娘娘撑腰,身边从来不缺暗线,哪里是南院里这些姨娘们能比的。只不过,这顶头衔放到王爷身边,似乎又不管用了。
进了王府多少年,她就被盯了多少年。一开始还不似这般,越往后,便形同拘禁了。她最好的年华,全都耗费在了这方小小的宅院里。
恨吗,也许吧。
只是她不敢恨宋家,也不敢恨张家,便只能恨着她名义上的夫君,大魏的摄政王殿下了,毕竟她的身份,她的地位,可都是母家给予的,与王爷何干?如今这样,也只有等到王爷倒台,她才能重新站起来吧。
只不过,这次事情似乎闹得有些大了。王爷这回,应该会盯地更厉害了吧,只是宋家那边,若是再不做出点事,应该也会不满了。她这几年,着实有些太没用了,宋家和张家早就有意见了吧,若是这回再不做的好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