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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对全世界诸多荒凉地区的垦荒和开拓。
总的来说,这是一种相当冷酷而理智的战略,让立足海外的华盟前后获得了两千多万的中国移民,又经过这些年的繁衍生育,以及其它民族移民和归化民的补充,使得华盟的总人口达到了四千万之巨,彻底摆脱了过去空有版图却缺少人口的窘境。但在这一切“战争财”的背后,却是中国本土社会的毁灭性浩劫。
每一个走出国门,奔向广阔天地的中国移民背后,都有至少两三个人倒毙于饥饿和刀兵之下。
就像山东省东营市的黄河三角洲的迅速形成和扩大,必然意味着上游的严重水土流失一样。
很显然,鉴于人类的成长更替周期是如此的漫长,这一吸血过程绝对是无法长期持续的。
而现在,之前那套只吸人力、不求土地的战略,似乎就已经到了彻底叫停和更新战略的时候
“元帅,你应该明白的,只要我们还把自己当成是中国人,胸中还跳着一颗中国心,那么除非实际情况真的不允许,否则光复中国大陆,征服华夏故乡这一仗,就肯定是要打的尤其是现在的我们,已经有了这样做的资本二十年前,我们只有三百万人口,大明却有两亿人,光靠技术优势并不足以让我们以小博大,即使占领了广大的中国内地,也没有足够的基层干部来进行社会改革。而现在,我们有了四千万人口,明朝故地的人口却下降到了五六千万。在这二十年的时间里,华盟也教育出了一支拥有新式知识,足够承担地方治理和改革的基层公务员队伍即使还有其它战线的牵制,我们也能放手一搏了
此外,根据情报部门的评估,在持续了二十多年的混战和灾荒之后,随着中国大陆人口的急剧减少,以及全国土地的大面积荒废,中国本土社会蕴藏的战争诱因和破坏能量,都已经快要耗尽了。自从李自成的大顺朝崩溃以来,中国各地的战争频率和烈度都在大幅度下降,我们能够招募到的流民却越来越少。”
齐建军主席如此说道,“也就是说,中华大地已经不再是人烟稠密,而是地广人稀了。即使各路诸侯还想再打下去,也已经是筋疲力尽,无兵无饷。既然如此,我们也就能够下定决心进场参战了。
中国本土的乱世持续了那么多年,中原的诸侯和军阀们历经多年的混战、灾荒和瘟疫,军力财力都被削弱到了极限,民心也不怎么支持他们。我们却开拓了美洲、澳洲和非洲的万里沃土,实力远非昔日可比。就连曾经把持着舆论和民心,一门心思跟我们作对的封建文人士大夫,在经历了这么多年的战乱之后,也被杀得差不多了,没法再恶心人。这么好的局面若是还不敢打的话,那么要拖到何时才能光复中华”
“唉,只要华盟中央能够达成共识,并且坚持到底就好,其余的技术问题都不是什么麻烦。”
听了齐建军主席的阐述,黄石元帅叹了口气回应道,“说实话,我也是每天都在盼望着能够在自己的有生之年里,亲手让破碎的华夏河山重归一统啊否则总有种成了的感觉”
正在这时,码头外围一阵喧闹,原来是一群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土著壮丁,在棍棒皮鞭监督之下,被当地大圣国“民兵”用绳子拖着一串串,强行驱赶到码头上。然后被军医好像牲口一样掰开嘴巴查看牙齿,然后捏腿上和手臂的肌肉,并用竹竿拍打他们的腿弯和腋下,强迫做出一些跳跃和翻滚的动作。完成这些基本检查之后,这些壮丁们才被分门别类地驱赶到几个不同的营区,安排他们剃头洗澡和吃饭休息
而在这帮邋遢流民的后面,海州本地的地头蛇,“覆海大圣”褚日船,正搓着手满脸谄笑地凑到黄石元帅和齐建军主席,“两位首长,你们要求征集的壮丁苦力,我都已经凑齐了,看着应该还行吧”
这位覆海大圣褚日船,绰号浪翻天。曾经是华盟香港海军学校的优秀毕业生,最高晋升到少校巡逻舰长。之所以会有这么个霸气的绰号,倒不是因为他有多么的擅长航海和海战,而是因为他在当上舰长之后,居然丧心病狂地在军舰上藏了两个印度女奴,以便于出海巡逻之后也能随时享乐,结果被纪检部门查出来抓了典型而遭到革职,他船上的水手同样因为知情不报而背了处分,连带着他的直属上司也吃了挂落,此外还引发了华盟海军的一场纪律严查行动,前后导致两百多名军官落马或降职因为这个好色混账的一次作死,导致海军上下几百号人倒了大霉,褚日船的“浪翻天”大名顿时不胫而走、闻名遐迩。
接下来,被海军开革出门之后,褚日船只得灰溜溜回到海州,继承了老爹的“覆海大圣”头衔,还有在海州的庄园和产业。但尽管受此挫折,褚日船对功名仕途的向往依然不减,总是琢磨着想要在华盟政府里谋个官职。可惜这货的“浪翻天”事迹实在过于臭名昭著,这么多年来愣是没有哪个衙门敢录用他。
就在“覆海大圣”褚日船四处钻营,图谋起复却无门可入的时候,却突然听说华盟准备趁着“齐天大圣”徐馨儿女皇出嫁的机会,正式撤销“大圣国”改土归流,连国防部长和国家主席都来观礼视察了于是这位“覆海大圣”褚日船顿时就仿佛打了鸡血一般兴奋起来,主动凑上来想要效力,为各位中央来人鞍前马后地效劳。从征集壮丁、勘察地形、征用土地,不管什么事情都主动往前凑,异常积极。而另一方面,齐建军主席为了在接下来的大陆攻略中招揽地方实力派,也准备竖立一个“千金市马骨”的典型标杆。
就这样,齐建军主席一边保持着和蔼微笑的表情,听着这位“覆海大圣”褚日船絮絮叨叨地表功劳,一边挑起眉毛对黄石元帅使了个眼色。而黄石虽然不太喜欢这个管不住下半身的家伙,但也只得服从政治要求,叹了口气踱步上去,语气略带冷硬地说道,“褚日船同志,非常感谢你对我军的帮助,国家永远都会记得你的贡献。然后,出于对未来中国大陆战事的需要考虑,国防部打算在海州成立一个随军劳工公司,不知你可有兴趣出任第一任总经理之职嗯,如果你现在就任的话,我可以立刻给你授予临时上尉军衔,日后看表现好的话,还有转入正规工程兵部队,获得正式军衔的机会”
第956章 番外的番外二、《明末大乱斗》副本大魔国篇之【大圣出嫁】(中)
番外的番外二、明末大乱斗副本大魔国篇之大圣出嫁中
当日下午,虽然女皇的婚礼尚未开始,但为了营造出一种“举国欢庆”的氛围,海州城的大街小巷也“噼里啪啦”地燃放起了鞭炮。那些浑身肮脏、衣衫破烂的市民们,用他们麻木的眼神,茫然地看着诸位“大圣国”的豪门仆役到处放鞭炮、拉横幅,不由得对傍晚可以免费吃喝的流水席也多了几分期待
在这此起彼伏的万家爆竹声中,一群剃了短发、穿着套头衫号衣、面黄肌瘦,仿佛风吹就倒的家伙,也颤巍巍地走出了海州劳改营的大铁门,然后望着劳改营外面的街市和乡野,不由得黯然泪下。
“这该死的海州大魔国贫僧总算是活着熬出来了当年真不该听了那帮读书人的忽悠,来这儿降什么妖,除什么魔啊可怜我那三个师兄,全都在这个鬼地方死得好惨呐”
一位江南口音的光头汉子,看着自己浑身上下的伤疤和晒得黝黑的皮肤,忍不住老泪纵横地悲叹道。
“智丈小友,人终有一死,您也别太伤心了。不管怎么样,咱们好歹是活着出了火坑。”
旁边一位瘦得脱了形的中年道士,对智丈和尚安慰说,“等你回到扬州禅智寺之后,就好生调养,修生养性,再也不要出来冒充什么侠客了。海州大魔国的这些日子,就当是做了一场噩梦吧”
“哼,你们两个南方人真是太没志气了看洒家回山之后叫齐了师兄弟,带上趁手家伙,联络天下义士一齐铲平了这吃人魔窟也让这帮魔教妖邪和海外髡贼,好生领教一番少林武功的厉害”
另一个自称是出身嵩山少林寺、精通金钟罩和十八铜人阵的中年和尚,满脸傲气地如此说道,只是那双还在微微打颤的腿脚,却显示出这位少林武僧同样也是色厉内荏
以上这几位被释放的劳改犯,都是被海州“大魔国”各种淫邪妖异的传说所惑,兴冲冲前来斩妖除魔的高僧、道长和侠士们。这帮看多了“澳洲武侠小说”的家伙,向往着“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尘世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的大侠风范,不顾自身斤两,凭着几手粗浅功夫和杂耍技俩,居然就敢东施效颦,跑到海州来“斩妖除魔”。本以为这海州大魔国真的藏着什么武功秘笈、灵丹妙药和金银宝藏之类,或许还有热情如火的妖女魔女会幡然醒悟,愿意倒贴过来肉身布施他们这些正道侠士结果才刚到了海州地面上,就因为对着闻香教众口出狂言,而狠狠挨了一顿棍棒,随即被逮到了劳改营。
可想而知,统治海州的前闻香教众,自然没有什么现代社会的法制和人权精神,直接把他们当成免费苦力使唤,整天戴着铁镣铐,被皮鞭驱使着筛砂子、砸石头、编箩筐那可当真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连轴转,吃得比鸡少,干得比牛多,睡得比狗晚,不时还要被看守殴打和饿饭。如此折腾了十几年之后,饶是铁打的汉子也熬不住折磨,纷纷相继倒毙进了乱葬岗喂狗。亏得眼下“齐天大圣”徐馨儿女皇再婚,举国大赦,眼前这最后几个颤颤巍巍的死剩种,才不用继续筛砂子筛到死,而是能囫囵着走出牢门。
“少林寺嘿嘿,你这秃驴是在牢里关了多少年啊连李自成火烧少林寺的事情都不知道”
听了那位少林武僧的大言不惭,旁边一个同样刚刚出狱的黝黑少年,顿时不由得嘿嘿冷笑起来,仿佛看到了什么笑话似的这家伙在前天刚刚因为打架斗殴而被关进牢里,结果才筛了两天砂子,今天就赶上大赦被放出来了,对外界的消息,自然比这几位吃了好些年牢饭的道长高僧们要灵通得多。
“火烧少林寺”一众僧俗侠士们在海州劳改营里筛了那么多年的砂子,对于江湖消息自然是闭塞得很,当即追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那大顺皇帝李自成为何如此丧心病狂”
“那已经是十年前的旧事啦至于原因么,谁让李自成挥师攻打洛阳的时候,少林和尚脑筋搭错,非要帮着守城呢这下可好,洛阳陷落之后,少林寺立刻遭了报应,被李自成派兵一把火烧个精光,大小和尚不是被杀,就是被绳子捆了卖到咱们海州来换军饷,那时候我可是亲眼看着他们一溜儿大光头,在码头上被挨个儿用烙铁在脸上烫了奴印,然后被押上荷兰红毛夷的贩奴船的”
那海州少年一脸嘲讽地如此说道,“所以说,大师啊,你那些师兄弟,怕是已经被卖到爪哇国了”
骤然听闻这等噩耗,刚出狱的少林武僧顿时仰天哭号一声,随即瘫倒在地,泪流满面。而旁边那位扬州和尚,则是连忙扶起他安慰说,“师兄还请节哀,若是无处可去,不妨跟我去禅智寺吧”
不料那海州少年又是冷笑一声,“扬州禅智寺嘿嘿,你们两个光头,还真是难兄难弟嘛”
“阿弥陀佛,这位小施主,何出此言莫非贫僧所在的禅智寺,也出了什么变故不成”
那位来自扬州禅智寺的和尚闻言,不由得大惊失色,“还请小施主不吝告知”
“还能是什么变故自然是遭了兵灾啦”那海州少年挠了挠头发答道,“八年前,李自成率军东征清国,与清国皇帝多尔衮大战徐州,结果清军惨败,一路南逃到扬州之后内讧哗变,一把火将扬州城烧了七天七夜虽说后来李自成遇刺死了,大顺朝也垮了。但清军同样没胆子再回江北,而是毁弃了扬州城,尽迁其民至江南。扬州禅智寺就算之前侥幸没被烧掉,眼下也肯定被清军搞成废墟啦”
“阿弥陀佛我的佛祖啊”出身扬州禅智寺的和尚顿时也双眼一黑,跌坐在地,泪如雨下。
“咳咳两位若是无处可去的话,不妨跟贫道一块儿回泰山如何”
之前那位瘦得脱了形的中年道士见状顿时有些不忍,对两位狱友说道,“虽然贫道出身的玉帝观,未必答应收留二位,但泰山也有不少佛寺,可供二位挂单”
只是道士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海州少年给打断了,“回泰山这个道长你该不是开玩笑吧”
那道士霎时间听得心头一紧,“这个莫非泰山玉帝观在这些年里,也出了什么变故不成”
“唉,何止是你那玉帝观出了变故根本就是整座泰山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