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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倒好,长沙郡这块地方的的确确是被刘备给让出来了,可留给江东的却是没有百姓人烟的一处空白所在。
甚至吕蒙还特意派人去查了粮库,也是连半石粮食都没有发现,尽皆是空荡荡冷清清的样子。
如此若还不清楚刘备那边到底做了些什么,那江东从孙权到下面文武百官还不如全部一头撞死在豆腐上算了……
想明白一切的吕蒙顿时怒火中烧,尤其是看到空荡荡的城池后更是恨得直咬牙根。
看着那些走路颤巍巍,连说话都谈吐不清的行将老朽,吕蒙就感觉是刘备等人在故意羞辱自己一般,那是恨不得当场拔刀去把这些人都给砍了。
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否则纵使是副都督之职,也没有办法改变他擅杀治下百姓的过错。
是的,从刘备兑现双方约定的那一刻,长沙郡治下百姓其实便已经归属到江东这边了。
吕蒙如果真的拔出屠刀,哪怕他是怒极失控所致,却也无法改变其承罪的现实……
汉当兴
第430章 横江而射
然而吕蒙是克制住了自己,有人却不一样了,尤其是当刺激的事情不止一件的时候……
作为三路大军之一,凌统在有资格独领一军的时候还是蛮高兴的,甭管这是不是作战任务,副都督吕蒙既然给他开了这个头,就必然是已有此意了。
只是这头一次领军出任务,却偏偏遇上了这档子事,一头扎进了刘禅为他们准备的大坑当中,凌统心中不生气不郁闷那就怪了。
然而事情若是简简单单就如此却还好,偏偏凌统是三路大军中临江的那一路,又偏偏让他的手下看见了江上奇怪的动静……
“你说江上有不少船只正在往南郡方向开去?”
“回将军的话,属下确实是亲眼所见,而且那些船只上还有荆州军的旗号!”
听着手下士兵的汇报,凌统本来因为生气而绷着的一张脸又严肃了几分。
此时此刻在江面上出现荆州军的船只,这其中必然是有蹊跷所在。
就算这些船只没问题,凌统也不想就这样轻巧的放任他们离去,毕竟刚刚掉进坑里才刚刚爬出来,正巧碰见荆州军那还不得问个清楚!
带着满腔的怒火,凌统率部气势汹汹的朝着江边赶去,终于是在一处渡口发现了荆州军船只的踪影。
待到凌统驻马远眺之时,却发现那荆州战船上领军将旗竟然写着一个偌大的甘字。
“甘?荆州刘备手下有哪个水军统率是姓甘的吗?”
凌统皱着眉下意识的嘀咕道。
“额……回禀将军,荆州水军将领之中,貌似只有一人姓甘……”
“哦?是谁?”
凌统头也不回的问道,就好像是在问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似的……
可他的副将却是脸色犹豫,神情不对劲,好像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似的。
“吞吞吐吐作甚,不就是一个水军将领吗!有什么说不……”
皱着眉头话说一半,凌统突然间自己顿住了,而后猛然间双眼瞪大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荆州战船,或者说是盯着那船上甘字将旗更为恰当一些……
“甘宁!!!”
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这两字,凌统原本就冷肃的面孔瞬间变得狰狞起来。
要说姓甘的也没什么,但若是在甘姓后面加上一个宁字,乃至再加上字兴霸这三个字,那对于凌统而言就是大不一样了……
当初曹操还未南下,荆州尚且在刘景升治下时,孙刘两家还处在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仗的时候。
当然,那个刘是刘表的刘,不是现在两家盟好的刘备之刘……
而当时凌统年纪尚小,还未有资格披甲上阵,到时他父亲凌操是一员江东猛将。
然而却也正因为凌操表现勇武,直接被人盯上一箭要了性命。
而那射箭之人,便是姓甘名宁,字兴霸!
当时甘宁还在黄祖帐下为将,射死了凌操之后不仅没有被黄祖封赏,反倒害怕甘宁表现勇武被州牧记住夺了自己的风头,因而多方排挤甘宁。
结果就导致黄祖跟甘宁之间关系极差,到最后甘宁便被刘备给忽悠到了自己的手下。
这一来二去的江东方面便没了甘宁的消息,凌统就算是想要为父报仇却也没个机会……
后来赤壁之战到孙刘结盟,甘宁一直都是没什么大动静,是以就算有些传闻说其在刘备帐下,但凌统依旧没有确凿的证据,或者说他还没亲眼见到过一次。
结果就是甘宁这些年在荆州调练水军,跟江东不过是一江之隔,却偏偏凌统每次都发现不了他,却也是有些巧了……
直到今时今日,凌统本来是带着怒意打算找荆州船只来讨个说法,结果却发现了甘宁所在,一瞬间便是新仇旧恨叠加爆发,眼中充血再也没办法冷静下来!
“给我传令下去,调横江射手阻拦前方荆州战船,务必要将其逼停!”
凌统咬牙切齿的下着命令,丝毫没有估计到孙刘两家现在还是联盟的状态,竟然想要让手下军卒去把甘宁给截停了。
“这,这……将军!我等没有上命若是冒然行事恐遭军法处置啊!更何况我等两家还有盟约在身,焉能擅自与荆州开战!”
副将是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为什么就管不住非要把甘宁给点出来,但这时候说什么都完了,他还是极力的劝阻凌统,不想让他意气行事……
“你还在这费什么话!长沙郡如此,他刘备就根本没有遵守盟约的意思!我等就是拦了他的船只又能如何,其不仁在前便休怪我等不义!”
满脑子都是为父报仇的凌统怎么可能放过这次大好的机会,恨声呵斥副将,却也没说要迁怒于旁人。
反而凌统这个时候脑子是清醒的很,也许是怒极而反的缘故吧,他竟还给自己擅自对盟友动手找了一个借口出来……
“这……末将领命!”
话都这么说了,副将脸色复杂但却还是谨遵将令,毕竟军中行事如此,就算他不遵从凌统也可以去找别人……
“记住!本将军不喜欢阳奉阴违,也不想见到我军横江射士有气无力的样子!”
副将刚刚转身时,耳边便响起了凌统的这番话,顿时让他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本来副将还真有几分暗自放水的意思,毕竟事关两家联盟,凌统被私仇蒙蔽了双眼,可他却没胆子担下这等大事。
然而凌统却好似看透了他的内心,直接当头警告,不要耍什么小心思,否则副将之位不保事小,性命丢了才是大……
副将无可奈何的离去,心里却是已经充满了绝望,这次之后,他这个小小的军职怕是要做到头了。
而一切都只因为下属哨骑的呈报。
当然了,实际上这事也有几分是他咎由自取,若非多嘴那么一说,凌统一时半会怕不是也联想不到甘宁的身上……
当副将调动军卒下达凌统将令时,江东士兵们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
没有任何事前的准备,他们这才刚刚感到渡口江边,就被命令去阻拦荆州战船,换了是谁恐怕都有些懵逼。
然而军中所旨首要便是谨遵号令,凌统作为一军主将下令,手下军卒自然是应声而动。
军中为数不多的横江射士立马行动起来,列阵于江边各个张弓搭箭瞄准了江中正在缓缓行进的荆州战船。
当然,单靠这几百横江射士自然是做不到拦截一艘船只的,凌统手下别的不说,装备长弓的弓手却是最多。
横江射士是弓手中的精锐,但这并不代表其他弓手就没用了。
只因为寻常弓手没有横江射士拉弓开弦的力气,自然也没有射士射的远而已。
但只说拦截江中那艘荆州战船,却还是可以做到的…………
汉当兴
第431章 根本不是对手
随着第一支箭的飞出,列阵江边的江东弓手瞬间其其松弦,让手中箭矢朝着江中战船而去。
“嗡!”
箭矢如飞蝗,嗡鸣传响江心,数千支箭矢直奔同一个目标,虽不及万箭齐发那般壮阔,却也非寻常可见之景象……
从列阵到张攻,从松弦到箭落,这一切的发生也不过是在片刻之间,江心那打着甘字将旗的荆州战船还未及反应之时,千箭便已是到了面前!
江东军士在岸边芦苇中射箭,荆州军本身没有预料是其一,猝不及防是其二,猛然间看见箭雨更是惊慌不已,转眼之间被射中者不知几何,更有甚甚至仓皇落于水中,却也不知性命无忧否……
“敌袭!敌袭!”
“咚!咚!咚!”
警告的鼓声,荆州军慌乱之余的喊叫声瞬间响成了一片,原本安静赶路的战船瞬间进入了战时状态。
船弩上弦,投石落臂,只待发现敌军的目标,便是要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战场杀器的厉害!
当然,这些器具运转的同时,却也少不了架盾防御,毕竟从岸边源源不断射来的箭矢才是最大的威胁。
若连这些箭矢都挡不住,那还谈什么寻找敌人,早点开船跑路吧,不然小命怕都要保不住了……
荆州水军与凌统部曲当即展开交锋,首轮便是双方对射,毕竟一个在岸边一个在江心,自是弓矢弩箭逞凶。
只不过一个是蓄意攻击,一个是猝不及防之下自有折损,两者之间的差距还是有的。
然而荆州水军在甘宁的操练下,也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就欺负的……
江东弓手优势所在只为先机,再加上甘宁这边根本就没察觉和防备,这才被人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等到战船彻底进入战备状态之后,双方的形势瞬间发生了变化,原本占据优势的凌统部曲在荆州水军动用弩箭之后当即哑火。
岸边到江心的距离可是不断,凌统这边能够将箭矢射到船上的人着实不多。
除了横江射士之外,也就再有数百人能够有此臂力张弓远射,剩余那些弓手充其量也就是壮壮声势罢了,毕竟千箭齐发总是要好过零零散散的射击吧……
可就算弓弦拉满又能如何,人力有限弓劲至极,仍然是比不上杀器军具的强势!
船上配装的重弩,非三人之力不得开弦,装填的弹药也是手臂般粗细的巨型弩箭。
再加上超乎寻常的射程,单单只是三架弩机能够运作,却也足以压制岸边的江东弓手了……
弩箭飞射直插阵中,原本严谨的远程射击阵型瞬间告破,被这等弩箭打到,那是非死即残的下场啊。
擦着边就是一个重度伤员,正中目标便是死亡加身,有运气好的,或许还能够截肢保命,可问题是凌统手底下也没有那等医术高超之人随行,所以那些士卒也就只能等死了……
“散开!立即散开!”
弩箭的杀伤之大让副将目眦欲裂大为惊慌,根本就顾不上再对着船只射击了,也完全不在想着主将之命。
这等时候保存手下士卒的性命才是关键,毕竟凌统之命令本身便是有着不小的私意,若是无甚损伤无有意外倒也罢了,副将总不可能正面跟自家主将唱反调。
可眼下荆州水军不过是放了三轮弩箭,便对己方士卒造成了不小的杀伤,首当其中的就是士气打击,不可为不大!
尤其是同袍惨嚎哀鸣之声就在耳边,血腥凄惨之状正在眼前之时,那对于其他士卒而言是何等的冲击。
更不用说凌统这一路军马当中可是有着半数的新兵,很多人还是第一次执行军务,尚且未见识到战场的血腥,便要被人直接压垮了心神,那岂不是直接就废了。
副将真怕这样的情况出现,故而宁可抱着违抗上命的想法,也不愿意再跟江中荆州水军起冲突了,当即命令弓手门尽速散开,免得损失又加大几分……
凌统满脸狰狞怒气冲冲,本想呵斥副将因何擅自下令撤军,可他又说不出口。
尤其是士卒被弩箭射穿射死的惨状犹在眼前,新兵们慌乱后退仓皇无措,更加是让凌统明白,他根本就无力与江中荆州水军一战。
甘宁只动用了一艘战船,便是击溃了他们的士气,若是不远处那些荆州战船全都调转回来接战,凌统觉得自己等人怕是连一合都走不过,就得被人杀的溃不成军……
可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杀父仇人渐行渐远,凌统心里是如同刀绞一般,嘴唇紧闭牙齿咬得吱吱作响,双拳紧握指甲死死的扣在掌心之中,却也是带出了丝丝鲜血。
有心而无力,便是凌统现在最真实的写照,纵使他恨不得当即杀到甘宁的面前,却也只能是冲着江心暗自气恼……
凌统部曲四散开来不成阵势,按理说正当是乘胜追击之时,可甘宁的战船却是小心戒备着渐行渐远,一点都没有要报复回来的意思。
当然,几轮弩箭的攻势下来,其实已经算是不小的报复了。
但要是依着甘宁的性子,这时候定然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