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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鼎力的支持者,若是没有个充足的底蕴和监视的腰板,刘禅也不可能将这等大事托付于他们之手。
当然,这只是刘禅看重吴家的其中一个原因而已。
另外一个非常重要的一点,便是当初在绵竹关下吴懿识时务明时局,带着一票人马率先投降,进而表明自己的忠心。
有这一点,才是最关键的一点,否则这等修路大计若是交于一众不可信之人来办,那才是大大的不妥……
老爹看重吴懿的忠诚,刘禅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抬杠的意思。
毕竟按照原本的历史走向,吴家可是跟刘家绑的相当紧实。
甚至刘禅在这个时候应当是还多了一个后妈才对,只不过也不晓得是他这个小蝴蝶翅膀扇的太狠,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吴懿到现在也没说有嫁自己妹妹的意思……
那人家不说刘禅自然也不可能提,毕竟他也没道理平白给自己找一个三娘出来吧。
只不过若是老爹自己有意如此,那刘禅也没有反对的必要,一切都是顺其自然呗,老爹那等人的一言一行必是有其道理,收一吴氏夫人入房,又岂是真的贪图美色那么粗浅……
不过话说回来,自家老爹娶不娶亲的跟眼下修路大计好像没什么关系,刘禅又不自觉的神游天外想多了。
而就在这会儿功夫,原本还是冷冷清清没有什么人影的二楼,却是渐渐坐满了宾客,貌似就等他这个摆宴设席的主人家出场了……
蜀中世家北部居多,其中吴懿之吴家今日代表了刘禅迎客,剩余如张家,李家,等等自是安然列坐席间,静等着开席论事进入正题了。
坐满了人的二楼,比之人影稀少三三两两的一楼还要安静。
好歹也是一家之主,涵养风度什么的自然是首要保持的一点,就算是有些言语交流,那也是窃窃私语声音极小。
看那样是只能入得你我之耳不为三人听去,就好像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似的,让刘禅都有些心痒痒,打算凑过去看有没有什么世家大族之间的八卦来乐呵乐呵……
只不过这种想法仅仅是在脑子里一闪而过罢了,刘禅好歹还算是记得自己少主的身份,哪能做出那等事情来。
平日里不着边幅有些懒散倒也罢了,总是在自家府邸上没有什么外人。
可今日这放眼望去尽是陌生的面孔,刘禅是除了吴懿以外,是一个都不熟悉,自然要在这些外人面前保持自己少主的威仪,更是不能丢了自家老爹的面子……
后堂刘禅静坐养气准备出面,而正厅之间虽然表面气氛和谐,但实则却是暗流涌动并非那么平静。
毕竟大家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生活在益州这么多年,难免会有一些大小摩擦没有计算清楚。
有外来世家跟本地世家的间隙,有本土世家自己的世仇,那自然也有心生的怨恨。
但好歹今日是刘禅摆宴,吴懿出地,这些人才没有太过放肆,否则怕不是早就冷眼相对互相不照面了。
只是就算不能再次闹事,这些互相有什么仇怨之家,自是也不可能言语交谈,大不了是你不看我我不看你,谁都别看谁那自然省的心烦了……
而刘禅在后堂没有出来的这功夫,便正是在观察着这些世家之间的关系。
哪怕他们没有太过明显的动作,但就算是再怎么隐晦的表现,也终究会有一些异样之处。
不上心也就罢了,刘禅摆明了盯住了这方面,自然不可能错过……
观察些许心中自然有数,却也差不多到了刘禅该出面的时候了。
毕竟作为今日设宴的东道主,没理由一直让吴懿在前台露脸吧。
迎客接待倒也罢了,真要是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吴懿的身上,让吴懿主厨今天的宴席,那却是万万不行的。
不说刘禅愿不愿了,就是吴懿自己,怕也是不敢应承这份差事。
毕竟喧宾夺主一时爽,后果之重难负担啊…………
汉当兴
第476章 明言
“诸位远道而来,在下却因事来迟耽搁众位的时间,真是万分抱歉!”
刘禅一脸我有错的样子,从后堂走了出来,表面上是好像为自己最后一个出现而感到惭愧,但实际情况却是不用多说,在座各位哪个不是心知肚明的,谁还能因为这种事情故意挑刺吗。
真要是有不开眼的存在,那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吧,还是昨天晚上假酒喝多了不想在这益州混下去了……
“少主此言却是过了!益州事多繁忙,想必少主定是为使君排忧解难去了,些许迟来又算的了什么!”
“是极,是极!少主何等身份,必是又紧要之事才会耽搁。”
端着面子的世家家主尚未开口,有些底蕴浅薄传承相对来说比较短的豪强家主却是先开口奉承了起来。
却是让刘禅有些讪讪不好意思了……
这等场面虽然不是第一次经历,但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刘禅却始终学不太会,更是不太适应别人用在自己的身上。
好在刘禅也不是什么雏鸟,小场面小事情应对自是没有问题,总不可能因为这三两句奉承的话就自乱了阵脚的。
但好听的话谁不愿意听,这几家开口的豪强家主,却是不知不觉间进了刘禅的眼……
那些个自持身份的世家家主没有开口,虽是因为各自家族之大传承久远不屑于此,但却也少了在刘禅那里的几分关注。
这一得一失一来一回,算是各有利弊吧,毕竟若是自身足够强大的话,又有谁愿意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低着头去阿谀奉承别的人呢……
大大方方的坐在了首席,吴懿紧随其后位列下首,并赶紧朝着后面摆了摆手,顿时一阵编钟轻鸣立时而起,酒楼之宴至此顿开!
吃着饭听着歌,说实话这种潇洒的小日子还是很让人向往跟享受的。
但人总不可能一事无成一事不做,抽出三两空闲时间用以放松却还可行,但却不应整日如此消磨。
若是那般,岂不是跟纨绔子弟废柴垃圾没什么区别了……
这要是在太平年间,刘禅巴不得自己做个潇洒的王爷如此度日吗。
可问题是现在是乱世之年群雄当道,谁都在争那一线之机,也都窥伺鼎器宝座,若是一时懈怠放纵,那就等于是自我放弃,最后的下场便是不用多说了。
是以今日应当还是正事要紧,这编钟之曲靡靡之音听一会儿也就够了,实在不行记下曲谱回到府上抽出空闲再慢慢欣赏便是。
眼下修路筑道方才是刘禅心中所念,也是蜀中真正发展壮大开来的第一步……
当然,这是刘禅发展计划的第一步,跟老爹刘备,诸葛先生他们的内政并不是一回事。
毕竟不可能整个益州都指望着刘禅的计划吧,可行与否尚且没有个实践成效,贸贸然的行不确定之事,那岂是人主之道。
刘禅自己在这边搞来搞去的,老爹那里一样未曾耽搁,两者看似冲突实则却并不相撞。
甚至待到恰当的时候,二者相加合为一体,对于整个益州乃至自家治下的所有郡县而言,说不得都是一件好事呢……
三两盏酒入喉,几筷饭食下肚,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放下了筷箸。
不用刘禅多说什么,该懂的自然都懂,不懂的自然也没有资格进入到这二楼之上……
擦了擦嘴巴,刘禅飞快的扫视了一眼在场众人,心下早已是有了定计。
今日着急这些蜀中有名有姓的世家豪强过来,目的便是要让他的筑道疏得以实现,而并非仅仅是在纸上谈兵。
是以这些家族必是小有财资才行,那些有名而无实,或者加到落魄的世家豪强,根本就不在刘禅的邀请之列。
或许那些家族的祖辈之上风光过,或许这些世家中有着不少学术大家,但刘禅要进行的修路大计,靠的可不是什么经学典籍,而是实打实的铜板银钱……
刘禅朝着吴懿点头示意,吴懿自是清楚,立马起身招呼,一众侍女连忙上前,将刘禅的筑道疏分发到各家家主的面前。
各家家主心中明了,眼前这张纸怕就是今日宴请的正戏所在了,自是没有任何犹豫,纷纷拿起筑道疏仔细的品读起来……
刘禅之论能让刘备都感到惊奇,甚至觉得可行性相当之高,自然是有他的奇妙之处。
而这些家主眼下已是表情变幻各有不同。
沉默不语者有之,眉宇皱起者有之,点头轻笑摇头苦笑者亦是不缺……
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想法,但唯独有一点可以确定,便是这些世家豪强的家主们,已经知晓了刘禅今日宴请他们的真正目的所在。
无他,便是为了要钱!
这年头虽然不是物欲横流金钱至上的年代,可要说只凭着刘禅的这一篇筑道疏就想让这些家主纷纷解囊相助,那根做梦也没什么区别了。
重头戏上场,目的表达清楚,自然就该到了表述清楚利益的时候。
都是一家之主,心思想法多着呢,谁也不可能傻到直接开腔点头,都在等着刘禅接下来的承诺呢……
想让他们掏钱,这其实没什么问题,毕竟也是一方世家一郡豪强,家底殷实可靠,能有空余的银钱自是寻常之事。
但要说怎么拿出来,以什么样的目的,而拿出来之后又有怎样的收获和回报,这确实要清清楚楚,说的明明白白。
亲兄弟都要明算账呢,更不用说这些世家仅仅只是生存在益州这片土地上而已,没理由那么简单就把自己卖了,一股脑的投入全部。
当然,那些一门心思投靠刘禅老爹的,看好刘备发展潜力准备乘风之上的世家自是另当别论。
而首当其冲的便是吴懿所在之吴氏,这蜀中一等一的财资殷实之家。
亦是刘禅今日宴请宾客之中,最受其看重也是最放心的一家……
此时由吴懿出面,来替这些世家家主解除心中疑惑,转述刘禅的筹码,却是再合适不过的。
一来同为世家互相姻亲来往甚多,关系上亲近一些交流起来自是轻松一些。
二者作为相当看好刘备的吴家,吴懿自觉在这种时候就应当做好一个马前卒的身份,为少主排忧解难!
但要是只觉得吴懿单纯就因为刘禅的身份,而故意行那等拍马屁阿谀奉承之事,却也未免太过小瞧这位蜀中大族的家主了……
能够以一个外来的世家在益州扎根壮大起来,吴家若没有几分手段,又怎么可能做到这种地步。
而作为吴氏的领头羊,家主吴懿自然也不是那种没脑子的人。
刘禅的筑道疏如果是纯粹胡闹没有一点可行之处的废纸,吴懿就算再怎么想着奉承,也不至于行这等得不偿失的事情。
几分便宜,几分图利。
吴懿在刘备帐下讨逆将军跟吴家家主之间,首先一个身份是家主,其次才是将军…………
汉当兴
第477章 反应
当筑道疏摆在眼前,各家家主没有一人开口说话,全都不动声色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安安静静好似神游天外似的。
好一篇筑道疏,其上精妙之处令人深思,收效之利令人神往,通篇辞藻虽然平凡但却蕴意浑厚,乃是上佳的奏疏之选。
可在这些家主的眼中,满篇文字言语再怎么话里入目,却统统只剩下了两个字,要钱!
明摆着的事情,只要长点脑子的人都能看的出来,刘禅拿出这篇筑道疏的目的何在。
再环视四周看一看身旁这些世家之主,各个心里不都跟明镜似的,能够有资格登上这一品二楼之人,必是蜀中境内有头有脸的世家。
传承久远不提,家财钱资却必然是重中之重,否则何以来承担那筑道疏上的巨大工程……
然而要说让这些世家平白无故的掏出银钱来帮着刘禅修路,那基本上是等于痴心妄想。
就是刘禅自己也完全没有这等白日做梦的想法,他既然能够宴请诸位家主到这成都里吃酒,能够将筑道疏摆在他们的面前,必然是有自己的考量。
而这些世家家主自是想到了这一点,才并没有谁愤然不平行事不端,反而一个个老神在在的坐在原位上,静等着开头大戏的延续,亦或者说真正的戏码才刚刚要展开……
抹了抹嘴边的水渍,刘禅是真的不太喝的惯这年头的酒水。
但好歹也是在这么多人面前,给这些家主几分薄面自是没有什么问题,好歹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哪能轻易的折辱。
只是事关这修路筑道的大计,刘禅却是不能有半点的放松和懈怠。
这份倾注了他心血的奏疏,关乎到益州的发展是其一,更有自己的面子在其上!
要知道这可是刘禅第一次提出如此精细详尽的政策之论,凡是只要将第一次带上,那其中所蕴含的意义都是大大的不同……
而他自然也明白这些沉默不语的家主们究竟在想些什么,也知晓这些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