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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为野心的火苗,甚至还有一种叫做“彼可取而代之”的淡淡想法!
不过这些终归也只能是在心里头想想罢了,若是曹丕有任何的悖逆忤乱之举,怕不是他这位子坐的再怎么稳当,也架不住人机一句话的改变。
所以在大局还没有彻底稳定之前,哪怕是百步差一步,九十九步都走完了的情况,曹丕也不能有任何的马虎大意,否则便有可能是一朝失足而千古遗恨,怕不是到死之时心头也会是满满不甘怨气沸腾吧……
“臣曹丕,参见陛下!”
高喝礼拜是为见,曹丕规规矩矩的一切都没有逾越,只不过他脸上那无形之中的傲气,些许藐视天子刘协的感觉却是人都能感受的到。
但殿中众位大臣,文武百官列坐,却是无有一人对此敢表达半点的意见,甚至可以说在曹丕入殿之后,一些人是该装聋子的装聋子,该做哑巴的当哑巴,但更多却是哑巴聋子合二为一。
世子曹丕其人声名虽然远扬,但是殿中所有人真正忌惮看重的,可不是眼前的曹丕,而是站在曹丕身后无形之中的魏王曹操其人!
还是差了两个字的区别,但这一回就算是曹丕自己也无话可说,毕竟他老爹的战功绩事叠起来就是厚厚的一大摞,设身处地的换位思考,曹丕也没觉得自己就能够比老爹曹操做的更好,甚至没准还会更差也说不定。
所以就只单论说功绩方面,曹丕心里自是百般肯定没有任何的不满,毕竟他就算是相比也没有那个底气啊……
“世子亲至许昌沿途劳累辛苦了,却也不知到此所谓何事啊?”
刘协是强笑着说出这番话,心里头更是一遍遍的痛骂自己不争气乃至于有些卑躬屈膝的奉迎一个区区的魏王世子。
但形势比人强不得不面对现实,虽然刘协自己也曾抗争过,也曾拼搏过,也能为了梦想积极努力过。
可结果呢,还不是一切都做了无用之功,一切都好似在大海中滴下了几滴水珠,除了自身牺牲之外是丝毫看不见有任何风浪波动。
这一点从殿武朝臣里,越来越少属于汉室老臣忠心志士的身影上,就能够十分明显的看出。
当年的血书衣带诏,后来的何国舅,太医吉平,等等许许多多的人都倒在了刘协想要实现的理想道路上。
但这么多年的努力拼搏最后换回了什么?
金吾卫是曹氏族人,禁卫军御林军是曹魏亲信,满朝文武中一大半都是曹魏之人,剩下的也都是阿谀奉承之辈,少有几个忠贞之士却又被人盯得死死官阶低微。
甚至更过分的是,刘协的后宫之中,都免不了是曹氏宗女,皇后是曹操的女儿,贵妃是曹操的女儿,这皇宫之中上上下下更是有这无数曹氏一族的眼线。
天知道哪个小黄门是曹曹指派的,天知道哪些表面上的忠臣实际则是墙头草一般的卑劣小人。
在这种无可奈何的大环境下,刘协能够强压欢笑支撑到现在已经是殊为不易的一件事情了。
而在经历了那么多次的失败教训之后,他也学会了一个道理,便是想法虽好但却永远不要脱离于现实。
大局势如此,许昌之内的情形人尽皆知,刘协已经拿不少鸡蛋去磕石头了,手头上没有多少的本钱,根本就无有余力再挥霍浪费下去,也许这就是认命了吧。
这也是为什么他在跟曹丕对话时,语气自动的降低了几分,就好似完全没有天下共主当今陛下的那种唯我独尊的气势。
却也不知道刘协在说出这几番话时,心里有没有想过在殡天之后如何去面对刘氏的列祖列宗们啊……
“多谢陛下关心,臣此番前来许都乃是奉魏王之名,特意来接待益州刘玄德所派遣之使者!”
看着刘协那畏畏缩缩的样子,曹丕心里的不屑又是平添了几分。
不过该说的话却是一句也不能落下,只不过之后话里话外表露出来的意思,大殿中众臣百官却是都听出来了,刘协自然也没差!
益州朝贡使者,明明是来向天子献礼进贡,结果你魏王却是要派人迎接,这算个怎么一回事?
难不成你魏王可以代替天子了?
当曹丕的话说出口后,刘协这一张脸就是一会儿青一会儿紫的,脸色变化不定胸膛起起伏伏显然是气到不行。
可就算刘协气炸了肺又能如何,他还不是老样子的得忍下来,难不成还能当场跟曹丕,跟曹丕背后的曹操翻脸不成?
这种不切实际的事情还是不要想了,雄心壮志什么的刘协也曾有过,可是现实这把磨刀石却是将他给磨得越来越钝,钝到刘协已经不敢有什么反抗的想法,一切都是听之任之的随他去罢…………
汉当兴
第635章 抵近
“既然是魏王的意思,那么世子大可自行处理,朕没有任何的意见!”
刘协强笑着,脸上露出了公式化的表情,毕竟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早就习惯了曹操的强势,也没有反抗的能力,那就只能是老老实实的认命呗,否则还能如何呢。
起先,刘协也曾想过看能不能把曹操那个老贼熬死,待曹贼死后没准他的生存环境就能够得到巨大的改变呢,到时候大汉天下重归刘氏,而他刘协作为继高祖帝,光武帝之后又一任汉帝先辈,这岂不是要多风光有多风光。
可现实这把无情的巴掌狠狠的给刘协来了这么一下,不说其他,就单单只论今日曹丕的做派样子,刘协心里头那点幻想也是顷刻之间就荡然无存破灭无影。
曹操是死了,可这并不代表曹氏一族就也跟着一样的消失无踪迹。
曹操还有儿子,还有兄弟亲族,这些人自然不可能坐视曹家就此没落,也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刘协崛起秋后算账,那时曹家若不变得家破人亡,都算是刘协这汉帝天子白做了!
所以无论是因为权力欲望,还是为了家族长久的利益,曹氏血脉的延续等等方面,曹操纵使是真的身故曹家也不可能老老实实的什么也不做,更加不会将已经握在手中数十年的权力财富乃至于自己的命脉都交出去,还是交给一个曾经的仇人手中……
不切实际的想法是根本不可能达成的,刘协也就是偶尔自己在脑子里面幻想一下罢了,还从来没敢当真过。
毕竟若是一时不差口快说错了些什么,那后果恐怕是不妙啊。
虽说这些年来刘协的生活倒也还算是不错,小动作频频但是性命始终无忧,貌似完全可以寿终正寝的样子。
可刘协心里头清楚,这些都是因为掌权者是曹操,是因为他自己还有可利用的地方,也一样还没有到最后的时刻。
但若是曹操身故后呢,曹丕继承魏王之后呢?
这一切是否还会跟原来一样,那可就是真的不好说了,尤其是曹丕这魏王世子的头衔根本就跟刘协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到时候恐怕刘协想要借着曹操身故时收回魏王封邑取消国号封地都是个难事,没准曹丕都能自己登上魏王之位而完全无视他刘协的存在……
不得不说,这种顾虑并非是刘协凭空而想出来的,正所谓所有的幻想基本上都会有现实作为凭据。
没来由的事情少之又少,不是曹丕本人就永远不可能知晓曹丕内心真正的想法,也一样谁也无法保证将来这家伙会做出什么样惊天动地的事情出来。
就是现在曹丕眼睛瞄着刘协屁股下面的位子,心中贪念作祟欲望天大,但是表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一丝一毫,如此又有谁能够真正知晓他暗藏起来的这份真面目呢……
再又一次见到了所谓大汉天子,又一次藐视了天子的威严之后,曹丕十分满意的离开了许昌皇宫,回到了在城中的魏王行辕之内,也便是之前的丞相府。
好歹也是在自家的地盘上,曹丕表面工作做好了之后,拿到了天子刘协正儿八经的许可之后,那不管他做什么事都是顺理成章理所当然的喽。
只要是涉及到益州来使的问题,全权都得有他曹丕来处理跟负责,不要问这种职权的具体界限在哪,但凡是曹魏势力辐射之处,便尽皆是曹丕话语言传之地!
就是这么的霸气,就是如此的强势,没道理己方占据了无比巨大的优势之后,在面对宿敌之时还要卑躬屈膝的阿谀奉承吧,那样做完全没道理的说。
曹丕可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癖好,也同样不喜欢跟人低着头讲话,因为他前三十年已经这样子做的够多够多了。
这辈子能够让他曹丕曹子恒心悦诚服低头的人,只能是父亲曹操一人耳,其他的纵使是先生师者也一样不能。
此为天下奸雄曹孟德之霸道,也便是他曹丕之霸道,虽说还未有尽学十成得见全貌,但那份与生俱来的傲意曹丕却是早早就拿捏的清清楚楚,根本就不存在任何意外的可能性……
作为东道主的曹丕在许昌俨然已是一副恭候来人大驾的样子,至于许昌城中到底有多少布置和手段,这些根本就无从考究也无算,因为这整个许昌城,其实要说尽皆姓曹也一样是没有任何问题。
而作为此次会面交谈中的另一方,全权代表了益州代表了自家主公大汉皇叔刘玄德颜面的简雍,却是还在紧赶慢赶的往许昌而来。
依旧是那略显颠簸的马车,跟三十人的护卫朝贡队伍,林林总总一些琐碎的贡品撞车,尤其是越是临近许昌城这车队越是厚重繁琐。
没错,简雍此番前来朝贡,其中有一部分的贡品实际上还是半路采购的,这事说起来就很有问题。
可没办法啊,益州现在是百废待兴正值飞速发展的阶段,要钱还可以扣扣口袋,可要说拿出来点什么珍奇宝贝,那就着实有些难为人了。
总不好让刘备把自己的双股剑送过去吧,也不可能让赵云将青釭剑当做贡品吧。
若真的吧青釭剑摆在天子刘协的面前,被殿武百官瞧见,恐怕第二天曹操就得知道消息,然后第三天曹刘两家就得准备好一场大战了。
毕竟是作为使者朝贡为主,目的虽说另有但也不可能就这样直接翻脸吧。
简雍可不想做那个两军交战被斩的那来使,哪怕他在出发之前其实已经有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可这也并不代表他愿意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就稀里糊涂的丢了性命。
在没有完成自身的任务之前,在没有绝对的利益交换情况下,简雍自觉自己这条小命还是应该老老实实的握在自己手里比价好。
到时候时机恰当可放手一搏之时,纵使真的需要他做出牺牲而不可不为,那简雍也必然不会有二话定是欣然点头接受。
可若是还没到那个关键的时刻,反而就随随便便丢了重要的东西丢了自己的小命,那也未免太不值得了吧。
…………
汉当兴
第636章 刁难
眼见着许昌城尽在前,简雍从马车里探出头仔细的瞧了瞧这座已经十来年没有见到的坚城。
遥想当初自己随主公刘备一同入许昌,再到后来奔波徐州败逃荆州辗转多年最终才有眼下的局面,简雍心里不由得一阵感慨万千。
当初他如许昌之时不过为幕宾之身,甚至都没有一个正儿八经的官身完全跟人家在城中行走的各方大员不成比。
可现在呢,他是作为益州的代表,是代表自家主公刘玄德至此为当今大汉天子朝贡献礼来的。
身份为使行的端坐的正,闲言碎语自是再不用理会,毕竟今朝不同往日,心中意气也早非当年……
将脑袋从马车外面缩回来,简雍揉了揉有些肉疼的屁股,只觉得这一路赶来与其坐这个颠簸的马车倒还不如骑着快马更省事一点。
可一方面是为了保持使者的身份逼格,一面也是因为某些重要的东西不能随随便便的暴露在外面,简雍不得已之下也就只能委屈自己的臀部了。
幸好,之前几日的大雨倾泼来的突然,而正因为有这马车作为遮挡,此行最为重要的物件才没有半点的损坏,否则简雍这一路上屁股遭的罪岂不是白挨了。
伸手摸了摸一侧的圆筒,简雍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几分自信的笑容。
他心知肚明此番为使到许昌城来绝对不会是一帆风顺的结果,甚至现在城中也必然是早早就准备好了天罗地网,就等着他上钩入瓮了。
但纵使是十面埋伏又当如何,昔年霸王无力回天可这并不能代表他简雍简宪和也一样无有回天之力!
画卷在手是为信心所在,城中布置是为早有手段,小心警惕不露马脚乃是自身能力。
有此种种加持之下,简雍自觉搞定这一趟任务应该是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纵使过程当中可能不会那般顺利,但只要最终的结果没有差池错漏,那么一切就都是好的……
风平浪静的许昌城,好似一点都没有任何的波动变化。
简雍作为益州的使者到来,却依旧是要规规矩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