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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就不坐了,父亲您歇着就好,至于赌约的事情儿已经不在意了,先前提起也不过是一时情急想让父亲醒悟过来罢了,儿可没有要让父亲兑现承诺的意思!”
刘禅练练给自己解释,生怕老爹一个误会之下事情就偏差了去。
可他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刘备倒还真想起来他们父子二人之间的赌注到底是什么了。
方才刘备只顾着赌约的内容,却是恰恰忘了赌注的事,现在回想起来之后还真的有些难办,毕竟敦伦大事在他看来你是夫妻之间应尽的,怎么自己儿子却是百般不情愿,难不成是三弟家中的两个丫头有什么问题不成?
刘备一时间有些想歪了,不过很快他便是回过神来,这种小儿私房的内事,他也不太好多过干涉,还是让自己夫人去管束的比较好。
至于这赌约嘛……
刘备稍稍犹豫了一下便开口道:“你我父子之间的赌约成立赌注有效,只不过为父也不可能一言决定这件事,毕竟你娘亲那里可不好交代的,说到底还是得你娘亲那边点头同意了才好,为父的意见其实并无甚用的……”
到最后刘备还是把这个问题甩到了甘夫人的身上,反正他是不可能给刘禅开这个口的,不然的话就自家夫人的性子,大事上一点都不参与可这事关儿孙后嗣的问题上,却是态度异常坚定,有时候刘备都说不过甘夫人,眼下自然是不想惹上这等麻烦。
这事刘备推脱了,可眼下刘禅考虑的就根本不是老弟承不承认赌注的问题,而是能不能揭过这件事不跟自己算账!
推推也就推脱了吧,反正只要不牵连其他的就成,至于娘亲那边刘禅自己也没什么办法,但只要这事情一忙起来,尤其是接下来的北伐即将要展开,那娘亲也自是不便过多催促,这也算是勉强勉强可以接受的。
眼见老爹一副我很为难这事就如此的样子,刘禅心下满意的同时也是赶紧脱身,便对着刘备说道:“既是如此,儿就不叨扰父亲休息了,这便告退!”
“嗯,我儿且去吧……”
刘备这边自觉没有完成赌约失了为父的信诺,多少在儿子面前丢了几分脸面,自然不会多留刘禅。
而刘禅得了准许之后哪还有继续跟老爹待下去的想法,忙不迭的便是起身离开。
老爹这里的麻烦能避开就避开,自己手头上可是还有要紧的事情没有筹备妥当呢。
须知世家豪族的麻烦可不是一星半点的少,老爹当初决定让北伐和清楚豪族隐患的计划同时进行,而刘禅既然提出了清楚豪族那自然就是这件事的负责人。
现在大体上的计划已经有了眉目,但是细节上的部署却还是差了一些,最为关键的一点是自己手头上没点可用的人,光靠到叔一个人怕是要累死得,说到底还是得找些人来帮手才行。
刘禅边走边想着这蜀中还有谁能够得闲在这个时候给自己帮助,没一会儿便是回到了卧房之中。
看着近在咫尺的床榻,看着外面已经渐渐昏暗的光景,刘禅觉着自己倒不如先睡上一觉压压惊,等到转醒之后再做他想也是不迟。
毕竟北伐虽然在即,可是真要算起来还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呢。
暗中筹措准备等大小事务数不胜数,出祁山而攻略凉州又岂是说说那么简单。
更何况还要联络好金城韩遂一方,多一分臂助便是多一分把握,凭着自家老师的性子,那不说准备万全了恐怕是不会彻底发动的吧。
再加之还有时机这一点上,须知三家之中最先有可能动手的可不是己方,反而是刚刚篡汉称帝的曹丕那厮!
要知道大魏刚刚推翻大汉,然而在百姓心里四百年的大汉可是要比他这所谓的大魏要坚挺不知道多少倍。
虽然从三十年前大汉就开始走下坡路,最近十几年更是连皇帝都成了别人的傀儡,连个话语权都没有。
可说到底曹操还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一向也都是打着天子的名头行事,下令也是天子之令,也便是汉帝之命。
纵使其后来为公为王,可魏王封地才多大,其余州郡下达号令依然是魏王借天子之命,天下百姓心中认得还是大汉而非什么大魏!
就此一点,曹丕初等帝位之后,便是应该立刻打出他大魏曹氏的风采和名声,择对手而战只需胜而不许败,哪怕是真的败了在魏境内传扬的也必是胜。
所谓败则胜,小胜则大胜,大胜则全歼!
曹丕求得就是个气势要的就是个名声,只要让大魏的名头打响了让百姓记在心中,如此潜移默化之下进而承认魏之子民,如此才是曹丕所期待的目的。
故而刘禅敢打包票,三家之中最先有动手欲望且必会付诸于行动的必是曹魏一方,甚至于连江东的老阴哔孙权动手的心思,也可能要比自家更急切些。
须知北伐大计慎之又慎,若非不能准备的万全尽善,时机不到最恰当的时刻,依着老师谨慎的性格却是定然不会冒险进言展开北伐的!
…………
第三十八章 事出突然
而就在刘禅躲过一劫心下松了口气的时候,东吴使臣兼大都督鲁肃此时此刻正乘着快舟逆流而上往蜀中赶来!
船至鱼腹而止,从这里开始到成都便只能是走陆路了,这对于此刻病体未愈身子虚弱的鲁肃而言,难度可是不低。
行走在悬崖峭壁的栈道之上,鲁肃小心翼翼的一步步前行着,心中却是已经在开始考虑如何为江东为其主谋取最大的利益!
虽然鲁肃心底里是推崇孙刘两家联合的,毕竟占据了天下半壁的曹魏可依旧是当下大敌,曹魏一日不减联盟一日不破,这是最理想的状态。
然而正因为那是理想之中,所以鲁肃同样心里头很是清楚,所谓的联盟从来都只会建立在平等的地位之上,哪怕是一方稍稍弱小都可以接受,但是万万不能出现的便是一方突然之间强大起来,乃至于远远的超过了另外一方,那这所谓的平衡关系就会被瞬间打破。
眼下孙刘两家的联盟看起来好似还是其主孙权占据着主导的地位,江东上下群臣也同样是没有从这种假象之中清醒过来,犹自沉浸在当初周瑜大都督带领他们打下的那一场赤壁大胜之中。
可事实上不论是鲁肃自己,还是张昭等人,包括主公孙权都看的明明白白。
原本只有荆南四郡再加之一个南郡的刘备盟友一方,在彻彻底底的到了整个益州之后,其势力兵马等等已经是渐渐在超过原本凌驾于他们之上的江东一方了!
若不是因此,当初主公孙权在向刘备提出那等无理的要求时,鲁肃也不会没有出言劝阻,反而是持着一副默认的态度,事实上他也正是想接着那次机会削弱一番盟友。
但鲁肃心里同样也清楚,所谓的削弱只不过是一时的,益州之大底蕴之足,都远远不是一个偏僻蛮荒的交州可比,这其中的差距清晰可见。
哪怕是盟友很大方的给了两郡之地,可是两郡之民却又被迁了个七七八八,以至于江东不过得到了两个无甚大用的空壳而已。
当然,却也不能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最起码长沙一郡之地在手中握着,此地可不仅仅是作为先主公孙坚的故地这一代表意义,同样其也具备着不小的战略地位!
长沙一地毗邻武陵,又紧挨着南郡,虽然不能完全遏制住长江水道的通路,但却也比之从前江东仅仅占有一江夏要强出太多,这也是为何鲁肃那时可以接受两郡之民被迁走,己方被算计的原因。
但今时不同往日,曹丕的篡汉称帝可以说是胆大包天之举,但这也同样是江东的一次绝大机会。
此时此刻主公孙权想要北出合肥攻略豫州徐州等地,却恰恰是需要盟友来实行一定的呼应帮助,如此一来什么前尘旧怨尽皆都是灰灰,眼下的利益才是至关重要的,过往的事情记在心里却是丝毫都不能提及才是!
鲁肃已经打定了主意,哪怕是舍了自己这把残躯病体,也要为主公为江东争取到益州盟友的出兵相助,为主公血洗当年合肥之仇,为江东打开新的发展方向,如此一来争霸天下之路当却有江东一份!
坚定了决心,鲁肃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貌似精神了许多,连一直困扰着他的病魔都仿佛减轻了些许,哪怕是初次行走在栈道上他也不再变得战战兢兢,反而是脚步扎实的前行着,直奔自己此行的目的地成都而去……
心理的作用并不能真的影响身体的虚弱,鲁肃自己的感觉是一方面,但实际上他在进入蜀中的这段栈道山路之行却还是走的异常艰难。
约是耗费了旁人一倍的努力,鲁肃才算是彻底走过了入蜀最麻烦的那一段路程,而后接近蜀郡的这段路上,自然就变得轻松了许多。
只是鲁肃这被迫慢吞吞的速度,却是让成都方面等的有些召集了。
哪怕日日都有传信鲁肃此时此刻到了何地,可刘备却始终觉得这位老好人的脚程实在是太慢了些,有时候刘备都恨不得当即派人去把鲁肃给接过来,也用不着他慢慢悠悠的继续赶路了。
而刘备之所以如此着急,还不是因为他觉得此番江东来使便是北伐的契机到了,此番若是真的如他所料,那正是恰好合了他的心意,当即北伐出兵给曹丕小儿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清楚的知晓大汉帝国不是你个小子说篡夺就能够夺去的!
然而整个成都城中,怕是除了刘备以外的其他人,都没有一个是真心欢迎鲁肃到此的吧……
江东盟友突然来访其意为何,动脑子想一想都必然是因为曹丕的这番惊人之举所致。
可事实上不论鲁肃此番前来是目的为何,但总归逃不过应对曹魏一方,如此一来看似是一个不错的契机,可偏偏诸葛亮却不怎么认为,同样的刘禅也并不觉得此时应了江东的某些事是什么好的打算,毕竟三家之中最迫切动手的是曹魏,而第二名自然而然便是江东一方,这个顺序在刘禅心里那是从来都没有变过的。
刘备等了又等,终是将江东使臣鲁子敬给等到了!
作为江东现在的大都督,鲁肃此番亲身前来益州,这可谓是给足了刘备的面子,给双方的联盟关系以绝对的信任,若非如此堂堂江东大都督又怎么可以轻身至此,哪怕是盟友也不成,这等冒险的举动倘若真的有个什么闪失,那对于江东而言的损失可就大了。
不过鲁肃既然有胆子过来,孙权既然能够应允此事,那必是料定了事情不会往最不可能出现的方向发展,刘备也同样不会枉顾自己的名声,去在自己的地盘上算计盟友来使,更别说鲁肃还是个病患了……
左将军府上,刘备早早便是摆好了酒宴,就等着鲁肃至此赴宴迎客。
而鲁肃果真也是不负其所望,纵使此时此刻因为舟车劳碌奔波辛苦,脸色苍白的不像样子,身体虚弱的好似迎风就倒一般,却也是硬挺着来到了左将军府上赴宴!
“子敬!许久未见汝怎地变成了这幅模样,快快坐下歇歇,莫不是车马劳碌一时不时?”
“咳咳……”鲁肃捂着嘴压下咳意,勉强的抬手一礼道:“多谢皇叔关心,在下不过是偶然风寒身体欠安,再加之一路上急匆匆而来,所以才落得了这幅样子。”
鲁肃不说自己急匆匆赶路却也罢了,他偏偏就这么说了,如此倒是让在座众人神色都有些奇怪。
所有人都清楚你鲁肃这一路上慢慢腾腾的拖拉了好久,若不是知晓你是因为病体未愈所致,不然可能都会以为是故意拖沓了。
结果到了这宴席上,你鲁肃竟然还敢说是急促赶路,这话怕是说出口后在座的没有一个人会信。
然而信不信的是心里事,嘴上附和着那是面子上的事。
听完鲁肃的话,刘备一副了然的样子,这才点了点头道:“原是如此,到有些劳烦子敬了,且先歇歇放再饮宴,今日不论公事,只为子敬汝接风洗尘!”
说罢,刘备高高举起手中酒觞大声道:“诸位,当共饮此觞!”
“诺!”
在座文武无不随声迎合,鲁肃见此也不好例外,值得勉强举起酒觞浅尝即止,倒也没真的勉强自己。
只不过这酒也喝了,说是不论正事可是不行,他鲁子敬千辛万苦跋山涉水的到这蜀中来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想要尽早为自家主公赢得盟友的臂助,双方遥相呼应着出兵,必是能够给予曹魏众创,而趁着这等机会,主公孙权江东各家才能够突破桎梏!
是以鲁肃放下酒觞,理了理身前有些凌乱的衣衫,强压着身体的不适,拱手高声道:“玄德公!此番宴席却恕子敬无暇享受,此番跋山涉水而来,自是代我主之意来面见玄德公,还请玄德公听在下一言!”
鲁肃说完这番话整个人脸都变得潮红了起来,好似血液上涌费劲了全身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