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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儿无需担心,士元不是那种小家子气之人,任他回去喝两口佳酿估计就什么都抛在脑后了,你大可比不放在心上……”
儿有所成,父自高兴。
刘备笑呵呵的拉过刘禅坐在自己身边,越看越觉得宝贝儿子真帅真有气势。
小小年级已经有些自己当年的风采,那张大了还能得了,亲出于蓝而胜于蓝,刘备最喜欢的就是这样,巴不得儿子比天底下所有人都厉害,哪怕其中包括了他自己……
庞统跟自己置气走了,但是帐内议事却不能断。
刘璋可就快要到了,既然不能用庞统之谋挟持以令益州,那就要按照另外的方式去办。
按理说,作为客军,刘备接待刘璋也就只有那么些流程罢了,毕竟还是子人家的地盘上,总不可能喧宾夺主让堂堂益州牧丢了份吧,那样对两家来说都不好,凭空回了关系,尤其是刘备还没有准备跟刘璋正式决裂之前,更是万万做不得……
不过这种小事按理说都不需要商议,但刘备却觉得问一句是问,问两句也是问,宝贝儿子都给了自己一个惊喜,保不齐还会有第二呢,这事谁又能说的准。
“禅儿,你看刘季玉不日便会抵达涪县,为父当作何姿态才比较合适?”
看着老爹合不拢的笑容,刘禅知道自己今天表现的非常好,老父亲相当满意。
但这第二个问题也不是随随便便答了的,既然表现好了一次,那在锦上添花一些不是更好吗……
两刘相会,其实在当世也算的上一桩奇事。
一个荆南四郡的掌握着有胆子进入别人家地盘内腹,一个益州牧竟然敢让客军入蜀还要亲自去迎接宴礼,不说别的,单冲刘璋这份跟常人不同的勇气,刘禅便觉得他做一地诸侯好似也不算过分……
只是这次会面总归是要有个度,一个明晃晃的上限在那里摆着,刘备万万不能超越,如若有任何逾越的迹象,恐怕都会使刘璋不快,进而两家关系日渐下滑。
所以刘禅需要想一个不越线又能让两方都满意的方式。
那这说起来是有些困难,但实际上真正操作的时候又没有那么复杂了。
说白了,上限很清晰可见,那也没说下限一定也要拔的高高让人迈步都容易扯蛋吧。
既然不能做的太过,那就做的不太过,甚至不过到过分的程度。
拗口一些,但做起来却十分的简单,刘备不能大方起来,那总归可以装的小气抠门些吧……
你刘璋事来迎接客军的,又是带着荆州军粮草供给而来,基本上算是把住了荆州军的命脉,先天便站在优势上。
跟何况堂堂刘季玉又是益州之主,做事肯定不能扣扣搜搜的,抓着这样的机会去处理,刘禅觉得自己不斤不会让老爹有什么难办的地方,甚至还能够多捞来一些意想不到的好处…………
第二十四章 装穷扮惨
打肿脸充胖子的行为极其不推荐,也并不适合现在的刘备。
你说你一个客军,结果却大摆宴席极尽奢华的于刘璋一叙,这让人家益州牧看了该怎么想。
好啊,荆州军竟然粮草充沛到大鱼大肉,银钱更是自足都可以邀请乐师舞姬,那他益州还提供什么粮草供给,差不多意思到位就得了,别充大头去白费心思。
十有八九刘璋心里肯定不是个滋味,他可是邀请刘备而来,结果被落了面子的话那可就难受了……
所以刘禅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要在保住刘璋面子的同时,得尽可能的表现出荆州军的困难,而且还要极大的激起刘璋那种自我膨胀的心里,最好是越看不起荆州军越好!
出乎意料的提议,不仅法正面带奇色,刘备更是表现出十分感兴趣的样子,他原本还这没打算这样做,毕竟是大汉皇叔,好歹也是要面子的。
可刘禅一句荆州家底薄充不了大头就将刘备给打回了原型,实在是本钱不够无可奈何戚戚然啊……
所以,为了将来,为了荆州军士卒上下,为了入蜀夺川能够顺利一些,刘备的这点面子不要也罢,做儿子的主动就替老子给扔了,根本就不在意。
好歹也是世之枭雄,如果在这上面还要斤斤计较学那袁绍到死都绷着,刘备也就不配拿这个益州了。
不过这么多年颠沛寄人篱下,刘备其实对自己的面子也并没有那么看重,不然哪还有脸活到现在了。
之所以有些犹豫,无非便是最近几年家底殷实胸中底气就足了,这才多了些不好的习惯。
现在刘禅这么一说,刘备哪有不同意的道理,等将来荆益两州连为一体,那还不是要多少面子有多少面子,何必在乎眼前这指甲盖大小的一点……
主意一定,整个荆州军上下便忙活了起来。
按照刘禅说的,能表现出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凡是精良的甲胄器具全都给他收起来,藏的严严实实不能露出丝毫。
都要将军中剩下的残破铠甲穿上,而且还要几个人分着穿一套,尽可能的表现出荆州军的贫穷,没看到我们连甲胄都配给不起了吗。
还有兵器,就要把那些磨损到快要丢弃的拿出来,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上给刘璋看,好歹是堂堂益州牧,看到自己邀请的客军如此模样还不得给点表示?
然后最重要的,就是在吃食上面。
虽然现在荆州军一天餐食供应齐全,而起在刘禅的极力建议下,从原本的两餐转变成三餐,虽然增大了军粮消耗,却也加强了士卒的体魄战力,益处很大。
但我们的目的是装穷扮惨,三餐的伙食改回去,煮饭的时候要将大锅摆在营前,里面能多兑水就多兑,争取九碗水配一把米的程度,要跟那些流民难民吃的施粥水准靠齐!
而且最好还要挑选出一些身形消瘦的那种士卒出来,在脸上涂抹一些土灰,乍一看就像是逃难出来的那种最好不过。
到时候将这些士卒围在煮粥锅前,刘璋进营就能看见那一个个嘴角干裂满脸尘土,看着眼前一锅水粥咽唾沫的士卒……
当然了,一味的哭穷示弱可不是刘禅的关键,如果单单只有这些那岂不是白白让刘璋看不起荆州军。
万一因为这些而反悔了怎么办,打发点粮食让你直接滚蛋可就糟了。
所以该有的东西还是得有,既能让刘禅知道荆州军日子过的惨,又能让他认识到荆州军虽然惨但战斗力很强。
这就得让黄老爷子跟魏延出马了,二将拿捏住时机,趁着刘璋来时正好较艺比试,都要全力一战不能放水,四周观战喝彩的士卒能有多大的嗓门就喊多大声,喊哑了都不怕,只需要让刘璋看清楚,荆州军士气高涨将军勇武便足够了……
当然,这么做到是有点对不起魏文长老兄,毕竟黄老爷子虽然年纪大,但本事不减当年,全力施为魏延得被打成什么样啊。
本来刘禅觉得自己应该事前找魏延好好说道说道,不能因为这事就心里留下怨恨。
可没想到魏延不仅不恼,反而还一副很积极的意思。
刘禅说的很清楚他十有八九是挨打去了,可一样没变,兴趣就是那么的高涨,让刘禅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甚至都以为魏延是不是脑子有些坏了,不然怎么可能挨揍都这么兴奋……
然而实际上魏延心里头苦啊,加入刘备麾下奔向建功立业,却做了好长时间的保镖。
现在好不容易得到入蜀的机会,比其他人都早走了一步,魏延怎么可能放下这样到手的功劳。
别说是被黄老爷子揍一顿了,就是让他提刀拿了刘璋的人头,魏延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原本整齐有序的荆州军大营也被刘禅折腾的破破烂烂。
刘备看着眼前这一幕,眼皮直跳是嘴角抽搐,他还真没想到刘禅能这么大动作。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完了,既然主意一定就不要后悔,等到刘璋一来一切自见分晓。
至于这件事的主导者刘禅,在安排完便退居于幕后了,他还是不要露脸的好,毕竟身份较敏感,能不让刘璋知道是最好的……
刘备这边等的着急,刘璋那里却慢慢悠悠的赶路。
益州牧的车架行驶在大道上,刘璋还有心思欣赏车外的景色,好像对即将要见到刘备没有一丝情绪上的波动。
不是刘璋不在意,而是有当有他更在意的东西出现时,刘备这位皇族兄弟也算不得什么了……
作为客军,益州之主即将抵达,刘备自然是要率人相应,而且为了表示诚意,离营十里之处刘备就已经站好了等待刘璋到来。
看着越来越近的车架队伍,刘备撇了撇嘴,自己这位族兄架子也忒大了点。
都在自己的地盘上还这么小心翼翼的,车架不算,后面那尘土漫天旌旗飘扬的大军怎么说,一溜排的武将又怎么说?
刘备看来这明显就是个下马威啊,心里头好一阵不爽。
可忍之一字是刘备苦练多年之功,早就驾轻就熟,哪怕滚滚尘烟扑面而来他也丝毫不为所动。
今日不管刘璋怎样,反正到刘备这就四个字,风轻云淡!
…………
第二十五章 狗大户
“玄德弟!”
“季玉兄!”
二刘相见各自拜礼,虽然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血缘关系,但总归是一笔写不出来两个刘字。
兄谦弟恭到是不可能,却也一样礼敬有加不失分毫,怎么说也不能丢了各自头上的光环。
一个是朝廷承认的大汉益州牧,一个是左将军兼天子皇叔,论地位官职,其实两个人都差不多,只不过刘备还有个豫州牧跟荆州刺史挂着,论数量把刘璋给碾压了……
只是眼下刘备毕竟作为客军,自然不可能站在前头表现倨傲,更不用说他今天本身就要依计行事,更加不会跟刘璋争一时长短。
尊一声兄长便足够了,接下来刘备只需要引路即可,剩下的就是要让刘璋自己去看去发现……
没有外人的引导,在荆州军大营里益州派跟东州派也不会表现出不和之态,哪怕天底下所有人都知道两家你争我夺,可那是在内,面对外人时可是一副团结友爱的景象。
也正是因为只靠着刘璋自己去观察,才能有更加直观的印象于他心中,犹豫的性格在此时也就没有什么必要发作了,第一眼看见什么便是什么,无旁人干预又何谈内心犹豫呢……
十里相迎这段路刘备是走的飞快,要不是刘璋时常去踏青写生,说不定都跟不上他的脚步。
也就是这样,当刘璋气喘吁吁的跟着刘备走到荆州军大营前时,已经大汗淋淋脚步虚浮,要不是张任眼急手快赶忙上前扶住,说不定这位益州之主得在人前丢个大丑……
“哈呼……哈呼……”
勉强压下胸口的不适,刘璋强撑着笑脸跟在刘备身旁,这时候他也不能说什么,毕竟刘备只是走得快了些,归根结底还是他自己的问题。
没看到他手底下这些文武都面色如常吗,就连年纪大的王甫也只是额间有些汗水,哪像他这样身子虚浮的厉害……
之前走的快是因为刘备赶时间,现在已经到了营前,那就不着急了,刘备的脚步反而慢了下来,跟之前简直是天壤之别。
刘璋眼见刘备走的慢慢不急,还以为是这位族弟有心照顾,这才放缓了脚步,心里顿时有些感触。
来之前那些益州派士人还一个劲的劝他,说刘备狼子野心啊,如虎在枕不得不防啊,粮草什么的不能给啊等等等等。
说的刘璋头都快大了,却全不及眼下刘备这小小之举,不过只是减缓了脚步速度,就赢得了刘璋心中的好感。
不是事实奇妙,而是一切都在算计当中……
刘璋一边跟着刘备,一边有心四处看一看,毕竟是自己请来助拳的,不好好看看货又怎么好意思开价呢。
可当刘璋刚进营寨,就看到了一众荆州士卒围着一口大锅,眼巴巴的流口水。
那些个士卒跟逃难的一般,跟刘璋带来的蜀中精锐简直是天壤之别啊。
再等刘璋悄悄一瞥,发现那深不见底的大锅中竟然是近乎透明的米汤,心里头更加凉了几分。
张松不是说荆州军敢战勇武吗,怎么放眼中尽是也老弱病残不禁风之徒,吃的更是汤水都算不上的粮食,这还是所谓的荆州精锐吗?
带着深深的怀疑,刘璋跟着刘备一步一步的走进大营深处,也将刘禅布置的那些全都看在了眼里。
眼看着要走到刘备帅帐前时,刘璋心里已经凉的冻成了冰块,面上虽然还在笑着,却更像是苦笑一般……
这些哪里是所谓的精锐,靠这种士卒助战去打张鲁,简直跟开玩笑一样啊。
不只是刘璋,他身后的这些益州大小文武也都个个惊讶不已,只是他们不似刘璋这般还得顾着颜面,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不管是表情还是眼神当中都充满了难以置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