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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大张松提议刘备入蜀以来,就是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下场。
虽然原本他就跟黄权等人尿不到一个壶里面去,不然也不会有张法孟三人小团体了。
但好歹他也是益州本土士人,自家派系丝毫不给与支持就算了,还直接视其为仇敌。
虽然张松心里有背主的想法,也的的确确就这么做,但在他的认知中,自己这么做完全是为了益州大局着想。
刘璋刘季玉根本就担不起益州牧的重担,注定会成为这个乱世当中的失败者,那为什么他们还要跟着一起陪葬呢。
张松本意就是想要为益州找一个值得托付的主公,也是为他自己找一个可以明主辅佐。
在张松看来他同样是为了黄权等人着想的啊,结果却反而落不到好果子吃……
反倒是原本敌对的东州士人和自己想法一般无二,果然不愧是法孝直一脉,要不是张松本身为益州本地人,也是不想彻底跟旧友等撕破脸皮,要不然他可能都明目张胆的转投东州派系去了。
不过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跟自己选择的新主搭上线,张松可不能懈怠不负责任。
不管这信上说的是真是假,要军粮物资所谓何事,张松都打定了注意尽心尽力的筹备,务必要让新主满意。
粮草什么的,大仓里有多少刘璋都不会在意,就算张松搬空了恐怕一时半刻也查不出来。
不过肯定不能这么夸张了,太过分的做那就是在找死。
张松很清楚自己办这份差不会受到阻碍,但那些个无处不在的眼睛却不会放松,被他们盯上落了破绽,因小失大可就不美了…………
第四十章 为人臣者张子乔
大包小包的装上车,张松紧赶慢赶的忙活了好几天,可算是将给刘备方准备的军资粮草器械都筹措齐了。
为了避嫌,张松还特意请刘璋来看过,确认无误之后才由他带队出了成都。
当其走出成都大门的时候,看见黄权王甫等人一张臭脸耷拉着,张松心里就觉得痛快,看见对手不自在就是对自己最大的嘉奖,所以张松出城这一路走的很慢,慢到用了整整一天,这运输的车队尾巴才走出了成都大门……
粮草车队器械车队,这里面能做文章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太多了。
别看张松找来刘璋确认了,可那样只是为了避嫌,也兼着给黄权等人一个提醒,告诉他们不要再最后这一关搞事情,不然主公可是会不乐意的……
至于猫腻何在,无非便是累压装车以好冲次,数目上的出入不大,但是质量上却是完全没按照刘璋的意愿走。
所有粮车上装的,除了上面一层陈年旧谷子以外,剩下的尽皆为今年新下的稻谷。
为了这一手,张松将成都四周的粮食大仓掏空了一半,用了偷梁换柱之法,就算黄权他们有心看着,也依然没有察觉出来。
至于甲胄兵器,那更简单了。
兵器库主官是东州派系的人,张松甚至连招呼都不用打,直接带人去一车一车的拉就完事了。
做法依旧,表面上一顿装模作样的破铜烂铁,实际上里面却是去年益州军整体更换的新式装备,大多数都是八九成新的家伙,完全可以装配一直数千人的军队……
为了自己的新主,张松可谓是费尽心思啊,恨不得掏空了刘璋去补充到刘备那边,这才是纯粹吸着别人的血还占着人家的地盘。
等到时候刘备手下荆州军都拿着益州提供的崭新武器,也不知道刘璋看到那样的场景会是个怎样的想法……
离着葭萌关十里,跟迎接刘璋一样的距离,但两次来人却完全的不相同。
前一次接刘璋是故作姿态假模假样罢了,而这次刘备却是真心实意的翘首以盼……
张松妥妥的自己人,跟刘璋能一样吗,更不用说其来信早已言明,可是带着无数粮草军资来的,不说雪中送碳,却也要比锦上添花强的多。
刘备其实送给刘璋第二份信的意思就是多少要点,可以少给但不能不给。
但却没想到,这一回刘璋把差事交到了自己人张松手里,硬生生的将一份大礼送到了刘备的面前……
坐在老爹怀里,这次刘禅倒是跟老爹同乘一骑,有机会感受了一下的卢马的平稳和速度。
至于黑皮小朋友,因为这段时间吃的太好而体重暴增,现在跑速慢的可以,如果他还这样下去减不掉肥的话,刘禅真的要考虑来一顿驴肉火烧了……
“主公,来了!”
法正眼尖,张松车队刚刚冒出个头的时候他便发现了,当即指着那里对刘备说道。
“下马,在此摆酒迎接子乔!”
说着刘备就一把抓起刘禅翻身落下,早就准备的护卫赶忙端上来一壶酒两盏樽。
说是摆酒也不过就是在此喝一樽而已,这代表刘备的心意,也足见对张松到来的欢迎和重视……
“主公!”
真的是好久不见了,当张松那张略显别致的脸出现在刘备面前时,这一声主公叫的是有心而发情真意切。
“子乔辛苦了!来来来,某敬汝一樽,当尽饮!”
刘备说着便把手里的酒樽递了上去,张松也毫不见外的接下,两人相视一笑共同举杯饮尽。
对于刘备而言,张松是他入蜀的契机,虽然早有算计,但一切的计谋都要归于人心。
当初张松如果不曾动意,就算是卧龙诸葛凤雏庞统齐出也无济于事,刘备就是拿不到那份至关重要的西川地形图。
所以一个有心,一个有意,两者何以才会有今日刘备得以入蜀,张松极力筹措奔走的现状……
而对于张松来说,刘备就是他等待多时的明主,是一个可以让他尽情施展才学,又可以得到尊敬的主公。
不似曹操般傲慢,不像刘璋样昏庸,刘备礼贤下士且有野心有手腕,益州交到他的手里,定然会摆脱浑浑噩噩的现状,让天下其余十二州重新认识到益州人的强大!
主臣尽欢各自心满意足,刘备拉着张松的手便上了马。
酒在这里喝罢,叙旧却不在此处。
葭萌关中早已准备好了美酒佳酿宴席待客,就等着张松的到来呢……
在刘璋手底下做事,只会给人一种绝望看不到上升空间的感觉。
不管做的好坏,到最后其实都没有什么两样。
嘉奖也就是那么回事,惩罚更是无所谓的事情,整个益州物资充沛富足,上到刘璋下到世家豪族,全都充满了一种慵懒得过且过,甚至于无所事事毫不在意的气氛。
张松就是厌烦了这一点,才会有心去找曹操,才会于曹操那里受挫之后不敢放弃选择了刘备。
就说这葭萌关前之迎,就说这葭萌关内的酒宴,换做是刘璋,可能只有酒宴而且还不一定完全是为了张松准备的……
差别待遇如此之大,背主之说便已经不够成立了。
因为在张松心里,他从来不是背主,而是主公负了他,所以另谋高就为新主所策划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理亏什么的根本不会存在于张松心里……
所以不耻背叛自诩忠义的家伙们,可以鄙视张松的为人,却不能抹杀他对于新主刘备的贡献和重要性。
甚至于眼前这绵延不绝的物资粮草等,都正是荆州军最需要的。
张松于此时送来,哪怕只是借花献佛假刘璋之手,却一样是一份巨大的情义和极尽的人臣之责。
当然了,张松所谓人臣已经是新主刘备,而非前任之主刘璋,这一点可是要区分明确的……
刘禅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炙烤兔肉,看着老爹跟张松把酒言欢一片君臣和睦的样子。
再想想那一车车明显超出意料的物资,刘禅就觉的张松这条命不能随便的交代在成都。
过目不忘的天赋外加尽心尽力,这样一个臣下对于老爹而言可是绝佳的臂助,轻易的折了未免太过可惜…………
第四十一章 所谋之事(上)
一张酒宴宾主尽欢,被刘备拉着灌酒的张松是第一个醉倒的,紧接着就是刘备自己,搞到最后席间还有意识的就剩下几个武将跟酒中国手庞统庞士元了。
连刘禅都微微小酌两杯,虽然这年头的酒没个度数,但架不住身子骨还幼小,三两杯下肚就有些迷迷糊糊的。
晃了晃脑袋,刘禅可不想跟老爹一样出洋相,爬在案己上跟个死猪一般。
他是主公旁人不会说些什么,但只要刘禅醉酒过去,料想明日他这个少主酒后失态就得被传扬开来。
大家回顾及主公刘备的面子,但是对他这个娃娃少主可不会有什么避讳,该怎样就是怎样。
想要让这帮战场上生里来死里去见惯了生死的人真正对待自己,那刘禅恐怕要给他们留下一个巨大巨大这一辈子都磨灭不掉的深刻印象,要么就是等着加冠之后再说吧,否则这种事儿事是想都不要想的……
嘴里喷着淡淡的酒气,看着席间魏延与陈到把酒言欢,黄老爷子一个人笑着自斟自饮,还有一刻没停下喝酒却倍儿精神的庞统。
自从张松醉倒之后,庞统的视线就一直盯在他的身上,刘禅已经不止一次看见这一幕了。
原本历史上张松在刘璋手底下当卧底做的好好地,却没想到突然之间就暴露了,还是被自己的亲哥哥给检举揭发,然后身首异处掉了脑袋。
但也正因如此,张松之死直接促使了二刘的决裂,使得老爹刘备攻略益州的计划正式展开。
现在仔细想一想,一向谨慎小心的张松怎么可能那么的冒失。
在明知道自己兄长不靠谱,是一个胆小怕事无所作为的人,却依旧要将这事关身家性命的机密泄露出去,还就那么巧被他的兄长张肃给知道了,结果就是刘璋也知道了这件事。
如此机缘巧合真的就是老天爷的安排吗,亦或者这其中有一只旁人看不见摸不着的手在牵线引导着一切……
反正刘禅是觉得张松死的不仅可惜,而且蹊跷,没来由也没根据,就是那么的莫名其妙。
不过现在,就冲庞统这根看宝贝一样的眼神,死盯着张松不放,刘禅心里头就有了几分想法,恐怕原本历史上张松的死和这位凤雏先生脱不了干系的吧……
实际上张松死于否在刘禅看来并不重要,关键的是怎样让老爹跟刘璋理所当然的翻脸。
重要的是张松私通刘备这个问题,只要这个确定了,张松本人生死又有何关系呢。
刘璋先翻脸,那表面上的大义就会站在刘备这一边,哪怕刘璋那边说是张松通敌刘备背信弃义,但只要打死不承认不就得了。
这种层面上的交锋,有的时候就得没皮没脸才能取胜,要是一边想要留着面子,一边还得拿着好处,那可能两个都落不到实际……
打定了主意的刘禅,觉得自己这回不能让凤雏再随随便便把人给坑死了,尤其是张松这般有特长的家伙,在整个东汉末年乃至三国中都是少有。
而且老爹刘备麾下一直都是团结友爱的气氛,现在出了庞统这么一个习惯坑自己人来谋取全局好处的家伙,那实在是有些太危险了。
凤雏的个人习惯刘禅可能暂且扭转不了,但是说要保住张松张子乔的这条命,他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一夜无话,刘备和张松酒醉酣睡,直到第二日晌午方才将将转醒,且还有些头疼迷糊的后遗症。
毕竟就算酒精度数再低,那量也足够弥补上了。
昨天这刘备跟张松兴致正当时,一人就喝了一大坛,就刘禅看来,光是那酒到肚子里估计就得管饱……
接过醒酒汤,刘备微微有些头疼,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禅儿又在何处!”
习惯性的问话,反正自从刘禅跟着入蜀一来,刘备每次都得问这么一句,就是怕刘禅这个不消停的宝贝儿子有什么危险,他可得紧紧看住了。
按理说侍从此时应该回答少主去哪哪哪玩耍啊,什么陈到将军随行护卫之类的,但今日却是有些不同。
“回禀主公,少主此时正在议事厅等候主公,特命属下等主公醒来通秉一声……”
侍从的话让刘备一愣,喝了一半的醒酒汤差点没喷出来,一脸的诧异。
明知道这些下人不会撒谎,可刘备还是觉得有些不敢相信。
往常这个时辰刘禅早就跑的没影子了,完成每日的课业就是放飞自我的时间,刘备也就只能限制他不准出葭萌关,真正禁足到关城太守府里是根本办不到的……
今时不同往日,以前刘禅还小,两三岁的样子实在是不太让人放心,哪怕有陈到照应着刘备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将其束缚在一府之地一园之间。
可现在刘禅大了,大到有了自己的主意,还能为他这个当爹的出谋划策甚至颇有奇效。
老父亲的威严不再那么好用了,刘备自然也不会管的太死,刘禅也就正常的撒欢去了。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