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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楚毅不喜欢这种冒险的方式,他并不是官渡之战的曹操,已经无路可走,他还有很多选择,为什么还要去冒险呢。
有许多猪角云:我命由我不由天。
这句话是句真话,每个人都希望能掌握自己命运。
即然已经决定了,楚毅也并没有瞒着天荒军民,消息在楚毅的授意下进入了五百万天荒军民的耳中,千里山河,并没有起来多少波澜。
他们并没有什么感觉,谁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他们就跟谁,当然了,除去一些因为被没收土地家产的士家大族,他们因为畏惧楚毅威势而接受新政条约,但心中自然有百般不愿。
在赵云的亲自护送下,王玉来到了天荒城。
王玉遥遥望回天荒城高大雄伟的城廓和城内十万雄兵所凝结的无边杀气,他突然发现手中的圣旨就像一个烫手的山芋,他有些后悔了。
一路上没有遇见多少百姓,可能是走的密道。
王玉很快便来到了楚毅的面前。
说起来王玉长得也算是魁梧高大,但是当看到楚毅那双冷漠的双眸,不像是迎接天使的模样时,他心思一转,噗通一声就给跪了。
“还请楚帅饶命,小人也是为他人所逼。”王玉哀求道。
“起来,念圣旨。”
楚毅冷漠的说道,如果圣旨中真是要他孤身去天雍城,那么王玉的最后归宿,就只是祭旗了。
这就是不能掌控自己命运的悲哀,他,没得选!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平南将军楚毅英雄盖世,年少有为,北退叛军于平郡,南扫蛮人于荒南,特加封为正三品卫将军,掌管京城禁军,即日出发,南疆主帅人选,另有他人……”王玉颤抖着将圣旨念了出来。
包括楚毅在内的十余天荒高层并没有跪地领旨,都是用一副看死人一样的眼神看着王玉。
即然没有转机,那就反他娘的,有了周廷当出头鸟,他楚毅也不怕。
“胡车儿!”楚毅唤道。
“主公!”胡车儿出列。
“拖下去,斩了祭我南疆帅旗!”
楚毅沉声下令,对于瘫倒在地的王玉没有丝毫同情。
“楚帅饶命,楚帅……”王玉四肢无力,全身发凉,哀呼不止。
想他在京中呼来喝去惯了,日子多少逍遥自在,却为何要来趟这浑水。
“饶命?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留下来有什么用。”戏志才嘴角挂着不屑的冷笑,神色淡漠的朝王玉问道。
“利用价值……我有利用价值,我是大长秋王秋的心腹,我知道很多事情,我能做很多事……求求楚帅饶了我吧。”在当死亡来临的那一刻,王玉只只有一个想法,只要能不死,干什么都行。
“你是一个聪明人。即然你有如此觉悟,那就暂时饶你一命,你下去吧。”楚毅微微一笑,使亲卫将双腿打颤的王玉给架了下去。
在大雍,卫将军武职只低于天下兵马大元帅、大将军、骠骑大将军、车骑大将军这几个职位,如今朝中只有大将军任有刘俊一人,其余皆无人选。
只是,朝中的卫将军总掌禁军的兵权早已被各大家族分去,和南疆之主来比,却是差得太多太多了。
天荒州的正北便是天武州,两州接壤!
天武州是雍武帝起兵时的根据地,土地肥沃,民风彪悍,是一个领土不逊于天荒州太多,富饶不低于天雍州太多的大州。
天武刺史姓郝名军,字青平,年近四旬,文武双全,曾经掌控着南疆军左翼军与后勤军,后来入主天武,坐镇一方。
王凌,郝军,刘秋,袁逢总经一同南下征讨蛮族,同生共死,为八拜之交。
王凌刘秋北上,在楚毅入主南疆时,拒绝再向天荒补继粮草,若非楚毅打家劫舍做生意有点存款,早就完蛋了。
对于郝军的趁火打劫,楚毅是异常痛恨!
郝军麾下有十名忠心耿耿并且能征善战的大将,号为天武十虎,统率着天武州近三十万兵马,皆是与东荒、南岭见过血的百战之师,如今又得到袁逢后人袁绍的强势加盟,拥有了颜文鞠张四位大将的天武军实力比之楚毅有过之而无不及。
天荒州东北是天荆州,天荆州土地广阔肥沃,位于通天江之南,俗称江南,在刺史刘表的治理下,百姓也摆脱了饥饿和冰冷,能自给自足,和其他战火纷飞的地方相比,却是一副欣欣向荣的繁华模样。
镇守南疆的南疆军本来是由天荒州和天武州组成,雍武帝时期达百万将士,使得蛮族纳贡称臣。
而镇守东疆的便是由天荆州和天扬州组成,东面临海,巅峰时期却是在雍安帝时期,拥有水军三十万、步军十五万、骑军五万,共五十万。
刘表素有才名,独骑入主天荆,将天荆州治理得繁华极盛,名气不逊于楚毅太多,麾下有蔡瑁、张允、王威这等水上名将,又有足智多谋,善能治理地方的蒯良、蒯越兄弟辅助,组成了闻名天下的天荆军,天荆军步卒、战骑虽不如天凉、天荒这等边陲之地,但若说水军,除了近年来声名鹊起的天扬水军,足以号称天下第一了。
………………………………
第一百零七章:孟德之谏
安帝七年夏六月初,中原数州发生了大旱,水源断绝,粮米无收,无数的百姓却并没有得到朝廷的援助,反而被加以压迫。
无数中原百姓为寻求生计,开始弃家流浪,过程中死者不计其数,路途之中,多见枯骨死尸。
百姓怨恨不能,他们每年不知缴纳了多少赋税,危难之时却没有得到一丝怜悯。
安帝并不喜欢六月的日子,因为六月的天雍州实在是太热了,虽然王秋于北地存储库取了蕴冰来消暑,但是这却只能使他的身份舒坦一些而已。
到哪里身上都冒着汗水,使他有很多荒唐事都无法再频繁的做了,这样使他很不爽。
这一天,由他请客,百官都一改严肃的面孔,就算是林彬等人,都一个个撒起酒疯来,有的站起来吟诗作歌;有的躺在椅子上大呼雍朝的繁华盛世;还有的双目混沌,调戏起身边娇艳的侍女。
卢植看着安帝,只见他红着脸膛,开怀的大笑着,用脏话骂着他的大臣,骂这些龟儿子这顿饭又吃了他多少钱云云。
他只感到一阵悲怆。
而其余大臣们都没有生气,反而在丞相王露和大将军刘俊的领导下或是强颜欢笑,或是大拍马屁,大呼安帝之德。
卢植只觉得这殿里越发的热了,便偷偷跑出大殿,仰头看着散发着光辉的烈阳,将天雍城照成赤红一片。
他低头一看,却见殿外跪着一个人。
他可能是在地上跪了很久,几乎身上都是汗水,但是他却咬着牙继续坚持了下来。
殿外便是校场,这校场上可中能列数万兵马,然而如今禁军与御林军都被七大家族所瓜分,驻扎在最重要的地段而不再训练,所以便只有他一个单薄的身影跪在那里,看起来寂寥孤独。
他手举着一卷委章,一动不动。
卢植似乎看到了数年前那个来他门下求学的奇异学生,那个穷乡僻壤中的穷小子,无钱无财,但那坚定的眼神,却让他起恻隐之心。
是多么相像啊,还记得他天资并不聪慧,但是胜在执着努力,学的东西并不比得意门生公孙瓒少。
不久他会发现,那人其实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喊上一句话,时间精确得就像报时的钟磬。
卢植转头看着大殿外的雍之龙卫们,炙热的阳光照射在他们的脸上,他们都不为所动。好像是铁铸的雕像,只有那微弱的呼吸声显示他们还活着。
他叹了口气,飞速跑出了殿门,在那宽敞的台阶下留下了他的足迹。
走得近些了,他听清了那人喊的是什么了。
“请陛下救救在大旱中挨饿将死的百姓!”
他应该是在地上跪了很久了,连高举着奏章手都在不断颤抖,但声音却仍然洪亮。
卢植走到他近前,好奇的打量着他。
那人虽然低着头,但卢植仍然能够看见他的脸,那是张很年轻的面孔,有两道很英气的剑眉,双目深邃而坚定,肤色虽然有些黝黑,但却显得更加与众不同。
似乎是察觉到了卢植的到来,那年轻人不禁轻轻昂首,偷偷看了他一眼。
“请陛下救救大旱中挨饿将死的百姓!”很快,那年轻人便低头正色喊道,并不理会卢植。
“谁饿死了。”卢植问。
年轻人没有理他。
“你这么喊他们怎么听得见吗?他么正在喝酒,还有很多漂亮的女人在为他跳舞。”卢植劝解道:“而且就算他们听见了,也会认为自己没有听见的。”
年轻人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要不,我帮你送进去?”卢植伸手去拿他高举的奏章。
年轻人把手移开了。
“我可以帮你的。”卢植有些急了,他怕这个他欣赏的年轻人遭到陷害。
“你拿不到陛下的手中。”年轻人沉声说道,语气中带有深深的讥讽:“昨天便是有这样的一个人来帮我拿了进去,也是这么说的,但是最后却是如石沉大海般了无音迅。”
“那你一直要在这里跪着?直到死吗?”被年轻人误会为奸佞之臣,卢植却是感到一阵佩服。
“那样很好啊,如果我死在这里,能让里面欢宴的人扫一点兴致的话。”
“你叫什么名字?”
那年轻人又不说话了。
卢植轻轻点头,立到他的一侧,也不再说话。
大殿广场的东侧门很快开启,一行人缓缓而来,十六个身体健硕的家奴抬着厚重的轿辇,跟轿随行者也都是一个个貂袍华服。
两个人都知道,那是权相王露来了,跟着轿子的人自然是大将军刘俊、王家新起之秀王羽等人。
王露心中正在思考着什么,正这时,他听见了殿外回荡的喊声。
“请陛下救救大旱中挨饿将死的百姓。”
王露皱起了眉头。
每一年总是有这样的人,偏要在君臣喜庆的时候来扫兴。
大雍朝哪天不死人?哪天不能上书?现在这样做,是非要给陛下难堪吗?
做臣子的就该把一切都办好了,让陛下安心享福,饿死人了,就跑去找陛下,陛下能干什么?无非就是一句“速速查办”,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过去看看。”王露在轿里吩咐道。
轿辇在卢植和那人面前停下。
“什么人在此喧哗!”
武将之首的刘俊竟是作出了家奴头头的作用,吼问起来。
那跪着年轻人竟然并不理会,挨得近的卢植似乎听到他冷笑了一声。
这世上敢冷对王露和刘俊的人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记得就算是被世人称为名将,名士的楚毅,遇见王露刘俊也都是点头哈腰的。
“大胆!”
刘俊怒不可遏,一柄宝刀从腰中划出,在烈阳下熠熠生辉。
“不要动刀。”
轿中传来王露的声音:“不要在皇宫见血。”
刘俊立即收刀入鞘,然后低头唯喏,武将之首做到这等地步,也是前无古人了。
王露掀开轿帘,打量了一下跪在地上的人。
“我以为是谁,这不是谯郡曹家曹孟德吗?”
“在下不是曹家曹孟德,是天雍北校尉曹操!”曹操大声辩解。
王露放声大笑:“曹操,不就是曹孟德吗?”
旁边的官员们都嗤笑了起来。
但曹操却没有动容,他仍然高举着那奏章,沉声解释道:“我想表达的是,我是北校尉曹操,而不是曹家的曹操。”
王露站在了他的面前,似乎在接受他的跪拜。
刘俊伸手就要去拿奏章,曹操愤然而起,抽出了一柄三尺青锋,在阳光的反射下,包括王露,都短暂的失明了,宝剑!
他知道这样做很冲动,但是他压抑得太久了,而且他已经想到许多后补计划了。
谁都知道大雍要不行了,他已经病入膏肓了,只有陛下不知道,只有丞相不知道,只有大将军不知道,只有朝廷官员不知道。
但你以为他们真的不知道?他们知道!只是他们可能觉得即然已无力回天,便及时享乐罢了。
周围的雍之龙卫拨出腰刀,持戟而来,围着曹操,冰冷的眼神看得曹操一阵发毛。
王露摇摇头:“先把刀都放下。”
就在此时,宫门之外又闹了起来,几位擐甲持兵的年轻将官手执利刃,冲破了御林军的阻拦,杀进了校场。
“孟德莫忧,夏侯妙才来救你。”当先一人身体修长挺拔,背负强弓,手执斩马长刀撞开两名雍之龙卫大呼道。
夏侯妙才后边,一个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