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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核到这里,对于马克原他们,意味着司训大队的生活,已经圆满画上了句号,不管最后的成绩如何,通过了就好!
现在,就该收拾收拾,准备,准备明天的结业典礼,然后,滚蛋吧!
“终究还是见不到你最后一面了。”刘爽站在俱乐部,透过窗户望了一眼大门,喃喃自语道。
仰头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感觉像是要下雪了。
马克原拍了拍刘爽,递过去一根烟,此刻,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邝杰聪掏出火机,给他们点上,又给自己点上。
都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可能想起了异乡的她?想到了佳人?还是想到明天的现在,大家已经返回了自己的原单位,再也见不到了吧!
第二十九章 结业典礼(想求个收藏)
结束了考核,剩下的事情就是收拾东西、互相留着联系方式。
大家心里都知道,其实大家聚在司训大队,迟早有一天是会分开的,留个联系方式,也跟初高中毕业一样,可能还要更简单,从军事训练笔记本上面撕下来一张纸,写上自己的手机号码、QQ号码就算完事了。
马克原想了一下,距离新兵连下连过去了两个多月,脑海中的熟悉的战友,已经模糊了几个。
也不知道留下了联系方式,能够保持联系的还有几人。
大家心里还是装着什么都没有发生,和往常的周末一样,打牌的打牌,睡觉的睡觉,抽烟的抽烟。
“这天,都阴沉了快两天了,到底下不下雪呀?”马克原抬着头,天空比上午更灰更阴了,窗外还能够听到凌冽的寒风,在敲打着玻璃。
“放心吧,我们不走,这雪是不会下的,不然我们还要留在这里扫雪,活受罪呀?”刘爽打着趣。
第二日,可能是伙食费还有所结余,也可能使最后一顿了,吃完了就要准备过年去了,所以这一顿相比之前,要丰盛了许多。
只是看着菜槽里面,满满的基本上没有人碰,可能是没有胃口吧。
班里面,班长打电话叫来的外卖其实早就到了,叫了几个人去食堂做个样子,然后解散了就一路飞奔到围墙脚,垫着几块板砖,探出去一个头,伸手接过几个黑色塑料袋。
大盘鸡挂面、包子、热牛奶豆浆,还有几瓶啤酒。
“你们两个人喝一瓶啤酒,喝多了让人闻出来影响不好。”武晓剑藏起来一半的啤酒,自己打开一罐,一边喝着一边说道。
有的喝就很不错了,没有人会嫌少,想当初在新兵连,五六个人在地下室的工具房,轮流抽一根烟的日子都那么过来了。
酒足饭饱,收拾卫生,床上面的被褥什么都已经装进了背囊,战备包什么也提出了包库,放在班里面,只等着结业典礼一结束,然后卷铺盖走人。
司训大队报告厅,可以同时容纳三千人,也是营区内除了办公楼之外最大的建筑,此刻门口挤满了人,各个中队按照者入场顺序,有序进入会场。
“班长,这个结业典礼大概有多久?”刘爽问道,希望时间不要太久,每一次去开会,都是打瞌睡度过的。
武晓剑想了一些:“没多久,一个半小时吧,也就是领导上去讲几句话,颁发优秀学兵证书,看一个交通警示片,拍几张照片差不多就结束了。”
“所有人起立,大会第一项,迎军旗、奏唱国歌。”所有人入座完毕,领导也已经入席,支持人走上前台,大声道。
就算是平时吊儿郎当的武晓剑,也只会在这个时候显得严肃,没有人再说话,因为这是一个军人对于军队、国家的信仰与忠诚。
仪式结束,所有人再次坐下,学兵代表上台发言、大队长的致辞,大家抬着头看似认真听着,其实内心不知道想些什么,可能在计算着这雪什么时候下吧。
优秀学兵的颁发,每个中队两人,二中队除了马克原这个被政委点过名的之外,还有一个本来是刘爽的,因为期间曾经做过两周的中队长的通信员。
但是似乎是被截了,颁发给四班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叫周新的学兵。
“他的叔叔,就是那个大校技师,不要到处宣扬。”武晓剑给刘爽说道,有些情况,已经不是他们可以决定的。
刘爽无所谓笑了笑,对着班长眨眨眼,这种东西,对他来说本就是可有可无。
“下面是大会最后一项,观看军区十大交通事故案例,这一次是不需要写心得体会的。”主持人走到投影仪边上,半开着玩笑。
全场鸦雀无声,这应该算是最不好笑的玩笑,就算要写,也没人会去理会的。
不过,内容,大家还是很爱看的,每一次的进步,都伴随着血的教训。
说起军车驾驶员,所有人眼中的第一印象都是帅、威风、舒服、爽,直到看到了这个视频,才明白其实和平年代最危险的兵种,军车驾驶员就是其中之一。
班长也聊起过亲身经历过的危险,也有亲眼看过的车祸现场,但是白话哪有视频图片来的震撼。
“班长,书上不是规定两个小时就要休息十分钟,超过四个小时就要休息半小时吗?怎么还会疲劳驾驶呢?”马克原问道。
视频中出现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军车驾驶员,连续行驶了六个多小时,中途除了停车上了个厕所,啃了个面包,全程都在高速驾驶。
在南疆的一段接近于直线的将近几十公里的高速公路,两侧除了戈壁滩就是沙漠。
终于,在一个瞌睡中,车头猛的冲出了护栏,最终车毁人亡。
武晓剑摇摇头:“你想的太天真了,有许多事你没有接触过,有时候命令来了,规定的时间必须到达指定地点,达不到就可能贻误军情,这就是军令,军令如山。”
马克原点点头,并不是很懂,可能要自己亲身经历了,才会明白吧。
结业典礼,没有什么值得纪念,整个的过程就是个仪式,算是为在座的所有学兵,在两个月时间的军车驾驶培训做一个总结。
“战友啊战友”
营区的广播,开始播放起了歌曲,仿佛是在为大家送行。
“狗日的的,又不是退伍了,放这个干嘛?”带回的途中,武晓剑咒骂着。
每年的退伍季,新兵感觉不到什么,在老兵的心中,每一次都是煎熬。
每一年的退伍季,身边都会走几个,自己的同年兵,整个大队,只剩下了武晓剑一支独苗了。
坐在班里,武晓剑掏出一盒芙蓉王,把班门关上,每个人都发了一根。
“都抽一根吧,每一届学兵离开,我都会给大家发一根烟,不会抽的也拿着。”
“等对讲机通知,你们所在的单位来人接了,就会通知的,介时提上行李到门口,下面有人会领着你们去指定地点登车的。”
武晓剑开口说道,这都是大队的安排。
“班长,我们来的时候是统一送过来的,回去也是统一回去吗?”马克原问了声。
他和刘爽、邝杰聪同一个师的,也是一辆车拉过来的。
“那不是,回去是单位过来接人,哪个团的,团里面派车过来,和我们大队做对接,领人离开。”
武晓剑解释道。
“哦”
“各中队注意,特战旅的学兵,携带好自己的所有物品下楼集合。”
第三十章 惊喜?
对讲机突然传出来声音,打破了最后的一片安静,分别倒计时,已然开启了。
“都不用出去,在班里面看着就行。”武晓剑拦住了班里想要送行的众人,随后来到李大兵的身旁,一只手拎着后留包,一只手提着战备包。
目视着班长带着李大兵的离开,这场景很熟悉,当初也是这么领着他进班的。
“快看,下雪了。”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所有人全部挤在窗户口,抬头仰望。
灰蒙蒙的天空,无数的雪花飞舞,也是灰色的,落在地上、树枝上、沙漠迷彩上
马克原伸手,一朵雪花飘落,还是那么雪白,迅速融化。
王本经拿起相机,对准了楼下排队准备离开的李大兵,大喊:“兵哥,看这里。”
李大兵回过头,对着镜头摆了个剪刀手,又冲着所有人挥了挥手,露出一个笑容,随后转身跟随着队伍离开了。
短短半个小时,等到班长再次返回的时候,班里面只剩下了三个人,马克原、刘爽、邝杰聪依旧在斗着地主。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地面上已经开始有了积雪。
终于,对讲机再次传来:“89师步兵团的楼下集合,炮兵团的也一起集合。”
“没想到你们先走了呀。”马克原等了一会,没有听到自己的单位,叹了口气,最悲哀的就是最后一个走的吧。
“你跟我一起,帮他俩提行李,等会就剩你一个人,记得把卫生搞干净,不然留着给老子打扫,多累。”武晓剑对马克原招招手,和蔼道。
“我特么,你累我不累呀。”马克原在武晓剑的背后,咧咧嘴。
“89师装甲团来接人,装甲团的学兵,一同下来。”几人刚走到楼梯口,对讲机又开始发出声音。
马克原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好久没有听过装甲团三个字了,愣了一下才回过神,兴奋地丢下手中的包,转身冲回班里。
背起背囊,马克原回过头看了一眼班里,如同新兵连下连一样,离开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你笑个屁,每年我都会去各个单位交流的,说不准明年就去你那里,再收拾你。”武晓剑看着马克原的贱贱笑容,瞪了一眼。
楼下,其他班级的89师学兵已经根据各单位的安排,分别站成了三队。
“都能够找到你们的单位吧?”武晓剑看着三排队伍,他也不知道到底哪一个才是炮兵团或者步兵团。
“班长,我找到了,那里有我的老乡。”刘爽一眼就看到认识的人,摇摇打了个招呼:“那么早下来干撒子咯,帮老子提下行李撒。”
“自己没有手吗?敢在老小屁孩还敢称老子,快点回自己的队伍去。”武晓剑上去就是一脚,刚想开骂,眼神瞥见了队长走过来,赶紧改口。
“回去吧,等一会,你们就会发现,有惊喜在等着你们呢。”武晓剑低声自语。
“班长,你在说什么呀?有惊喜?”最近的刘爽似乎听到什么,疑惑问道。
“不该问的别问,滚蛋!”
马克原、邝杰聪也很快找到了大部队,跟班长打了个招呼,相互寒暄几句,提着行李离开了。
随着每个中队的学兵陆陆续续下了楼集合,过来接兵的照着花名册点了个名,人数到底了就带着队伍离开,前往登车点。
“爽、聪,别忘了联系啊。”装甲团虽然是最后通知下楼的,但是由于送来的人数少,也是最先集合完毕的,离开前,马克原大声叫了一句。
回头想要再看一眼,漫天的雪花,相同的衣服,人头攒动,已经看不清楚了。
遇见了好几个老乡,大家随意聊着,很快就来到了位于大门西侧的一个荒废建筑前,一辆东风八平运输车停靠着,驾驶员正在车内吞云吐雾,隐约还能听到里面传出来的歌声。
车子是一直发动着的,东风八平没有空调,想要取暖,必须时刻发动着车子。
来接兵的是一位上尉,马克原叫他股长,站在队伍的最前面,打开花名册,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
“大家都安静一下,等股长讲完话,雪那么大,早点讲完早点登车。”股长身边,一位三期士官,对着面前还在熙熙攘攘的人群大喝道。
老兵的威严,在新兵连的时候已经对所有的新兵形成了震慑力,所有新兵顿时收住了嘴巴,乖乖站好了队伍。
“咳咳,下面我念几个人的名字,听到自己名字的叫一声到,然后提着行李站到我的右手边。”股长的声音有些沙哑,脸颊能够看出被冻伤的痕迹。
“这是要干嘛?难道是这次考核没有考好?要上去开批斗大会?”马克原身后,一名老乡搓了搓手,问道。
“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准备给咱们优秀学兵大肆表扬呢。”马克原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老乡点点头,深表赞同。
“何其正”
“到”
队伍中走出一人,站在股长身边。
“秦柏”
“到”
“童远”
“到”
“马克原”
“马克原,叫你呢。”马克原双手缩在袖子里,脑袋四处张望,不知道在想什么,背后被人推了一把。
“到到”马克原也发觉自己走神了,连忙应道,说着就把行李提上,一路小跑着过去。
“除了以上四名同志不要登车外,其他人上车。”股长对着士官说道。
“是,科长。”士官点点头,打开运输车的后挡板,从备胎上面的一个架子上抽出登车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