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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鹤目注展玉梅道:“这倒是一招妙棋,不知梅姊认为如何?”
展玉梅面含轻笑,向尸丐齐真道:“你说的这些都不是假的吧?”
尸丐齐真忙道:“老化子如何敢欺骗门主与展姑娘。”
展玉梅眸光一转道:“那好,明天开始,就由你负责炼药布毒。”
尸丐齐真面有得色,但却呐呐地道:“老化子负责炼药,也需要几个帮手,而且,而且……”收住话锋,不肯再说下去。
展玉梅不耐的道:“不用问他了,我倒要建议门主一事,在内三堂中增设一堂,定名为炼药堂,就由他充任堂主,拨出三十人归他支配,如何?”
云中鹤颔首道:“即是梅姊如此决定,自无不可,但门主的称谓,以后最好不……”
展玉梅打断他的话,正色道:“名不正则言不顺,正义门既日创立,你就是当然的门主,而且,正义门是天下群雄为荡涤邪魔所组,一俟邪魔消除,立刻就要四散分解,并彭响不了你金碧宫的声名……”当下转向尸丐齐真道:“这样你可满意?”
尸丐齐真俯身施礼道:“多谢副门主。”
于是,一场聚议就此结束。
入夜,二更后,云中鹤徘徊在大寨之前,不时低头轻叹,频频皱眉苦思。
他有满腹的惆怅,无限的辛酸,他双手血腥,杀人如麻,但真正的仇凶却仍逍遥在外。
他负欠别人的太多,一时却不知如何偿还,九重天的岳家兄妹、楚春娇、金手玉女、君梦如、展玉梅……恩恩怨怨,不知何时方能偿清。
忽然,一个温柔的声音响在耳边道:“云弟,你想什么?”
云中鹤霍然转身,只见展玉梅关切的凝注着他,站在三尺之外,当下连忙微微一笑道:“没有什么,我不过随便走走。”
展玉梅幽幽地道:“你不用瞒,我知道你心事重重。”
云中鹤道:“心事重重自是难免,梅姊,我正有事情要跟你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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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跌坐与紫色
展玉梅一笑道:“有事尽管说嘛,你怎么这样吞吞吐吐起来了。”
云中鹤道:“我与西天神翁曾经订了一个约会。”
展玉梅忙道:“订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是为了什么事订的?”
云中鹤皱皱眉道:“地点订在泰山,时间是五天之后,至于出了什么事,西天神翁不肯明说,我倒也没有深问。”
展玉梅不假思忖的道:“我陪你一道去,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要你单独行动了。”眸光一转,又盯着云中鹤道:“会不会是你骗我,并不是为了去与西天神翁约会,而是为了去救那什么君梦如姑娘吧!”
云中鹤叹口气道:“梅姊,你应该相信我,我还不会向你撒谎,至于援救君梦如,也是势在必行之事,不过,我可以与西天神翁商议,不会冒然行事。至于梅姊要与我同行之事,则更万万不可,就是我离开青杨岭之事,也要梅姊替我守秘,以免使数百正义门人有惶惶无主之感,倘若梅姊与我同行,那更是不堪思议了。”
展玉梅皱眉道:“大概也是前生注定了的,注定了要我时时为你担心,你去吧,但什么时候回来呢?”
云中鹤道:“最迟十日之内。”
展玉梅又叹惋一声,道:“且休息两天,然后你乘鹏去,误不了你的约会也就是了。”
云中鹤为难的摇摇头道:“我不乘鹏,我想先去趟金碧宫,看看追魂铃马的伤势好了没有,等我回来时,要骑铃马回来。”
展玉梅失望的道:“看来你现在就要走了?”
云中鹤道:“夜静更深,正可免得惊动门下人众。”
展玉梅定定地凝注了他一会,两行泪珠流了下来,忽然颤声道:“你走吧,记着自己保重。”
不待话落,娇躯疾转,向寨中跑去。
望着她消失的背影,云中鹤深深的叹了口气,但他却毫不迟疑地飘身而起,有如幽灵鬼勉,眨眼间消失无踪。
他心头沉重,借着迅快的奔跑,似乎多少减轻了一些心头的重压,不足三日时光,他已到达了泰山境内。
他原本打算先回一趟金碧宫,临时他却又改变了主意,因为那时已是入夜之后,他要先上一趟做天峰,勘查一下峰上的形势。
他尽力避开正义崖,绕道而上。
做天峰峭壁千仞,险峻异常,在峰顶左侧,果有一簇柏树,大约有百余株之多,由于枝叶茂密,林中果如柏洞一般。
云中鹤四外略一打量,立即向柏洞之中跃去,林中十分阴森,除了微风吹拂,枝叶间发出一片片沙沙声而外,并没有别的声息。
他与西天神翁相约的是五日此刻不过才过了四天,西天神翁自然不会在林中出现,此外,他也并不想发现什么,故而在林中途巡一周,就向林外走来。
但当他将要踏出林外之时,却蓦地一惊,缩住了脚步,因为他瞥见一条人影以急如流矢的速度,正向山峰上扑来!
那人影来势迅捷,着得出轻功极高,云中鹤缩身退步,重复隐入林中,向一株树干之后避去。
眨眼问,那人已扑落林边,但他既未进林中,也没有停留之意,转头略一顾视,立刻拧身而起,沿着林边向峰后掠去。
短短的一停之中,云中鹤已看清那人的形貌,心中不由大感愕然。
原来那人穿着一袭雪白的长衣,肩头上斜插着一柄玉骨折扇。大约两旬以上的年纪,一张白惨惨的马脸,虽然五官不缺,但看起来却冷森森的没有一丝人气。
云中鹤皱眉暗忖,这人在深夜之中出现在金碧宫与正义崖之间的做天峰上,来路实在可疑,由那人衣着打扮上看来,却又与正义崖一贯的穿着黑衣不同,想必不是正义崖的人,那么他是什么来路,到此何干?
方在忖念之间,只听又是一阵衣袖啸风之声飘然传来。
方向与刚才相同,又是一条人影电掣而到。
这人生得矮矮胖胖,穿着一身黄衣,绿脸,秃头,额下留着一蓬黄髯子,两只眼睛像一条缝,看起来鬼气森森,两条手臂特长,可以伸到膝盖之下,背后斜背着长松一般的一支判官笔,虽然也是五官不缺,四脚俱全,看起来却是弯弯扭扭,不伦不类。
他的动作与方才的白衣人一样,也在林边停了一停,立即拧身复起,向做天峰后扑去。
云中鹤大为骇异,这一先一后,一白一黄的两人究竟是何人物,当下不暇忖思,长身而起,紧蹑在那黄衣人之后,向峰后驰去。
做天峰后是一道万丈悬崖,云中鹤虽不曾到过,但却知道得十分清楚,在他的印象中,那几乎是无法逾越的一道天然屏障。
那黄衣人好快的身法,掠过那片柏林,身影立刻消失在峰后的悬崖之下。
云中鹤追至悬崖边沿之时,早已不见了他的踪影,几乎有半盏热。茶的时间,云中鹤怔立在悬崖之上。
悬崖下云雾飘忽,一片黑沉,看不到有什么可疑之处,但云中鹤可以确定那黄衣人是扑向了悬崖之下。
他望望壁立如削的悬崖,心头不由疑念丛生。
那黄衣人轻功再高,也不可能飞扑而落,至少也该沿着峭壁运出壁虎游墙功而下,云中鹤紧蹑而到,绝不会连那黄衣人的影子也没有看到。
他再向峰顶四周望望,除了那片柏树之外,再没有什么可供匿身之处,但那黄衣人掠着林边而过,这是他早已就看清楚了的,根本不会匿人林中。
云中鹤略一踌躇,就欲向崖下涌身落去,因为他已判定那一白一黄必是同路之人,他不该放过不问,至少要把他们的来历查清。
但当他刚要起步之时,忽又听到一片衣袂啸风之声起自身后,云中鹤讶然一惊,急忙向一块山崖之后伏去。
只听一个低沉的笑声传入耳中道:“别躲,别躲,是我老头子到了。”
云中鹤面色暗暗一红,连忙站起身来,只见头戴斗笠,身披蓑衣,有如一堆稻草般的西天神翁已经来到前面数尺之外。“云中鹤连忙双手…拱道:“老前辈,您……”
西天神翁右手食指压在口唇之上,轻轻嘘了一声,点手一指,向那片柏侗之中扑了进去。
云中鹤纵身而起,跟了进去。
西天神翁已经斜倚着一株树干坐了下来,望着跟来的云中鹤微微一笑道:“小鹤儿,你来早了一天。”
云中鹤对西天神翁加给他的称呼,多少有些啼笑皆非,但他并不太计较这些,当下面对西天神翁蹲了下来道:“晚辈只是想先来勘查一下做天峰上的形势,不想前辈也提前来了。”
西天神翁摸摸光秃秃的下巴道:“我老头子若不是心血来潮,赶来看看,今夜只怕你就闯了大祸。”
云中鹤一怔道:“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
西天神翁道:“你大概已来了一会,方才可有所见?”
云中鹤应道:“晚辈见到一白一黄两名夜行人,先后向峰后扑了下去,晚辈正想仔细查看一下之时,前辈就到来了。”
西天神翁道:“那两人大概功力都不弱吧?”
云中鹤颔首道:“单由轻功身法看来,足可称为一流高手。”
西天神翁忖思着点点头道:“这就是了。”
云中鹤急道:“前辈想必是知道那两人的路数,不知他们与正义崖是否有关?”
西天神翁摇摇头道:“就眼下来说,我老头子只能告诉你三个字,不清楚。不过,我老头子所知道的是他们并不止两人,而且武功俱都不弱于君中圣,时常出没于这做天峰前前后后。”
云中鹤讶然道:“这些人服饰各别,不类正义崖的人,既武功不逊于君中圣,这情形就更古怪了,眼下前辈是否就与晚辈一同勘查一下,弄个水落石出。”
西天神翁双手连摇道:“不行,今夜我老头子另外有事要办,此外,今夜这些行踪诡秘之人大概就只有这两人到来,不如等到明夜,你去金碧宫吧,明夜二更正,咱们在这里见。”
云中鹤目光转动,迟迟不肯举步。
西天神翁道:“小鹤儿,你还有什么问题?”
云中鹤微笑道:“晚辈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前辈为何知道得这么多,这做天峰上常有行踪诡秘的怪人出现,前辈是如何知道的?”
西天神翁怔了一下,笑道:“这个么……就算是秘密吧……”
云中鹤正色道:“前辈不愿讲,晚辈也不便深问,但我可否再问一个另外的问题,前辈到中原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西天神翁眨眨两眼道:“好小子,我老头子好心好意帮你的忙,你倒盘问起我来了,其实,告诉你也无所谓,我老头子是为了寻找可生胡子的灵药而来,想不到却是空跑一趟,根本就没找到那种灵药。”
云中鹤望着他那光秃秃的下巴,就忍不住笑了出来道:“生不生胡子似乎算不得一件大事,前辈就这样认真么?”
西天神翁凝重的道:“那是你小子的想法,我老头子却看得严重无比,听说泰山黑龙潭边有七株桑树,那桑树可使秃顶生发,光腮长须,我老头子才不远万里,迢迢赶来,哪知道黑龙潭边根本就没有桑树。”
云中鹤道:“那么前辈为何不转回西荒,却在这里留了下来?”
西天神翁哼了一声道:“你小子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愿我老头子在这里吗?”
云中鹤忙道:“前辈不误会,晚辈只是好奇而已。”
西天神翁微吁一声道:“我老头子年纪大了,在西荒一直是孤身一人,这次来到,既然没找到生髯长须之药,脑筋就动到物色两个干儿女身上去了。”
云中鹤笑接道:“日前听前辈提及,似乎已经有一双螟岭子女了。”
西天神翁神秘的看了他一眼,笑道:“不错,事有凑巧,我一举收下一子一女,我老头子最爱多管闲事,白水山庄救马必武,正义崖救金手玉女等人,青杨岭上赶走了君中圣和他的手下,而后事情越来越多,现在就算想走也走不了啦!”
云中鹤轻吁道:“前辈所办的这些事,每一件对晚辈都有莫大的恩惠。”
西天神翁摇手打断他的话:“不用再说下去,反正你已答应了我老头子一件事,那就已经足够了,时光不早我老头子可走了。”说话之间缓缓站起身来。
云中鹤急道:“前辈慢走”
西天神翁嘻嘻笑道:“还有什么事?”
云中鹤呐呐地道:“晚辈的那位义妹君姑娘,在青杨岭下不幸被君中圣掳去,他曾亲口告诉我已经囚到正义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