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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鼎余烟-第3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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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须催促,潘璋、陈武二人已经在急速进兵,而较远处的贺齐、吕蒙二将也开始从战场外沿包抄。只这四部,就足有一万五千的兵力,而更后方陆续加入战场的兵马,几有数万之多。
  既然吴侯本队不乱,江东之兵就不会乱,他们的兵力优势,正在一点点的发挥出来!
  潘璋所部三千余人,但衣甲鲜明,威势几如万人。陈武素有所向无前之称,受命督领五校,麾下也都是劲兵锐卒。眼看这两拨军马围杀而来,张辽不敢力敌,他仗着马快,觑了个空子,直闯出包围。
  高地上的江东文武莫不摇头叹息,都道:“今日不除张辽,必为日后的大患!”
  张辽走得机敏,但此时随他杀出城外的铁骑尚有数百人遭陈武所困,见张辽脱身,个个号呼。
  孙权在高地见这情形,连声冷笑:“张辽走了便走了。先杀这数百骑,使守军丧胆!”
  当下他取了令符在手,对近侍道:“你去通报陈武潘璋,绝不能让这数百骑走脱,我要他们所有人的脑袋!”
  近侍跪地接过兵符,正待下山,高地上所有人齐声惊呼。
  原来张辽突围出去以后,明明距离合肥城门不远,他不入城,竟拨马而回,从陈武所部的背后再度杀入重围。这个回马枪杀得所有人猝不及防,陈武更毫无防备。张辽的数十骑,就如利刃切割油脂那般突阵,全然无人可阻!
  “不好!不好!小心啊!啊啊啊啊啊!子烈小心!”
  瞬息之间,众文武的心情大起大落,从庆幸到喜悦,从喜悦到可惜,又从可惜到震怖!
  数十上百人一齐纵声惊呼。包括孙权在内,个个声嘶力竭。可是隔着老远,哪里有用?
  眼看着张辽飞骑突击,一矛刺死了陈武,拔出余众,耀武扬威而走!


第五百二十五章 不解
  夜色沉沉,合肥城在孙权眼中,只有一个模糊不清的轮廓,除了城墙上一列火把星星点点的晃动,没有任何其它的动静,城中的欢呼喜悦之声早就寂静下来,远方的林地间传来零星犬吠。
  早晨向合肥围拢的将士们,已经陆陆续续撤离。其中大部分直接船,在巢湖水寨中驻扎,少部分留驻在逍遥津的西侧,继续保持对合肥的威慑。
  其实也谈不上什么威慑。早上那一战以后,江东将领们俱都震骇,连带着之后挥军攻城,也都显得虚应故事,怎么都提不起精神来。毕竟徐盛、宋谦等将全都吃了大亏,陈武还送了命,其他将校既知那个凶悍无比的煞星就在合肥城里,就不太愿意驱使部属登城苦战。
  江东长期以来,都保持着兵为将有的制度。部曲下属是将领的立身之本,将领的地位通过部曲下属的规模来体现。比如昔日周郎就有部曲四千余人,以荆州的四个县为奉邑。
  这就导致每次作战的过程,也是将领们彼此竞争的过程,能用最少的损失夺取最多的利益,便是成功;而自家部曲折损惨烈,却无收获,自然就是失败。
  以今天的局面来说,宋谦的部曲折损最为惨烈,几乎代表着这位追随孙氏多年的宿将,将从此退出一线。徐盛好歹在吴侯面前展现了几分烈气,虽然损失惨重,以后还有挽回的机会。
  至于陈武……这位庐江猛将自从吴侯接掌江东以来,就长期督领五校,乃是吴侯最信任的重将。吴侯还曾经多次到他家中拜访,视之为友人。然而他死得太早了,所领的部曲难免会被吴侯收回,至多给宗族赐些复客作为抚恤。日后他的孩儿固然会得吴侯的厚待,但到底与陈武在日大不相同了。
  既如此,将士们对合肥城的攻打,就有些干打雷不下雨的架势。哪怕有几次登上城头,曹军甲士一旦赶到,将士们又呼啦啦地退了回来。这场攻城战延续了整整四个时辰,合肥却岿然不动。待到天晚,吴侯便不得不下令收兵。
  绝大多数将校在离开前沿的时候,都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他们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登船而走,最好明天也不要回来。或者明天换其他人攻城也行,至少可以平摊下损失,不至于只有自家倒霉。
  而孙权就站在高地上,注视着大军翻翻滚滚地后退。
  他在这里站了一整天,腿脚酸痛,于是手扶着一柱矮树,稍稍借力。
  这株矮树中段被劈开了。此前孙权眼看诸军攻城不利,愤怒地挥剑砍树,并遣近侍持剑到前线去,号称谁敢迁延畏缩,就以此剑将之立斩当场。可惜当整支军队都士气不振的时候,这样的威胁并没有什么效果。
  合肥城巍然而立,甚至连城头的堞墙、马面都没有被损坏多少;江东将士的尸体,反倒是层叠堆在城下,令人触目惊心。
  兵法上说,凡兵战之场,立尸之地,必死则生,幸生则死。越是在战场上瞻前顾后,就越是容易死,难道江东将校们不明白这个道理?不,他们都明白,只是没法改变这局面罢了。畏缩不前固然容易死,但冲在最前,万一遇见那个张辽呢?
  孙权想到这里,忍不住长叹一声。
  其实兄长孙伯符在时,并不存在这样的问题。虽说为了瓜分袁术的政治遗产,主动承认兵士为将领所有;可孙伯符本身是冲锋陷阵的猛将,他东征西讨,战绩冠于他人,故而所领有的兵力远远超过同伴们。
  凭借着军事上的压倒优势,他能一方面诛除吴会名豪,压制地方势力,一方面扩取流寓北士,引为己用,两方面都做得强硬。
  孙权可做不到兄长这般。武力上的缺憾,要求他必须对江东人和北人,都大致保持着宽容的态度。
  他更以授兵、奉邑、复客来满足他们的利益,提升他们的安全感。使得孙氏政权从一个来势汹汹的外来者,转化为了淮泗旧人与江东人共同获利的联盟。孙氏本身,则依靠孙权出众的政治敏感和平衡手段,成为无可争议的盟主。
  这样的局面,看起来很美。孙伯符离世的时候,孙氏“业非积德之基,邦无磐石之固”。孙权对下属的大幅让渡利益,自然就积了德,于是江东之邦,便牢固起来。
  问题是,当孙权想要扩张,想要实现他的王霸之业时,这些既得利益之辈的动力不足!合肥的战略地位对孙权来说重要之极,可对部下将校来说并非如此。皖城那边到底有朱光收揽的数万户口。合肥却只是江淮间的一座孤城,既没多少人丁,也没多少财富积蓄,攻下来又如何呢?
  要解决这个问题,除非孙权事前大开赏格,许诺一旦取得江淮,就给予将校们更多的自主权,从江东划分出更多的利益来补充他们的消耗。
  但孙权又不愿意。近年来,他已经深深感觉到部属们各统部曲,阻兵仗势,而中枢却无力压制的痛苦。他已经在考虑,该用什么样的办法稍稍遏制这种局面。如果可以,他恨不得今天就兼并所有将领的部曲,怎么可能在分出利益予他们呢?
  这样一来,将校们愈发不愿意出力,而吴侯所主导的江淮战事,其实到这时候,就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可能了。打一个几千人据守的合肥城都打成这副样子,曹操南下以后,将会如何?
  想到这里,孙权只觉得心头有火在烧。那火起自于他无法压抑的雄心,却并不形诸于外,只将自家孱弱的肺腑燎得枯焦。
  天色更暗了。
  朱治给诸葛瑾连连打眼色,诸葛瑾则转而求恳地看向韩当。
  韩当眼观鼻,鼻观口,动也不动。
  三年前,吴侯攻合肥不克,而韩当在逢龙、硖石遭臧霸所败。回到江东以后,吴侯对韩当颇有怨言,故而此番再临江淮,全程都以朱治为主要的参谋,却不理会韩当。
  韩当之子韩综为此恼怒万分,韩当本人也心不自安。
  要不是今日战事不利,他才懒得到吴侯身前走这一趟。就算来了,也懒得多说半句话。
  诸葛瑾无奈,只得出列行礼:“此地距离合肥城太近了。既然诸将皆退,还请至尊远离险地,明日再战。”
  “至尊”这称呼,是孙权的近臣们喜欢用的。孙权觉得颇能体现自己的雄心壮志,但这时候听来,隐约有点不舒服。
  他又叹了口气,不解地问道:“同为宗族部曲,为什么那雷远所部善战异常;而我江东之人,就只是这般?”


第五百二十六章 大患
  当前面临着合肥的张辽,本该全心全意对敌,哪有反来盘算友军的道理。
  但雷远此番在庐江闹得声势太大,实力扩充得又太快,难免孙权纠结不已。何况孙权与刘备的关系毕竟复杂,对外调门唱得再高,其实彼此都明白,并非铁杆盟友。
  诸葛瑾犹豫半晌。
  “子瑜,你有话讲么?”孙权敏锐地注意到了。
  “既然吴侯问起那庐江雷远,我确有些粗浅想法。”诸葛瑾答道。
  孙权看看他,知道诸葛瑾素来持重,这般说来,必有缘故。他又看看前方的合肥城,下了决心:“子瑜,我们回营细谈。”
  当下一行人折返大营。
  孙权的大营,位于靠近舒口的一处河湾内。在陆地上广设陷马坑和鹿角为掩护,再砍伐树木搭建出偃月型的壁垒,而水军船只并排停泊,用大船巨舟为外廓,组成浮在水上的水寨。只这一处水寨,就足足驻扎了将近两万人马,大小战船五百余艘。
  无论江东兵马在合肥城下遭受多大的难堪,只要这支天下无双的强大水军在,吴侯便立于不败之地。所谓“上岸击贼,洗足入船”,任何时候都进退自如。也正因为安全起见,吴侯深入江北以后,始终停驻船上,绝不给人留下可乘之机。
  孙权虽然心情郁闷,但登上大舟以后,仆役们上来为他换衣,奉上清水以供盥洗,再排布精美酒食,遂使他稍许舒缓下来。
  他大步迈入舱内,指了指侧方的席位:“子瑜,坐下说。”
  诸葛瑾恭敬行礼入席。他以笃慎著称,在吴侯帐下的文臣当中,不以口才出众,但饱读诗书自有气度,而此刻向吴侯所说的这些,也是他近日里反复盘算之事,故而娓娓道来,极有条理。
  “吴侯,我听说庐江雷远其人,还是在建安十四年。当时他于乱局中掌控了庐江雷氏宗族,并领淮南豪右数万人投奔荆州。据说此人虽然年轻,却极得部众之心,兼有出群的智勇,故而短短数年间,由一县长而升为将军、太守,隐然为玄德公麾下极耀眼的后起之秀。此前吕子明曾有专文呈报,说此人日后必为江东心腹大患。”
  “还用日后?早就是心腹大患了!”孙权一拍案几,震得案上食盒、酒盏乱跳。
  他咬牙道:“周幼平的死,和他脱不了干系;程老将军,更是死在其手!他们二人离世,便如折我一臂,令我痛彻心扉!更不消提,还有数千将士的折损,还有甘兴霸等人弃我而去,还有近来孙仲异在荆州的诸多不顺……这都出于雷远所赐!此人……此人堪称江东大敌,我深恨之!我必除之!”
  “确如将军明断,雷续之其人绝不容小觑,实乃江东大敌。”诸葛瑾微微颔首,随即目视伺候的仆役,让他们退出船舱外:“然而,此番召他来江淮以后,我却未见将军视之若大敌,只见到将军……自以为将之置在掌中,轻易搬弄。”
  “这……”孙权皱眉,过了会儿,迟疑着道:“不瞒子瑜,对雷远的忌惮是实。然而见面以后,只觉得他太过年轻,殊少武人的气概,又成日里和孙仲异谈论商贾买卖之事,全不把军务放在心上。那一日我在皖城稍稍逼迫他,他的表现只像个心软的滥好人。故而,我以为,此乃因人成事之辈,并无特出的才能,只消略施小计……”
  他懊丧地长叹一声:“谁知道竟被他做出这么大的事来?他究竟怎么做到的?他怎么就能做到这种程度?莫非这庐江雷氏宗族,就和其他的宗族特别不同?”
  当时孙权轻视雷远,只将他作为拿捏刘备的筹码,故而半强迫地将雷远扔过灊山去。诸葛瑾在一旁是亲眼看着的。那封书信,还是诸葛瑾执笔。
  诸葛瑾明白,吴侯有雄才大略,也有识人、用人的眼光,本不该如此。或许是攻克皖城的胜利,使吴侯一时间失了分寸吧;又或许是吴侯以为,借曹军之手,足以轻易除掉此人。
  结果雷远到庐江十日,就掀起了滔天巨浪,一方面引得曹公亲提大军来战,另一方面,其战绩又使吴侯麾下的将帅们形如废物。吴侯这个做法,实在糟糕透了。
  诸葛瑾特意说起此事,便是再提醒孙权,对雷远其人绝不能再有半点轻忽,必须得真正将他作为大敌来看。
  既然吴侯已经警醒,诸葛瑾便继续原来的话题:“此前与鲁子敬往来,曾听他说起,这庐江雷氏确与江东将门大有不同。”
  “哦?鲁子敬怎么说?”
  “江东将门的部曲来源,依赖于征讨山越、宗贼所得。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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