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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鼎余烟-第3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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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出发,一口气赶路到下午,中间没有半点停歇。
  沿途撞上过几拨行人,郑高将他们全都杀了。这时候容不得妇人之仁,杀了妥当些。
  未时前后,郑高穿出林地,看到了水波浩瀚的葛陂。葛陂上承澺水,东出为铜水、富水等注入淮河,秋冬时周围三十里,春夏则扩张为一连串的湖泊沼泽,周回六十余里。如果军报不差,曹军此刻就在葛陂的北岸行军,只是隔的远,彼此看不见。
  而葛陵城在葛陂的南岸不远处。这地方原本是个县,后来因为县民逃散而屯田民聚集在此,所以索性撤县,设了葛陵屯田都尉部。
  从此处再往前,就是绵延的民屯区,人烟渐渐密集。再要偷偷前行,就不可能了。
  曹军也必定有巡弋之兵在此。
  不过,毕竟雷将军早有安排,郑高自觉瞒过这一程并无难度。
  他看看自己,再看看同伴们,满意地笑了笑。
  和夏侯惇打过一仗以后,大家缴获的好东西可不少。此刻他们全身的衣袍、甲胄、武器全都是曹军精锐的形制,就连战马的烙印也都没差。看起来便是一队再寻常不过的曹军巡逻骑兵。哪怕碰到真的曹军,也没人能看出破绽来。
  待要前行,林地间又奔出数骑,为首一名瘦削而高大的军官,穿着曹军别部司马服色。看他面容,可不正是雷远?
  雷远拨马到郑高身边,挥鞭一指远处城池:“我让其余将士们再彼此检视下,毕竟千多人的衣甲袍服呢,万不能露了破绽。咱们几个,先往葛陵方向探查一番,打个前站。”


第五百四十二章 机警
  “将军何必亲身犯险?”郑高急问。
  雷远的神情有些沉重:“适才有斥候从葛陂的北面来,说曹军已经和老郭他们厮杀起来了。”
  陂者,泽障也。所谓陂,最初是指人工修筑的堤坝,后来成为人工蓄水的湖泽之统称。因为是利用起伏丘陵地形建造,枯水期和丰水期的水域面积又相差甚大,因此水面核心区以外有大量连续或不连续的沼泽、高地,甚至有可供骑马通行的道路。绕行边缘需四十里,经此道路,只需要二十里不到。
  当然,如果是不熟地形之人进入,十成十会溺死在沼泽污泥里。惟有长期生活在此,又精通马术之人才能往来自如,雷远麾下恰好有不少这样的人。他们纵马踏过淤泥塘和芦苇丛,为雷远带来了最新的消息。
  虽然雷远并不清楚,郭竟和丁奉巧设计谋,这时候已赢了曹休一阵,但他可以确认,敌我太过悬殊,他们一定会失败的,坚持不了许久。
  “已经厮杀起来了?”郑高吃了一惊,他下意识地问:“承渊怎么样?”
  郑高在灊山时,隶属于丁立所部,素来将丁奉当作自家子侄辈看待。后来雷远逐步整编部众,将各部的基层军官做过几次轮换,他才调到了邓铜麾下。他也算是庐江雷氏部曲的老人了,因而询问情形并无顾忌。
  雷远摇头道:“北岸曹军大集,分布在四周的探马更是密如繁星。从今早开始,斥候便难以接近。这回也只眺望到东面烟尘大起,曹军先后派出两路骑兵,不下数千人出战。具体战况,实在无法查知。”
  郑高有点忧虑,又有些急躁:“这可如何是好?”
  “惟有尽快把葛陵的火点起来!”
  “是!是!”郑高下意识地催马,走了几步,又勒马回来,跟到雷远身后。
  “郑高你在前头引路!”雷远回头看看部下们,沉声道:“现在开始,我便是驻扎在原鹿的别部司马卢凯了。因为受到敌军攻打,被迫退兵向东,无奈走岔了路,与曹公大队恰好错开了!”
  “遵命!卢司马!”众人俱都行礼。
  其中叱李宁塔吼得格外响亮,也不知他是鹦鹉学舌,还是确实明白。
  郑高心急,雷远比他还要心急得多。
  今日凌晨会议的时候,有一个问题他始终没有提及。皆因一旦提起,很可能引发众将的动荡。但他自己心里,对此实在忧虑到了极处,之所以不顾一切地兴兵突袭葛陵,也有这方面考虑。
  问题很简单:如果曹操出兵前的随手一击,就有三万骑兵之众,那么他派向江陵的兵力会有多少?身在江陵的关羽直面曹军主力,还有余力来江夏接引雷远么?
  进而再考虑得周全些,赤壁之前曹军南下,尚且在江夏布置了于禁、张辽、张郃、李典等七军。这回再度南下,江夏作为重要的侧翼,会不派援军么?
  一旦曹军的援军抵达江夏,则雷远可就真的四面受敌,除非投降曹军,否则断无生理。
  所以何止曹操急于南下,雷远本人也急于南下,曹操要与孙刘两家争抢时间,而雷远要和曹军主力争抢时间。双方都一点也耽搁不得。
  当下数十骑快马加鞭,沿着道路大摇大摆行去。
  按照汉家制度,屯田系统独立于州郡,受大司农的管辖。然而此时身居许都的大司农、安阳亭侯王邑,素来与邺城的丞相府不睦。
  此君原任镇北将军、河东太守,在当地深得民心,后来曹公为了控制河东,操纵许都朝廷拜杜畿为太守,将王邑召回许都。王邑与郡掾卫固、中郎将范先等求见坐镇长安的钟繇恳请,被钟繇勒令去职。王邑一怒之下,带着河东太守的印绶,直接前往许都,当时闹出了好大的风波。
  当时为了安抚王邑,也为了利用他善于安抚民众、组织生产的才能,许都朝廷让王邑升任大司农。但后来曹公以司空掾属国渊直接负责屯田,王邑再度斗不过曹公的权势,便成了空头官员,从此失去实权。
  虽如此,各地的屯田体系与丞相府的军队体系之间到底还有些隔阂,其选人用人也自成一套。除了屯田都尉和更高的职务由丞相府表荐以外,从纲纪大吏到掌犊人、稻田守之类的基层小吏,都从屯田民中选拔而出。
  “比如这条路过去,沿线的屯司马杨飞象,就是我的故交老友。”郑高介绍道。
  雷远颔首:“今日郑曲长衣锦还乡,正好带我见见这位杨司马。最好能请他带路,直接到葛陵城去。”
  “这杨飞象乃是好乱乐祸之人,我当能说服他。”郑高应道。
  须知,兵马入城,不是想进就进的。尤其在两军交战之际,哪怕寻常小城,也有防范。光是扮作曹军远远不够,还得有文书、口令、符信等多般手续,任何一项不符合,都只能被封锁在外。
  到那时候,想要入城,除非强攻。然则,且不提葛陵城里自有守军,以千余人强攻城池简直万难;只算曹军骑队奔走的速度,但凡雷远所部在城外耽搁半个时辰,敌人的援军就大举赶到了。
  雷远所倚仗的,无非是自家部下有许多都是积年老贼,与本地屯田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然而这些屯田民究竟能不能为雷远所用,或者说,要出到什么样的条件才肯为雷远所用,这就需要临机决断,非得雷远亲自出面才行。
  此时骑队越过了蓬篙遍地的荒野,向前方看,有一整片经过开垦的田地,田地的中央有座简陋的村庄,奇怪的是,田地里一个民人也无。
  雷远所部显然已被哨探发觉,但既然郑高在,接下去就有沟通的余地。
  雷远看看郑高:“你的这位老友,倒是个机警之人。”
  杨飞象这名字,不合当代起名的规矩,显然是个匪号。看来他与郑高不止是故交,还是昔日黄巾军中袍泽。说不定他正是因为这份机警,才被派在屯田区的最外围担任司马职务。
  郑高嘿嘿笑了两声,嘬唇作啸。
  尖利的啸声响起的时候,路边一侧的山坡间,有荒草摇动起来。
  雷远勒停战马,向那边顾视。


第五百四十三章 谢礼
  荒草间,站出数十名衣衫褴褛的年轻人,手中拿着规格不一的粗劣兵器,甚至有拿着木棒的,还有几把粗糙弓弩,远远对对准了雷远等人。在数十人簇拥之中,有条麻杆也似的黑瘦汉子正持刀作势,对着骑兵方向。
  李贞不禁失笑。
  跟随雷远的数十骑都是久经沙场的精兵,且有良马甲胄,哪里会在乎这个。他们甚至都没有特意排出战斗的队形,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勒马于道路中央,倒像极了曹军的做派。
  郑高迎了上去:“飞象,是我,是我郑高来也!”
  杨飞象看看郑高,再看看他身后的骑兵,脸色并无故友重逢之喜,反倒显得有些沉重:“我恭候很久了!”
  郑高点了点头,正色道:“实不相瞒,如今我乃驻扎在原鹿城的卢司马麾下曲长,今日待往葛陵一行。还请足下为我们引路。”
  杨飞象抬眼看看雷远:“那位便是卢司马?”
  “正是。”
  见这“司马”甚是年轻,杨飞象不再多问。他沉吟片刻,又道:“你们有多少人?”
  “一千人。放心,都有妥当准备,沿途绝不会令足下难做。”
  “一千人?太多了。葛陵城里最近增添了守军,每日都有人马出外巡逻。他们若来盘查,我可应付不了。”
  “这一千人都是骑兵,奔走如风。只要算准时间,当不致惊动守军。另外,我们也不必入城,要去的,乃是城南粮库。”
  “原来如此。”杨飞象按了按腰间刀柄,回身看看同伴们,皱眉不语。
  他与郑高都是黄巾余部,但两人的出身大不相同。
  郑高是受尽苦难,绝望求存的流民黔首,杨飞象却是汝南当地的豪强。天下虽乱,此等豪强倚势凌人,所获只有比往日更多。他也不是太平道的信徒,参与乱事,不过是想乘机掠夺,以图谋更大的富贵。按照后世的话说,此人乃是混入革命队伍内部的地主阶级野心家是也。
  只不过他野心虽足,眼力却差,跟着黄巾军厮杀几年,别说没混到荣华富贵,反倒败了自家的家业名声,最后只沦落为一个区区屯司马,说是管着五十家屯民,其实自己也要参与耕作,日子过得甚是困苦,整日里吃糠咽菜。
  要不是仗着当年的威风,在整个屯田都尉部里有些声名,只怕他一天也过不下去。
  可是……可是再怎么苦,这好歹是条活路啊。
  他对自己的苦难生活抱怨是真,恼火是真,可终究被驯服了好些年,气焰不如往日之盛。此番老伙伴前来,邀他再作冯妇,他犹豫了数日,直到现在还下不了决心。
  眼看杨飞象许久不答,郑高有几分恼怒。当年两人并肩作战,彼此有过命的交情,谁晓得数载不见,这杨某人变得如此畏缩?
  郑高待要呵斥,雷远策马,悠悠然从后头过来,二话不说,往杨飞象眼前扔了一个皮袋。
  这皮袋极重,撞在地上发出咚地一声闷响,激起一团烟雾来。袋口很宽大,又没有扎紧,落地便散。两枚金饼从袋子里骨碌碌地滚出来,在地面转了两圈。黄金烁烁生辉,瞬间将杨飞象等人的脸面都映得橙黄。他们下意识再看袋子里,隐约还有不下数十枚!
  自古以来,财帛最是动人。何况这么一大袋的黄金!
  杨飞象是见过点市面的,知道这种金饼乃前汉所铸,号曰“麟趾”。每枚约莫一斤重,足足能换十万钱。也就是说,这一袋子金饼,就是数百万钱的巨资!
  杨飞象和他的同伴们瞪着这些金饼,一时间几乎忘记了呼吸,额头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雷远倒不惊讶。这些金饼,原本乃是夏侯惇随军携来,预备用以赏赐作战有功的将士,结果一战兵败,金饼全都落到了雷远的手里。此番雷远拿出来炫富,顿时将杨飞象这种过气的土豪完全吓住了。
  又过一会儿,站在杨飞象身后稍远的一个年轻人连声道:“杨司马!杨司马!”
  这种享受过富贵,却又失去之人,最见不得金珠财帛。眼前这些金饼,就像有吸力那样,把杨飞象牢牢吸住了。年轻人叫了好几声,他才魂不守舍地拔出眼神,问道:“何事?”
  那年轻人猛地拉着杨飞象的胳臂:“有骑兵往我们庄子去了!”
  杨飞象连忙回头去看,却见原本在郑高后头的数十骑,不知何时分了半数出去,已经直迫到村庄左近,慢悠悠地策马巡游。
  他猛又扭头回来,因为用力过猛,连颈椎骨都格格响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
  雷远扬眉道:“杨司马不必疑虑,我并没有恶意。若足下愿意相助,这些资财便是谢礼,日后另外有官职、俸禄相待;另外,足下的家眷亲族,我也会遣人送往荆州,妥善安置。”
  这年轻军官的意思,分明是敬酒不吃,便有罚酒伺候。
  “不知阁下是?”
  “庐江雷远。”
  “竟是荆州奋威将军?失敬,失敬!”杨飞象又吃了一惊,慌忙拜见。他不是那种没有见识的农人,过去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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