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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不同于后世,现在的这个火车太过于原始;也不同于万岁山的那辆,现在这个更加地考验火车的性能,以及整体设计和施工情况。
因此,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火车出发在即,不管是因为兴奋,还是紧张使然,都由不得崇祯不忐忑。
一旦首次试车成功,不仅意味着,火车将会全面投入使用,进入盈利模式,可以投入正常的生活实用,方便人们的出行,关键还是在于它所代表的意义,大明可以提前两三百年,构筑自己的铁路网,进入高速发展的工业时代。
更不用说,因为火车和蒸汽机衍生出的其他行业
就是在这种踌躇满志、想要大展拳脚的心里作用之下,崇祯的情绪波动越来越大,越来越期待了起来。
笛笛笛
伴随着三声汽笛长鸣,在一阵阵白烟笼罩与喷发之中,只有三节车厢的火车发出了各种机械运动的声音,隆隆作响,杂音弥漫,越来越大,最终缓缓动了起来。
在那一瞬间,随着火车动了起来,顿时全场惊呼不断,再次将议论的声音推到一个新的高度,声浪浩大,而又是那么的参差不齐。
“这是怎么回事没有任何的马拉人推,这个大铁家伙居然就动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谁能告诉我”
“快看快看,大铁疙瘩的速度越来越快,开始跑起来了,就算军用的战马,恐怕也是难以望其项背,和其比拟真是太快了”
“哈哈哈终于成功了,一年多的辛苦与努力,总算没有白费,全都值得了。”
看着悦跑越快的火车,尽管脸上也是抑制不住的喜悦和高兴,崇祯的心里却还是长松了一口气,心里的石头放下了大半,还是有着紧张与忐忑。
围观者或许不清楚,只知道所谓的“大铁疙瘩”动了起来,还是在没有任何的畜力和人力的情况下,这样就算成功了,在未来的某一天,在不久的将来,他们也可以搭乘火车。
然而,崇祯等人的心里却很清楚,火车的发行成功,仅仅是一个开始,在还没有稳稳地停在大名府,一切都还处于未知状态,还有着极大的危险,并不代表试运营就成功了。
毕竟,行驶的途中和最后的停车,都是对火车的极大考验
有着后世历史学家的灵魂印记,在现在这个时代,崇祯比谁都更加的知道,从火车的出现,再到最后的相关技术完全成熟,都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故,绝对是用人命总结而来。
因此,随着火车的离去,渐渐消失于视野之中,崇祯也逐渐恢复理性,取代那种因为激动和高兴而发热的脑袋,整个人的神情凝重无比,并未有因为发车的成功而又丝毫松懈。
第六百五十七章 徒有其表
当然,崇祯的心里也很清楚,再担心也没有用,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现在只能看老天爷的了。
毕竟,就算自己大明的主宰,也不可能左右这样的事情,不可能想让火车的试运营成功,它就能够成功,还是要交给那些工程师来做。
“好了,回宫”
文华殿,崇祯刚刚返回后殿,屁股还未坐热,顺手刚从厚厚一摞的奏折中抽过一本,还未来得及翻看,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门外传来,紧接着,就是冷晓磊快步走了进来。
“皇上,好消息”
“好消息”
崇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眉头微微蹙起,随即舒展开来,眉梢更是轻轻上扬,喃喃般的继续反问道:“这才过去没多久,火车应该还在半途,还未到大名府,所谓的好消息,应该是其他事情吧”
“皇上英明”
冷晓磊已经来到了近前,先是恭维了一句,随后从衣袖里取出一本奏折,双手捧着递给崇祯的同时,语带兴奋之意,朗声说道:“皇上,潞王连同其弟宝丰王,联名上奏,请求朝廷收回藩王称号和封地”
闻听此言,崇祯的面色就是一喜,心中暗叹,果然是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心里这样想着的时候,崇祯已经接过了奏折,迫不及待地就想要展阅一下,想要看其中内容的同时,更是为了最后的确认,尽管知道冷晓磊还不敢糊弄自己,谎报消息。
忽然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崇祯手上的动作为之一顿,抬头再次看向了满脸笑容的冷晓磊,朗声说道:“去晓磊,将周阁老给朕请过来”
“是,皇上,末将领旨”
尽管心中疑惑,有一些不解,为何现在要召周道登前来,一点也不奇怪崇祯对他的极为客气,还是连忙答应了一声,转身之间,抬腿就往外走,直奔文华殿南院的内阁而去。
“有些意思”
崇祯很宽就看完了潞王朱常淓的奏折,一脸的意味深长之色,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合上奏折的那一刻,犹如呢喃一般,忍不住地赞叹了一句,透过窗户,深邃的眸子更是看向了远方。
显然,从这一系列的表现来看,崇祯早就将主意打到了朱常淓的身上,将其作为自己削藩的下一个对象。
正如朱常淓所分析的那般,崇祯之所以瞄向他的原因有二,正是那两个,一是老潞王的累累罪行,搞得百姓怨声载道,陵墓的规格完全超出了一个亲王应有的标准,绝对是师出有名。
其二嘛,自然是因为潞王这一脉和皇室的血脉最为亲近,动起手来,那种震慑效果更强,更能让天下诸王有那种压迫感和危机感。
就在崇祯思绪翻飞之时,在冷晓磊的带领之下,周道登很快就来了,像以往一样,先是一番的寒暄与客套,再就是赐座,最后才是主题。
“阁老,对于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崇祯直视着刚刚看完奏折的周道登,神色很是郑重,似乎是觉得自己的问话过于模糊,进而又补充道:“你觉得,对于潞王和宝丰王,朕该如何处理给他们怎样的一个待遇”
显然,周道登没有想到,崇祯问得如此直接,问得如此迫切,几乎没有留给他多余的思考时间,因此,周道登也没有立即作出回应,而是面有思索之色,短暂地沉默了起来。
片刻之后,略微沉吟了一下,周道登虽然开口了,却并不是回答崇祯的询问。
“皇上,恕老臣直言,对于天下诸王,您有一些过于苛刻了,几乎到了十分严厉的地步,是历朝历代所没有的。”
崇祯的眉头微蹙,随即舒展了开来,出于君臣的一种默契,并未插话,而是平静地看着周道登,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场白,对方后面还有话。
“像蜀王、秦王、唐王等藩王,属于皇族极为偏远的分支血脉,皇上这样严厉的苛责,尚还能理解。可是,像福王、瑞王等人,都是圣上的亲叔叔,若还这样苛责的话,就显得有一些不近人情了。”
似乎是看穿了崇祯的心思,心里想得什么,想要反驳的理由,就是在这个时候,周道登忽然转移了话风。
“当然,像福王这样的藩王,祸害一方,为祸百姓无数,使得百姓怨声载道,那样处置的话,并无不可,确实可以让人拍手称快,一正天下风气,震慑其他藩王。”
“可是,福王世子虽有一些罪责,却也不至于被剥夺爵位,以及那些福王子嗣,更不该深受福王连累,应该予以他们宽大处理,从而彰显圣上对皇上的宽大之心,那份血脉亲情。”
听到这里,崇祯终于有一些不耐烦了,对于周道登的这种说法,持有了这种观点,心里越来越抵触,不仅是因为,从灵魂上来讲,他并不能算是朱家人;
主要还有就是,“崇祯”的个人遭遇,就是被一群叔伯之类的所谓亲人害死。
更何况,有着后世历史学家的灵魂印记,崇祯更加的知道,明末农民起义之时,天下到处都是乱军之际,这些所谓的“皇室宗亲”,天下诸王,没有一个伸出援助之手的。
面对朝廷的财政拮据,军饷都发不出来,那些富得流油的天下诸王,没有一个慷慨解囊,帮助朝廷渡过难关,任凭那些粮食霉烂在仓里,就不肯拿出来,一解朝廷燃眉之急。
因此,对于周道登的这套说辞,崇祯很是不感冒,颇为的不以为然。
然而,就好像没有察觉到崇祯的神情波动一般,对于自己的言论嗤之以鼻,周道登的面色如常,依旧在侃侃而谈,述说自己的观点。
“所以,老臣觉得,就算是要削藩,要惩治天下的藩王,那些皇室宗亲,朝廷完全可以采用更加柔和的手段,更加平和的惩治措施,就拿潞王和宝丰王来讲,鉴于两者的良好主动态度,王府可以收,封地也可以收,但完全可以保持爵位,成为一个徒有虚名的亲王”
渐渐地,崇祯的神色变得平和了起来,更是眼前一亮,犹如呢喃一般,近乎于是在一字一顿,复述了“徒有其名”四个字,脑海里一抹灵光闪过。
与此同时,崇祯对于周道登的观点那种抵触心理也随之消失不见,轻抚下巴间,不时地轻轻点头,以示赞同之意。
对于那些不是罪大恶极的藩王,如果只是保留爵位,徒有其名,没有任何的亲王待遇,崇祯还是能够接受的,毕竟,对于朝廷而言,并没有任何的实际损失,只是爵位变得有一些泛滥而已。
第六百五十八章 最为合适的处理方式
崇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周道登的这个构思,对于天下诸王的处理办法,保留相应的爵位,却没有相应的皇族待遇,完全是参考自己对待皇族族女的处置态度,保持封号,而周道登只是稍加改良了而已,在原有的基础之上,给予了更高的生活津贴补偿。
“因此,皇上,老臣觉得,为了彰显皇族的尊贵性,以及特殊的社会地位,在原来的分封制度上,可以进行一定的改良,皇家的爵位分封和继承,具有一定的限制。”
“比如说,爵位的继承,最多只可以传至第三代,不能兄没弟及,除了帝王的直系血脉,如无特殊的军功,若无对大明有着特殊的贡献,就无法获得相应的爵位。”
“否则的话,若无社会地位的特殊性,全都是一撸到底,又怎能彰显皇族血统的至高无上呢又如何彰显皇权的神圣不可冒犯呢”
渐渐地,听到周道登的这一番言辞,崇祯对其愈发地赞赏有加起来,对方这完全是在为皇家着想,若是按照自己的那种办法做,对于皇族子嗣极其严苛,鲜有封王者,皇族就会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这样对待皇族宗亲的态度,并不会给朝廷带来太大的负担,不过是给一个亲王的爵位,外加少量的安置费而已。
像神宗那般,安置自己的儿子,到地方就藩,每一个的花费都在上百万以上,加上藩地以及各种收税权,给朝廷带来了不可估量的负担,那是在一点一点地侵蚀大明的根基,不断地在激化社会的矛盾。
无疑,周道登的这种方法,是最为合适的处理方式。
还有就是,保留天下诸王的爵位,保留一部分的家产,使得自己的削藩之策的阻力将会更小,更容易成功,也更能体现一个帝王人情世故的一面。
毕竟,保留爵位,至少让那些藩王在面子上过得去;保留一部分家产,能够让他们过上小康般的生活,不至于流落街头,也不会过那种骄奢淫逸的醉生梦死的生活。
“好,阁老,就按照你说得这么办,朕也退一步”
这一刻,崇祯已经恢复了那种风轻云淡的样子,那副镇定自若的模样,显得是那么的自信而从容,对于削藩之事,就好像已经成竹在胸一般,有着莫大的把握。
相比而言,心里长松一口气的同时,周道登的心里又有一些莫名的小激动,兴奋不已。
作为一个侍奉四朝三代的老臣,周道登有着更加直观的认识,可是亲身经历过的,神宗皇帝对自己的那些兄弟以及儿子的偏爱,几乎到了极其骄纵的程度。
就拿当时的潞王朱翊镠来讲,那可是神宗皇帝一奶同胞的亲弟弟,再加上当时太后的宠溺,就藩之后,更加的肆无忌惮,无人敢管,就连当时的福王朱常洵,神宗最为溺爱的儿子,也不敢掠其锋。
不管是当时的潞王朱翊镠,还是福王朱常洵,在各自的封地,都可谓是累累罪行,搞得民怨沸腾,下到当地的衙门,上到朝廷,都是拿其无可奈何,都不敢管,何也
无他,还不是因为依仗神宗的宠溺
现在好了,当今的皇上虽然年轻,却是年少有为,富有远见,制定了一系列的律法,用于束缚那些藩王,使其不再是法外之地,不管是当地的衙门,还是朝廷的各个部门,都可以查处相应的罪行,而不是皇族犯法,都要由宗人府来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