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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不正则言不顺,如果不把旗号亮出来,那帮土生土长的葡萄牙人显然不会买账。事实上就算打出来,他们也不一定买账。管如此,查帕普莱塔主教还是低声提醒道:“可您是国王陛下任命的总督。”
“正因为我国王陛下任命的澳门总督,所以要对澳门的臣民负责。至于这个总督当不当,完全可以先放到一边。”
说到这里,奥普多尔总督突然话锋一转,一边四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一边似笑非笑地说道:“事实上我已经有的计划,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护送我上任的舰队,再过几天就会跟盘踞福摩萨的尼德兰人开战了。主教大人,您澳门呆了这么久,难道不认为这送给国王陛下的海外臣民,以及国政fu好的礼物吗?”
“开战了?”查帕普莱塔主教,忍不住地问了句。
“开战了!”
不等奥普多尔开口,金尼阁会士便重重的点了下头,确认道:“我们前,国王的军队就对尼德兰人起了进攻。作为上帝忠实的仆人,教会的坚力量,我们这些东方的子民,也应该响应教廷、神圣罗马帝国和西班牙国王陛下的号召。”
自从尼德兰东印公司涉足东方贸易以来,澳门的葡萄牙商人一直处于极其被动的地位。跟国海商袭扰东南沿海的武装商船被黑吃黑,往返与日本和菲律宾的商船时不时被洗劫,可面对着实力强悍的敌人,他们只能敢怒而不敢言。
要不是澳门位置特殊,攻击他们就等于同大明朝廷宣战,对国贸易垂涎三尺的尼德兰东印公司,早就凭强悍的海上实力取而代之了。
可恶的教徒!
查帕普莱塔主教暗骂了一句,并紧抓着奥普多尔的胳膊,急切地问道:“大人,你带来几艘战舰?需不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一共艘,除了刚进港的那三艘外,其余战舰和人员都驶往福摩萨的路上。至于你们能不能做些什么……那是以后的事。此之前,我想先麻烦您带我四处转转,毕竟作为名义上的澳门总督,我不能总对这里一无所知。”
“没问题,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
查帕普莱塔主教似乎想起了什么,顿了顿之后,又问道:“对了,我是不是先通知下尼塞托法官和罗萨里奥民政官?还有议事会那边,要不要先召集议员们开个会?”
外部威胁一时半会间无法解除,内部问题也不可小视。奥普多尔权衡了一番后,摇头说道:“至于他们,还是等到明天再说。”
国王陛下的命令这里不太好使,如果轻举妄动反而会适得其反,查帕普莱塔主教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地说道:“这样也好,如果您同意的话,我想邀请几位靠得住的商人过来一起共进晚餐,毕竟您初来乍到,没有人支持是万万不行的。”
大是大非的问题上,耶稣会的位置摆得很正。管尾大不掉的澳门议事会是他们牵头搞出来的,但一有总督上任,就毫不犹豫的站到了总督这边。
为了不引人注意,奥普多尔和穆秀才还他的建议下换上了黑色粗布神袍,同样想快了解这个东方国家的汤若望、邓玉函等传教士也跟了过来。
“西岸濠江是内港,与珠三角河道连成一体,船只可以到达石歧、江门、佛山和广州;南边是伶仃洋,往东北航行可达汕头、厦门、宁波等港口。从远程航线上来看,东北可达日本,西行可达果阿。”
查帕普莱塔主教这个导游很称职,一爬到山地,就滔滔不绝地介绍道:“但由于珠江的泥沙不断淤积,附近海域大部分较浅,内港低潮时沿岸水深只有一到两米,深处不到五米。总得来说,只要稍加留心,一两千吨的商船还是可以自由出入的。”
心思都放台湾的奥普多尔,对这些可没多少兴趣,而是若有所思地问道:“贸易呢?”
“由于前几任国皇帝均实行海禁政策,抑制海外贸易,对澳门的贸易客观上形成了‘此一举,别无分号’的局面。正因为如此,从这里运往果阿和欧洲的货物种类非常多,比如白丝、各种丝线、绸缎、黄金、黄铜、水银、朱砂、白铅粉、棉线、麝香、茯苓、樟脑、瓷器、大黄、甘草等等。据议事会粗略统计,去年运至果阿的生丝达6000担,价值白银48万两。”
查帕普莱塔沉思了片刻,继续说道:“由欧洲经果阿运过来的货物有白银、胡椒、苏木、象牙、檀香等,其白银为大宗,每年至少流入十五万两。”
如此巨大的贸易逆差,让随行的汤若望大吃了一惊,忍不住地问道:“主教大人,这是不是意味着国贸易上占据主动?长此以往,就算大陆的白银再多,也经不住这样流失啊!”
贵重金属,一直欧洲国家经济的命脉。
西班牙为防止白银流失,并以法令的形式严禁黄金白银出境;甚至连尼德兰和英国东印公司船队前,都需要向王室申请白银配额。
查帕普莱塔主教哪能不知道他的言外之意,立马转过身去,指着东北方向的海面,似笑非笑地说道:“修士,别忘了我们还有一条航线。从这里运往长崎的白丝、铅、红木、黄金、水银、锡、糖、棉线、棉布、麝香等货物,占所有输出货物的一半以上,而运回来的主要是白银。
相比之下,从欧洲流入的那十几万两又算得上什么呢?要知道光去年下半年,我们就运回来四船白银,达245万两。”
真是一颗摇钱树啊!
如果能这里干上三年,东方舰队的所有资金,根本用不着家里操心,自己就能解决了。查帕普莱塔主教的一番介绍,坚定了奥普多尔拿下台湾,垄断对日贸易的决心。
穆秀才想得则是另外一件事,查帕普莱塔主教的话音刚落,便低声问道:“主教大人,朝廷这里都设了哪些机构?”
“初的管理机构只要守澳官和市舶司,不过几十年来,管理的机构越来越大,除了守澳官和市舶司外,还相继设立了‘提调、备倭和巡缉行署’。‘提调’相当于治安官,掌管治安、缉拿盗贼事宜;‘备倭’负责防守海岸、缉拿海盗;‘巡缉行署’则负责巡查缉捕奸究事宜,说白了就是防我们,确保澳门的国人不倒向我们。”
查帕普莱塔主教指了指香山县的方向,接着介绍道:“至于一般的民政、司法则归香山知县管理,并受负责广东海防的海道副使管辖。为了防止我们进入香山内地,他们莲花径设立关闸,闸门上悬挂一条横幅,写有‘孚威镇德’四个字。平时用张封条关闭,每月开次,允许我们严密监视下采购粮食和日用品。
交易一结束,香山县就派官吏清查验收,关闭闸门,并门上上‘畏我威怀我德’个字的封条。任何人重开闸前都不得自行拆封开闸,否则将会受到严厉的处置。”
还好换了个地方,真要是按照董南那便宜妹夫的话做,那跟坐牢又有什么区别?至于东方计划是扯淡,如此严密的监视下,别说招募水手、炮手、陆战队员,甚至连教会学校、教会医院都办不了。
奥普多尔暗叹了一口气,接着问道:“主教大人,既然他们如此小心,怎么会容许你们公然设立议事会呢?”
“正如您所说的那样,议事会并未经过国政fu的批准。为此,几任代权官、主教和民政官付出了巨大努力。直到我们多次声称葡商过去及现常常是国皇帝的顺民,并承认皇帝是我们的保护者,他们才默许了我们的自治。
当然,贿赂是必不可少的。除了每能两万两白银的税负、五两白银的地租之外,还得打点香山乃至广州的官员。甚至因此而获得了一个‘夷目’的官方任命,可以合法的代表国政fu管理内部事务。”
陪同前来的庞迪我修士接过话茬,一脸苦笑着补充道:“只能说是有限的自治,一旦让他们感觉到即将失制,就会马上收回相应的权力。几年前就生过一次,自治法庭对一个犯判刑,引起一部分葡萄牙人不满闹事,香山知县蔡善就亲自赶来重审,并推翻了我们之前的判决,甚至还颁布了一个《制澳十则》。”
《制澳十则》,带个“制”字,想都不用想是用来限制什么的。
像贼一样的被人防,想干什么都干不了。这个总督不当也罢,只要能保持现状并垄断贸易就行。奥普多尔终于打定了主意,随即回过头跟穆秀才对视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穆秀才微微的点了下头,不无感慨地说道:“除此之外,似乎没有其他好的办法了。不过这么一来,我也没有了继续呆这里的必要。总督大人,要不我们就此别过?”
台湾没有这么多限制的同时,也没有东印公司所亟需的人力资源。想短的时间内把东方舰队组建起来,也只能靠眼前这位了。
奥普多尔权衡了一番,毅然说道:“也只能这样了,穆先生,祝你一路顺风。记得多些钱,好能这里招募几个可靠的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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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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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法国王后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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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十二章法国王后的邀请
奥赛罗庄园所的克拉夫镇生了一件大事。同这件大事比较起来,所有其他的事都显得无足轻重。
八月二十一日傍晚,大西洋公约组织高级代表、前萨累海岸警备队司令老约翰病情加重,本堂神父、教牧师和从萨累赶来的医生们都通宵留他的房里。据说,他有随时会死去的危险。克拉夫村治安官托波尔当夜就派了一个信使,赶往萨累通知巴里、奥赛罗、董南和梅尔斯等的人。第二天,这个消息便传遍了全城和四郊。
第二天正好是礼拜天,村里教堂挤满了望弥撒的人。大家都明白真相,因此望过弥撒之后,人们成群结队的向着老约翰家走去,打听他们所爱戴的老伙计的健康情况。
终于,深夜赶来的董南、巴里和奥赛罗出现大门口,他们同村民混一起,把消息告诉大家,同时恳请他们不要大声喧哗,免得妨害卧病的老约翰。
可是几个小时过后,钟声便宣告了老约翰的死亡。老姓又成群结队拥挤各条街上,大家都感到十分不安。大家的脑袋和眼睛都朝着钟楼;顷刻之间,镇里和周围村庄的其他教堂,如圣芳济堂、三一堂和圣母堂都接二连三地敲出一片悲声。
人们终于明白了,他们的心里都充满着畏惧和莫大的悲伤。紧接着,钟楼上出现了一面绣着骷髅头的大黑旗。
作为大西洋公约组织年长的高级代表,萨累保卫战的功臣之一,选择急流勇退的老约翰受到人们极大的尊敬。尤其他那毫无架子,特别随和的性格,人们心享有着比巴里和董南有之过而无不及的威信。
噩耗一经传出,成千上万人从四处蜂拥而至,呼号声和哭泣声与忧郁的钟声,他家的小院周围交织成一片。有的地上打滚;有的撕着自己的衣服,抓破自己的脸;还有的则默默无声地呆望着院墙。有的悲泣;
有的向教堂伸出双手,祈求奇迹降临,天主大慈悲。但是,也可以听到一些愤怒的、由于绝望而近似咒骂的声音:“他们为什么要夺去我们亲爱的老伙计?那末我们的行列圣歌、我们的祈祷和我们的恳求都为了什么?我们奉上了金银贡物,可天主却一点也不回报我们!拿了我们的贡物,却不给我们一点回赠!”
其他许多人都哭泣,一遍遍地说:“耶稣!耶稣!耶稣!”人群要拥进去瞻仰一次老约翰的遗容。
人太多,不可能所有人都进去,巴里只得给出一个诺言:遗体很快就会移进教堂,人人都可以到那里去瞻仰遗容,他遗体旁边祈祷。
因此,到了晚上,忧伤的老姓开始三三两两地回家,一路谈着老约翰临终的情形,谈着未来的殡仪以及将会他遗体旁边和他墓穴周围出现的奇迹。有些人还说,老约翰一下葬,马上就会封为圣徒;另外有些人说,他们怀疑能否办得到,于是前面那些人便起怒来,并且威胁说,要去见萨累的主教大人。
阴郁和悲伤的气氛笼罩了整个摩洛哥西海岸,不但笼罩了普通老姓,也笼罩了每一个人;这个集团的福星陨落了,甚至许多老兄弟看来,一切也都变得暗淡无光了。
人死如灯灭,如果海上,葬礼的相关要简单得多。
然而巴里集团今非昔比,再也不是之前那朝不保夕的海盗了。老约翰的离去,不仅仅失去了一位老兄弟,同时还是这个兴政权政治生活的一件大事。
盖尼特拉省督肖恩来了,贝尔贝达省督托马斯也来了,甚至连正萨累访问的托斯卡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