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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鸣枪,以示胜利。
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如果是另一个场合,董南一定会觉得是滑稽可笑。
甲板上的这些海盗是划小船过来的,他们的领头船就停不远处,听到这边响起了枪声,看见“银鹿”号上灯火通明,误认为他们派来抢船的人失败了,于是为了雪耻报仇,黑夜中居然向已被他们占领的“银鹿”号猛烈开火。
红光一闪,接着就是一声巨响,激起了四面回声,一颗炮弹呼啸着从空中飞过,左舷不远处的海面上激起了一根水柱。
“嘭……!嘭……!”
炮弹一个接一个地砸过来,所幸的是准头不怎么样,不是太远,就是太近,竟然没一发能击中目标。水花溅得到处都是,甲板上顿时乱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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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误伤友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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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运只是暂时的,“银鹿”号还没能从突如其来的攻击中反应过来,一发炮弹正中艉楼,火光中木屑横飞,碎片砸得周围的橡木桶嘭嘭直响,站那里的海盗头目和大副基里克顿时被击倒地。
前甲板上的董南逃过一劫,茫然地看着这一切,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约瑟夫船长已经昏过去了,他不得不鼓起勇气,向同样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海盗水手长建议道:“赶快向你的朋友们喊话,告诉他们已经劫持成功了!”
令他倍感意外的是,水手长不仅不感谢他,反而还非常生气,又踹了他一脚,并怒气冲冲地质问道:“该死的野蛮人,是不是害怕吃子弹去见上帝?”紧接着又喃喃自语道:“该死!真希望有朝一日能被炮弹送进地狱。”
管如此,他终还是听从了董南的劝告,高声招呼他的同伙,说他已劫获了一条大船,上面满满地装着许多酒和货物。
大约过了一分钟,炮火终于停止了。短暂的炮击极具破坏性,缆绳、圆材、帆脚、帆布、沥青桶到处都是,海水、鲜血和碎肉溅满了帆桁,家禽笼子里扑腾乱飞,痛苦的呻吟声不绝于耳……甲板上一片狼藉。
占领“银鹿”号一卒未损,成功占领后倒被自己人的一通炮击干倒七八个。头目倒血泊里,肠子流的到处都是,其他几个手下的伤势看上去也不轻,这一切把水手长气得暴跳如雷。
“你是大夫?你会包扎?”
一个海盗的话提醒了水手长,见董南正接着给约瑟夫船长包扎额头上的伤口,立马走了过去,恶狠狠地命令道:“别管他了野蛮人,快给我的兄弟包扎!”
董南回头看了看四周,见老黑目瞪口呆的盯着自己,便举起手上的镣铐,一脸无奈地说道:“先生,很乐意为您效劳,但这样很不方便,您能不能帮我先打开?另外我还需要一个助手,您知道的,这么多伤员,没有助手可不行。”
“钥匙!钥匙!钥匙!快去给我拿钥匙!”
不等水手长发话,一个血流满面的海盗就举起手枪,冲幸存下来的管家,满面狰狞地咆哮了起来。管家早被这一切吓懵了,见穷凶极恶的海盗把矛头对准了自己,连忙跌跌撞撞地钻进一片狼藉的艉楼,手忙脚乱的翻找起了钥匙来。
这时候,一个矮胖的英格兰人来到了船上,拍了拍水手长的胳膊,对刚才所发生的一切表示遗憾。随即转过身去,下令把船上所有的活禽——鹅、鸡、鸭,都宰了做菜。同时要求幸存的水手,把郎姆酒、葡萄酒、啤酒、白兰地、尼格斯冷酒……只要是带酒精的饮料通通给他拿出来。
把自己人打成这样,居然还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地,显然他才是说了算了的人。
不是独眼龙、没有木腿,没戴一顶达达尼昂式的帽子,肩上没有一只鹦鹉或猴子什么的。眼前这位穿着一件宽松的蓝色外套,下摆一直垂到膝部,上面密密麻麻地钉着铜扣子,后脑勺上还扣着顶镶着好看花边帽子的海盗船长,显然不太符合董南心目中的海盗船长形象。
“钥匙来了,钥匙来了!”这时候,管家从近乎成为一片废墟的艉楼里钻了出来,举着一串钥匙,一脸忐忑不安的表情。
海盗船长显然不知道水手长想干什么,接过钥匙看看,回头说道:“我的朋友,用不着这么麻烦吧?把他们直接扔到海里去,我可不想跟这帮野蛮人共进晚餐。”
水手长并没有立即执行他的命令,而是急切地提醒道:“船长,那个黑头发的是大夫,亨利需要包扎,托马斯的伤口也需要处理,您不认为他对我们很有用吗?”
“大夫?”
船长似乎对此表示怀疑,用手枪托起董南的下巴看了看,突然惊叫道:“印第安人!难以置信,非洲海岸还有印第安人!”
“先生,您误会了,我不是印第安人,而是从东方过来的中国人。”董南可不想不明不白的葬身鱼腹,连忙小心翼翼地纠正道。
发达的工商业、繁华热闹的市集、华美廉价的丝绸锦缎、宏伟壮观的都城、完善方便的驿道交通、普遍流通的纸币……据说连房子都是用黄金盖的,马可-波罗与他的故事《马可-波罗游记》早已家喻户晓、妇孺皆知,船长想不知道东方都不行。
“天啦,居然是真的。”
船长顿时来了兴趣,放下手枪回头笑道:“巴里,你说的对,大夫先生可不能扔到海里去。对了……你是怎么过来的?是被葡萄牙人抓来的吗?”
无敌舰队虽然被英国海军英国海盗的配合下打败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东方航线还是掌握葡萄牙人的手里。就算英国东印度公司和尼德兰(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船队去亚洲,也只是一两年一趟,甚至都没什么太大的作为。
正因为如此,船长很直接的认为,葡萄牙人才是董南出现这里的唯一原因。
“算是吧。”这个问题真难回答,董南连忙岔开了话题,举起手上的镣铐,一脸凝重地说道:“先生,为您部下服务是我的荣幸,他们流血过多,不能再耽误了。”
“对对对,非常对,巴里,还等什么?”
船长一边示意水手长给董南把手铐打开,一边看着肠子流得到处都是,早已断气的那个海盗头目,摇头叹道:“可怜的吉尔,他永远都当不成船长了。”
董南并不是一个职业医生,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对医术一窍不通。事实上出国之前,家里人就希望他能美国学医。原因很简单,因为美国医生富得流油。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到了美国之后,董南才对此有了感性认识。他所见过的美国医生,几乎无一例外的都是百万富翁。其中有些专科医生,特别是心血管外科医生则可能是千万级富豪。
他们都住富丽堂皇的高档社区,高大茂盛的乔木掩着小桥流水的庭院,里面点缀着各地珍奇花草,而精巧设计的**洋房也是气势恢宏。不用主人开门,就知道这是有钱的大户人家。他甚至参加过一个华人外科大夫女儿出嫁的婚礼,那盛大的场面豪华又隆重,简直可以拍“007”电影……
正因为如此,董南着实下了一番功夫,无奈美国学医的费用高的惊人,囊中羞涩的他,只能半途而废。
没想到以前学的那点皮毛,今天倒用上了,甚至还救了他一命。他的极力恳求下,老黑总算逃过了一劫。不过其他黑奴可就没这么幸运了,就管家领着他们钻进船舱之时,炮击后幸存下来的十几个黑奴,通通被这帮杀人不眨眼的家伙扔进了大海。
“银鹿”号已故随船医生大卫留给他的器械简单,几把锋利的手术刀,一把锈迹斑驳的锯子,一个让伤员咬住以缓解疼痛的皮质箝口器,以及处理截肢后伤口的一大桶焦油。就算没看过罗素-克洛主演的《极地远征》,董南也知道这些东西的各自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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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反复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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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板上正准备大摆庆功宴,甲板下层后舱的景象却让人怵目惊心。包括幸存水手内的伤员,被老黑等俘虏背下舱室。鲜血两舷淌来淌去,管家则和另外一个水手站血水里给董南帮忙。
舱中只点着两根蜡烛,董南昏暗的灯光下,像屠夫一般把木桌上血肉模糊的肢体乱斫乱锯,把几个身负轻伤的海盗看得毛骨悚然。
半个月来的经历,不但别人没把他当人,连董南自己都快不把自己当人了。
下不了狠心就没命!
这个命悬一线的关键时刻,他只能把管家和水手们摁住的伤员想象成尸体,像医学院解剖那样该怎么干就怎么干。
恶心反胃是没有的,穿越前从未乘过船,该吐的早就吐完了。再说紧张和恐惧只会让人心跳加速,只有**糜烂,发出阵阵恶臭的尸体才会让人恶心。何况那个总尸体边吃热狗的大胡子教授早就说过:死人并不可怕,真正可怕地是活人。
相比之下,这里的空气环境要比医学院解剖室好得多。想当年第一周拨皮,第二周挑筋……被福尔马林的刺激性气味熏得要多难受有多难受,戴口罩都没用,连眼睛都被熏红了。
从腹腔里取木屑比较麻烦,一刀下去,白色的浅筋膜暴露出来,就像熟透的柿子突然爆开了一样。
“敌人杀一个,大夫就要杀十个!天了,我宁愿被一炮轰死,也不愿意让大夫救我。”等待包扎的一个海盗,终于受不了了,瞄了一眼木桶里同伴刚被锯下来的胳膊,一边嘟囔着,一边捂着耳朵跑出了舱室。
麻醉剂没有,消毒措施没有,抗菌素抗生素没有。刚处理完的三个伤员,能不能从失血过多和伤口感染中熬过来,只能看上帝的旨意了,前提是他们还信神。
管家早就吓得瑟瑟发抖,老黑则镇定许多,董南的要求下一个劲地给伤员灌郎姆酒,希望酒精能起到麻醉作用,缓解一点痛苦。结合他刚才甲板上的反应,显然是个见过血的狠角色。
管董南这是第一次实践操作,手法上还有些生疏,但下来巡视了一圈的水手长,对他的表现似乎还算满意。当然,这也是有原因的,要知道没有医生的情况下,他们一般都是让木匠来干这样的活儿。
这帮毫无人性的家伙真是反复无常,刚才水手长还说,“对不起,我们饶恕你之后,还叫你受了不少委屈,不过这是战争中的命运所注定的”,然后也不管这里的环境是否适合进餐,居然派两个海盗送来了一些吃的和酒。
可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就又来了三个喝的醉醺醺的海盗,张牙舞爪地挥舞着弯刀,声称等会要把他们全都扔到海里喂鲨鱼!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看来这一劫是逃不过去了!
董南近乎绝望的长叹了一口气,见老黑很不明智的偷偷抄起了锯子,连忙狠瞪了他一眼,并微微的摇了摇头。
“大夫,救救我,这里只有您能救我!”
管家终于崩溃了,“嘭嗵”一声跌坐淌满血水的甲板上,掏出一张被老鼠啃过的信,哆嗦着哭诉道:“我女儿寄来的生日贺信,三个月前收到的,我们刚距白蜡树园农舍不远的地方买了房子,还没来得及结识周围的邻居,我不能死,我绝不能死……”
“万能的主啊!请宽恕我们的罪恶,像我们宽恕那些罪于我们的人一样……”另一个幸存下来的水手,是掏出十字架,诚恳地作起了后的祷告。
敌我实力太过悬赏,老黑终还是很不情愿的放下了锯子,昏死过去的海盗身上擦了擦双手,低声问道:“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我的朋友。”
这算是抉别吗?还没等董南开口说话,一个同样喝得醉醺醺的海盗,拧着酒瓶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语无伦次地嚷嚷道:“大夫,大夫,船长要见你。”
“我去去就来,照顾好他们。”
董南环视了下四周,再次看了一眼仍然昏迷不醒的约瑟夫船长,这才拍了拍老黑的胳膊,带着恐惧而又好奇的心情毅然走了出去。
刚走上甲板,一股浓烈的烟草味、酒味、肉味掺杂着柏油味扑面而来。一百多个海盗正围着装有法国红葡萄酒和白兰地的木桶,用罐和碗之类的器皿,拼命舀酒喝。他们还把盛满酒的桶抛来抛去,随意嬉闹。
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