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奥赛罗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眼神中却一闪即逝过慈爱的神色,董南轻叹了一口气,不无感慨地叹道:“我们家乡有句话叫‘儿行千里母担心’,其实父亲又何尝不是呢?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呀,等哪天萨累也有了大学,就用不着去那么远的地方了。”
“不说他了,”看着董南那副精疲力竭地样子,奥赛罗有几分不忍,立马回过头去,“布拉,你先跟杰克汇报吧。”
“是!”
布拉从帆布包里掏出一大叠信件,一边翻看着,一边低声说:“梅尔斯船长跟约瑟夫联系上了,战利品和经费也已经转交给了他们。为了确保安全,我们的人并没有跟他们接触。照传回来的消息看,约瑟夫还是可靠的,一会去就着手寻找兄弟们的家人和招募水手。”
“英国方面有没有起疑心?”
“没有,”布拉摇了摇头,指着一封尚未来得及翻译的信件,“不但没有,甚至还给了他一张私掠许可证,作为营救英国大使和东印度公司船员的报酬。”
作出那么大“贡献”,居然连个爵位都被没给,詹姆斯国王还真不是一般地小气,董南沉思了片刻,突然笑道:“有私掠许可证,那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招人出海了。”
“是的,所以我们的人就成立几个空头公司,打着去大陆拓荒的幌子,给他们提供资金援助。”
情报工作必须慎之又慎,绝不能轻易暴露目标。成立几个空头公司,既能不露声色的监视他们,又解决了他们的那些账款不能见光的问题,看来这两个大总管并没有选错,董南满意的点了下头,接着问:“尼德兰方面呢?”
“我们的联络站开始工作了,正物色您所需要的那些人才。但梅尔斯船长那边没什么进展,东印度公司很谨慎,一直跟他们保持距离,除了验收援助物资外很少跟他们联系。对了——这是穆先生寄给您的信,由于走的是邮路,不知道有没有被人拆开过。”
龙飞凤舞,还全都是繁体字,那些尼德兰人拆了也白拆,因为不下点功夫,连杰克…董这个中国人都看不懂。
见董南把穆秀才的信随手放到一边,布拉继续汇报道:“后一批火炮正装船,但托斯卡纳方面考虑到奥普多尔兄弟的安全,决定将高尔先生他们留下当人质。局长先生让我问问您,要不要实施营救?另外……另外……”
奥赛罗急了,立马狠瞪了他一眼,“有什么说什么?别支支吾吾的。”
布拉干咳两声,似笑非笑地说:“克劳迪娅公主被关进修道院前,曾给高尔先生送了封求救信,她希望您能采取必要行动。”
“克劳迪娅?”
“是的,局长先生也是前天才知道的,他认为您不应该让她失望。”
“杰克,我们都知道了,这是一个机会。”
奥赛罗那副煞有介事的样子,把董南搞的哭笑不得,连连摇头道:“奥赛罗,她还是个孩子,一个叛逆的孩子!这不叫爱情,我现帮她就等于害她,她将来一定会后悔的。”
“过几年就不是了,”奥赛罗可想他错过这个机会,指着山下方向,“至于将来会不会后悔,那是将来的事。菲亚不也是贵族嘛,我看她一样幸福。”
“痨病是会传染的!”
整个大西洋公约组织的代表中,就剩杰克…董一个光棍了,奥赛罗的话音刚落,布拉就忍不住地提醒道:“参谋长先生,我不是危言耸听,局长先生信里说得很清楚,尤比诺公爵家族成员都因为患上这病死得差不多了,甚至连他自己都活不了几天,克劳迪娅嫁过去只会是死路一条。”
他不死哈布斯堡和洛林家族还不会把克劳迪娅嫁过去呢!只有他死了,才能通过克劳迪娅获得那块封地。
小丫头的确很可爱,但董南从未往男女之事上想过,毕竟她太小了。得知等待她的是一个火坑后,心中又有几分不忍,可他又能做什么呢?想到这些,董南倍感无奈,摆了摆手,若无其事地说道:“我累了,你们先回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好吧,你再好好想想。”
二人刚走出门,董南突然想起拉斐尔曾给她带过一封信,但一直忙着忙那,甚至都没顾得上看,连忙手忙脚乱的翻找出来。
“亲爱的杰克,我相信上帝会引导我到一个能见到你,或能把这封信转交给你的地方去,因此我把我的处境简单写一下,但目的并不是要促使你采取任何轻率鲁莽或愚蠢的冒险行动,而是希望你能看上帝的份上,静下心来回忆下我们‘黑珍珠’号上那段美好的时光……
或许你还不知道我母亲的脾气,上次逃离修道院的疯狂行动失败后,我就向她坦白了,说我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你,她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一听说我要抛弃高贵的身份和六万佛罗林的嫁妆,委身于一个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的异教徒,她怎么能不生气?
我极力为你辩解,说你是一个同样高贵的东方绅士,说你是一个虔诚的清教徒,而且你的职业是高尚的。但说来说去都是白费口舌,她把你叫着海盗,这我已经听惯了,她说你是一个逆贼,这个名字她的词汇里是跟‘叛乱分子’一样的东西。
她甚至还暗示你是一个胆小鬼,我知道你不是,就豪不含糊地跟她说你不是个胆小鬼。她用了不下于五十个鄙俗不堪的字眼来骂你,我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你的样子,你的笑容,和你拉的小提琴……
还记得你曾经说过,我应该无忧无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过我想过的日子。你还答应过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我,而她们却想用我去换那块封地。
杰克,亲爱的杰克,我无意指责你不辞而别,因为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我坚信你会像骑士一样兑现承诺,但请你千万不要受我恶劣心绪的影响而去蛮干,你要珍惜自己的生命,就像我珍惜你一样,不要忘了他们有监狱、有绞刑架,不要忘了你还有家人、部下和朋友,后千万别忘了你的——克劳迪娅!
又及——差点忘了告诉你,奥普多尔和拉斐尔非常可靠,他们比亲哥哥科西莫和卡洛还要爱我,如果你需要,他们会告诉你修道院的位置和周围的地形,等等。”
信是用英语写的,语法不是很通顺,但字体却很娟秀,一笔一划就像她那纤纤小指,显然下了很大一番功夫。尤其是字里行间那斑斑泪痕,让董南的心渐渐变得苦涩起来。
……………………………………………………
*
………………………………
第四十八章 海盗政治
一秒记住,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杰克…董的深夜邀请,让奥普多尔有此忐忑不安。因为这段时间来,他干了许多与身份不相符的事。
他知书达理,不耻下问,那些水手、陆战队员、开店的、扛活的以及有钱的商人,无不向他夸耀自己的城市和生活。不久,日记本上写满了耳闻目睹的情况,他简明扼要描绘了萨累海盗的生活习俗,记叙了要塞守卫的数量和工事类型,对码头、船只、船坞、仓库一一作了记载,还用两页篇幅绘制了萨累及其周边地区的详图。
所有这些由知情者泄u的似乎无足轻重的情况,无一不是令他惊讶的军事情报,至少他能情况前面冠以“重要”二字。记载的后一项是总督府平面图,绘完后他不悦地叹了口气,将日记本小心翼翼的放行李箱底,上面盖上了高级绸ku。
管他成功收集了这些情报,但他蔑视自己,不时有种出卖朋友的感觉。虽说国籍和信仰不同,甚至接触的机会不多,但他却发现跟杰克一董有很多共同点,想到自巳利用他的信任到处收集情报,就像做了亏心事似的内疚。
“没打搅你休息吧?坐我先给你倒点酒。”
“没有,我正准备出去转转呢。”
这个房间他来过,而且还不止一次,奥普多尔有些尴尬,拉过椅子坐到灯光暗淡的墙角边,生怕被董南看出点什么。
事实上他干的那些事,根本逃不过情报局的眼线,董南早就接到了这方面的汇报,甚至连他那记得密密麻麻的笔记本,都他去船坞参观时被车拉的人抄写了一遍。
之所以没动他,那是因为除了打劫目标之外,萨累实没什么好隐瞒的。况且既然玩这个游戏,那就得遵守这个约定成俗的游戏规则。
再说相对于实力强悍的尼德兰东印度公司而言,他们那个实际控制区域仅有两个城市的弹丸小国实算不上什么。
董南放下酒瓶,指了指山下的码头,意味深长地问道:“感觉怎么样,没让你失望吧?”“难以置信,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奥普多尔接过酒杯,摇头苦笑道:“杰克,你说得对,科西莫是该认真考虑下一轮造舰计划了。”
“那只是随口一说,其实没那个必要。”“为什么?”奥普多尔糊涂了,禁不住问了一句,并竭力察看他的表情。
“发展海军之前,要有一个明确的战略目标”董南站起身来,遥望着港湾里的船只“还要考虑到相应的hua费,你担任过舰长,应该清楚维持一支舰队有多难。就托斯卡纳现的国力而言,根本养不起一支像样的海军,就算养了也没什么大用,除非像我们一样当海盗。”“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对了杰克,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大行动?”“嗯,再过几天就出航。”令他倍感意外的是,董南顿了顿之后,突然笑问:……海神,号还缺个二副,奥普多尔,有没有兴趣跟我们干一票?”
“别开玩笑了杰克,管我非常希望能参观下“海神,号,但目前还没有当海盗的打算。”
“这倒是,要不是走投无路,谁还会来当海盗?”“那你呢?”“也算是走投无路吧,、,董南轻叹了一口气,一边招呼他喝酒,一边若无其事地问:“奥普多尔,你有没有理想?比如当一个舰队司令官,或像科西莫那样当大公什么的。
“我可以不回答吗?”奥普多尔被问住了,一脸疑hu不解地表情。
“别紧张嘛,我只是随便问问”董南一屁股做了下来,紧盯着小
丫头写给他的那封信,凝重地说道:“克劳迪娅的理想很简单,就是想无拘无束,过她想过的日子。这个要求并不高,我想我不应该让她失望,而且我曾对她作出这样的过承诺。”“让她像你一样当海盗?”“这就是问题的关键”董南点了点头“奥普多尔,我不知道你们兄妹之间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也不想知道那么多,只是想想问问你到底站哪一边?”
“什么意思?”
奥普多尔是不个合法的i生子,连庶出都算不上,而克劳迪娅却说他比同父同母的亲哥哥对她还要好,这显然不符合逻辑,除非他想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比如报复什么的。
见奥普多尔皱起了眉头,董南意识到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想了想之后,干脆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想救克劳迪娅,需要得到你的帮助,但又不想她被人利用。”
“除了她母亲之外,没有人想利用她。”
“那你为什么对她那么好?”
奥普多尔仿佛受到了莫大侮辱,蓦地站起身来,针锋相对地说:“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也许我真错怪你了”董南下意识的了鼻子,一脸诚恳地说:“奥普多尔,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未把她当成过公主,没有把当成过女人,我眼里她就是一个孩子。也许是恻隐之心,也许是她的确很可爱,再加上之前对你们家族的一些好感,以至于给了她一个错觉。”奥普多尔冷冷地纠正道:“是他们家族!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这有区别吗?”“你说呢?”“看来你跟娄一样都是个没理想的人。”“自以为是。”“难道不是吗?”董南给了他个白眼,不无嘲讽地说:“别自欺欺人了,虽然你身上同样流淌着美第奇家族的血液,但不管你付出多少努力,干得多么出e,你永远都无法拥有一个姓氏。你恨这个家族,你恨你那不负责任的父亲,你恨科西莫、你恨卡洛,甚至连克劳迪娅都恨!”
“胡说八道,你这是污蔑!“是吗?我看不然。
这么长时间的海盗不是白当的,伯爵的心理战术早就学得七七八八看着他那副面目狰狞的样子,董南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火上浇油地说:“你越生气就表示你恨得越深,他们也从没把你当过兄弟,要不也不会让你来这个海盗窝:再说如果你真不恨,那就不会替克劳迪娅捎信给我,因为你希望她出丑,希望她用这种方式让家族eng羞!”
“婆了!”
奥普多尔急了指着化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