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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田中君及还否定了坂元春获想要带着坂元联队去支援一一五团和笠原特遣队的计划,要他原地待命。
坂元春获不敢多问,只能带着满心疑惑按照田中君及的指示在原地待命。
而这个时候,郝大宝已经带着一排拖着那三门重炮回到了兴和县城外的阵地上。
郝大宝刚从马背上跳下来,田六娃就从远处快步朝他走来,离着老远就大声说道:
“郝大宝!营长让你立即带着骑兵连和缴获的三门重炮返回陶林,你赶紧走,这儿交给我!”
由于骑兵连的加入成功扭转了战局,王治邦的一一零旅也随即加入了战斗。
笠原特遣队的战斗力虽然很强,但是也招架不住兵力几倍于他们的独立营和一一零旅的围攻。
之前骑兵连的反复冲杀已经让他们损失惨重,现在一一零旅又掺和进来,笠原特遣队很快就顶不住了。
由于之前他们打的有些太过于容易,导致笠原特遣队始终跟在一一五团后面缓慢向前推进、队形不够分散;王治邦得到侦查兵的消息之后,立即派出一个机枪连和一个营的士兵对其展开围攻。
上百挺捷克式轻机枪同时开火,笠原特遣队就算有再强的战斗力也只能四散躲避。
而于芷山部的一一五团就更惨了,被骑兵连的反复冲杀打乱队形之后,就再也没能组织起有效的防御,更别说进攻了。
前后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一一五团的伤亡就已经超过了半数。
导致其迅速陷入劣势的原因除了骑兵连的出现之外,一一零旅参战也至关重要。
一一零旅隶属于二十九军,而历史上有记载的喜峰口战役正是二十九军打的;
那一仗打出了中国军队的气势,也打出了中国人民抗击日寇的决心!
后世流传的大刀进行曲,也正是以二十九军的那场战斗为原型。
这样的一支队伍,在白刃战当中的表现自然可圈可点。
一一零旅的大刀清一色在刀把上系了红绸,挥舞当中红绸飘飞、鲜血四溅,伪军一一五团的士兵也都听说过二十九军大刀的威名;
大刀一现,还没等打,很多伪军士兵的腿肚子就开始转筋了,仗还如何能打赢?
笠原川木一本以为后面的坂元联队很快就会赶过来支援,可是一见到之前离开的骑兵拖着那三门重炮回来,他立即就想到援兵可能不会来了。
因此,他随即就命令笠原特遣队撤退,生生从王治邦布下的包围圈儿中撕了个口子,带着二百多人跑了。
可是被留在阵地上的一一五团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那些伪军士兵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去,尸体很快就铺满了战场。
可是独立营与一一零旅的战士们越战越勇,一双双眼睛之中都蒙上了一层淡粉色。
杀戮会激起人骨子里的凶性,这本身不是什么好现象。
但是在战场上,一支没有凶性的队伍就意味着不够勇敢,能打胜仗的几率微乎其微。
战士,首先应该具备的就是勇猛,杀敌的手段一定要带着一丝残暴,这样才能从精神上战胜敌人。
一旦战斗的双方之一在精神和气势上败了,那就等于伸着脖子等死。
现在的一一五团就是这样。
活着的士兵仍然在战斗,可是却已经丧失了原本的斗志。
看着越战越勇的对手,怯懦和恐惧逐渐占据了他们的意识。
随着第一个绝望之下的士兵扔掉手中的枪跪地求饶,投降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可是就在田六娃和王治邦看到胜利希望的时候,头顶突然传来的轰鸣声却瞬间击碎了那一丝希望。
“轰、轰、轰、轰……”
一连串的爆炸声响起,那些正在战斗中的战士们瞬间被爆炸产生的气浪掀飞,鲜血在半空中交织、尸体在地面上重叠,惨叫声和惊呼声迅速覆盖了整片战场。
这就是田中君及不让坂元联队支援一一五团的真正原因…………他要实施轰炸,不分敌我!
十几架战机在兴和县上空盘旋,一枚枚炸弹雨点儿一般落下,独立营和一一零旅的伤亡开始迅速攀升。
尽管田六娃在第一时间下达了撤回阵地的命令,可还是有几百条生命被那些炸弹留在了那片战场上。
不过战士们撤回来的时候,却发现身边多了一些面带讨好之意的敌人。
经过清点,一共有将近四百名一一五团的伪军士兵径直跑进了兴和城外的防御工事当中,强烈要求投降。
田中君及的做法,让这些人终于明白了自己在日本人心目中的位置还不如狗。
平时当狗腿子、打仗当炮灰、关键时刻就是跟敌人一起被消灭的“支那人”!
无论他们有多忠诚、为了日本人战斗有多勇猛,但是到最后,他们还是随时可以被牺牲的废物。
为了确保安全,田六娃命人将那些投降的俘虏缴械之后绑起来,就让他们待在战壕之中躲避炸弹。
如果这样还是会被炸死,那就只能怪他们命不好了。
与兴和县一样,陶林同样也遭到了日军战机的轰炸。
一枚炸弹刚好落在距离刘成不足十米的地方爆炸,要不是刘成及时躲进了掩体,这下就算不死也是重伤。
抖掉身上的尘土碎石,刘成灰头土脸的从战壕中站起身,目光阴郁的盯着依旧不断在头顶飞过的日军战机。
虽然尾翼处画着丑到爆的太阳旗,但是从飞机的形状样式上刘成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那是曾经属于张家的飞机!
………………………………
第五百六十八章 一架“叛变”的飞机
刘成的目光一直盯着头顶的飞机,沉声命令道:
“通知高远,按计划行事!”
说完,便冲到一挺重机枪旁边,推开射手,指挥几名弹药手重新将重机枪架设成六十度左右的仰角。
战机一次次的俯冲轰炸,地面防御很快就变成了一片狼藉。
多处火力点被炸毁,牺牲的战士尸体随处可见。
“轰!”
随着背后传来的一声闷响,已经连续两次盘旋俯冲的日军战机当中终于有一架凌空爆炸。
刘成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空中的那团火光,很快发现距离爆炸最近的那架战机出现了异常,斜着飞向右后方。
他一把扯过那名正在给他当副射手的战士,指着天上的飞机怒声说道:
“看到没?瞄准了,给老子狠狠的打!”
说完,他便纵身跃出战壕,猫着腰朝陶林城中跑去。
两分钟之后,一匹快马闪电般冲出城,朝着那架偏离方向的战机跑去。
段景河来找刘成的时候,之前被刘成派出去通知高远的传令兵哭丧着脸告诉他:
“营长骑着马走了,不知道去哪儿了……”
“你他娘的废物!”段景河愤怒的一把将那名战士推到在地,看着刘成离开的方向大口的喘着粗气。
大敌当前,最高指挥官却跑了,这要是传出去,恐怕所有人都会认为是刘成怯战。
至少,正在陶林城里的冯治安就是这么想的。
面对鬼子的飞机轰炸,冯治安的意思是暂时后撤,等飞机离开之后再杀回来。
但是段景河不同意,坚持要等刘成发话。
可是现在,刘成却不见了……
不过,就算所有人都认为刘成是吓跑了,段景河也绝对不会这样认为。
他在得知刘成是追着一架飞机的方向离开之后,脸上的表情顿时兴奋起来。
他腆着微微有些发福的肚子回到城中,面对着满脸奚落的冯治安撇着嘴说:
“冯师长,先别忙着下定论,要不然一会儿打脸的时候可是格外疼啊!我现在能告诉你的就是,我们营长是追着一架飞机走的!”
“哈哈哈哈……”冯治安和他身边的两名军官顿时笑的前仰后合,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段连长,你在跟我开玩笑?可是我咋觉着一点儿都不好笑?骑马追飞机?这跟傻狗撵飞禽有啥区别?”冯治安的语气依旧充满奚落,甚至还有一丝嘲讽。
其实这也不算辱骂,换了任何人恐怕都不会相信有人会骑马去追赶飞机,实在是太不现实了。
可是段景河相信,而且坚信不疑。
“你他吗再说一遍?!”段景河“唰”的抽出刘成第二次送他的那把带枪套的勃朗宁,开保险、上膛、抬手;
没等冯治安的警卫员反应过来,段景河那把勃朗宁手枪就顶在了冯治安的脑门儿上。
“你凭啥就敢红口白牙的这么说别人?你知道刘成今年多大?十八!但是他从三二年初就开始打鬼子了!当时你在干啥?啊?!没等见着鬼子的面儿就跑没影儿了吧?现在你他吗的有啥资格这么说刘成?”
枪顶在脑门儿上,冯治安本想发火,可是听了段景河的话,他愣住了:
“你说刘成多大?开玩笑呢吧?”
段景河冷冷一笑:
“老子他娘的没心情跟你开玩笑!这几年风吹日晒的,那小子的确看上去不像十七八;加上脸上的疤,说他二十四五也有人信,但是我却知道,他刚满十八没几天!
你要是想嘲笑别人,最好先了解一下这个人的情况;刘成的事儿你们军长应该非常清楚,回去好好问问,看看你这个师长杀的鬼子有没有他多,然后撒泡尿照照,看看自己他娘的有没有资格嘲笑他!”
冯治安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刚要开口说话,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战机的轰鸣声。
从方向上来看,正是刘成之前离开的方向。
半空中,这支飞行小队的小队长看到远处飞回来的飞机,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不过满意很快就变成了恼怒,大声骂道:
“混蛋!白痴!飞那么高干什么?还能看清地面上的目标吗?!”
虽然明知道对方听不见,可是他还是忍不住骂的很大声。
那架战机一路拔高,很快就出现在了那十余架飞机上方。
在下方的战机再一次从独立营阵地上空掠过、飞到远处准备盘旋回来的时候,有几名日军飞行员却惊愕的发现有炸弹从眼前闪过。
两三秒钟之后,下方骤然响起了一连串的爆炸声。
其中一架战机的飞行员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觉得自己驾驶的飞机猛的一震,下一秒他就发现自己脱离了驾驶舱,身体在半空中呈自由落体下坠。
可是……眼中的那团火光是什么?是自己驾驶的飞机?身体……似乎有些疼?
耳边呼啸的风声突然消失,眼前的一切迅速归于黑暗。
那架战机爆炸了,瞬间的爆炸让那名日军飞行员还没有感觉到身体的疼痛,就被死亡吞噬了……
尸体几秒钟之后终于落地,大头朝下。
“砰!”
只是一声略显沉闷的声响,坚硬的头骨在这片黑土地面前瞬间怂成了豆腐,整个脑袋都老老实实的缩回了脖腔。
不,是整个上半身都像是被重新塑形了一样,变成了一截只有四十公分左右的方块儿。
要不是两条胳膊造型诡异“丢”在身体两侧,甚至很难看出那是一具人类的身体。
殷红的鲜血缓缓渗出来,迅速被泥土吸收。
这些令人恶心的肮脏物种的鲜血,对于大地上的植物来说,却是极好的肥料;就像……农家肥……
几秒钟之后,又是一架战机在半空中爆炸,后半截机身刚好撞在一架正在拼命闪躲的战机上,导致那架战机直直的朝地面扎了下去。
短短半分钟的时间,三架战机被毁,那名飞行小队的队长气的两只眼睛都快从眼眶里鼓出来了。
这个时候他已经猜到,正在操控那架战机的肯定已经不是他手下的队员,而是……某个敌人……
………………………………
第五百六十九章 这应该算空战
陶林城里,一脸兴奋的段景河与一脸呆滞的冯治安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看到两架飞机爆炸、一架坠毁,段景河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上去了。
“咋样儿?冯师长?开了眼界吧?没见过吧?刺激吧?惊喜吧?意外吧?大嘴巴子打脸吧?”
段景河一连串的奚落式问题让冯治安有些挂不住脸,可是却不能发火儿。
他好歹也是个师长,而段景河虽然手下的兵力接近一个团,但名义上毕竟就是个连长,二人之间级别差距太大,冯治安丢不起那个人;
更重要的是,远处天上的情形的确让他没脸发火儿,更无颜争辩。
尽管现在还不能确认驾驶那架飞机的人就是刘成,可是无论从那架飞机飞来的方向上、还是其出现之后的所作所为,都在佐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