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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色江山-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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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捂着脸,狠狠的瞪着松长风,松长风没有看她,却对着齐和悦喝道:“给公主换礼服。”

    贺兰要紧牙关,心都揪在一起,她不让自己哭,哭了,自己还有何种尊严?齐和悦也不敢反驳,立即拿出准备的衣服为贺兰换上。随后秦家兄弟就拉着她飞快地沿着回廊朝养心殿的方向走。贺兰心里依旧不想见他,只是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茫然跟着他们朝外面奔去。

    贺兰不懂长风何时成了皇上的走狗,他们已经不是在静阑时,在魏源时的那两个人了,他已经背叛了她,是的,背叛了她……

    巍峨的宫殿在皇宫里蔓延,浓浓的香将整个养心殿都包裹起来,她没有想过这么快就要去见他,她的仇人。

    贺兰向后拉扯,不想进去,不想见他,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谈的了,太子死了,他与她之间的一切都结束了,剩下的除了恨,还是仇恨。

    屋子里没有外人,只有皇在床前抽泣,还有明忧呆立在哪里,一副傻傻的样子。

    贺兰被拉到前,秦楚瑜在洛天瑞的耳边轻轻的说道:“皇上,贺兰公主来了。”

    他的头已经都变成了白色,脸_更是像白纸一般的苍白,眼角的皱纹更加的浓密,眼皮也都耷拉了下来,说起话来更加的有气无力,贺兰看见他这样,竟然有些高兴,冲着他说道:“你真的快死了?”

    这话一出,竟然没有人反,他却也微弱的睁开眼睛,随后剧烈的咳嗽起来,“死了,这一次……真的是要死了。”声音也变的异常的苍老,没有一点帝王的样子。

    “洛氏江山被你弄成这样,就算死了,你都难逃祖宗的责备。”贺兰犀利的讽刺道。

    这一次松长风拉了拉,可是洛天瑞却笑了,这是苦笑,笑的凝重,长叹道:“朕之……失德,天……下不平啊!”

    贺兰用力甩开松长风的手,走到床边,冷言道:“失德,你有德吗?作为皇帝,你何时将百姓放在心里过?你何时为天下苍生考虑过?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你能寿终正寝,没有横尸荒野,你可以安心了。”

    “兰儿,你……能有这……话,我也……算安……心了!”他竟然颤抖的呻吟道。

    贺兰忍不住冷笑起来,“皇上,你就安心去了,不要再等到国破家亡的时候了。”

    “你说够了,没有?”突然的一声大叫,将贺兰给震住了,说话的人竟是皇后。“我知道你恨他,可是现在他都要死了,你还想怎么样?他都把江山给了你,你就不能放过他吗?”

    她用手帕抿着眼泪,声音断断续续,但贺兰还是听清了。

    秦楚瑜,松长风,秦攸明等人都跪了下来,秦楚瑜手中托着一个檀木盒子,里面是一轴明黄色的锦娟,还有一块四四方方的大印,那不会是传位诏书和玉玺吧?贺兰惊呆的看着盒子,又望了望床上的人,突然她大笑起来,使劲的摇着头,指着洛天瑞大声说道:“皇上,你的心太狠了,谁人不知道寻郡王窥视皇位,你这个时候传位给我,是将我往火坑里推啊!你不要痴心妄想了,我不接受,不接受,谁愿意当皇上,谁去当,跟我没关系。”

    说完这话,贺兰转身就走。

    洛天瑞他开什么玩笑?

    他把这么烫手的山芋抛给她,他不要做梦了,除了洛天寻,谁现在坐上皇位,谁就等于死。她洛贺兰才不要这么早就死呢?

    “你站住。”他颤颤抖抖的爬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贺兰,连秦楚瑜都在怀疑到手的江山,贺兰为什么不~?

    “你恨我,我……不怨你,但你也应该知道,你如果不当皇上,你们洪武一脉就落了。”

    他用“你们”这两个字,是啊,他不是他的伯父,最多称为堂伯父。

    他祖父六十年的太平江山,不能就这么乱下去。

    她迟疑的站住了,齐家治国平天下,天下,天下,她洛贺兰的肩膀还能扛住这风雨飘摇的天?

    贺兰转过身,一把抢过秦楚瑜手中的盒子,从香囊里掏出一个很小瓷瓶丢给秦楚瑜,不冷不热的说道:“这是燃灯大师配的药,给皇上服下去。大师说不管是什么病,只要不是外伤,都会控制住病情。现在命是他的,天下是我的。”
………………………………

第二十三章 传位

    出带有药香的房间,贺兰长舒了一口气,此时太子一直想得到的东西,可是他却永远都看不到了。(

    热浪扑面而来,将她从思想里推出来,她只得又长舒了一口气,将盒子更紧的抱住,抱住,仿佛她已经抱住了天下。

    秦攸明不知何时跟在了她的身后,低低的问道:“公主,想去哪?”

    “去哪?武英~。”贺兰吐出了这三个字。秦攸明懂得武英殿对于贺兰的含义,那是他跟洛明恪成亲的地方,那也是她在宫中时,待的时间最长的地方。

    武英殿清风袅袅,吹散了它本应有的凝重,此时在夕阳的余晖之中,竟然着点点的温存,贺兰忍不住对着秦攸明说道:“这里跟太子在时已经大不一样了。太子在时,每天晚上都会批阅奏折到很晚……”

    “我对太子不是熟悉,但我觉得他应该是一个很好的人。”秦攸明也淡淡的说道。

    贺兰轻轻的点着头,继续道:“他不仅是一个很好的人,他也是一个很好的夫君,只是我从来都没有在意过。”

    贺兰一边说,一边登上了武英殿的台阶,她边走边向上张望。武英武英,这是多么大气的名字,而手中的诏书和玉玺却沉重的压在手中,“秦公子,你说,待有一天我老了,还能否走上这武英殿漫长的台阶?”

    “公主,你是不会老的。”

    “这是一句多么阿谀奉的话。”

    贺然觉得自己已经老了。从她将玉玺抓到手中地一刻。她觉得自己就开始衰老了。她抓在手中地不是玉玺。而是帝国万万地生命。

    “你知道武英殿地台阶为什这么长吗?”贺兰向秦攸明问道。

    “臣知道。”他在渐渐地适应她地身份。

    她却笑了。“因为它在告诉所有登上它地人。权利就宛如这一步步地台阶。要一步步地登上去。而我现在却是在向上面飞。然后扑腾一声。我就被踹了下来。然后粉身碎骨。”

    “公主……”秦攸明听出了贺兰话里地意味。刚要开口在说话。却被贺兰止住了。“秦公子。你明白就可以了。”

    她终于走到了武英殿前地平台。殿外地侍卫都俯身给她施礼。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但他们还知道她是公主。贺兰公主。

    贺兰推开武英殿厚重的大门,门上竟然还落下了一些细细地灰尘,她自言自语的说道:“这里应该很久没有上早朝了吧?”没有人回答她,只有殿内那空旷的回音来解答。

    “太子……”话只吐出了一半,却又收了回来,“他已经不在了。”

    他在这里上朝,在这里接见大臣,在这里办公,他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了这里……

    “小时候,在静阑,父王总是很忙,我总是埋怨他,陪我的时间太少。待太子将我接入宫中,他也是很忙,每天天蒙蒙亮,他就起床,晚上我睡着了,他才回来。

    在一起的时间本来就少,可那时候我从来都没有将他当成过我地夫君,我依旧将他当成兄长,从内心深处我越过不了血缘的距离。现在想想,真觉得那场婚姻地可笑。”贺兰的脸上透出一抹淡淡地苦涩,“我十岁之前,生活在艳粉街,这些你们都知道,我跟着母亲生活在一起。后来我到了静阑,又与我父王生活了二年。再后来,我到了魏源,住在将军府里。十六岁的时候,我爱上了莫修罗,可是他却又抛弃了我。因为他是我地堂兄……”贺兰转身看向秦攸明,秦攸明只是低着头,听她自言自语的讲述着自己的故事,“我一直想有一个家,一个安定的家,家里面有爹,有娘,有爱着的丈夫,有可爱的孩子,可是这样,在权力的面前,竟然是如此的渺小。他总是对我说,有他,我不需要天下,不需要兵马,他会保护我,可是我一直跟他执拗的生活,与他同床异梦……”

    说到这里,贺兰的眼泪又落了下来,“我爱他,我爱他对我的宠爱,对我近似于一种无私的痛爱,我那时候根本就不懂那些感情是怎么的贵重,我把它们都无度浪费掉,有时甚至还惹他火。他给我一段平静温和的生活,而我那时却觉得他将我囚禁住了,如果他还活着,我真的好希望他能重新将我囚禁在他的爱里。没有天下的争斗,没有金戈铁马的血色江山。”

    秦攸明不知道自己此时说什么好,也不知道自己用什么语言来宽慰她,只是呆呆的站着,看着她的相武英殿的大殿之上蔓延,“人,总是在失去

    才知道珍惜。可我们为何偏偏非要等到失去的时候本就不是我堂兄,可为何他离开我的时候才知道呢?江山,我们为这座江山失去了太多,太多了。”

    “秦攸明再不忍她继续说下去。

    “让我说下去,好吗?”贺兰抿了一下鼻尖的泪水,又深深的抽泣了一下,背对过秦攸明,可却再说不出一句话。

    秦攸明从身后悄悄的抱住她,贴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道:“公主,你是一个坚强的女子。”

    坚强,这一句坚强,更让她泪流满面,坚强的背后,谁懂得她的痛苦?

    情!爱啊!在这面前,坚强是何等的苍白无力?

    秦攸明掏出手帕,去擦拭的泪水,轻柔的说道:“公主,帝王的眼泪只留给自己。

    她点了点头,懂得这句话的意思。

    “公主,你有何打算?按照定,你最快也要十一月才能登基。”秦攸明有些担心贺兰现在的局势。

    贺上眼睛,让自己清醒一下,随即又睁开,竟然说道:“你觉得我能登基吗?”

    秦攸明倒吸了一口寒气,贺不温不火的笑笑,“太子去年的形势不知道比我要好上多少倍,可我现在呢?除了身边的这几个人,我还能靠上谁?更重要的是,我是女子,谁能信服我?我拿到了玉玺又能怎么样?不过是一块石头而已。”

    “可公主……”秦攸明想说他们秦家,贺兰哪里想不到?

    “秦家吗?”贺兰摇摇头,“秦家的人,你能保证都听从你父亲的安排,就算都听从你的父亲,能保证听从我吗?传位诏书对于我,不过是一张废纸而已。”

    “那公主,你为什么还要收下?”

    “置之死地而后生。我还有别的选择了吗?”她坦诚自信,却是一般女子不能达到的。

    殿外吹进了一阵暖风,温暖着轩朗的大殿。

    “有几个人,我想公主应该见见。”秦攸明突然说道。

    “什么人?”

    “见公主就知道了。”

    贺兰听他如此说心中已经猜出了十之**,冷不丁的问道:“我娘和舅舅在哪里?”

    “听说是去了东边。”秦攸明很隐晦的说出了他们的去向。

    贺兰点点头,“不在京城最好了。”接着她走上高台,向龙椅的方向而去,秦攸明也跟在她的身后,沿陛而上。贺兰的手搭在龙椅上,黄金的质地,沉重而厚实,“九月立储的消息不要改,不过要加上皇上病重,公主摄政的消息,看看天下诸侯的反应?”

    贺兰握住龙椅的扶手,紧紧的抓在手中。

    两个人离开武英殿,秦攸明带着贺兰进了皇宫的一个院落,竟然是清轩,清轩已经不是贺兰离开时凋零的模样了,倒是开满着鲜花,贺兰站在门口,没有进去,而是看向秦攸明,小心的问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人在里面。”秦攸明说道。

    贺兰迟疑了一会儿,但还是走了进去。屋子里的人听见脚步声,“呼啦”的迎了出来,见是她,条件反射的都跪了下来,“叩见公主。”

    与贺兰想的一样,真的是陈武他们。

    贺兰俯身扶起他,激动的声音都颤抖了,从问天阁一别,竟然有一年没有见到他们了,“真的是你们,真的是你们。”

    “公主,我们终于见到你了。”陈武激动的都要哭了。

    从幼年开始跟随她的侍卫,此时只剩下了他自己,贺兰狠狠的咬着嘴唇,“你们都要好吧?”

    问完这声好,她还是没有忍住,泪就落了下来。

    “公主,我们很好,能见到你,我们更好了。”黄岭、张一恒等侍卫跟在身后,同样悲喜交加。

    贺兰转过身去,偷的拭了拭泪水,才转过身来对着他们说道:“你们竟然已经跟随我走到今天,我洛贺兰绝对不会辜负你们的忠诚。可是危险对于我来说,才刚刚开始,你们呢?”

    “誓死跟随公主。”陈武义无反顾的带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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