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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我看竟然刨了,就刨了吧!皇上的意思,还是不要违背的好!”一个闲闲的女声从贺兰的身后响起,贺兰不用回头都知道来人是谁?
“你也来看桃花吗?”贺兰没有回头,淡淡的问道。
“是啊!”话语里有些懒散,无精打采的,“小宫女们说梅园里有几枝桃花开了,便过来瞧瞧。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公主。”
“还是晨妃娘娘雅兴啊!”贺兰走到倒落的桃树边,折下了几枝桃枝,转身递给身后的王涵雅,王涵雅伸出芊芊玉手,接了过来,细细的闻了闻,笑道:“竟然还有淡淡的花香。”“桃花不知时,胡乱开在冬。惹恼厌花人,树倒空折枝。”贺兰自赋了一首小诗,王涵雅淡淡的苦笑一下,没有接话,而且将手中的桃花随意的丢在了地上,“女人如桃花,‘桃’之夭夭。”王涵雅这一语双关,关的巧妙。她又极其不屑的拿出手帕擦了擦手,闲闲的说道;“公主,我现在已经是太妃了!”
“冬天来了,春天还远吗?”贺兰又跟着苦笑道。
“公主,听说你是生在春天的。”王涵雅指了指了残破了桃树,“希望这不是公主的下场!”如果换成别人可能脸都气青了,连贺兰身边的宫女小嫣都急了,刚要张口反驳,“你……”太过分还没有出口,贺兰立即斥道:“不得无理。”转向王涵雅时,脸上依旧带着微笑,“太妃娘娘说道是,兰儿自然记在心里。”“记得就好!”她还是一副不着人间烟火的傲慢态度,转身要离去,嘴上又冷不了的说道:“涵书要回来了!公主,如果有机会,还是见见他为好。”贺兰心里倒是无限的想见到谁,与她说说,可现在皇上派人无时无刻不在看着她。她别说见王涵书,就是刘显,这些天也一面没一面啊!
“谢谢太妃娘娘提醒。”贺兰说完这话的时候,王涵雅已经走远了。只留在她和小嫣孤单单的站在树下,还有几个不知所措的小太监。
小嫣踱着脚,不满的对着贺兰叫道:“公主,她也太过分了!哪里有那么对公主你说话的?”
贺兰无所谓的摇摇头,俯身将王涵雅丢弃的桃花拾起来,对着那残败的桃林说道:“将这里收拾好!刨了的就算了,没刨的,就不要刨了!”
小太监还是有些迟疑,毕竟之前的命令是皇上下的,他们可不敢忤逆君主。
“就按公主的意思办吧!”贺兰背对着来人,看不见他的脸,可也能感觉他洒拖的柔情,在桃花中飘舞。他接过贺兰手中的桃枝,笑道:“这桃花可真美,就像兰儿一般。”“兰儿可比不上这桃花!”他贴在她的面颊上亲了亲,在耳语道:“不,我还是觉得兰儿最美。”
“皇兄,我要回去了!”贺兰故意与他拉开了距离,转身要走。
洛明恪对着身边的宫人,摆摆手,道:“你们都退下吧!”
小太监都很知趣,呼啦啦的都散开了,只有小嫣,觉得公主的态度有些差,恐她忤逆了皇上,可是皇上让他们退下,她也不得不三步一回头的躲开了。
贺兰现在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双手紧紧的缠绕在一起,说不出的紧张。她觉得自己在抗拒他,在躲避他,甚至觉得他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他让她觉得害怕,从内心深处的胆怯。他高高在上的气质,不惜身份装死的气魄,都让她不敢对视。他真的已经是一位帝王了,不容易任何人忤逆他。
“兰儿,你害怕我吗?”他握住她的手,“你的手都凉成这样了!皇兄给你捂捂!”他将她的两只小手,抓在掌中,“兰儿,如果你都怕我,世上还有谁人不怕我!”“你是皇上,世上的人都是应该怕你的。”“可我父皇,你却何时都没有怕过?”
“因为……因为他是我的杀父仇人。”贺兰一字一句的说道。
洛明恪微微的笑了笑,“兰儿,如果他是你的杀父仇人,那么我更是。”
“何必将这种事情往自己的身上揽?”贺兰别着头,不去看他,她的心很热,更凉。
“我没有揽,是事实?”他强转过她的脸,“兰儿,看着我。当年如不是他想让我当皇帝,也不会去杀你的父王,如果他没有儿子,你父王也不会死,而且皇叔也会即位为君,那样你才是真的公主!”
贺兰拽开他的手,“皇兄,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父王是真的死了,不会像你一样会起死回生。”
“我不是起死回生,是我根本没有死,躺在水晶棺里的人,也根本不是我,只不过是一个跟我长相相似的男子罢了。”
贺兰使劲的摇着头,她不想听这些,“皇兄,我求你饶了我,好吗?你将我关在宫里,我无怨无悔,我应该受到这样的惩罚,我只求你不要来见我,不要对我说这些话。我不想听。你已经做皇帝了,你已经达成了愿望。我对你,已经没有什么任何的价值了。我是求你,放过我。”
洛明恪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松开了握住她双肩的手,“兰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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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花溅泪
贺兰的眼泪含在眼中,她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来。“我懂得大丈夫不拘小节,也懂得卧薪尝胆的艰辛,也知道相互欺诈的痛苦。你能得到今天的一切,都是kao着自己的努力,这些我都懂。可是皇兄,你也应该知道,兰儿跟你只是兄妹,昨天是兄妹,今天是兄妹,明天还是兄妹。我只求你让我安静的生活,不管是宫里还是宫外。任何的事情都与我无关了,去统一天下吧!你去做你愿意做的事情吧!”
洛明恪倒退了几步,与她拉开了距离,他的内心之中跟贺兰一样的挣扎,“兰儿,我总想着我们能回到天瑞十五年的春天,我们坐在龙辇里,我握着你的手,暖暖的,你懒洋洋的kao在车里小憩。为何今天可以安心与你同享阳光,可那样的时光却再也得不到了呢?”
“过去的就过去了,你不必在怀念了!”贺兰转过身去,抿了抿泪水。“皇兄,我回去了。”她向前迈了几步,洛明恪却死死的拉住了她的手,“兰儿,有个人,你应该见见了?”
“谁?”
“你知道!”
“刘显吗?”贺兰能想到的只有他了。
“是,刘显。他正等着我给你们赐婚!”
“你同意了?”
“还没有!”
“怎么叫还没有?”
“赐婚是有条件了,如果你下嫁给他,他必须要忠诚的辅佐我,不得有二心。可是他现在已经有二心了,这个二心就是你。”
“那我嫁了,不是什么都解决了。”贺兰不咸不淡的说道。
洛明恪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兰儿,你知道我不想将你嫁出去。你嫁了他,就要离开皇宫了,我就不容易见到你了。”
“你见我做什么?天下有那么多的。大事等着你处理,你来见我干什么?”贺兰不想去看他,一直被都背对着他。
“兰儿,不要将我想的那么龌龊。。天下的女子除了你,我喜欢哪个,我得不到?但是只有你是我的亲人,唯一的亲人。我们的身上流着相同的血,我们从来不向命运屈服,难道这些还不够吗?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逃避我?我们做兄妹,难道都让你觉得为难吗?”洛明恪的话语很激动,已经听不出来皇帝的威严了。
贺兰却摇摇头,道:“你是君,我是臣。我们除了这种关。系,没有别的关系了。”贺兰甩开他的手,这一次真的走了。
桃花过后是春朝,花开错时春却远。花落污泥掩花。魂,人生苦短无果花。
“公主,你怎么哭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小嫣见贺。兰眼含珠泪,连忙递上了手帕,“我没事,你去吧!”贺兰掩饰的支开了小嫣,她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她流泪。她与他之间的已经没有了瓜葛,可相逢之时,还是心痛,抑制不住的心痛。难道她不想回到以往的岁月吗?她比任何人都想,可是她更知道一切都已经过不去了,过不去了,这不单单是因为他做了皇上,而是岁月已经不能回去了!
她,洛贺兰,世人。都知道她的名字,都知道她是走在高处的女人,可是谁又懂得她的喜怒哀乐?她爱却又不敢爱,她不知道、不懂得两个人之间感情的脉络,那么她索性不去理睬。她不想成为第二个洛夜,在爱的巅峰,结束那人的生命。让自己的双手去沾满情人的鲜血。她们固然有相同的容颜,可是她们还是不一样的。
“公主,门外有一位老大人求见。”小嫣贴在远处的门边,小声向内室里面问道。
贺兰拭了拭泪水,又在梳妆台前扑了一些细粉,掩盖刚刚的泪容,口中还问着,“老大人,哪位老大人?”声音有些沙哑,贺兰不得不又清了清喉咙。
“太公,朱太公。”
难道是朱圭吗?他来找她做什么?
贺兰心里盘算着,这个老头现在出现对她却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不见,让他回去吧!我最近谁也不见。”贺兰提高了嗓音,冲着外面矫情的喊道。
小嫣吓了一跳,她还是第一次见公主如此决绝的对待一位来访者,就是刚刚对她无力的晨妃,公主都可以彬彬有礼,此时的老大人,她怎么能不见?可是贺兰就是不见,又重复的一遍刚刚说过的话,“我累了,让他回去吧!”
“公主……”小嫣又叫了一声,屋中又是一声,“不见!”她无奈的向身后望了望,朱圭抚须正站在她的身后,微笑着,轻轻的对着小嫣摆摆手,小嫣知趣的退了出去!老爷子没有阻拦径直进了贺兰的内室,“公主,怎么连老夫都不见了?”
说话之时,朱圭已经到了近前,贺兰一点准备都没有,倒退了好几步才站稳了身子,“朱先生,原来是你老了啊!刚刚小宫女说是朱太公,我也不认识姓朱,名太公的人啊!”
朱圭“哈哈”大笑起来,重复一遍,道:“姓朱,名太公,公主,你可真是幽默,幽默。”
贺兰强忍着,没有笑出来,继而微笑的说道:“现在我是明白了,不是名太公,而是尊为太公。”
朱圭抚须笑道:“过谦了,过谦了啊!”
“朱先生的威名,兰儿不敢忘记。而今先生辅佐皇上,被尊为太公也是应该的。说起来,太公也算是四朝元老。我枉水帝国的江山,多kao了太公的辅佐。”朱圭的脸上红扑扑的,像是喝了酒一般,迷迷糊糊的感觉,可贺兰懂得这是说明这个老家伙老当益壮,不可小觑,“公主,你就不要折杀老夫了!”
“兰儿说的都是实话。我与皇兄都是年轻,看事都不够妥当,像朱太公这等运筹帷幄,自然的难以比拟。只是不知道今日先生到我这里来有何事?”这样的老爷子怎么可能无事跑到贺兰这里来呢?定是被人安排来的,被安排他的,多半是皇上洛明恪。
老爷子又习惯的捋了捋胡子,笑道:“公主,你给我戴了这么久的高帽,终于问我来做什么了?”
“先生不说也可!”贺兰放出了口子,又收起了口子,这种成了精的老狐狸,治他们的办法就是不理会他们,将他们的话题当成耳畔风。
“公主,你现在越来越像只小刺猬了。”朱圭慢悠悠的说道,“对谁都不相信,不信任。”
贺兰微微的勾起嘴角的弧线,接过他的话,“先生,你是圣人。你看的比我听的多,我现在这种情况,先生难道不明白吗?先生是比我更明白吧!”贺兰拉长了语音,“先生,你有话就说吧!”
朱圭摇摇头,“公主,我来是为你解惑的。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的不解,有很多的疑问,难道你不想知道原因吗?你问吧!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包括皇上的事情。”
贺兰盯着他半响,却摇摇头,“我不想知道,谢谢太公了!”
她竟然不想知道,这出乎朱圭意料。这对于贺兰是一个何等好的机会,她为什么不想知道?
“公主,你真的不想知道吗?这是一个多好的机会!”朱圭没有放弃,紧逼着问道。
贺兰还是摇摇头,“先生,我不想知道。”
他坐直了身子,讪然笑道:“公主,看来所有的事情都逃不开你的眼睛啊!”
“心明则事明。事实已经在眼前了,何必要探寻原由呢?就算我知道了一切的过程,我又能改变什么?连自己的命运,我都改变不了,我还有什么能力去过问你口中的那些事情。”贺兰的语句中带着反感的态度,不知不觉将朱圭逼入了一个话语绝境。
“公主,你说